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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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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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避去哪里?我方才找了一圈没看到你!”看到六月平安归来,金闲来总算松了口气。
  “我在梅林,看到皇上在舞剑,想起些事,不知不觉时辰就跳过了!”六月洗净了脸,将冰冷的手放在温水中泡着,渐渐驱走身上的寒意。
  “你也看到皇上舞剑了?”金闲来半撑起身子,语气里带着不解,“皇上他…。伤得很重,还敢舞如此耗费内力的剑法,简直不要命了!”
  “我们管不了,顾城风这个人,谁的话也不会听,刚愎自用!”六月脱去披风和外袍,挂在横架上,挑了隔帘,上了另一张的床榻,神色倦倦,“不说他了,明天我们寅时便出发,该睡了!”
  他和金闲来此行明面是陪同兰桂坊的人来慰军义演,实际上,他和金闲来明日一早就悄悄离开。
  离开帝王行营的通行令肖妥尘早已为他们备好,一路上遇到士兵盘查,只要有肖妥尘的手谕,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而他们明日登山所携的大量食品及用具,早就被悄悄运到周山岭下,他和金闲来一到那里,就会有人来接应他们二人。
  因为考虑到登山时消耗和负重的问题,为了节约体能,在他们开始登山之时,所携带食物只需要一天的用量就足够。因为在靠近地面的山上,有植物和动物生存,那里有山下的猎户留下的避护的小木屋。
  所以,金闲来事先就让人在每隔一千米的癖护小木屋就储存两到三天的食物,他们可以在小木屋里暂时休息后,携走那里留下的食物再攀登,直到海拨三千米时,那里是最后一个站点,这里会存有十天的食物以及两套攀岩的工具,他们俩必须全部携带走,尽快攀上高峰,最后,穿上铁制的雪撬尽快下山。
  金闲来原本就是暗卫出身,受过野外生存的极训,而且,他跟随申钥儿多年,在申钥儿身上学了很多的生存技巧,这一行程,每一个步骤都被金闲来测算过,分析过危险性。
  如果,天公配合,他相信,他会顺利地进入大魏。
  但进入大魏后呢,将要面对什么,如何从秦邵臻的眼皮底下带走贺锦年,这一点,他和金闲来从不曾探讨过。
  “不会有事,再难,我自会把你平安带到大魏。”金闲来感觉到六月的不安,他平常不爱说话,但想到六月毕竟是一个娇贵的公子,这些年贺锦年护得跟宝贝一样,便不由自由心生怜惜。何况贺锦年在离开大魏时,曾留一封书信给他,让他照顾好六月,金闲来默默思索片刻,开口道,“梦依伊套出苍月钦天监给皇帝的奏折的内容,这半个月,会连着晴天。”
  六月略显惊愕地颔首,又有些忧郁地说微微点头,“我在想,到了大魏后,如何避过大魏的眼线,找到阿锦!”
  “我查到一个月前,章永威奉旨进入大魏时,曾有百名侍卫护送,我料定那一定是皇上的影卫。钥儿曾经教过我如何与影卫联络,如果一切顺利,应该两三天就能有钥儿的消息。这些事你都交给我,你只需想着如何在找到钥儿后,潜入她的梦中,与她联系上!”
  此时的六月已满十六岁,百年前被姚迭衣封印的姚族潜能已被打开,他身上拥有姚族后人的血以及姚迭衣的血,所以,他很容易地借用姚迭衣的记忆修习了上古遗族札记里记载的一些术法。
  就因为修习了上古遗族札记,他才感应到贺锦年很可能出事,因此,他才决定去大魏寻找贺锦年。
  “睡吧,别想太多!”金闲来扬手一挥,案桌上的灯霎时便灭了,房间里陷入黑暗,但他的精神却极度亢奋,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
  大魏通州郊外行苑。
  繁星点点,夜色如梦,贺锦年支着双肘于窗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穿外的天空。
  寒风吹过,厚重的窗帘抖得窸窸作响。
  寝房内炭火充足,她虽外面只披一件中衣,亦不觉得寒冷。
  田敏丽手伸进被窝中,感觉里面的温度适佳,便取出五个汤婆子,转首对窗边的贺锦年微笑道,“钥儿,过来睡吧,别在窗口站在太,会着凉!”
