《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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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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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其灌输奴化思想,以便于驱使。

    因此,齐燮元的方案一抛出便得到日军的支持。于是,齐燮元先后在北平的通县、清河建立了军官学校、军官训练队、军士教导团、译务训练班,为建军培养军官。军官训练队,招募国民党军队失散的旧军官,培养连以上军官。军士教导团,招考具有xiao学文化程度的青年,培养中士班长。译务训练,招考懂点日语的青年,培养日语翻译。同时,北平的伪政fǔ内务部,向华北各县布命令,强征壮丁,建立起一支“正规军”,命名为“华北治安军”,投入所谓“华北治安战”。

    华北治安军的总司令由齐燮元担任,而齐燮元作为老派军阀,虽然也打过多年的内战,但其出身却是满清的秀才,这竖版书读多了就容易头脑僵化。说到头脑僵化,并不是对齐燮元的诬蔑。举个例子:伪绥靖军成立的时候,齐燮元最重视的一件事情,不是装备,不是训练,却是大修“武庙”,让伪军将领们去参拜,美其名曰:要伪军获得“jīng神上的力量”,当然他自己也方便从中贪污。

    武庙,历代都有供奉,以鼓励武将勇往直前,jīng忠报国。明初一度废弃,清代重建,武庙在北京德胜mén内西大街,又名关岳祠,清代供奉关羽岳飞。齐燮元开武庙,地方没变,然而,关羽忠烈千秋,岳飞专杀鞑子,这两位显然日本人都不能认可,理由很简单,影响不好么。于是这位齐总司令灵机一动,庙没变,神仙改了。主祀老武神姜子牙,从祀挑了诸葛亮,张良,还有两个新增加的,一个是岳忠祺,一个是施琅,都是为满清效力的汉族将领,嘿嘿,这二位得乐成什么样,后继有人哪,咱在满清当狗都没有这样风光过。

    不过,面对这样一堆大杂烩式的神主,对比今天政治学习的效果,对这帮有nai就是娘的伪军将领来说,这样的武庙能带来多少“jīng神的力量”,可想而知。齐总司令的迂阔也可见一斑。更热闹的是,齐燮元还在武庙,亲自担任授旗官,为每个伪军团授予了军旗,仪式十分隆重,每次都有日本高级军官来参加。

    伪治安军建军后,齐燮元急于做出成绩以博日本人的欢心,积极推行“治安强化运动”,而活跃在北平附近的游击队便成了他最方便的目标,于是他主动请缨,派出治安军参与对游击队的围剿和封锁。

    赵堡是一个三百来户的村庄,村庄紧靠大路东侧,有一大片互相连接的藕塘,半月形的围绕着村庄。经过村民年长日久的堆积,使得塘前一带的堤堰愈加高耸,成为一道天然的阻击屏障。

    黄历和沈栋率领部队用一天一夜的时间急行到此地,在夜间突然包围了该村,部队秘密进入,一举控制了维持会的乌合之众,然后在村口放了便衣暗哨,封锁了消息的散出。等到天亮,一些农人照常下地干活,但看起来都没什么力气。村子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其实地里的农人都是由士兵假扮的,给外界造成一种假象,并且担任起警戒的作用。

    人困马乏的部队终于可以在这个村子里吃上热饭,喝上热水,休息一下透支的体力。但黄历和沈栋等人的心却还提在半空,因为前面扼守他们归路的据点里有一个营的治安军,其中还有日本顾问。

    “伪军就是人多,战斗力并不强。”沈栋试探着说道:“等我军养足jīng神,一鼓作气冲过去,应该不是很难。”

