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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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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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锦年轻微掠了掠嘴角,随口应付,“我没跟着你,我是……”贺锦年突然不说话了,她知道跟人跟出岔子,今儿肖妥尘没象往常一般下了课就回寝房,她马上绽了个笑容隐去,那双眼盈盈似孩童般天真无邪,“其实我是有些事情想请教你,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一路跟了!”
  “什么事?”肖妥尘暗咒一声:男生女相!神情满是不耐的挑了挑眉峰,他才不相信贺锦年的一番鬼话,要是没好意思开口,有这种跟法?他一路带着她绕,光这个长廊就绕了五回,她却始终低着头,不近不远不避讳地跟立脚点,连他都忍受不了了,她居然还耐性奇佳。
  其实这回肖妥尘倒是料错了,贺锦年不是耐性奇佳,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带她绕了五圈。
  “我想和你赌一局!蠃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办三件事,如何?”贺锦年几乎不等肖妥尘拒绝,就马上接着说,“我赌你会被淘汰!除非你愿意明天比试时,跟我同组。”记忆中,肖妥尘的性格急燥,最经不得人三言两语相激。
  肖妥尘当听成一个笑话来看她,“我凭什么要跟你同组,你又没什么战斗力!”
  “论武时你罩着我,到文试时,我自然罩着你!”她明知道两人明天都会自动淘汰出局,但她突然想探一探这个未来武状元的口风,“否则,我打赌,你最终也会被淘汰出局,怎么样,敢不敢赌?”
  肖妥尘肯定是顾城风要重用之人,但他是被顾城亦亲自提名参选的,所以,这一局肖妥尘不得不参加。
  可若是消妥尘成功入选,等顾城风登基后,肖妥尘有了废太子伴读的声名,就会被声名所累,无法被顾城风重用。
  肖妥尘果然年轻气盛激不起,冷言道,“好,如果我被淘汰就当是我输,但和你同组就不必了,因为你第一轮就会被淘汰,根本没机会进入文试!”肖妥尘转身就走,行了几步又转头,“别再跟着我,不然,小爷打得你明天起不来!”
  贺锦年暗笑,她本来就没打算和他同组,反正最终两人都会被淘汰,不如捡个现成的便宜!
  贺锦年看着肖妥尘的背影消失在廊尽处,抬首看看天边,找到了太阳的最后一缕余辉,以那个方向为西,她脑子里迅速地产生一张地图,便移了脚步转身离开。
  回到寝房时,东宫已展灯。贺锦年用了晚膳后,便早早沐浴睡下,养足精神备战。
  翌日一早,杏巧象往日一样进贺锦年的寝房服侍他洗漱用早膳,推开门进来,却发现贺锦年象酸打的笳子般靠在一旁的藤椅上,她的心有些发虚地狂跳起来,她有些担心这是贺锦年常年服用慢性毒后显出来的症状,这要是传了太医,给检查出什么毛病,安庆公主肯定一应否认,而她一个丫环,肯定是背定黑锅了。
  “五公子,您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她上前,伸出手触了一下贺锦年的额头,发现额间冰冰凉凉,全是冷汗,惊得倏地收回手,“五公子,您,您……”杏巧张口结舌,愣是不敢开口问要不要请太医。
  “不用大惊小怪,我不过是吃坏东西,腹泻罢了!”贺锦年揉了揉肚上,抬眼看看桌上的冬瓜瘦肉粥,兴趣缺缺地道,“杏巧,今儿不能喝你亲手熬的粥了,我就这半会就拉了四五次,你吩咐宫人给我弄一碗白粥就是了!”今日她虽然与顾城风已做了口头承诺被淘汰出局,可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她得保持清醒状态。
