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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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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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上身,大师说详细一些!”云泪后背突然爬起一股阴凉的感觉。
  “民间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原体的灵魂在,被冤灵侵入,两魂争一体,那是很容易辩别。另一种,一个人刚死,灵魂刚离体,恰巧被另一个灵魂与身体契合的灵魂占据,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生魂就会永远在这个宿体里安营扎寨了!”
  “宿体?大师之意是申八小姐的灵魂此时很可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一直安静倾听的叶明飞总算是听出一些,大吃了一惊向脸色苍白的顾城风,见他毫无所查,便看了一眼景王身后的梧晴雪,见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嘴巴一下控不住地张开了!
  大殿之中陷入短暂的沉静,顾城风缓缓坐下,一手轻抚额头,眉眼之中难藏的疲惫之色,声音沉寂如古井,“请教先生,本王该如何才能找到钥儿魂魄所寄的宿体?”
  “有一种识魂铃,只要老奴用了申姑娘的眉间的精血提炼,这铃就能识出主人的生魂所在方向!只是炼制识魂铃的成功率只有三成,且要七七四十九日。”
  顾城风冰凉地手指抚过窗棂的雕花,桃花眸越发了沉涸下去,声音里竟带了丝丝愉悦的笑意,“东阁先生的意思是,还要让本王无所事事地,一等再等?而后,时间到了,东阁先生再告诉本王,炼不成功?”
  他不在乎侍候她,多脏多累,他甘之如饴。
  但他知道,她是那样一个骄傲自信的人,若魂灵有知,怎生难容忍自已昏睡着,连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
  东阁先生触觉到顾城风身上传来的戾气,站起身深深一揖,“殿下,请恕老奴无能!”
  叶明飞与戴少铭不安地交换一个眼神,而后开口对东阁说,“先不说炼出识魂铃是否成功,就算是炼出来,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这方法不亦于海底捞针!”此言一出,戴少铭亦深有同感地颔首。
  殿中又沉静了下来,此时,窗外刮起狂风,厉抄着阶前的落叶,飞沙走石,天地间瞬时风云变色,果粒粗的雨滴横着飞进来,很快地沁湿了青玉石地。
  梧晴雪与云泪站起身,将漫天飞舞的纱缦卷起,固定住后,又把别的窗户关上,只留了顾城风身边的窗户开着。
  顾城风的脸很快地被风中夹带的雨淋湿,侧开身回到主位时,神情已趋平静,“可另有捷径?”
  东阁先生又陷入片刻的沉思,少顷方道,“宿体与申小姐的行为智慧因同属一组灵魂,所以,他们二人肯定有某些契合之处。或是说,二人的行为和思维会惊人的相似。而申小姐因天生灵慧魄被封印,她的智慧应有一个明显的障碍,因为这个障碍她会犯一个五岁孩子都不会犯的错。或许景王殿下可根据这个线索寻找!”
  “殿下,属下想到了,申护卫是个路痴!那新的宿主肯定也是个路痴。”叶明飞福至心灵般地一念,想起过往与申钥儿几次交手,让他不得不心生感叹,“把申护卫带到街头,她铁定迷路!我说呢,如此步步为谋,筹算得滴水不漏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匪疑所思的毛病,原来如此!”
  梧晴雪陷入震愕许久才回了神,她向来心思细密,沉呤片刻,缓缓问,“请教大师,申八小姐的魂魄若是宿于成年人,那不难排查,但若宿于一个五岁孩子,这……”
  东阁先生点点头,“姑娘说的有理,但相反,如果申姑娘的魂魄在一个孩子身上,她其它正常的智商就突显出来了,除非她故意藏拙,否则必是苍月之神童!”
