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五娘 作者:阿昧(起点vip2012.12.31完结,种田,腹黑,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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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五娘 作者:阿昧(起点vip2012.12.31完结,种田,腹黑,家长里短)-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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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可是听说姑爷才纳了个妾,你要是不赶紧栽培个自己人,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孟楚清笑道:“太太,妾是纳了,可不是留在家里没带出来么,怕甚么。”
  浦氏一愣,这是暗示她,她极得韩宁看重。所以有没有自己的通房,都无所谓?
  孟楚清生怕浦氏又冒出甚么主意来,连忙趁着她发愣,溜回东厢去了。东厢厅里,韩宁正在等他,旁边搁着一碗蜂蜜水。他见着孟楚清逃也似的回来,忙问:“有人问你了?”
  孟楚清连忙摇头,扯了谎道:“是你准备的回门礼,太太极为喜欢,所以留我多说两句。”
  韩宁放下心来,笑道:“既然太太喜欢,改日我再命人买些来。”
  孟楚清点了点头,先去了书房,准备帮他铺床。谁知韩宁紧跟着进来,把活计抢了过去,还笑话她道:“此等小事,就不劳烦奶奶动手了,免得把被子拆了,更多一道活儿。”
  不就是会铺床么,有甚么了不起!孟楚清恼羞成怒,甩手就走,故意大声地吩咐戚妈妈:“大少爷在外打拼,一个人住惯了,从今往后,不用给他安排值夜的人。”
  可怜戚妈妈正暗喜机会难得,海棠和石榴都没跟来,正好安排梅枝值夜,给她创造机会,忽闻孟楚清说从今往后都不给韩宁安排值夜的丫鬟了,不禁很是郁闷。她等孟楚清从书房出来,马上上前相劝,道:“而今大少爷可是住在孟家,若是不给他安排值夜的丫鬟,只怕会有人怪孟家无礼。”
  孟楚清不以为意,道:“他又不是一个人住,还有我呢,别人要怪,也只怪我罢了。”说着便称太累,回房睡觉去了。
  戚妈妈在外唉声叹气,却又拿孟楚清无法,只得独自烦恼罢了。
  为了力证他们是来修渠,而不是被赶出来的,第二日一早,孟楚清和韩宁就起床了,匆匆吃过浦氏送来的早饭,便动身去了田间,查看修渠的进展情况。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工地上竟空无一人,修渠的工匠,一个也没到。他们本以为是自己来得太早,但直到日上三竿,才见有匠人三三两两地朝工地上来。韩宁又是窝火,又是奇怪,赶紧上前询问,那些匠人对待他的态度,却跟以往很不一样,显得傲慢得很,其中一个慢吞吞地抬头看看太阳,对他道:“还早得很,二少爷要过会子才来呢,急甚么?”
  “这同他甚么时候来有甚么关系?难道他不来,这渠就不修了不成?”韩宁这时是真的火大了。
  那匠人却斜瞥他一眼,道:“大少爷,你不是被赶出韩家了么,还管这些作甚么?”
  韩宁气结,谁说他被逐出韩家,就不能负责修渠了?他可还是韩家家谱上的嫡长子!但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因此脸上甚么也看不出来,只是平静地问那匠人:“我不过两三天没来而已,这些话,是谁讲给你们听的?”
  那匠人奇怪地上下打量他两眼,道:“不是韩半城亲自派人来说的么?”
  韩宁不太相信,但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寒,道:“来人姓甚名谁,你且讲给我听。”
  那匠人却颇为不屑地看他一眼,道:“你都已经不是韩家的大少爷了,我为甚么要讲给你听?”
  跟着韩宁来的一名小厮听见这话,气得要上前打人,韩宁正要拉住他,背后却传来韩迁阴阳怪气的声音:“大哥,你有甚么不满,尽管回去跟爹说,拿个匠人撒气,算甚么本事?”
