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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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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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城风的身后,众臣纷纷跪下,三呼万岁,语声滚滚响和着远山外的将士之贺声,如普天同庆在连绵群山间,来来往往相互回应一般,顷刻盖过天上的烟花鸣响。
  此刻,月落成辉星辰,清风徐徐,顾城亦茫然看着天空一朵朵盛开的烟花,他面色如木,眉目挟着一层寒霜,灰暗的瞳眸延出淡淡的死绝之气!
  烟竹九响之后,接着时一声鼓炮齐鸣,这分明是帝王登基的礼乐。
  顾城亦见城门缓缓走出一行人,率先带头的正是礼部尚书刘裕之,他身着二品朝服,肩缚绶带,双手朝上托着一金镶玉盘,上面摆了一件叠得齐齐整整的明黄龙袍。
  燕京城校尉左右各扶龙椅紧随其后,最后,是两排身着粉红流苏长裙的宫女手执帝王仪仗缓缓步出。
  顾城亦神色灰败,心头猛地簇起同归于尽的勇气,明知以自已三角猫的武功想偷袭顾城风简直是以卵击石,但他依然凭着一股怨念执剑直冲向顾城风!
  顾城风眼角不抬,岿然不动,突然,眼前一晃,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立在他的面前,他尚未来得及躲,剑已脱手而出,身子便是一软,跪倒在顾城风的足下。
  “顾城亦,你输,输在你忘了朕从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顾城风眸色寒冷,肃然冷笑,“林卫民纵然误信你与庆安苟合在先,欲弃你而去!朕也决不可能用他,因为顾容升是林家的外孙,冲这一点,朕就绝不会用林氏一族的人。”顾城风表面听信林卫民,并派人去五月山接林皇后,这不过是将计就计,让顾城亦以为顾城风上了他的当!
  这一计才是彻底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身后,戴少铭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眼眸堪堪掠过顾城亦,敞声冷笑,“要真算用,林卫民不过是个跑腿!百里杀早在两年前,就是臣服于皇上,何劳林卫民请他来燕京!”
  话刚落音,一骑黑马疾驰而来,至三丈外,一跃下马,披着一身的黑衣甲胄,正是燕西大将百里杀。
  百里杀几个阔步至顾城风的足下,单膝下跪,“臣燕西大将军百里杀幸不辱皇上圣命,前锋三万骑兵今日午时已至燕京城三里外,中锋十万步兵现已在燕京城三十里驻营!”
  “百里将军平身!”
  “谢皇上!”百里杀起身后,站到了帝王身后。
  此时,刘裕之轻缓襟袍,交握双手朝新帝顾城风一拜,“臣礼部尚书刘裕之请皇上上座!”
  众人果然见到,礼部那边,已按南方吉位摆好龙椅。
  明黄的龙袍呈上,四名宫女上前,为首的正是顾城风身边的八大侍婢之一流红。四人小心翼翼各执龙袍袖身的袍角,执成立状,请顾城风披上。
  众臣只见那明黄之色灿如薄金,胸前丝绣腾龙翻云跃起,宫灯下流光溢彩。
  顾城风转身,却一眼看到笑意盈盈站在马车边的贺锦年,便扬了扬手,声间温润如珠,“锦儿,过来!”
  众人讶异,登基礼仪设在夜间,地点在燕京城门已极不符礼仪!
  可黄袍加身,为帝王登基最为隆重之时,新帝突然传唤贺家五公子,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刘裕之满头的雾水,准备好的大典贺词全番堵在了胸口,与靠近帝王几步之遥的几个众臣面面相觑,皆不知何以然。
  贺锦年也没想到顾城风会唤她,但她也不扭捏,盈盈一笑,小跑了几步过去,欲跪下行礼时,顾城风已将她拖到自已的身边,指了指明黄的龙袍,眸光似水,潋着一潭温柔注视着她,浅笑,“帮我穿上!”
  众臣如何看他,他不知道;世人如何议他,他不关心!
  他只是想,这在这一天,这一刻,他想与她共同拥用,而不是让她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关注!
