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历史剧同人)[综]废后不易 作者:闲敲灯花(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1-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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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历史剧同人)[综]废后不易 作者:闲敲灯花(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1-12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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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福儿也早早地办完了差事,到了安乐堂。一进屋,便打开床头的木柜,木柜里有早早准备下的抓周物什,小剑、小刀之类的,都是这些日子大家一样一样认真刻的。为了这抓周礼,三个人不知费了多少工夫,都是从没做过木匠活的,磕磕绊绊,废了好些材料,才得的这些。把东西小心地摊到桌子上,又搁了碟子点心上去。把一切准备妥当了,便坐在一旁看喜儿忙乎着穿戴,赞道:“你的手艺还是这般好,小皇子换了新衣,可精神着呢。”
    这一年里,讷敏多有照拂,甚至还在屋舍背后,悄悄养了只鸡,生下的蛋,都仔细地攒起来给了小佑樘,平日里有些肉食,也都一点一点省下来。有回过去,她分明看到吴娘娘就着半碟子腌菜下饭,可拿到安乐堂里的,都是新鲜的。那心意,莫说是纪喜儿,便是她瞧着,也忍不住落泪。那日回来同喜儿一说,喜儿更是默默垂了好些日子的眼泪,只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份恩情。
    众人拾柴火焰高,这般悉心照料着,小佑樘虽还有些瘦弱,却甚是机灵,一双眸子滴溜溜地转悠,比史上那个顶寸许无发、以米汤喂食的羸弱孩童康健了许多。
    “多亏了吴娘娘,若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养活这孩子了。”纪喜儿抱着小佑樘,眼里又含了泪,福儿忙劝道,“今儿是小皇子的好日子,你可要高高兴兴的才是。要是落了泪,可就不吉利了。”
    “是,你说得极是。”纪喜儿连连应道,抬头看了会天,把眼泪使劲地收一收。两人一道坐在桌子旁说话,不时地看两眼屋外,等着等着,竟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今日抓周,还是吴娘娘极力要求的,说是再苦也不能委屈了孩子,抓周之礼,于男儿的紧要,是万万不能省的。可眼看着日头渐高,却还不见人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脱身不得?
    “要不,我去瞧瞧?”福儿也等得心慌,忍不住站起身来。
    纪喜儿咬着唇点了点头,心里正忐忑着,却听到屋外喜儿惊喜的声音:“吴娘娘,您可算来了。您这手里的是……”
    “进屋再说。”讷敏拎着包袱快步地往屋里走,福儿见状,也赶紧跟了进去,一进屋,飞快地把门掩上了。回过头,便看到讷敏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拿出三本旧书,还有一块玉印:“我托人从宫外带来的,期扬之礼哪能没有儒释道三家的书籍,这方印章,也是少不了的。咱们眼下虽不能大办,可该有的,还是得有的。”说着,又从桌案上,把写着书名的三页纸笺收了回来。
    看到满桌子琳琅满目的小物什,小佑樘咿咿呀呀地叫嚷开来,身子更是在自家娘亲怀里不停地扭着,那猴急的模样,惹得三人皆是一阵好笑。
    “娘娘,这礼,还是您来主持罢。”见讷敏微微一愣,略有些迟疑,纪喜儿忙又道,“要不是有娘娘在,这孩子指不定就……哪还能有今日的喜宴?娘娘便依了我这一回罢。”
    讷敏犹豫了下,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小佑樘素来跟她亲厚,一见她伸手,便探着小身子,两只胳膊环上她的脖颈,嘴里还咯咯笑着,叫讷敏心里越发柔软了起来。虽说起初时,她确存了几分积善以图来日的心思,可一日日的相处,亲手接生,又眼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这心里,早已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儿来疼惜。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能替他主持期扬之礼,讷敏心里自是极欢喜愿意的。
