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素阁内的嘈杂声音响起,侯夫人不免斥了宋氏一句,尽管心头不悦,可仍得为此事添一块遮羞布:
“帮她说两句公道话也不必这般夸大,老五忙的归不了家,有了她们院子的事,自然得让她回去,否则还能怎么办?”
侯夫人故作叹了口气,苦笑的出言遮掩:
“我们府上的五爷你们也都知道,为人霸道,自幼就性子冷僻、孤傲,养的那一批鹰隼连侯爷都不允碰,夕落这丫头还真是胆子大,愣是将这些鸟禽的,都给治的规规矩矩,估计这又是侯爷和侍卫们摆弄不好,只得把她叫了回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五爷与五夫人的喜事,如今还有人津津谈论。”秦素云接话,将话题转至旁处。
此时更有旁府的夫人接了话,如今三月还有哪一家有喜事欲操办,接二连三的,便将此事遮过。
侯夫人也未着急走,她越是着急,自越惹人怀疑,直至秦素云等人离去,她才带着宋氏离开。
上了马车,侯夫人气恼的将茶碗捏碎,心中只道:这个丫头,绝对不能让她再舒坦着了
林夕落回到宣阳侯府,让冬荷与秋翠带着魏仲恒回院子收拢物件,她则直接由侍卫引领去寻宣阳侯。
雕具与木料已摆在桌案之上,周旁则有各类纸条信件,林夕落给宣阳侯行了礼,随即便持刀开始雕字。
雕出一封,便由宣阳侯亲自捆于鹰隼抓上送出,这一封接着一封雕出,林夕落只在中间用了半刻钟的功夫,往嘴中填了几口吃食,随即便继续埋头雕字。
待此事全部做完,已经是三更深夜。
宣阳侯将最后一只鹰隼放飞,不免坐回椅凳上好生喝了一壶茶。
林夕落将雕具木料收拾好,准备离开,宣阳侯却阻止,“稍等片刻,本侯有事与你说。”
“儿媳也有事与侯爷相商。”林夕落这番接话,倒是让宣阳侯一怔,“有何事,你先说无妨。”
林夕落行了礼,随即便道:
“侯夫人对儿媳行字颇有称赞,故而让儿媳辅佐先生教习仲恒少爷行字,更让仲恒少爷搬去了儿媳的院子……”
“你是不想管那孩子?回头我自会与侯夫人说清楚。”宣阳侯皱紧了眉,带几丝不屑之意,可话音未等全落,林夕落便道:
“儿媳并非此意。”
“你欲如何?”宣阳侯目光中有几分审度不满,一乃军事紧张,二嫌女人多事。
林夕落也不急,缓缓的开口道:
“儿媳认为教习仲恒少爷倒是个好事,但这刻字传信,终乃我一人也着实不妥,侯爷不妨选上一人,儿媳将此手艺教习给他,一来能更好的在侯爷身旁辅佐,二来,儿媳也轻松些许,何况儿媳终归是一女眷,总不能跟着去军营。”
宣阳侯一怔,他刚刚本就欲说此事,孰料这丫头倒先开了口?
本还以为她会拒绝,孰料……
“这是老五教你说的吧?”宣阳侯不免将此事想到魏青岩的身上,冷哼一声,“否则你怎懂这番话语。”
“儿媳自与五爷商议过,他也觉如此上好,何况儿媳曾随五爷去过军营,也知军营之苦。”林夕落并未否认,反而是坦然应承。
宣阳侯并非是皇亲国戚,而是单纯用刀砍出个“宣阳侯”的爵位,这在大周国仅此一例,林夕落若随口说两句瞎话,在他眼中又如何能看不出?
故而林夕落就这般直说,倒是让宣阳侯少了几分疑虑。
刚刚宣阳侯开口说有事相商,林夕落便知他欲说之事定与雕字有关,索性她先开口,也好为推举人选做一铺垫。
被侯爷下令教习与她主动教习可是天壤之别,她更倾向于主动……
宣阳侯没再续说,而是看着林夕落,“你还有何打算,不妨都说一说。”
林夕落也不隐藏她的想法,直言道:
“如若侯爷觉此意尚可,儿媳愿推举学此雕艺之人选,还望侯爷能答应。”
宣阳侯道:“何人?”