    “俗话说:归师勿遏。伪军只能依靠据点进行固守,应该不敢出来追击,我们休息一天,趁夜突围,应该还是有把握的。”区忠rou着眼睛,疲累不堪的样子。

    “先去休息吧,疲惫之师是打不了胜仗的。”黄历笑着摆了摆手。

    真希望天快些黑下来。躲在这里一来是因为白天行军过于显眼,二来也是考虑到战士们的体力。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部队,是不能与敌人作战的,就算是伪军,也不行。当然,风险是存在的,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黄历也困倦得很,他微微闭上眼睛假寐,脑子里却始终平静不下来,mímí糊糊中他一会儿梦见自己踩着没膝的积雪在茫茫雪原上跋涉;一会儿又梦见搂着程盈秋软软的身体,在占她便宜;一会儿又梦见了他被鬼子追赶,上天回路,入地无mén……

    “老三,醒醒,老三。”沈栋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见黄历闭着眼睛,手脚1uan动,嘴里还直哼哼地直叫唤,知道他睡压住了,赶忙推他的肩膀。

    啊,黄历睁开了眼睛,一时昏hua愣怔,等清醒过来,却还觉得梦中受到的惊慌,一直缠着他的心神。

    “别在椅子上歪着,上炕好好睡吧,我刚巡查完,应该没有问题。”沈栋笑着说道。

    “不行,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可千万不要出纰漏。”黄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大步走了出去。

    村子里静悄悄的,百姓们不知道是哪里开来的军队,都惶恐地缩在家里,用破缸、石头挡在mén,希望能以此来抵挡暴力和蹂躏,尽管他们知道,那些东西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多些心理安慰。

    黄历走在村里的街道上,偶尔能听见旁边房子里传出些响动或xiao孩子的哭声,但随后便消失了。他淡淡一笑,对老百姓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也不会向他们炫耀自己带领的是一支抗日的队伍,是消灭鬼子的汉jian的。而且,这对他们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就这么突然地来,再悄悄地走,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书房里比较明亮,极分明地显出壁上挂着的朱拓的大“寿”字,陈抟老祖写的;一边的对联已经脱落,松松地郑了放在长桌上,一边的还在,写着“事理通达心气和平”。书案上是一堆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

    “爹,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沈yù婷面带忧sè地走进来,对着沈辅弼问道。

    沈辅弼抬头看了看nv儿,虽然他也是心中忐忑,但还是勉强笑着安慰道:“婷儿,不要害怕,治安军里有你表哥,有事会照应咱们的。”

    沈yù婷皱了皱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说道:“连mén都不让出,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马,万一他们是土匪——”

    沈辅弼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婷儿,别胡思1uan想的,要是土匪,哪会如此消停,早就砸mén砸窗,闹得乌烟瘴气了。对了,你还是去后面的地窖里躲着吧,这样更保险。也好好想清楚了,真的不和我们去西安?那里有历朝历代的皇气镇着,日本人是打不过去的。当年洋鬼子进京的时候,太后老佛爷不也到那里去暂避一时吗?”

    “爹,您这种说法靠不住。”沈yù婷说道:“要是大家都暂避一时,没人抗日,西安能保险嘛,到时候,xiao日本真要灭亡中国了。”

    “抗日是你这个nv孩子的事情吗?”沈辅弼不悦地说道:“中国没你就不行了?”

    “爹,话不是这么说,您不是常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吗,怎么到了自家人身上,就变了腔调。”沈yù婷反驳道。

    沈辅弼被噎了一下,刚想继续劝说,mén一开,护院老吴闯了进来,急道:“老爷,他们来叫mén了,说是拜访您呢!”

    “有多少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沈辅弼心中一惊,立刻追问道。

    “总有五六个吧,都扛着枪,说话倒还客气。”老吴咽了口唾沫,比划着说道。

    沈辅弼紧紧皱起了眉头,心中既害怕又慌张,他不知道村子里突然来的这批军队到底是何来路,拜访他,是借口吧?可他们是什么目的呢?

    “爹,我看您也躲一躲吧!”沈yù婷有些担心地说道。

    沈辅弼摇头叹息了一声,起身整了整衣服,摆手道:“婷儿,你快去后面藏起来,爹没事儿的。既然他们说话还客气,我想不过是为了钱财,这身外之物,爹还不是太在乎,你快去吧!”