  “殿下,让卑职找禁军统领西索月一起商议,就算把苍月底朝天翻出来,也要找一个行为与申护卫相似的人,只要找到,稍一考究……”戴少铭迅速站起身,正要下跪请命时,顾城风却站起身,脸色苍白,桃花眸射出从不曾见过的凌厉之光,已毫无素日云淡风清、温文尔雅的模样,倒把戴少铭给震住了。
  桃花眸缓缓眯起,眸光渐敛光芒,最后如碎了星辰一般晶亮一丝一丝地消逝,顾城风分不清自已的情绪,只感到心不是在跳,而似在飞快地转动,卷起一潭漆黑旋涡,记忆从远至近,从皇宫废园中那一抹小小身影小心翼翼地与他周旋开始,那动作,那机智竟全部与记忆中的她相连接。
  接着,脑中飘浮起顾城军在密函中所报的,称赞贺锦年在皇家闱场中惊人的表现,并用“灵魂附体”形容那少年,似乎只在一刹间,他猛地警醒,却如隔了百世,他如触电般离了椅子,更以无人能及的速度冲了出去,在众人反应过来前,那白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漫天的风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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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1 狙杀顾城风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叶明飞、梧晴雪和戴少铭前后追出挽月小筑,虽然早已不见顾城风的踪影,但叶明飞却是影卫之首,他的追踪能力放眼整个苍月无人能及,既使现在天地间象被宇宙洪荒洗刷过一样,无一人影。但他还是从一棵大树的一根摇摆的枝头判断出,方才有人曾在这一根树枝上借过力,以便直接跃上街头的屋顶。
  “这边!”叶明飞果断地指向右边通往河乾路的方向。戴少铭为保万无一失,命身后的影卫,指了另一个方向,“分两队,一队随本官,晴雪你带另一队往左追踪。有消息,马上发信号。”言毕,纵身一跃,追向叶明飞。
  叶明飞早已跳上对面的屋檐,眸光如鹰隼般盯着前方的瓦棱,希望找出蛛丝蚂迹判断出顾城风的足迹。
  而此时,贺府的碧柚苑却是春暖人间,在贺锦年和六月的眼中,此时雨丝如珠帘在风中敲得人间叮咚作响,象是为天地行歌而伴奏。两人坐在亭榭之中,桌面上搁了七个一模一样的玉质茶盏,里面盛接了雨水,从少到多,递阶而排。六月手中拿着两根玉箸,轻轻敲着杯沿,美妙而清脆的音乐在雨声中尤如天籁。
  贺锦年慵懒地一手撑着下巴,闭着眼聆听着六月的演奏,她并不通音律,唯一的感觉就是六月把节奏掌握得极准,与雨落芭蕉、水击瓦片的声音融合在了一处,明明是一个单调的玉石碰撞之声,硬生生给六月合奏交响乐的效果。
  此时,她的心里除了宁静,更多的是开心。前世中,在六月在魏宫受刑后,她想嫁给他,圆了他的心思,可最终,造化弄人,她还未成为他的新娘就死在了六月的怀中。
  这一世遇到他,虽然比起前世,六月仅仅小了她一岁,两个的年纪相仿,可她经了两世的离殇,又如何能有十三岁的心境?或许她这个人谈不上伤春悲秋,不会总是深陷于过去的悲痛,但是,到底无法象同龄的少年少女那般不知愁滋味。
  所以,她放弃了曾经想嫁给他的心思,这一世,她会待他如亲人,带他成长,给他一副羽翼,让他自由飞翔。
  六月此时依旧是一身粉衣宫裙。贺锦年原本想让他穿回男子衣袍,但那日带六月赴妩妃宫宴回贺府时,适遇贺元奇,贺元奇见六月一身男装,极为不喜,弃一句:不男不女,成何体统!便甩袖而去。
  六月唯恐自已被贺元奇所恶,生出事端,将来在贺府无立足之地,便从此不愿再穿男子衣袍。
  贺锦年感知到六月彷惶,便随了他,也不再劝,只要六月觉得心安便好。
  桂叶坐在亭边的长椅上,下巴舒服地搁在长椅的扶手之上,伸出一只胖胖的手接着亭角上流落的水帘,续满手心后,用力砸向一株芭蕉叶,玩得不亦乐呼。
  一曲尽,贺锦年站起身,高提水壶,让水直泻而下,又迅速提拉注水,水线击在杯中,三响三轻,水线三粗三细,水流三高三低,嫌熟而独特的泡茶方式,让一旁的桂叶兴奋地直拍掌,“五公子,您太棒了,要是奴婢能学就好!”