    期扬之礼,即小儿抓周,乃是流传已久的民俗,莫说皇家,便是寻常家境殷实些的,都会好生操办,将各色物什置于桌案,任小二挑选,观其先抓何物,后抓何物,来测卜他的贪廉慧愚、志向意趣。若按佑樘的皇子身份,本应是宫中大办,一应物什更是精细贵重,可眼下,看着满桌木头雕的刀剑弓矢,甚至连算盘、砚台、琴棋都是自己刻的,小半锭的碎银子,一碟子寻常的点心,半旧的《论语》、《老子》、《金刚经》,便是那方印章,成色也不怎么好。
    只是,真真委屈了这孩子。
    讷敏心中苦涩,看怀中的小佑樘顾盼神飞的,满脸好奇懵懂,更是一阵酸涩,再看纪喜儿和福儿,神情里都有几分复杂,但愿今后,能好好弥补他吧。讷敏摇摇头,把这些个不该有的情绪抛开,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来:“从简有从简的好处,我看他都快要忍耐不住了。”
    说着,便把小佑樘放到桌案上,任他自由行动。小佑樘睁大了眼睛,露出好奇欢喜的神情,先前还急着想去拿那些有趣的物什,如今却是不肯伸手,只来回地打量着。
    过了片刻,小婴孩迅速地移动起来,径直爬到正中,一伸手,抓起一块糕点来。讷敏心中一颤,这抓周抓糕点,虽然没有人会说是好吃懒做,可终归不是多好的征兆,纪喜儿则心中酸涩,若非潦倒困顿至此,她的皇儿又怎会短了吃食,连抓周抓的都是点心?
    许是感觉到屋里气氛的冷凝,小佑樘抬头看了看讷敏,忽然,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小手一挥,竟把手里的点心扔了出去,还不忘挥舞着小胳膊跟你讨喜邀功,惹得讷敏哭笑不得:“这孩子,竟寻起我们的开心来了。”
    再往后,倒是顺遂了许多。
    小佑樘歪头想了想,伸手抓过一本《论语》,又拿了把小木刀,比划了两下,又丢开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终是在讷敏期待的目光下,抓住了那方印章。也叫讷敏着实松了口气,伸手把左手书右手印章的佑樘包起来,笑道:“这孩子,长大了必成大器,也是喜儿你的好福运。“
    身在皇家,手握印章,自是最最祥瑞不过的。纪喜儿也是满脸笑意,看向佑樘的眼神里,有期待,有欣慰,有满满的满足:“我只盼着他能平安长大。旁的,再不敢奢求了。”
    “若是他该得的,自然也无需强忍着不去取。等再过个一两年,也挑个好日子替他开蒙。”虽给不了他锦衣玉食,可精神上的富足,还是可以尽力去做的,讷敏更不愿委屈了他,“你不必担心,到时候,总会想出法子来的。我的学识虽不算多好,教他识字启蒙,倒也勉强可为。”
    “有娘娘这般替他打算,喜儿实在是……”纪喜儿又惊又喜,自张敏来过后,她便日日惶惶不安着,满心想着念着的都是如何活下来,如今听讷敏这般悉心打算,想得又如此长远,更是感恩戴德,猛地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娘娘待我母子恩同再造,往后,他若敢不孝顺娘娘,那就真该天打雷劈了。”
    “混说什么?大好的日子,也不怕犯了忌讳。”讷敏怀里抱着孩子,哪还能腾出手去扶她,只得看她砰砰的几个头磕下去,连忙叫福儿帮她一道扶起人来,瞪了她一眼,“偏你多事,总惦着这些个虚礼。”小佑樘也拍着小手,咧着嘴不住地笑,叫讷敏也跟着笑了,“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不是?你娘就是事儿多,整日里惦记这些个有的没的,你往后可别学了你娘这个,知道么?”
    “可不就是,喜儿你就是心思太重,平白拖累了身子。要我说,小皇子这般聪慧懂事,哪用瞎操心那些个有的没的。”福儿在一旁凑趣道,“你瞧瞧,这小皇子笑得多欢,往后,定会喜事连连,美美满满的。”
    “是,是,都是我的不是,娘娘莫要见怪。”纪喜儿也被自家宝贝儿子逗笑了,一面抹着眼泪,一面道,“我都听娘娘的。”
    “既都听我的,待会的生辰面,你可得给福儿盛碗满的,借借她的吉言。”
    “娘娘说得极是,我这就去盛面来,福儿别担心,我一定给你装个大碗,把你的福气都装起来。”纪喜儿连连应是,玩笑地看了眼福儿,真的起身去下面了。
    只余下脸红到脖子根的福儿在那跺着脚道:“你们……娘娘,你怎也由着她……”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佑樘不明所以地看看讷敏,又看看福儿,也跟着咧嘴笑了。

  ☆、第45章 万氏搜宫

可惜;这样的轻松愉悦并未持续太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三人猛地止了说笑,面面相觑,安乐堂素来清静,少有人走动,眼下又是用饭的时辰,会有谁过来?