  韩宁转过头去,正瞧见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摸着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大哥你才刚被爹赶出家门,能不能进去见到他老人家,还很难说呢。”
  不等韩宁接话,那群匠人纷纷围上前去,争先恐后地拍韩迁的马屁,并请示当天的工作量。韩迁看也不看工地,就把手朝北边一挥,道:“还照老规矩,继续朝前修。”
  老规矩?甚么老规矩?韩宁不用看图纸,就知道他指的那个方向,同规划中的是相反的,不禁大惊失色:“韩迁,你同我置气没甚么,但修渠的事,可不能胡来!”
  韩迁爬上一个小土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已经没权力对我指手画脚了,还管修渠作甚么?”
  韩宁气得一跺脚,当即命人牵马,要赶回兴平县去,问一问韩半城。孟楚清没有拦他,但却命令那些准备动工的匠人:“都给我住手,把线路给我改回去。”
  那些匠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韩迁,韩迁讥笑着对孟楚清道:“你不也一样是被赶出来的?有甚么资格说话?”
  孟楚清没有同他争论是不是被赶出来的这个话题,而是对梅枝道:“回去把当初的契纸找出来,看来咱们得去兴平县一趟,同韩家二少爷打一场官司了。”
  “甚么?”韩迁一愣。匠人们听得“官司”二字,顿感事情闹大,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孟楚清冷冷地继续道:“二少爷,如果我没记错,我也是这水渠的合伙人之一,而且是最初的倡议者,根据契约上的规定,没有我的书面允许,水渠的线路,是不能更改的。既然二少爷这样不听劝,非要一意孤行,那我就只能与你对簿公堂,请县太爷来断个究竟了。”
  虽然韩家在兴平县一手遮天,但这修渠的事儿,当初却是孟楚清说动了知县大人的,所以知县会偏着谁,还真难说。韩迁一见孟楚清这副架势,冷汗马上就淌了下来,却偏又不肯服输,把心一横,脖子一拧,大声地命令匠人们继续动工。
  孟楚清瞥他一眼,懒得再多话,直接命人备车,准备上兴平县去,找状师写状纸。
  方才瞧不起韩宁的那个匠人,生怕官司打起来,耽误了他们领工钱,连忙上前劝韩迁道:“二少爷,既然是契约上说明了的事,您就还是依着规矩行事罢……”
  韩迁瞪他一眼,道:“你要是不想干了,可以现在就滚!”
  那匠人见他这样说,哪还敢说甚么,赶忙退下去了。
  韩迁站在土丘上,不知是在说给匠人听,还是给自己打气,道:“别看她虚张声势,一准儿是回城和我大哥一起求我爹去了,我就不信她真敢去递状纸。”
  但他远远低估了孟楚清,她还真是直奔兴平县衙门而去,直接求见知县大人。知县大人曾收过她的贿赂,自然还记得她,因此没费甚么周折,就见到知县大人,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知县大人看着面前的韩家大少奶奶,想着韩家的二少爷,是哪一边都不想得罪,于是息事宁人地道:“你们家那位二少爷,本来就有些胡闹,我看这事儿,一定是他自己的主意,你家老爷根本就不知情。不如就由我去跟韩老爷说一声,叫他把线路改过来便是,大奶奶意下如何?”