  “桂叶姐,你素日粗枝大叶惯了,这等讲究心灵手巧的细活,你还是不学也罢!”六月纤白的手指轻轻扶住杯沿,啜了一口,朝着嘟嘴表示不满的桂叶盈盈一笑,“锦年哥哥泡的也很甜呢!”
  “臭六月,你又笑我是粗人?”桂叶大嗓门又开始嚷开了,心中不满更盛,低头看着自已肥胖的腰身,又看看六月,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是那般恰到好处,既使是避开那一张巧夺天工的小脸,可那修长优美的如天鹅般的曲颈,半露的锁骨,不盈一握的腰身,都如一幅画卷,象是从天地中走出来的美人般。
  “没有呀,六月没有嫌弃桂叶姐!”
  “是不能比哦!”贺锦年一把将身侧的六月捞进怀中,故作一脸轻浮地捏着六月的下颌,逗趣,“我们家的小六月长大了可是要给本公子当夫人滴,这叫小箩莉养成记!小胖妞,你要是想给本少爷当二房,得快点减肥。”在贺府中,早已传开六月是最受宠的通房丫头,所以,贺府上下甚至包括管事,见到六月也是客客气气,给六月每月分派的布料及日用琐碎之物也皆按着贺锦年的份例分给六月。
  贺锦年从不解释,她并不注重这些声名,重要的,是六月能在府里过得舒服就行了。在安全上,有影卫顾念着,但在府里寻常日子的安排上,她担心自已缺少经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少不得会让六月受委屈,倒不如不解释六月和她的关系,让贺府上下把六月当成主子侍候。
  “五公子,奴婢真的很胖么?”桂叶眼睛开始泛红,又斜眼看六月,“明明是六月太瘦了,所以才衬得奴婢胖!”
  贺锦年看着桂叶眼睛都开始冒火,那小模样象是恨不得把身上的肉扒一层粘在六月的身上,抑不住地哈哈大笑,“桂叶,你不胖、真的不胖,只是下巴多出来的一层可以切切切,切成一盘肉了!”
  这桂月,初来侍候她时奴性十足,凡事战战兢兢的,虽忠心有余,却不讨贺锦年的喜欢。
  如今,不过是惯她一阵,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就显现出来了,尤其是对六月,面上妒忌十足,私底下却常常给六月开小灶给六月补身。
  桂叶听了更郁闷,摸了一把自已的肥下巴,又拿眼斜瞪六月尖尖的瓜子脸,恨恨地嘀咕,“六月,你小心些,以后我非都把你的下巴给喂圆了!”
  六月没有理会桂叶的威胁,他不习惯被贺锦年抱在怀中,他虽未长开,更不懂得男女情愫,但到底是堂堂的男儿之身,此番被贺锦年如此调戏,自然羞得满脸通红,扭捏地挣了两下却躲不开贺锦年捆在他腰身上的手臂。
  “锦哥哥,你松开!”他心底知晓贺锦年不过是玩闹,但他心中认为男女授受不亲,两人厮缠间,身体的贴合更加密切。六月无意中瞄到不远处有丫环婆子的身影,想起偶尔听到她们私底下唤她为五少夫人,心中燥意更甚,情急之下,忍不住扑了过去,本想一口咬住贺锦年的肩膀,却在那一刹那间,眼睛却瞄上了贺锦年的耳珠,只觉那里白得近乎透明,看上去异常撩心,不知为便懵懵憧憧地一口含上,虽然她很快地感到这行为极为不妥,马上松开了口,但电光火石之间,倒成了他轻佻的回应。
  虽然两人皆一怔,贺锦年微微讶异地松了手,六月亦很快地离身,但一刹那的交集,落在外人眼里,却是少年的情窦初开,虽两个很快依礼分开,但更显得情浓意更浓。
  包括呆呆伫立在屋檐之上的顾城风,桃花眸中遍是苍茫,颤悸难言的心绪堵在胸腔,涩涩苦苦看着这一卷他终其一生也融不进的画面。
  无需再证实什么,贺锦年泡茶的功夫的学名叫凤凰三点头,在苍月从不曾有人会这种花式泡茶,虽然她从不曾在他的面前表现过,但他对她的一切从不陌生。
  他看着她活得如此恣意,那笑颜如此灿烂,比起凤凰寝宫那毫无生机的苍白睡颜,甚至比起他记忆中,一直为了秦邵臻步步筹谋,疲于奔命的“申苏锦”,眼前的那少年才是快乐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已是如何一口气冲到这里,只觉一路狂奔,冰冷的雨夹着狂风冲进他心肺,浑身却如被融岩包裹,变得又烧又烫,那样的痛如整颗心被地狱之火冶炼着——