“李泊言李千总。”
林夕落这话说出,却让宣阳侯皱了眉头,“你倒是会选人”
“他乃儿媳之义兄,二乃五爷之心腹手下,何况其终归是科举文人出身,后期才从文转武,无暇是一合适人选,何况,儿媳也信得过他。”林夕落话语说的足够坦白,宣阳侯看着她,目光中带几分冷意,林夕落也不躲,就任由他这般瞪视。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林夕落也不着急,就这般等着宣阳侯的答复。
“若本侯不同意是他呢?”宣阳侯忽然蹦出一句话,林夕落倒不惊讶,只是笑着道:
“若是李千总,儿媳可保其半年之内小有成果,换做他人,儿媳便不知,他要多久才能帮得上侯爷的忙了。”
宣阳侯冷哼一声,“本侯思忖一二再议不迟,你先回吧。”
林夕落即刻行了礼往外走,魏青岩依旧在这院子中等他。
风尘仆仆,连脸上都沾了几许灰泥,应是知晓她被宣阳侯带走而即刻赶了回来。
宣阳侯站在门口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子,魏青岩则看向林夕落,也并未多话,直接带着她回了“郁林阁”。
冬荷与秋翠二人已经帮着魏仲恒选好了屋子,安顿下来,本欲上前回禀一声,可魏青岩拽着林夕落便往屋中走,压根儿不允她二人上前说话。
林夕落朝后方摆了摆手,秋翠送上茶点、温水随后离开,冬荷即刻关好了门。
“你与父亲提及要让李泊言跟随你学刻字之事?”魏青岩当即问出口,林夕落点头,“侯爷已有意与我说此事,我何不先开口。”
魏青岩斩钉截铁,“你的胆子可太大了,你在威胁他。”
“那又如何?”林夕落当即反斥,“如今已是有把刀架了脖子上,我何必再怕?不提侯爷,单是侯夫人这一方,我都不知何时会被动手脚,怕也无用,不妨主动一些。”
魏青岩沉半晌才开了口:“你心中对我有怨。”
“没有。”林夕落即刻作答,“我只是在想,若非我会雕字,你想娶的人,是否还是我……”
魏青岩噎住,不知如何回答,林夕落坐其腿上,靠在他的怀里,谁都未再多说一句话。
秦素云与林绮兰回了王府,齐献王正巧归来。
林绮兰本是欲回自个儿的院子,可见齐献王在,不免又坐了些许时候。
秦素云未撵她走,林绮兰主动说起今日与侯夫人、林夕落等人相见,话语说着,不免转到林夕落逗弄忠义伯夫人之上。
“……旁日里倒真不知她肚子里有股子墨水,本还欲再让她说上几句,可孰料被侯爷特意派人叫走了。”
“恩?被谁?”齐献王一惊,林绮兰连忙道:“被宣阳侯叫走。”
秦素云接话道:“侯夫人称魏五爷不在,所需其养的鹰隼传信,可那乃凶禽,只有五夫人亲自去才成。”
“他**的,胡说八道”齐献王心里豁然冒火,即刻快步奔出门外,“快去拦截传信之鹰隼,书信要截、传物的盒子也给我留下”
…………………………
PS:在此,要与大家说一声抱歉了。不过不要害怕,并非是要停更,而是想与大家商议下更新的数量。琴律去年重病,许多朋友也都知道,但时过一年,我想当自己是正常人,可惜事非如此,每日两更颇有力不从心,换句话说,脑子啊,不给力了
一来乃是之前的十万字存稿已经用完了,二来,上架至今的一个多月,每日完成六千字更新,脑子实在跟不上了。
故而,此时想特意说明下,每日定时的两更恐怕不能持续,便以日期为定,单号一更,双号两更,容琴律缓一口气,当然,若我能多写一章,也会即刻发出,期望大家能够体谅,在此,也愿大家健康,永远……
第一百五十九章撑死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五十九章撑死
齐献王离开王府,林绮兰觉出秦素云盯她的目光不善。
“王妃,妾身可是说了何话不对?王爷怎会如此匆忙离去?”