第一百零八章 阻碍(二)

  孟楚清自然更不想伤了和气,便依了知县大人的话,并给了知县大人辛苦费。事情还没成,她就先给了银子,知县大人自然是欢喜,办起事来也更不遗余力,等到到了韩半城跟前,就把韩迁的不守信义,无理取闹,渲染了个十分,更是把孟楚清说成了是受尽委屈的那一方。
  韩半城在见知县时,已经见过了韩宁,把两边的描述一听,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真相,马上找回韩迁一番训诫,责令他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渠道线路给改回来。也不知韩半城跟韩迁说了些甚么,韩迁再回到工地上时,不但全无颓然之色,反而得意洋洋,看向韩宁的眼神里,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韩宁和孟楚清只要水渠顺利修成,也不去理他,一时之间倒是相安无事。
  孟振业和浦氏得知他们夫妻俩和韩迁起了冲突,很是担心,后来仔细观察了几天,见还是韩宁和孟楚清占上风,韩迁并没有想方设法来刁难,遂才放下心来。说来也怪,自从这次的事过后,韩迁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不再发表一些所谓的“高见”,反而时时跟在韩宁后面,看得多,说得少,很有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
  韩宁只当是韩半城教导有方,也没有多想,遇见他不懂的,还时不时提点两句。
  修渠的事步入正轨,孟家的后宅却乱了起来,盖因韩迁重新回来修渠,又开始频繁地上孟家来,约见孟楚洁。虽然浦氏防范严密。孟楚洁自己也躲着韩迁,但韩迁却偏有一股锲而不舍的劲头,每每不见到孟楚洁,就是不走。而且他出手大方。每次来都有贵重的礼物相送,不是金银首饰,就是上好的胭脂水粉。每一样都是拿钱都买不来的好货色。
  十来岁的少女,有几个没有虚荣心,即便孟楚洁是真对韩迁没意思,见他如此心诚,也颇有几分感动,只是碍于脸上有斑,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愈发苦闷。
  韩迁的这番举动,让一直属意于他的孟楚涵,心中妒火中烧,她不敢对韩迁怎样,就把一腔怒火。撒在了孟楚洁身上,每次见到她,话里话外总是暗含讥讽,笑话她不自量力。
  孟楚洁至少韩迁这样子闹,名声有损的只是她自己,所以不敢反驳,只能任由孟楚涵奚落。她受到的委屈多了,就跑到孟楚清房里哭诉,孟楚清看不下去。便把孟楚涵约了来,推心置腹地谈了一次。孟楚涵当面表现得十分懊悔,自称是猪油蒙了心思,居然这样对待亲姊妹,但才过了没两天,就当着韩迁的面。装作不小心,泼了一盏茶水到孟楚洁的脸上,然后借着帮她擦脸,将她脸上的脂粉尽数擦净,露出了满脸的斑点来。
  当时韩迁直直地看着孟楚洁的脸,惊得说不出话来。其他的人也都惊呆了,不过倒不是因为孟楚洁脸上的斑,而是震惊于孟楚涵的举动。她这样子一闹,孟楚洁只怕是怎么也嫁不出去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才好。
  孟楚洁由此之后,一头扎进屋里,再也没有出来过,送进去的饭菜,也几乎没有动过,大有绝食一死的架势。孟楚清去劝了几回,她都不肯开门见人,让孟振业和浦氏都很是烦心。
  浦氏虽说待几个继女,都只是一般情面,但却怎么也不愿意在家里养个老姑娘,于是便亲到东厢,与孟楚清商议:“你四姐可真是个惹祸的胚子,不如赶紧给她寻个婆家,嫁出去算了。”
  孟楚清朝东角院望了望,道:“只怕四姐这婆家,不好寻。”
  可不是,杨姨娘这会儿仗着有孕在身,对孟楚涵给予了厚望,一心想让她嫁得比孟楚清还好,寻常人家,她只怕瞧不上。而放眼韩家庄和兴平县,比韩家还好的人家,又还能有谁?杨姨娘摆明了是想给孟振业和浦氏施压,将孟楚涵嫁给韩迁罢了。
  杨姨娘的这心思,浦氏自然知道,闻言脸色一沉,道:“她不过是个妾,儿女亲事,哪有她说话的份,只要我把人家挑好,然后让你爹请媒人上门提亲便是。”
  浦氏说的,倒也是正理,孟楚清便道:“那太太就挑几家最合适的,请爹定夺便是了。”
  只要是孟振业认可的,杨姨娘应该也无话可说了罢,孟楚清心想。
  浦氏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才对孟楚清道:“你想法子回去,问问你婆婆,看她认不认得甚么行商,走南闯北的那种。”
  “甚么?”听浦氏这意思,她是要把孟楚涵嫁给行商去?可跟着行商,行踪不定,往后还不知有没有和娘家人见面的可能呢。这事儿孟振业一定不会同意的。孟楚清忙劝浦氏道:“太太,此事万万不可,最起码,我爹这关就过不了。”
  浦氏却道:“为了你四姐朝你三姐脸上泼水,露出了她脸上的斑的事,你爹生气得很呢,哪会管我把她嫁给谁。”
  孟楚清心想,反正孟楚涵要嫁人,最后还得孟振业在庚帖上签字,浦氏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于是便敷衍浦氏道:“那我想办法帮太太打听打听。”
  浦氏见她答应,很是高兴,千叮呤万嘱咐,要她一定要找个生意范围广的行商。瞧她这样子,竟是铁了心要把孟楚涵远嫁的样子,不过这也怪不得浦氏,孟楚清自己这会儿,对孟楚涵也是怨得紧,大家都是亲姊妹,有甚么深仇大恨,值得她这样害孟楚洁?更何况孟楚洁脸上的那斑,还不是她弄出来的,她不诚心悔过也就算了,居然还再次害她。孟楚洁以后嫁不出去,对她有甚么好处?