    “福儿;你出去看看罢。”纪喜儿抱着孩子;讷敏又是私底下的往来,不便叫太多人得知其间的关系;也只有福儿最适合不过了。
    福儿点头起身,不多时,便趔趄地回来:“搜……搜宫了,贵妃搜宫了!”
    “什么?”纪喜儿身子猛地晃了晃,错愕,震惊,惶恐,惧怕,纷繁的复杂叫她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直到听到怀里小佑樘吃疼的哭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吴娘娘,这……”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讷敏,连小佑樘也敏感得意识到了什么,不再哭闹了,只眨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讷敏。
    “是……谁传的信,可靠么?眼下可有开始动作?何时会到我们这里?可知因何故而搜?”一连串的追问如急珠落盘,震得两人有些恍惚,只见福儿张了张嘴,却一头雾水地不知该怎么说,急得讷敏更是不行,“那人是在外头,还是回去了?”
    “回……去了。”福儿呐呐地道,“他只说了句贵妃搜宫,就走了。”
    讷敏眉心紧蹙,脸色沉沉,可看到福儿一脸懊恼后悔的模样,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忽的,想到了什么,犹疑地又问,“可是……张敏差来的?”
    见福儿点头,心里略略松了口气,沉吟片刻,道:“既是张敏,消息应是无碍的。上回虽是有惊无险,可这安乐堂,怕是有些说不得。孩子先抱去我那里,万不可叫人搜到了。喜儿,你快把这里收拾一下,那些个期扬之物,能烧的便烧了吧,莫叫人看出端倪来,福儿,你去外头再打听一下,若看到有人往这边来,咱们也好早些有个准备。”
    两人早已失了心神,听讷敏一通安排,连连点头:“听娘娘的。”
    讷敏也无暇再提醒什么,抱过小佑樘便出了门。
    待她一走,纪喜儿也跟着瘫坐了下来:“福儿,你说……会不会……发现了?”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你快别吓唬自己了,咱们赶紧把事儿处置妥当了,就算……也万不可露出破绽来。”福儿手脚儿快,把桌面收拾了。
    看着刚上桌的生辰面,连一口都没吃却又撤掉了,纪喜儿这心里颇不是滋味,更是忍不住胡乱想着,会不会是老天爷给她提的醒儿,这不吉利的征兆,难道真的会应验了?
    福儿收了碗筷,回头却看纪喜儿还坐在那,忍不住催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愣在那作甚,还不快把东西都收拾好,要不然,这搜宫的人一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那些个刀剑弓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给小儿期扬置备的,岂不是挑明了告诉人家,咱们这有个周岁的小儿?往深里一琢磨,还有谁猜不出是小皇子的?