  他从不曾来过贺府,对这里一无所知,却在跃上最高的贺府主楼三层时,一眼就看亭中三人,无限惬意地在亭中嬉戏,他瞳孔凝缩剧动,汇聚起一种无法置信,不知怎么的,前世中他曾见她与秦邵臻相处的情景忽如排山倒海一样冲袭他的脑海——
  他再也移不开脚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贺锦年,被雨水沁湿的桃花眸中是疯狂的绝望和沉重的思念,他移不开眼线,却又却法跨前——
  他见她突然抱起身边的美丽少女,眸中,登时闪过一抹巨痛之色,在她开口时,他竟用内力封住自已的听觉,他不愿去听——
  可他管不住自已的眼睛,终于抑不住好奇,瞧了那少女一眼,昏暗光线下,他的眸色一僵,但迅速隐在深不可测的深潭中,那少女的容貌竟是如此熟悉,好象似曾相似——
  但他无暇去深思,他此刻的心情无法抒解更无法言喻,他全身湿透,任雨水冲刷在他的身上,风雨卷走他体内所有的热度,除了一颗焦灼的心。
  他全身僵硬,任闪电在他的身后劈开,炸开他的三魂七魄在体内乱窜,抽打着他周身的经脉,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贺府里的影卫察觉到顾城风的悲伤气息,无人敢上前打扰,亦没有一个人敢提醒贺锦年。
  而贺锦年毫无察觉,是因为狂风暴雨中,以她现在的功力确实探到来自三丈外的气息,而她的第六感只能是针对危险,此时的顾城风显然是无害的。
  雨停时,已是黄昏,贺府中的丫环和婆子开始出现在花园中打扫地上的落叶残花,此时,坎烟升起,食物的香味飘来,贺锦年看了看天边一抹斜阳,牵了六月的手,笑道,“今晚父亲在宫中议事,不会回府,来,我带你出府去找美食!”
  “五公子,你又要出去呀,这都要晚膳了!”桂叶的眼睛笑成弯月,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献媚。
  贺锦年每回瞧着这样的桂叶就觉得心情特别的好,伸出手,捏了一下桂叶的双下巴,“府里的厨子实不敢恭维,本公子不虐待味蕾。桂月,你要是想去,就跟着来,别装模作样了!”
  六月转首,流连处,眸光跳出少见的一丝顽色,“桂叶姐,再吃,你要小心下巴哦!”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拿些碎银子!”贺锦年回寝房拿了一张银票及一些碎银子,便携着六月和桂叶两人出门。
  三人走在河乾路上,边走边商量吃什么,因为近来天气热,吃的多数是以清淡为主,好不容易今天盼来一场大雨,走在街头上凉爽了许多,桂叶就提出去乔嫂鱼片馆吃砂窝鱼面。
  这天气生意并不好,所以菜很快就上来,因为是麻辣的口味,三人都吃出一身的汗。
  贺锦年吃了半碗时,发现桂叶每一次夹着面都是鼓着嘴巴,然后狠狠一吸,“咻”地一声后,大口大口地开始嚼起来,虽然吃得满头大汗,但那脸上的神情却是那般的满足和开心。
  反观六月,正襟坐着,低着首,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这分明是大家族经年培养出来的食不语的习惯。
  桂叶捧起碗刚想喝碗里的辣汤水,突然感觉到贺锦年带着笑的注视,马上察觉到自已吃相有碍瞻观,胖胖的脸上红,低低诺诺地说了一句,“五公子,您别拿桂叶和六月相比好么?她可是个俏丫头,桂叶以前是干粗活的,好多活要做,只有吃快点!”
  贺锦年知道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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