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还要我家小夫君看身体情况而定,今日受到惊吓不知道要几日才能缓过神来呢?”
燕清冷看出如良当不了从善的家,连忙换上笑容:“不打紧,等少主子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
从善装着很虚弱的抬起脸,有气无力地说:“听琴可以,你救了我的性命,自然就是我的恩人。这个要求不过分,再过几日我就安排一下。到时候通知你们既可以!”
“如此说来,那燕某就在驿馆等候佳音了!”
看着燕清冷他们一行人离开,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尔朱央央马上凑过身子:“哎!我说狐狸你真的要请燕国的那两个讨厌鬼听琴吗?我看说不定刺客就是他们安排的,栽赃给我那小妹子的!”
听了小辣椒的话,从善回头给了她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我也不喜欢他,听琴我又没说只请他一个来,到时候小郡主和你哥哥也会接到我府上的请帖。大宛国皇子也会有,事情还未查明,他们也还不算是犯人!”
尔朱天凛也凑了过来:“真的可以吗?这事情一出哪里我们都不敢去。可是若是去刑部侍郎大人的府上那就另当别论了,皇上定当不会怀疑的!”
如良点点头:“嗯!应该无妨!”
“请问亲亲,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你的刑部侍郎府邸吗?”
看着从善那瞪大的眼睛,如良赶紧赔笑:“我是入赘的天下皆知,肯定是去咱们惠府!”
“哼!这还差不多,我就说什么时候轮到你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从善这神气活现的话一出,惊呆了旁边的几人。佐尔天凛这才发现那天威严无比的刑部侍郎大人,原来是个怕夫的假丈夫。
尔朱央央又是失望的摇头:“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被会长你给拐跑了。害得我这个郡主都要羡慕无比。我这个郡主做的真是悲哀,连个像样子的夫君都寻不到!”
大家听了这位小郡主的话,都很无语。小郡主的心里只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拐个夫君回琅邪,别的事情她看来都没有兴趣。
不过从善倒是很大方:“郡主莫要悲伤,真是实在找不到夫君,你看我怎么样。他看不上你,我可喜欢郡主得紧呢!”
尔朱央央闪了闪身,用手指戳着腮帮子:“你呀!太多情了。我可管不住你,你就当个候补吧!郡主我要是实在找到夫君,就勉为其难考虑一下你!”
这话一出,如良大笑,凑得很近跟从善耳语了一句:“也只有我对你死心塌地了,以为各个都能着你的狐狸道吗?”
从善耳朵痒痒地一哆嗦,立刻站起身不屑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就你一个人着了我的道,说不定对我钟情的人多的很呢!”
从善说完转身而去,如良紧紧跟随。剩下的人也都相视而笑,很是无语。
看着从善远去的背影,骆无痕心里才稍稍踏实:“没事了就好,看来没有伤着!”
骆无痕的担忧比另外一个对从善虎视眈眈的人无害多了,那个人可不这样想。
黄彩凤冲着梁玉龙一眨眼,两个人很快的离开大殿回了太子宫。梁玉奇和梁玉生两个人也有了另外的计较,他们也要回去好好商量一下。
梁玉天没事人的扇着扇子,回去抱他的美人去了。他爹没死就行了,省得他还要假装的在龙床旁边尽孝。
郝君仁和郝如锦很快的也乘着马车回府了,今天的刺杀事件不简单,里面大有文章。以郝君仁在朝野这么多年,这种借刀杀人的把戏他怎会看不出来。只是这暗杀者后面的主子才是他要调查的,他也知道很多人都会暗地里查探的,不会只是他感兴趣而已。
朝堂上发生的刺杀事件,被梁景帝下令不准声张出去,违者斩首为戒。谁也不会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的,所以这件事情也只是朝臣和各国使节秘而不宣。
封锁了刺杀的消息,可是京城里的警戒显然的比平时严了很多。出城和入城的都要有官府发放类似良民证的物件,方可出入。每个出入城的人,不管男女都要搜身,检查胳膊。当然女人是由衙门派出的女捕头来进行的,男子肯定是不可以随便搜身的。
辛追远和如良两个经过商量,决定先从各个药铺入手。刺客受伤逃走,必定要医治伤势。刺客为了避人耳目,断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去京城的医馆看病。肯定会自己去药房买药,只要派兵严查药房断了所有的止血疗伤药,肯定会相应逼出来刺客。
为了不影响百姓的看病治疗,平常人家谁要是受伤需要买止血疗伤药的,需要先到衙门由仵作验明伤口后才可治疗。
徒劳了几天,如良疲惫的回到惠府的落花轩。从善正在翘着腿喝茶,一看自己如良亲亲回来了,立刻假情假意的关心:“怎么样了,青天郝大人,揪出来刺客没有啊?真是可怜哟!想必没少让老头在大殿上修理吧?真是惨兮兮,可怜的孩子?”