  贺锦年没啃声,但听到身后带着温柔的声音时,转过首,朝着田敏丽灿烂一笑,指了指天上的繁星,费劲地吐出两个含糊的字,“好看!”
  看着女儿含笑的容颜,田敏丽萎顿黯然的眸光再一次盈上生机,放下手中的汤婆子,缓缓走到贺锦年的身旁,带着满满慈爱的指尖轻轻地抚着贺锦年的眉心,“明天晚上还会有,乖,我们现在要睡觉了!”
  贺锦年很温顺地点着头,脸上笑意不减。田敏丽走将窗子关好,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床榻边,待她坐下后,将她的发上的钗子解下,用木梳轻轻地将她头发梳顺后,脱掉她的中衣,侍候她躺下,掖好被褥后,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闭上眼睛,我给你说故事!”
  贺锦年笑意盈盈地眨了眨眼睛,眸光清洌如一泓清泉,田敏丽眼圈狠狠一烫,倏地伸出手掩上贺锦年的双眼,强抑着心中的酸涩,用着欢快的语气,“乖,闭上眼睛!”言未毕,泪已滂沱。
  她一生最怕的就是这一双无邪的眼睛,总是让她想起二十年前申钥儿刚出生时,默默忍受身上湿疹发作时,看她的眼神。
  如今,田敏丽照顾贺锦年已有一个月。
  刚开始,贺锦年象个初生的婴儿,什么都需要人照顾,在田敏丽耐性的引导下,她很快就学会了自已走路,自已吃饭,学会了用单音表达心中的喜怒。
  这两天进步得尤其快,白天,想如厕时,她已会用手势告诉田敏丽,已不需要田敏丽一天分几次带她出恭。
  田敏丽每天下意识地和她说很多的话,教她一些简单的词汇,如“风”“雨”“太阳”“月亮”“姐姐”“哥哥”等,唯独不敢教她念“母亲”二字。
  田敏丽想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教她读书习字,或许不用等上三年,贺锦年已能象一个十七岁正常的少女,完全不需要东阁再施术恢复她的记忆。
  于她,或许这才是彻底的浴火重生!
  可她自已呢?她知道自已熬不到那时候了,她借用一个平凡的肉身去施巫术,反噬让她极速衰老,加上照顾贺锦年跟照顾一个婴儿一样,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都在忙碌,她的身子已日渐破败。
  而东阁受了一道天谴,三年后方能为她施术,而她,怕是等不了三年。
  可她心中并没有遗憾,能够在有生之年,照顾自已亲生女儿,把十几年前从不曾赋予给自已亲生骨肉的母爱悉数给她,她死而无怨!
  秦邵臻三天会来这里一次,每次会陪在她身边两个时辰,他多数会带她离开行苑去散步,晒晒太阳,或是带她去骑马。
  田敏丽一边低语,一边配合着女儿的呼吸轻轻拍着她的胸口,看着贺锦年愈来愈沉重的眼皮,田敏丽忍不住再一次俯下一吻,“宝贝,祝你做个好梦…。”
  贺锦年昏沉中感到田敏丽暖暖的气息,嘴角绽开一丝淡淡的笑,脑海里霎那间跃入一幅画卷,春风吹绿柳,繁花满地,一条幽谷涧溪从天上直落而下,落地水声清婉悦耳。
  水雾中,一个绝色少年盘腿坐在绿地中央,膝上放着一把瑶琴,纤指细细拨动,如珠落玉盘。
  贺锦年跑了过去,在美少年的面前坐下。
  那少年抬起首,一双璨灿的琥珀眸子在阳光下泛着七色之光,他朝她嘴角微微一抿,轻轻对她点了点头,声音如泉温润,“阿锦,还想看你自已的故事么?”
  她眸中泌出浓浓忧伤,缓缓地颔首。
  六月伸出手,轻轻拢了拢她披落在地上的发尾,将它们掬起后分放在她肩的两旁,柔声细慰,“阿锦别伤心,今天是第三天,你看到将全是幸福,在那里,有你真正的爱人,他叫顾城风,会把你放在手心上!”