林绮兰故作委屈不懂,秦素云冷嘲的看她:
“你就那么恨五夫人?”
林绮兰浑身一震,连忙摇头摆手,解释道:
“她是妾身的妹妹,妾身护她还来不及,怎会恨她?”
“你当本妃是傻子就罢了,可别把王爷也当傻子,那时,可就有你好看的了……”秦素云不愿多说,摆手示意她走,林绮兰只得福身退去。
仰头望着空中玄月,林绮兰心中道:她接下来还能争什么?名分吗?
林夕落亲自侍奉魏青岩沐浴,看着他乌发遮住的伤疤,不免用手指上去摁了摁,“可还疼吗?”这正是那次为她所挡的箭伤。
魏青岩没转头,冷漠道:
“不如你今日的那句话疼。”
林夕落没回答,她今日那句话,可谓是心底之言。
嫁给魏青岩之前,她除却他之外并无更合适的选择。
李泊言?林竖贤?这二人绝非合适之人,何况她对魏青岩也有心仪之思,相处久了,她不免开始思忖嫁他之事。
魏青岩对待她可谓精心庇护,可时间一久,林夕落的心里不免猜想,若是她不会雕字刻字,不能替他传信,他还会娶她吗?
这是一件刺痛人心之事,也是她在给自己罪受,
可感情越深,这件事她便越发敏感,故而,林夕落忍不住心中的话,今日才脱口问出。
林夕落不但是给自己出了难题,同样也将此题抛给了魏青岩,这一晚上,他都未说过几句话。
如今说出个“疼”字,让林夕落心中略有微微喜意,可他疼、她喜,这是否有点儿欺负人?
凑近他,林夕落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他的耳窝,轻声相问:“就这么难以回答?”
“我在思考。”魏青岩道出四字,随即反问:
“如若我未将你因雕字禁在身边,你会选谁?林竖贤还是李泊言?亦或再选?”
林夕落怔住,心里道:报应来了……
继续为他擦拭着背,可杂乱萦绕脑中,林夕落却不愿去想。
怎么想?事情已是今日,她何必再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怎么不说话?”魏青岩的声音再度响起,林夕落苦笑,“是我的错,我狭隘了。”
自己都没能得出一道答案,她凭什么去问旁人?
“哗啦”一阵水响,林夕落只觉自己被人拎起,再睁开眼就是在沐浴桶中,坐了魏青岩的面前,而他那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别看我……”林夕落扑在他的身上,将脸藏起来,魏青岩拽去她身上的衣裳,卸去她的发簪,未有亲密的举动,只是摸着她的小脸。
“虽说你也无答案,但你这问题却将我难住了。”魏青岩口中淡叙,“……初次见你,是将你吓昏,随即几次耳闻,也都是你跋扈嚣张,让人哑口无言的耳闻,而后便是你及笄之日的插簪。”
说到此,魏青岩停住,半晌才又开口:
“你身上有股子倔强和不屈从,让我能看到以前的自己,所以我喜欢你。”
林夕落的小手一紧,却正挠在他的肚皮上,魏青岩扶起她的下巴,四目对视,“我为命争,不得已,你又为何?”
“我……”林夕落不知如何作答,她总不能说因为她来自另外一个地方?