    “对,对,我这就烧了。”纪喜儿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不留神带倒了凳子,手里端着期扬物什的木盘,两只手哆嗦得厉害,刀儿剑儿也跟着发颤,恍当当地相互敲击出声响来。那厢福儿已经端了火盆来:“我先走了,你赶紧着点,有什么事,我会赶紧回来的。”
    半旧的书籍,若在大户人家,虽不见多稀罕,可这几本,吴娘娘说得轻描淡写,可她又不是傻的,如何不知其间的不易,刚看到时,还在忖思着要好生收好了,等小皇子再大些时拿出来开蒙,却不想不过是转瞬之间,竟要付之一炬。
    纪喜儿几乎是闭着眼,把它们丢进火盆里,看着火苗儿倏地一下,窜得老高,橘色的火焰就像是饿疯的凶兽,张牙舞爪地,不多时,便将一切吞噬湮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厢忍痛,那边的讷敏,却已分不出半分心思纠结,悬着一颗心,抱着小佑樘东躲西藏的,唯恐碰到外人惹出事端来。好在有惊无险,或走或停的一路,总算叫她顺利回了住处。小佑樘整日待在安乐堂,如何见过这架势,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的,满是好奇欢喜,拍着小胳膊,咯咯地笑着,一派纯然的无邪,叫讷敏心中兀自柔软,摸着他绒绒的头顶,轻声喃喃:“我一定能护住你的,一定护得住你。”
    小佑樘不知是否听懂了什么,偏着小脑袋看她,忽然伸出小手,也学着她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叫讷敏这心里更是温柔得不行,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个温情的吻:“真乖。”
    我的孩子。
    将小佑樘抱到床上,转身找了个竹篮子,仔细地叠了几身衣裳,垫得软软的。小佑樘也不哭闹,睁着眼睛看她来来回回地走动,末了,还爬到竹篮子边,伸手戳了戳软软的篮子,讷敏忍不住又抱起来在怀里轻轻晃着,轻声道:“待会,你要乖乖的,不要出声,无论有什么事发生,都不可以出声,知道么?”
    小佑樘也不知是在回应还是什么,搂着她的脖子咿咿呀呀地说话。
    将一应准备妥当了,当听到福儿急急来报,说万贵妃亲自带人往西苑来,讷敏仍显得十分镇定,抱着小佑樘、拎着竹篮子到了厨房,让福儿帮忙搁了凳子在灶台上,小心地爬上去,将小佑樘搁进竹篮子里,又往他手里塞了只碎布头做的老虎,仔细地将篮子搁到房梁上,小心地挪正了位置,恰好是两道屋梁间,挡住了视线,若不是仔细盯着,有些看不出来。
    不愧是吴娘娘。福儿在下面仰着脖子看了半天,心里的崇拜更甚了。
    “其余的,便看天意了。”虽是悉心考量过,又知历史上的佑樘一直平安活到登基为帝,展弘治中兴,可真的遇到了,讷敏心里的不安和担忧丝毫不减,纠结着是否会因自己的介入,而叫佑樘的命数有个不同,若真的出了差池,叫她这一生还如何过。
    万贞儿的动作并不慢,也没有丝毫的掩饰,福儿刚一离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冷宫外。
    “吴氏就住在这?”
    低矮的宫墙有些斑驳,七月骄阳如火,落在微翘的屋檐上,笼下一团阴暗的影子,仿佛心头深处的阴霾,叫人如何也挥不去。半掩的院门脱落了大半的漆,残余的红色,萧萧瑟瑟,如女子唇上隔夜的红,又似犯事的宫人,杖责之后,身下沁出的血迹,看得她心中快意而顺畅:“还不替本宫把门打开了。”
    门被一脚踹开,万贞儿昂首阔步,一进院子,瞧见半搭着的丝瓜架子,还有些明显是悉心栽种的蔬菜,没想到那个出身名门的女人居然沦落到操此贱业,真真快哉,再看到讷敏一身粗布衣裙、半点装饰也无地从屋里出来,忍不住大笑道:“不愧是吴皇后,本宫倒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份手艺。”
    “没想到万贵妃竟会亲至,这小小陋室蓬荜生辉哪。”讷敏站在檐下,台阶之上,淡淡地笑道,“却不想我这苟活之人,竟还有这般大的脸面。”说着话,眼神却不落痕迹地将这大名鼎鼎的万贞儿好生打量了一番。
    万贞儿生得并不貌美,莫说貌美,连清秀二字都谈不上,能想到的赞扬的词语,怕是也只有英气二字勉强可以用,如今更是年过四十,再如何用心地妆容修饰,也难掩岁月的痕迹。再加上那眉宇间分明的跋扈傲慢之色,更无半分贵气雍容可言,讷敏还真是弄不明白,为何竟能迷得成化帝言听计从,奈她不得。
    这段诡异的畸恋,本就是无解的。
    讷敏自然也没这心思去搭理,只盼着早些叫她离开。时间久了,她也不知道屋梁上的小佑樘是否会出什么差池,要是叫人发现了,怕是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看你?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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