  杏巧听了原来是腹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虽然做了安庆的心腹给贺锦年下毒,但她也是在知道此毒并不伤及人命的情况下才敢答应。她不是傻子,她知道毒杀主子的后果,更清楚一旦事发,她这种小人物最终的命运就是代主子一死。
  杏巧看了一眼桌上自已用心熬成的肉粥,里面自然放了慢性毒药。这种毒药其实不算是无色无味,若放在清水里,有些呈出微微的红色,且味道也有些苦涩,所以,每回她著煮粥,都在里面放了红枣和苟杞,让这两种食材完全压住那种药味。
  所以,这药断不可能是混进白粥里的。
  “是,奴婢马上吩咐丫环去办!”杏巧收回眸光,虚惊一场后,杏巧心生狡幸,心道今晚的药就免了。
  贺锦年喝了两碗白粥,又服下止腹泻的小药丸子,刚歇了一会,太子府里的管事便进了后院,声称时辰到了,马车已备好,接大伙一起去城外的皇家闱场比试。
  

  ☆、007 皇家闱场

  皇家猎闱场位于苍月国都燕京东城外十里的太燕山谷地,太燕山三面环山,山下形成一个天然的谷池,四季树木常青,花草不败,是苍月国皇家的避暑胜地。
  而山谷中有一处茂地,草木繁茂,从前朝开始,皇家着工部建一处行猎场,在每年春季时,四周以密网围住,让皇家及贵族子弟狩猎。
  贺锦年与二十个竞选者分五辆马车,内务府给他们的坐驾配的是四人坐的。
  “看,那是金铃公主殿下,哇,公主骑马好帅呀!”马车外不知道哪个宫女惊叹一声,很快,一阵马蹄声传来,带来一阵风吹动了马车上的帘布,贺锦年刚好坐在窗外,便挑了帘子,果然看到顾铃兰一身火红的猎装骑在一只通体雪白的马上,纵马奔驰,与她齐肩并骑的是星王妃,一身白色的猎装骑在一只汗血宝马上。
  乍然看到顾铃兰,贺锦年霎时产生一种神经断裂的痛楚。金铃公主,闺名为顾铃兰,是景王顾城风的异母妹妹。在她前世的记忆中,顾铃兰是不幸的,她先是爱上了男扮女装的自已,以致误了几次好姻缘。
  而后,在申钥儿从昏迷中清醒后,她听说顾铃兰已自绝身亡,但具体因为何事,却不得而知。
  “我认得这只白马,它是景王殿下的爱马,名唤雪箭。那是一只真真正正的日行千里的宝驹。”坐在她旁边的韦康满脸兴奋地伸出头看着,“我要是有这样的宝驹就好了!”
  贺锦年放下帘子,靠在车厢壁上,阖上双眼,陷入了回忆之中。
  明黄车驾内,顾城亦听了禁军都统西索月的回报,扬手道:“去吧,看住就行,别让金铃公主跑得太远,让前方的探马的拦一拦。”
  西索月苦笑,谁能追上景王的雪箭?好在这条路金铃公主也很熟悉,应不会出大的状况。
  林皇后用竹签挑了片红艳艳的桃肉,往皇帝口里一送,笑:“铃兰这孩子也有十六,如今宝嵌都要出嫁了,她这做姑姑的却尚未婚配,依臣妾看,该给她寻一门亲事,少女的青春可耽不得。皇上,俗话说的好,这肥水都不流外人田,这女婿怎么挑也得挑自家的男儿。”她早就意属自家的最小的弟弟,若能与姚家攀上亲戚,又是嫡系的皇亲,那她林家的地位就更不可同日在而语。
  一旁的妩妃张晴妩不甘示弱,忙取了白帕为皇帝擦了下嘴角,带着浅笑反驳,“铃兰的性子姐姐又是不知,她的婚事在皇太后在世前就拿了懿旨,没有她自个的同意,谁也别想给她定亲事。”妩妃虽算不上年轻,但也不过二十七年华,而他的兄长都皆有妻妾,子侄最大的不过是十二岁,所以,她是指不上和姚家联姻,但她就是见不得林皇后过得好。
  她自觉,她输给林后的不过是她没生出儿子,若论家世,她林家能和她的张家比?
  若不是林家失势,缘何她生的嫡长公主顾宝嵌,迟迟没有被封为代表最尊贵的“金”字的赐封?
  林家早就在两年前就失了兵权,脱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所幸的是皇上子嗣虽不少,生出儿子的却不多,所以,这些年林皇后的后位才得以稳坐。
  林后脸色冷了下来,可声音依然轻柔婉转,“妩妹妹别忘了,当初铃兰一直意属申苏锦,可本宫听说这申苏锦回了大魏就昏迷不醒,难不成让铃兰就这样等下去,白白浪费了女子大好的青春?这都是春季了,一眨眼铃兰就要十七,哪有一个公主到了十七岁还没出阁?”