    看到父亲和老吴出了书房,向mén口迎去,沈yù婷咬了咬牙,飞快地跑到客厅,躲在套间的netg下,还掏出了父亲送给她防身的xiao手枪。

    时间不大,沈辅弼在前,黄历带着四个队员在后,进入了客厅。黄历脸上的神情很平和,而沈辅弼年岁虽大,却是很客气。因为他不知道黄历等人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们此来的目的。在这个年头儿,挎枪的总是很令人恐惧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请医

    第一百七十四章请医

    客厅是一座一通五间的建筑,后壁是一堵粉刷的泥墙,左右两个出口通往后院,前壁是木制格子窗。墙上的粉灰,地板的油漆已有剥落,格子窗的雕饰也有残缺,说明主人对此无心经营。后壁上悬挂着一幅中堂,中堂两边的条幅是“d明世故皆经纶”,“练达人情即学问”。红木靠山几两端的瓷筒里,放着拂尘和几束图卷。靠山几正中的雕漆盘子里摆着一座玲珑剔透的假山,左右衬着两盆兰草。八仙桌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所有这些摆设衬托得这座客厅分外雅致古朴。

    作为一个比较传统的读书人,沈辅弼写得字,墙上的中堂便是他亲手所写,笔锋潇洒,苍劲有力,在这方圆百里也相当有名。不用说农村里办红白喜事,或者神龛上“天地君亲师位”之类的字帖,甚至县城里不少铺店的商号招牌,孔庙里的字匾,神头庙的碑文,也有不少出自于他的手笔。他不仅学问好,而且祖上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大地主,家财丰厚。他又当过县城学校的校长,颇受人尊敬,有人称他叫“沈秀才”,他大为不悦,一步三叹:“文过饰非,何秀才之有?非也,非也!”如果称呼他“吴老先生”,他最乐意不过。

    虽然沈辅弼家境富裕,但却并不象祖上那样吝惜钱财,也不象某些富豪那样好酒贪色,生活放d,反倒是乐于输财助人,修桥铺路,这也得益于他年轻时曾在上海的求学经历。在骨子里,他还是比较传统,但却受到了不少新知识,新事物的影响。但七七事变之后,他的平静生活被破坏了,听到的是恐怖的枪炮声,见到的是眼泪和血水,成天心惊胆颤,惶惶不可终日。

    这个具有正义感和民族自尊心的沈辅弼,目击时艰,伤心国难,却又无能为力,便躲在家中咏诗习字,打日子。但他越呆越郁闷,加上日本人看中了他的社会影响,频繁拉拢他加入伪组织,所以便有了去西安的打算。但迟迟未有行动,不仅是因为故土难离,更重要的是对在北平上学的爱女的担心。

    黄历落座,仆人上来茶点,彼此又寒喧了几句。黄历虽然满身征尘,脸上的胡子也显得粗豪,但却并不凶恶,他精神抖擞,气宇轩昂,特别是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显得轻松而洒脱,从容而平易。这实在大出沈辅弼的意料。

    “这位——”沈辅弼一时不知该称呼什么,叫好汉,岂不是把人家看成了土匪,叫长官,看穿着打扮,又不象是正规部队,最后只好采取了折衷的方式,“先生,不知来到敝宅,有何见教?如果是贵部钱粮不济,老朽愿倾力相助。”

    黄历淡淡笑了笑,对于沈辅弼的谨慎和热心,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意不在此。通过审问维持会里的家伙,他无意中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那就是沈家的女儿沈yù婷从北平带回来一套手术器械和些许yao品,在村子里曾经为村民做过手术。不考虑沈yù婷的技术如何,黄历都想借这些器械和yao品一用,重伤员已经死去了一个,其余的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也很难再经受颠簸和奔bo。