  群臣大惊,正欲阻止,礼部尚书已先行失声,“皇上,这于礼……”但话未说完,顾城风已冷然一句,“噤声!”低凛的之声令众人心里抖了一下,全场瞬时静穆了下来,但心中的惴惴不安无法言表。在苍月,龙袍除帝王外,或是内侍太监,任何男子皆不得触碰,便是方才礼部上书依制奉上龙袍,也是隔着金镶玉盘。
  “好!”贺锦年并不以臣自居,她神色寻常地接过流红手中的龙袍,展开,站到顾城风的身侧先让一只手穿行而入,再缓至他的另一身侧。
  龙袍套上后,她寻思着应如何扣上那敏复的龙头绣扣,因她的身量不足,便踮起足,以便能看得更清。
  空气里透着层层的诡异,却无法打扰顾城风此时的心。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你在我身边最真!”伴着她的体香萦绕,他看着她鼻尖上那颗凝结的小汗滴,顾城风心柔似水,声音呢喃叩响她的耳膜,略带薄荷的气息轻轻淡淡地落在她的眉间,她感到他似有故意,便抬首,果然见他朝着自已的鼻子轻轻地呵着气。
  她抬头,含羞对他一笑,又开始专注地为他一颗一颗地扣着腋下的绣扣。
  他一震,抓住了那抹发自内心的含羞笑靥,那是数于少女般的……申钥儿!以前她的脸上总带着这样的笑容,但眼角里透出的虚假,常常会刺痛他的心。如今……不同了,虽是短暂的一闪,但对他而言……如获至宝。
  “锦儿,今晚随我回宫中,我是一刻也不愿和你分开,是你和你爹开口,还是我来说?”眼角带着氤氲的情深,他的五官脱了素日的清洌,退了与生俱来的冷漠,带了脉脉含情的眼角眉梢间似隐非隐流落出的魅色,尤其是他桃花眼波处那挑妖异的眸光,仿佛一瞬间能把世间女的的魂魄吸了进去。
  他竟在这时对她施以如此的色诱,当着一众大臣,还当真以为他们是傻的?
  “不!”|她皓眸轻轻一瞪,他回以唇角掠开笑纹,迤逦扩散至桃花眼眸,“就是要!”
  登基大典上还这般顽皮,这真的是顾城风?真的是刚才一声令下屠杀了五十多个大臣的顾城风?
  贺锦年脸色粉意盎然,若不是在群臣面前,她一定负手,直接让他慢慢扣去。
  众臣虽低垂着头,可哪一个不是拼命地偷偷看着,只是眼前的局面,令他们有着隔雾看花,怎么看也看不明白迷惑感,个个心里被撩拨得痒痒!
  终于,绣扣全部扣好,这一回,贺锦年聪明了,她一闪身,便挨近到贺元奇的身边,用无声的行动表示,今夜她是要回贺府。
  帝王登基的仪势未结束,顾城风只能敛住心绪暂时专注于礼部尚书的安排,在对天朝祭后,在鼓乐声中,坐上了龙椅,并接受了群臣的叩拜!
  至子时,终于一切结束,顾城风眉间笼着一层淡淡的倦意,他从那日挽月小筑被袭开始,接二连三的事让他不曾阖过眼,这一刻,他真想带了她到他的坐驾之上,什么也不想,就这样,让她好生陪他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觉。身随心动,也不经细思忖,已朝着贺锦年扬手,轻唤,“锦儿,过来!”
  贺元奇心一沉,若说之前顾城风让贺锦年去他的轿内候着,他没多想,但经过了穿龙袍之事后,他贺元奇就算是再愚钝,也从中品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他是一个父亲,如何能忍下自已唯一的儿子成了帝王身边的娈童?
  他断然站出,谨声道,“皇上,不知皇上传唤小儿有何吩咐!”
  “既然贺爱卿问起,那朕就直言,朕想让锦儿伴驾!明日朕即会下旨,今晚就让锦儿随朕回宫!”
  “皇上,这——”贺元奇没想到顾城风会如此直接了当,他刚想开口阻止,顾城风却已上前,牵住了贺锦年的手。
  顾城风察觉到她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顿,他倏地紧一紧,象是欲传给她一种力量!