  张晴妩心中冷鄙,顾铃兰不过是十六,给她硬掰给扯成十七。她见顾城亦阖着眼没有任何表示,有些悻悻地扔了手中的帕子,舒服地往后靠了靠,懒洋洋道,“姐姐的话自然是有理,是该给铃兰寻门亲事,要不这样,臣妾寻个机会,问一问,铃兰自已的意思?除了那申苏锦,是不是还有什么合意的人选?”
  “先帝爷和先皇后都仙逝了,这些亲事,向来做皇上这个做兄长的的多添点心,铃兰一个女娃儿皮薄,哪会好意思自已开口要人?”
  妩妃不以为然,“总得问铃兰的意思。”
  林后心下极不悦,问铃兰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拖着了,谁都知道,铃兰心里一直放不下申苏锦,这半年来,没少闹着要去大魏,是皇上担心眼下的局势,不肯让她涉险。
  顾城亦阖目撑在柔软的伏案上,似乎没有去听二人的聊天,唇边慢慢地一抹笑意淡讽。
  顾铃兰的婚事,其实就是个风向标,决定着姚家的走向,他和顾城风都知道,所以,这些年默认顾铃兰对申苏锦一片痴心,实则是借此耗着。
  姚家,怎么可能让顾铃兰嫁给不值一提的大魏申家六公子?
  要嫁,肯定是苍月手握重兵朝庭的朝庭重臣之子,此人,必需是他顾城亦的人。
  林皇后和妩妃见顾城亦完全无视二人,相视一眼,自觉地闭了嘴巴。
  虽是帝王后妃,但总归是夫妻几载。
  林皇后和妩妃唯一相同的想法,便是,顾城亦生性过于凉薄,从少年夫妻开始,怎么走也走不过这人的心底。
  不宠,不淡,不近,不弃,这就样勿勿十来年过去。二人正暗自无力思忖时,皇帝又发了话:“皇后,妩妃,这次若看上合眼的,也该为宝茗和宝茹他们寻一门亲事,抛开世家门面,挑些有为的。”顾宝茗是林皇后的小女儿,今年年方十二,顾宝茹是妩妃之女,年方十一。
  二人大喜,齐齐谢恩。谁料,皇帝凉凉地接着下一句,“铃兰的婚事,有姚家,就不劳二位爱妃操心了!”
  黄昏时,终于到了猎场,除了帝王后妃们们进了各自的行苑外,他们这些外臣便被安置在风景极为秀丽的高地扎营。
  坐了一日马车的的女眷们纷纷下车看风景。尤其是少女们,群聚在一处叽叽喳喳地商良着去哪踏青。
  贺锦年在人前原本就是个文弱少年,路上奔波了一天,自然表现出体力不支的模样。
  “杏巧,我要沐浴!”贺锦年喝了一杯清茶,“闷在车里一天,又流了些汗,身体沾腻腻极不舒服。”
  杏巧吩咐丫环去备了热水和洗漱之物,又问,“五公子,你今天没再腹泻了吧,要不要奴婢给您熬些烫补一补?”她知道晚上皇家夜宴后,会有第一轮的竞选,虽说只是过过场,权当给皇家和贵族当娱乐。但庆安公主偷偷派人给她传话,不能让贺锦年表现太优秀。
  “好,你去熬一碗鸡汤,等我睡醒后喝!”贺锦年无精打彩地歪坐在一旁,连头也懒得抬起来。
  沐浴后,身子有些发倦,喝了一口杏巧熬的鸡汤便吐了,便连晚宴也不去,直说已经累了,打发了杏巧和小丫环,让她们今晚不必休息,自行玩去,便早早地歇了下来。
  初躺下时,感到有些不适应,辗转反侧间,听到帐外传来细细碎碎之声。
  

  ☆、008 宴正欢

  帐外,一个小宫女扑通跪倒,浑身瑟瑟发抖,磕头如捣蒜,“公主……公主您就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偷东西了。”举着偷来的钗环,瑟瑟抖抖地双手奉上,还流下眼泪。
  “饶你也易,你把这差事办了,办好了,一概不究,还有重赏!”顾宝嵌从怀里换出一封信,递给小宫女,说:“你马上给戴府的戴少君送去,记得,得悄悄递上,让别人瞧见了,本公主就撕了你的皮。”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接了信,也不识字,估料着定是这自家的公主想私会未婚夫君,想着这差事倒好办。
  谁料顾宝嵌接下来一句,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你就说你是金铃公主宫里的,是金铃公主叫你传的信。记下了?”