  六月一笑,琥珀眸中荡出粼粼璨灿之芒,修长白皙的十指轻抚,伴着流水之声,声音更是扣人心弦……
  苍月,燕京金銮殿。
  苍历115年春,二月十四。苍月国帝王顾城风因贺锦年弱冠典仪,在皇宫大摆盛筵。
  弱冠典仪由帝王顾城风和大学士贺元奇共同主持,燕京城内四品以上朝臣及其嫡子悉数入宫前来观礼恭贺。
  这样隆宠,惊动了整个朝野。
  大殿之上,她见他站在高处朝着她扬手,“锦儿,上来!”明黄广袖,一身明黄将帝王雅致高贵姿挥洒到极致,手中拿着一把玉梳,含情脉脉的一双桃花眸,温润如玉的笑颜。
  贺元奇一惊,当庭站出来,“皇上,这不妥,请皇上让内务府的教习嬷嬷施礼!”
  百年来,皇子及冠,公主及笄尚无先例让帝王亲执玉梳,贺锦年以何身份沾此荣耀?
  贺元奇语声刚至,众臣纷纷表态,皆认为这不合苍月的礼数。
  顾城风神色悠然,置若罔闻,甚至不生怒意,只朝着贺锦年微微颔首示意让她前来。
  “谢皇上恩典!”贺锦年站在大殿中央,一礼后,抬首朝着顾城风微微一笑!而后,故意装作没发觉贺元奇频频传来的焦急眼神,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站到了帝王的身侧。
  她一身繁复刺绣的白衣,纤尘不染,身量已过他的肩头,黑色眼眸美如皓石,冰雪般的肌肤被金碧辉煌的百盏琉璃灯照着,美得雌雄难辩。
  “锦儿,可愿?”帝王俯首,与她的脸几乎贴近,神情温柔,五官如神砥。
  “愿意,梳几根头发而已,又不是输了江山!|”她笑,而后转身,背对着他。
  礼部司仪双手高奉黑檀木托盘,跪了下去。
  帝王从托盘中执起玉梳,轻轻沾了沾玉碗里的清水,边上的礼部尚书马上高声吟唱,“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礼行……”
  仪势中,帝王亲自三梳其发,而后,拒绝宫人的帮手,亲自掬起她及腰下的长发,握紧——心中满满是独占欲!
  若非是贺元奇三次公然上奏要接贺锦年回府,并为其子亲自主持加冠之礼,他怎肯将这样的重要之日与众臣分享。
  既然贺元奇要公然让整个苍月的人知道,贺锦年已年满十六。
  不如,让他亲自为贺锦年加冠!
  贺元奇想用父亲的身份割断他和贺锦年之间无比牢固的羁绊关系,那他就以更激列的方式直接宣布占有。
  当那冰凉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颈项时,她的耳边传来他迫人的气息,“锦儿,长大了,可以做我的男皇后!”
  男皇后?她一惊,她想过,如果血咒一生不除,那她就以男儿之身伴他一世,既便是身后被世人泼一身污垢亦无怨无悔。
  可他,竟肯许以男皇后,让她名正言顺地伴在他的身侧,若干年后,若是翻起百年前顾奕琛留下的遗旨,那他一代明君将会身受百家诛言。
  礼后,帝王在惊鸿殿设歌舞宴请朝臣,令贺元奇招待众臣。
  帝王却一身白色的便袍,携着她悄然离开,两人共骑雪箭,从皇宫南门出宫,燕南城的燕京河畔上,此时两岸的桃花开得正好……
  ------题外话------
  
  

  ☆、141 让我们成为伴侣

  二月,冬雪未化,在燕京城,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但数十里外的南燕城却不同,那里东西面环山,燕京运河由北至南,流经中部时,那里有一个天然的的畦地,接北引之水,适巧在城中形成一个天然的深水湖,地表充足的水调节了这里的气候,这个深水港一年四季并不结冰,负责吞吐着南北的运输。
  到了冬季,在深水港的南北两头皆结成厚厚的冰层,如无形中截断了南北的水流,这个深水港俨然就成了一个天然的湖泊,湖面上画舫林立,歌女舞伶依旧一身轻衣薄纱漫舞在画舫之上,让人仿佛觉得春天早已临近!