  他何尝不知,今日燕京城门,他公然与贺锦年在坐驾之内呆了近一个多时辰,而现在又牵了她的手不肯放行,众臣心里肯定会有所怀疑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但他已决定此生不再强求他回到申钥儿的身躯,既然如此,那他与贺锦年就要注定了男子相伴一生。他不想仅是为了皇王声名而躲躲藏藏,他更不想委屈了贺锦年,让他成为侍君的佞臣。
  他想让她成为他的伴侣,两人除了无法生育儿女外,与世间所有的夫妻一样,厮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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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1 朕来当luan童

  这一刻,明明是寂静无风,可新帝顾城风一句话却如一道狂风刮过每一个人的耳膜,冷飕飕地直捣心脏,直摄得个个神魂震颤。
  若说之前还是雾里看花,那现在就是帝王的金口玉言了。
  这是什么情况?入宫伴驾?以贺锦年的年纪,给予御书房行走的身份伴驾又太小了。若以内侍的身份,那岂不是要被净身?贺锦年是贺元奇唯一的儿子,怎么肯答应?
  众臣极为惊异,面色怎么也按抑不住震撼,个个面面相觑,明明想说什么,却张口结舌,就如肚子里明明憋了一堆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众臣心里齐齐都冒出一个答案:娈童!
  难怪放着苍月第一美人韩昭卿不要,原来新帝好的是这一口!
  这一念头窜出,众人马上联想起,顾城风多年来的殉道者般的清心寡欲,分明不应该是个身份显赫的皇子应该过的。两朝元老中,有些还记起,当年先帝在位时,皇子成年本来要受教习嬷嬷的洗礼,这顾城军听说当夜就宠幸了身边服侍的小宫女,偏生太子顾城风拒绝了学习这房中之道。
  有些大臣开始忍不住好奇,细细端详起贺锦年,虽然穿着极为寻常的月白锦袍,但不得不诚认,那一张精致五官的小脸对一个男童而言显得过于艳丽,尤其是夏日薄衫,领口开得偏低,微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美丽的小锁骨,这样的小身板,在华亭街的雨竹倌可是能拍卖个上好的价钱。
  再瞧她的脸型,是宜男宜女的鹅蛋脸,配了一个尖尖的小下巴,显得挑出了几分媚色。肌肤凝白似雪,又透着健康粉嫩之光,眉不黛而黑,皓眸如星辰,唇红欲滴,看着就让人有一亲芳泽之欲念。最让人心动的是,贺锦年有一对小梨窝,一开口便若隐若现地纠着所有人的视觉。
  最后,众臣下了鉴定,十三岁的少年,正是娈童最好的年纪,最少能获宠五年。
  而对新帝,劝柬么?今日一役打得如此漂亮,既成功夺回皇位,又肃清了朝罡,能有这等手段,可以想象,新朝一定会更加繁荣昌盛,天下统一更是指日可待。
  那就不劝柬?可先祖皇帝明令,苍月国不得豢养娈童,顾城风此举,就等于公然违背了先祖皇帝的遗旨。
  顾奕琛在苍月百姓的心中如神砥,时至百年之后,许多地方的百姓,尤其是川西一带,还有过年过节祭祀先祖皇帝的仪式。
  顾城风今日方登基,虽说得到了众臣的拥护,可是能否得到苍月百姓的支持,还要看新帝接下来的新政。一旦新帝私宠娈童,传遍朝野,很可能会引发一场笔墨诛伐,对新朝不利。
  届时,天下文人墨客群起以笔墨言辞攻之,他们自然不敢针对帝王,只怕贺锦年这个天才少年将要首当其冲,这一点,贺元奇是一个文人,他定是比谁都明白!