  小宫女浑身一僵,直觉这事是砍头的罪,顿时连连摇头哀求:“公主,奴婢办不来这差事,一定会办砸的,到时候反而误了公主的大事,您还是找个机灵的人来办差吧!”
  “找别人,如今你都知情了,你要是不办,本公主能让你活么?怕砍头,本公主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顾宝嵌用力踹了她一脚,啐骂,“你怕什么,这会子出来的都有几百个,谁会记得你这张脸。这银票你收下来,好好替本公主把这差事办了。”
  扔了张银票在地上下,小宫女看到票面上写着五百两,忍不住伸手捡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放心吧,送完信,拿了银子先去找个地方安下,风头过了,本公主让人给你安排个闲差。”
  贺锦年把帐外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静静思考着。
  她听出是顾宝嵌的声音,如果她没料错,这小宫女定是顾金铃身边的,给顾宝嵌捉了把柄。
  顾宝嵌差谴自然不能在行苑中,以免被人撞到,如果事发,就脱不了干系。而营外,全是禁军和侍卫把守,唯独这里,她以为都去参加帝王所设的晚宴了。
  贺锦年手臂支在眼睛上,细细想着接下来应如何应对,她不希望顾铃兰这个血性女子受到任何伤害。
  很快,待帐外的脚步离去时,贺锦年披了件外袍,匆匆地赶去赴宴。
  闱场的夜宴设在离帝王行苑百米外的一处高台,在正北面,布置一道黄明纱帐,正中排列锦缎雕龙木椅及桌案。帝后同席而坐,帝王肘撑着软蒲团,半靠着托腮,林皇后一身凤凰吉袍,浅笑盈盈地帮着帝王布菜,顾城亦不怎么动筷,神情冷淡得不起一丝波澜,他的眸子似乎没有聚集在任何一个地方,缓缓掠过四处,但也足够震慑全场。
  贺锦年发觉,顾城风和顾城亦两个兄弟虽然长相各似其母,但神情倒有七分相似,就是在场面上冷得有些不近人情。
  两旁的宴席呈环抱状围着一个舞台,四面宫灯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此时,宴正欢。
  他们这一行参与竞选的太子伴读被分了三桌,她寻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着,适巧视线可以清楚地看到靠近帝后左右的几张桌子。
  重臣中,除了没看到顾城风,好象其它都到齐了。
  帝后的左下首是昊王夫妇,顾铃兰与她们同席,此时正与星王妃挨在一处聊得正欢。
  星王妃两手托着下颌笑正开颜,她黛眉如柳,媚眼修长,眼角微微上挑,嫣然一笑时如一轮弯月甜美而娇俏,静时如柳后轻烟,嗔时无限娇柔妩媚!可坊间传闻,星王妃怒时,如三昧真火,直直把周围一丈之内的焚化成灰。在昊王府中,上至昊王,下至昊王大婚前纳的小妾及通房丫环,都对她又敬又怕。
  传闻在昊王府,没有所谓的争风吃醋,昊王爷的一群小妾唯星王妃马首是瞻,那些小妾唯恐不把一颗赤心掏出来孝敬星王妃,众美人表示:除了给王爷侍寝,星王妃的命令决不敢有一丝的违抗!
  星王妃闺名为凤繁星,嫁进昊王府后,被当今皇上赐为星王妃,而她的出身并不高,父亲不过是个川西的县丞。传闻当年昊王爷奉旨去川西镇灾时,结识了与官兵一起对抗洪水的凤繁星,两人齐心合力抗洪一个月后,昊王才知道原来日日赤脚,挽着袖子露着胳膊,满脸污泥与士兵一起填河堤的是个妙龄少女。
  一旁的昊王旁若无人,时不时的凑过脸,挨着身旁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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