“我也为命争。”林夕落五个字敷衍,魏青岩没有追问,“你好生想一想,我不急于问你答案。”
林夕落无语,脑中想不出该如何回答,而此时,那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抚摸,特别是停的她圆翘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上一把
“呀”林夕落一缩,豁然又碰到他下身坚硬之物,瞪眼道:
“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你居然还能这样”
“你光溜溜的趴在我身上,若没反应,还能是个男人?”魏青岩不容她再瞪眼,上前便将她禁锢在怀,看着她被水蒸红的面颊,蹙紧的柳眉,吊稍杏眼儿微眯,小嘴温润湿亮,魏青岩忍不住嘀咕一句:
“思忖那么多作甚?如今你是我的女人”
不容林夕落开口,魏青岩便堵上她的小嘴,刺刺的胡茬扫拂她的面颊,林夕落只觉**涌心,不由得搂上他的脖颈,与其贴的更为紧密。
他的大手抚上其胸前的柔软,那一颗小豆在其手心蹭来蹭去,林夕落赤红的脸更添几分羞涩,不由得扭身子躲开,却正巧被他啄在口中。
“嗯……”她轻吟之许不免身上颤抖,那一股温柔的热,从那一点在慢慢向全身扩散,刺激的她不由得扭动起来。
他的手向下滑去,继续**,于其小腹之处扫动,她却紧紧的闭着双腿。
抬起她的身子,将大腿夹其小腿之间,脸上带一丝邪魅,直接抚向她私密花蕾,让她瞬间哆嗦一下。
“讨厌……”林夕落呢喃斥他,却让他上扬嘴角,“讨厌又如何?”
林夕落此时嘴上说不过,不由得又欲咬他,可还未等张开嘴,就被他的坚挺刺入。
那股子倔强之意涌上心头,小腿盘上他的腰背,脚打成结,用力粘上他的身子,依旧狠狠咬了一口。
魏青岩心头的欲*望更盛,不由得抽动起来……
相互刺激的快感迅速攀升,她浑身赤红,他动作更快,直至那一股滚热冲出,他在她的耳边道:
“为我生个孩子……”
沐浴的水早已冰凉,二人的身上却依旧滚烫……魏青岩起身抱着她便进了寝房,行至床上,又是一次造子运动的开始至结束。
天色大亮,鸟儿鸣啼、厨炊烟起,林夕落才合上眼,沉睡过去……
醒来已是当日下晌时分,林夕落睁开眼便喊“春桃”,而后又觉不对,脑中想着冬荷还未等叫出口,冬荷则已端来洗漱的水,“五夫人起身了?”
“梦到了春桃,张口便喊着她。”林夕落看着冬荷:
“帮我擦一把脸吧,我好似起不来了。”
冬荷抿嘴羞笑,则净了棉巾,为林夕落擦脸、擦身,随即出手为其捏着身子,口中道:
“早间仲恒少爷来为您请安,被五爷给叫走了,五爷走的时候吩咐,让今儿起不允给您吃凉物。”
林夕落瞪眼,“不听他的,这还没个影儿呢……”
冬荷叹气,“可是五爷连陈妈妈都特意吩咐了,谁敢不听?”
林夕落叹了气,“报复”
“五爷这是对您好。”冬荷在一旁安抚,林夕落挑眉,冬荷哪知道她口中的“报复”是何意?这明摆着是对她昨晚提的那个问题心中不满。
想让她生孩子?她还觉得自个儿没长大呢
这会儿功夫,秋翠端了托盘进来,那粥点比寻常更加细致。
“这又是五爷吩咐的?”林夕落看着五小碗粥、五小碟菜,还有五样果点,比寻常她吃用的多上一半。
秋翠点头,“五爷临走时定下的,而且吩咐奴婢定要瞧着您都用完,不能剩。”
不能剩?林夕落眼睛快瞪出来,“这是想撑死我么?”
“五爷说您最近瘦了,应好生的补一补。”秋翠在一旁一脸的喜意,吐了舌头胆怯的道:
“五爷对夫人真是好,若非是跟着夫人与五爷走的近些,奴婢还真不敢信五爷冰冷性子也有这体贴人的时候。”
“也只是对五夫人悉心。”冬荷连忙补了句,更是瞪秋翠一眼,秋翠连忙道:
“奴婢可没有旁的意思,夫人别往歪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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