  百年前,燕京运河峻工试水开航前,顾奕琛为了博喜爱桃花的姚美人一笑,令工部提前一年把川西南诏县的桃花移植到燕南城。
  川西的桃花有“四季不败”之美誉,虽然到了燕南城后,虽没有如同在川西中的桃花,一年开足四季,但那一年的冬天,燕京城大雪纷飞时,顾奕琛已带着姚美人坐着帝王的龙船环游在燕南城的深水港中,看那桃花盛开!
  从那以后,每年,来自五湖四海的宾客都会来这里观赏冬季里的桃花,众多秀雅人物齐聚燕南城,相互宴请,吟诗作赋,给燕南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桃花,因此成了燕南城的都城的代表,亦深受民间百姓的喜欢,也不知何年,这里的道家开始在桃花开得最艳的地方设坛祭天酬神,慢慢地便衍生成这里的一道民俗!
  在燕南城,每年从二月份初始直到三月末,这里的洒楼和客栈几乎爆满,家家户户在门前摆着自家手工制作的绣品、灯笼或是各色小吃来招揽四方游客。
  此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燕南城最繁华的燕京河畔一片人声鼎沸,一家连着一家的酒楼和艺坊正在忙着点起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祭桃花仙”四字。
  在东面湖畔上,设了连绵近一里的长桌,桌上贡奉着九层糕,还有用糯米粉捏成鸡、鸭、龟、猪、牛、羊等,象征吉祥中意福禄。
  绵绵幽长的乐声中,燕南城几家道观正联手主持祭天酬神仪式,吟唱之声,伴着响铃,前来祭拜的百姓在号令声中频频磕首。
  一个时辰后,祭祀活动结束,道家人带着祭祀的法器离去。
  到了酉时时分,由燕南城各个商家共同举办的宾酬五湖四海商贾的欢宴宣布开始。
  朝庭每年都会派礼部的官员会同燕南城刺史参加民间举办的这种宴会,以代表与民同乐,普天同庆。
  燕归楼是燕南城整座都城中最高、占地面积最广的楼阁,整栋楼采用燕北的百年松木而建,整个大楼呈环抱状围着燕京河道,每十米一道飞檐皆吊挂着一串大红纱罩宫灯,一串共有六盏。
  远远看去,与燕京河相互辉映,如一条长长的珍珠彩带。
  顾城风与贺锦年早已在燕归楼视觉最佳的顶层包厢观看着楼台下的舞宴。
  顾城风向来喜静,这种漫长而又无聊的流水宴席,喧闹的舞宴,来来去去总是就那么几个节目,他自幼在宫庭中早已司空见惯!
  所以,一整晚,他很少看歌舞,眸光几乎是落在身边人的身上,偶尔只是抬头看着天上清寂的月光,帘幕低垂笼照着周朝的一切,让他总有一种恍忽的感觉。
  但于贺锦年便不同了,虽然这时代并没有没有扩音设备,既使弹得再好唱得再妙,也会被觥筹交错声盖住,但她却乐在其中,双掌轻拍,合着丝竹之声的节奏,偶尔看到精彩时,也学着左右隔栏几个客商,趴在栏杆上,拿了几枝新鲜的桃花枝朝舞台上那挥动长袖的女子抛去!
  逢到特别惊艳的表演时,贺锦年还会与楼下人山人海中的群众互动,朝着高台上牵着长长绸带在迎空中飞舞的美女,做迎抱状的动作,还频频飞吻,怪叫着“美人,飞过来,飞过来!”全然没注意到顾城风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
  她毫无顾忌地享受着难得一刻的欢欣雀跃,因为不论她前世和今生,甚至包括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她几乎没有享受过无忧无虑的优闲日子!
  便是皇宫三年伴驾,顾城风太喜静,宫中毫无娱乐可言,又不轻应答应让她出宫,一年除了中秋和过年两晚允许她回贺府陪伴父亲吃个晚宴,她几乎是在陪他在御书房中渡过。
  顾城风耐着心等着贺锦年兴致勃勃地看完所有的演出,方牵了她的手下了酒楼,在人潮中带着她往河道口走去。
  两人皆如人中龙凤,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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