 第一百七十五章 手术

    第一百七十五章手术

    “沈老先生的好意,我们非常感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们原是西山游击队,现在被国府改编,番号是忠义救**第二十二路军。”黄历已经了解了一些沈辅弼的基本情况,认为他的品质还是不错的,而且开mén见山,先把自己的身份表明,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沈辅弼把自己的这支队伍看成草莽之辈,反倒不容易答应帮忙。

    沈辅弼微微吃了一惊,冷不防打了个愣怔,茶水溅了一些出来。他掏出手帕揩揩水迹,有些疑huo地问道:“原来是**,那你们怎么——要知道,治安军的据点可离这不远。”

    “我们转战敌后,本来就是在敌人的腹心之地活动。”黄历笑着解释道:“夜里进村,封锁消息,这也是无奈之举,相信沈老先生能够谅解。”

    沈辅弼坐在椅上,捧着一杯浓酽的红茶,轻轻呷着,抬起头,眼光落在客厅外面的台阶前,几只麻雀飞回院子来觅食,它们昂头看着沈辅弼,傲慢而轻蔑,仿佛不再承认这里的主人。沈辅弼下意识地苦笑了一下,收回了目光。

    虽然他这些日子足不出户,但一些消息还是传入了他的耳中,对西山游击队也知道不少。特别是学生队,老百姓口口相传,认为他们纪律严明,没生扰民害民的事情。这让沈辅弼感到很高兴,因为他对学生有种特殊的感情,而对那些类似草莽土匪似的武装有下意识的防范。当然,他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基本上大度地原谅了某些抗日队伍有些离经叛道的举动。并且认为这些粗野的举动颇有燕赵侠士的遗风,在这战1uan的年代,确实需要这种重侠尚义,慷慨jī昂的意气,那种“温良恭俭让”该是收起的时候了。

    “贵军虽然给村民造成了些许不便,但不抢掠,不烧杀,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沈辅弼半真半假地说道:“长官今日找我有何贵干?只要我力所能及,老朽愿为前驱。”

    “是这样的。”黄历如实说道:“我军与鬼子和皇协军连番苦战,受伤者颇多,几名重伤员情况堪忧,听闻贵府xiao姐沈yù婷,是在北平学医的,而且此次放假回家带了一些手术器械和yao品,我们想请沈xiao姐施以援手。”

    “这个——”沈辅弼犹豫起来,这支队伍说是游击队,可自己无从分辨,万一是假冒的,这如hua似yù的nv儿可就危险了,他沉yín了一下,推却道:“不瞒长官,xiaonv并不在家里,她昨天去了镇上的亲戚家。而且,她还未学成毕业,大着胆子给村民做了个xiaoxiao的手术,还nong得差点出了人命,要让她救死扶伤,恐怕会令人失望,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黄历抿了抿嘴角,笑道:“沈老先生所说也不无道理,既然沈xiao姐不在,那就借手术器械和yao品一用,我们可以照价给钱。”

    虽然还是商量的口靚,但话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白,沈xiao姐可以不出来,但这个要求却必须要满足,沈辅弼这么大岁数,当然能够听得出来。

    “给钱是万万不可,器械和yao品,贵军可以随便使用,请长官随我去取。”沈辅弼一口答应下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对这支突然冒出来的抗日军依然心存疑虑,但黄历并没有bī迫,已经让他不象当初象提防土匪那样xiao心翼翼,传统的教育并没有贬低文天祥,也并没有把岳飞拉下民族英雄的宝座。救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他都是一种心理安慰。

    黄历嘴里称谢,站起身子,他心里很急,沈辅弼也看了出来,连忙领着黄历向沈yù婷的房间走去。

    客厅里安静下来,沈yù婷悄悄地从netg下爬出,探头看了看,人都走了。她微微皱着眉,心情有些矛盾地斜倚在椅子上。游击队啊,自己曾经钦佩和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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