  她正在这里想着,忽闻对面西厢传来哭喊声,随后便是梅枝匆匆跑进来,满脸慌张地道:“奶奶,奶奶,不好了,三娘子一时想不开,上吊了!”
  孟楚清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朝外走,问道:“怎么回事,绿柳不是一直陪着三娘子的么,怎会让她寻了短见?”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

  “这个却不知道。”梅枝紧跟在孟楚清的后面。
  西厢内,此时孟楚洁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脸上涂着白白的厚粉,更显得脸色苍白无血色,脖颈间,一道重重的红印,显然孟楚洁此次是一心要寻死了。
  “三姐,你这是何苦呢?”孟楚清心中一阵的酸楚,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孟楚洁的手臂,眼泪登时便落了下来。
  “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害成这个样子,自然是心中想不开。”浦氏的声音响亮的的叫道。
  “太太,五妹,我……我还是死了吧。”
  浦氏站在床边,扫视了一眼孟楚洁,看她并无大碍,方才微微的放下心来,自己是继母,家中这个样子,她们姐妹间相互迫害,已经够她的头大了,此次,万一孟楚洁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些闲言碎语的唾液星子,也能将她淹死了。
  孟楚洁躺在床上,手中紧握着孟楚清的小手,眼睛微闭,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慢慢的滑落下来,将那白白的厚粉冲下一层,几颗淡淡的斑点立刻显露出来。
  梅枝站在后面,瞧着孟楚洁如此凄婉的样子,也不由得眼圈微红,想想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本来就还没寻到婆家,就四娘子这样的糟蹋,任她再有争强好胜的心,此刻也定然是烟消云散了。
  浦氏大声的安慰了孟楚洁几句,又吩咐绿柳好好的看守孟楚洁,若是再有什么意外,定将绿柳活活的打死。绿柳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哆嗦。跪在地上,连连的称是。
  浦氏拉了一下孟楚清,孟楚清心中知道浦氏定然又要重提将四娘子孟楚涵嫁给行商的事情,虽然孟楚涵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便是想着她们毕竟也是姐妹一场,总是不能看着孟楚涵落得哪些的下场,而且如果杨姨娘再用肚中的孩子做要胁。只怕又要生出无数的事端。
  “五娘子,你也瞧见了,你四姐做出这样的好事,只怕她在家里一天,你三姐就没一天好心情,不如你找个借口,赶紧回你婆婆那里打听打听罢。”
  “太太。这个一时半时的,又如何去找,就是找了,我们也不知根底,再嫁个不好的人家。那岂不是害了四姐一辈子。”
  “哼,她这样,难道就不是害了你三姐一辈子,她一门心思的想嫁给韩家二少爷,想当少奶奶,你不想想,她这样的心肠,若是她嫁到韩家,大少爷能有好日子过。韩家的家产,你们还能落得半分?”
  孟楚清心中不屑,说来说去,你浦氏还是想着要分韩家的财产,总惦念着那些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蔡姨娘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脸上却不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四姐这样的算计,到头来,只怕事情却不如她设想的那样,太太也不用急在一时,让绿柳随时看顾三姐,提防她再想不开。”
  浦氏点点头,思来想去的,总是想要将孟楚涵嫁去行商,将她嫁走,那杨姨娘就没有什么依靠,就算是她能生出个儿子来,左右也只是一个妾,嫁出孟楚涵,好歹家里也有一些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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