  众臣中,自然也有一部份人感到暗自窃喜。
  他们虽然受先帝委托,侍机扶持顾城风,但当初发生宫变,顾城亦登上帝位之初,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冒出这样的想法,主要是因为彼时的顾城风别说与顾城亦抗衡,就算是自保也难,他们只好先观望。
  而今时今日,顾城风的实力一日千里,他们要求顾城亦退位,还政于皇氏正统,也显得理直气壮了。
  他们如此顶力,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顾城风尚未婚配,一朝登上大统,就意味着后宫将空置的妃位可以容纳他们家族中适龄的女儿。
  今日,韩昭卿被淘汰出局,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贺锦年再受宠,也不过是luan童,而luan童总是会长大,男子到了成年后,身子开始发育,定是不能再留在帝王后宫,否则就有yin乱宫闱之嫌疑。
  所以,这帝王后宫最终还是女人做主。
  最关健的是,贺锦年不会给帝王育下子嗣,这于他们来说,就更没有什么威肋了。
  章永威短眉微蹙,心头带着婉惜之意看着贺锦年,他虽然第一次与这个少年接触,但短暂的合作中,他敏锐的查觉到这个少年并非寻常,先不论十二岁登科,或是传闻中闱场五箭穿羊一鸣惊天下,单他面对申剑国时,那种与生俱来,不需要依持任何人撑腰的气势,就可以看出几分端睨,这个少年,有一天,会站在巅峰之上。
  可若是今日羽毛尚未长齐,便被顾城风收在帷幄之内,这一生恐怕就难以有所作为,毕竟曾经luan童之身,再难当大雅之堂。
  “锦儿——”贺元奇只觉一堆的空气呼呼直入胸肺之中,怒目中挟杂着浓浓的失望看向贺锦年,顾城风能当众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两人间的感情已不是一朝一夕,为什么他事前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异状,难道又是他再一次忽略了这个儿子?
  贺锦年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她万没料到顾城风竟一点转寰的时间也不给贺元奇,当着众臣的面跟她玩起暧昧来,她本能地想挣开顾城风的手,却被他死死扣在手心里,甚至微微带了力道,将她往他怀抱方向拉。
  贺元奇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他紧紧盯着顾城风与贺锦年十指相扣的手,只觉得一股血气疯狂地往脑袋上挤去,双眸灌上血丝,“敢问皇上,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待小儿,是何意思?”他是一代大儒,一生研究学问,对于先祖皇帝留下的文献,自然研究相当透彻。
  如果,顾城风给他的答案有一丝亵渎了他的儿子,他定当场以先祖皇帝的遗训来弹劾新帝。
  顾城风脸庞上波澜不惊,只是转首对贺元奇坚定地道,“朕对锦儿——”
  “皇上,还是让锦年来解释吧!”贺锦年见顾城风面容平静,没有丝毫扭捏虚假之色,她有一种直觉,如果让顾城风去说,他一定直言,说要和她厮守一生!
  这男子,情商真不是一般的低,在一个父亲面前,直言要让他唯一的儿子成为一个男人的另一半,别说是古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会被一个父亲当场骂得狗血淋头。
  “好,锦儿你说,爹听着!”贺元奇眼睑急跳,显然极力压抑着自已的情绪,他感到自已吊了一天的神经已近断裂,甚至承受不起一根稻草的重量。
  贺锦年见众臣个个竖起耳朵,那神情比起下午听淫词还要兴奋,神色一僵,更加用力去挣开顾城风的手,她想领贺元奇到边上说,手背却传来顾城风更重的握力,她心头簇升恼意,这够乱了,他这还不安生,难道还嫌不够乱?
  顾城风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冷漠的双眼扫视着一众大臣,“贺太傅和锦儿留下,其它众卿家散了,明日开始,休朝三日!”
  得不到结果,众臣虽略有遗憾,但这一天于他们也是精疲力尽,听到明天开始休朝三日,个个顿时一喜,朝着帝王行礼后,便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离开。
  月色从薄云中穿行而出,此时万籁俱静,贺锦年闭了闭眼,感受到四周除了申剑国的人以及潜伏在申剑国马车四周的影卫外,自已的身边应没有其它影卫存在。
  申剑国的马车停在三十丈外,这个距离,她说话应是安全的。
  “锦儿,你说!”贺元奇的呼吸很急促,脸色带了一些诡异的暗红。
  “爹,您别激动,您听孩儿解释,皇上方才的意思是,他还有事和孩儿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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