☆、第七十五章 一环套一环
如良摆摆手,嘴角牵强一笑:“这不明白着吗?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我估计刺客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就是给自己留了后路,早已经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那还用问?必然的。我要是刺客受了伤,定当不会愚蠢的自投罗网,朝着你们张好的网里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什么地方是你们想不到的藏身之所呢!好好想想吧?”
如良听了这话,忽然茅塞顿开,大叫:“是呀!他肯定躲在即危险又安全的地方!”
从善有此推断那是必然的,刺客那天手背上的青蛇刺青已经说明了问题。但是那天大殿上的刺客,从善断定他不是云玄阴。
那天那个刺客肯定是云玄阴的手下,也是黑蛟帮的人这点毋庸质疑。以从善上次在袁州城那里对云玄阴的目测和派人跟踪,这个家伙武功高强且心机颇重。不然自己那么厉害的手下也不至于跟丢了他,只是从善还不能断定云玄阴在不在这京城之内。但是能断定的就是那个刺客不会躲在客栈和酒楼,最有可能躲得地方就是京城的青楼和某些官员的家中,这就是从善之所以有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判定。
如良没有坐下,带着从善给的提示赶到将军王府见到了辛追远,把自己小夫君的话讲了出来。
辛追远眉毛一挑,显然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个干弟弟会如此之聪明。两人商定后,决定排查各个青楼。然后又派人严厉排查监视各个官员的府邸,并要求所有的官员自动把所有府里的人员名单报给将军王府。
所有名单里必须包括官员的家眷和仆人的所有信息,将军王府派人拿着名单挨个询问。
这个消息一出,全京城的官员都神经绷紧,很快的把自己家所有人的名单报到了将军王府。虽然很多人心中不愿,可是谁敢这时候说不字呢!万一惹恼了将军王把他们当成刺客同伙给报上去谁都受不了。
火烛摇曳,都尉府的书房里钱辅仁的身影来回满室晃悠着。对着一个人,钱辅仁又是作揖又是说好话:“我说你能不能离开我这里,五天了你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在再我这里住下去,我被查出来就要全家跟着掉脑袋了!”
那是个身穿黑衣的人,再往脸上看,俨然就是那天朝贺时刺杀梁景帝的刺客。
刺客扶着自己伤痛的胳膊,轻蔑地看着这位胆小怕事的都尉大人:“你放心,我今晚就离开京城回袁州去,绝不会连累钱大人你。不过,我可不会再我们少主跟前说好话的,你自己管好你脖颈上的那颗脑袋吧!”
钱辅仁听刺客这话,后背不由得寒意顿起,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愿意留你养伤,实在是将军王那里要盘查所有官员的家眷。你说这万一查出来你,不是你也有危险吗?你要是被抓住,黑蛟帮的事情不也连带着就要抖出来。那主子不是身份也就曝光了吗?这点阁下考虑过没有?”
别说,钱辅仁这张利嘴没有白生,几句话说的座位上的黑衣人无限犹豫。他心里也很害怕:“这次能从皇宫里逃出来已是实属侥幸。这要是被官府抓住,自己的小命交代了不要紧,这组织的事情不是要暴露于天下了吗?”
想完黑衣人不再犹豫,双手抱拳:“钱大人多谢你的好生照顾,在下告辞了!”
黑衣人还没有等钱辅仁说话,已经推开窗户闪身飞走了。这下子钱辅仁这颗老心脏才是落了地,深深舒口气稍稍安了心。
黑衣人才出都尉府没有多远,就感觉自己身后一个银光闪来。黑衣人到底是平时训练有素,赶紧错开身子躲了过去。
黑衣人反身回过身子,抽出腰间的佩剑和对面的红衣人打了起来。面对着眼前这个像是地狱来的罗刹的人,黑衣人心里稍稍一紧。
对面的红衣人长发遮脸,唯独脸上一侧露出的刺青盘龙让人不寒而栗,更要命的是他手里的那根缠着刺棘的长鞭使得如灵蛇一般游刃有余,紧紧的逼迫着黑衣人节节倒退。
黑衣刺客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对面的红衣人用那根缠着刺棘的长鞭抽打得成了摇摆在风中的布片,那个原来受伤的胳膊又再一次迸裂开来,涌出了股股的鲜血。
雷裂发出了阴森的声音:“还不束手就擒,还想死扛吗?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不是,这人太过于让人害怕了,自己要想办法赶紧脱身!”
黑衣刺客这么想,手上的剑却是挥舞的越来越慢,明显的攻势弱了很多。
雷裂一看时候到了,准备挥鞭子就要将黑衣刺客捆住。可是却被另外一个人给挡了回来,雷裂仔细一看,跟自己对手的是一张银狐的面具。
银狐对着雷裂边打边说:“把他让给我,我饶不了他!”
雷裂点点头,收回长鞭身子撤后:“人交给你了,告辞!”
还没有等银狐开口道谢,这个红衣青龙的罗刹闪身不见了。“好快的身法,到底是谁的手下!”
银狐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如良,如良命令所有的人守着别的官府,他独自在暗处监视着都尉府。
从善的一席话瞬间点醒了如良,他把最大的怀疑人定在了都尉府钱辅仁的身上。因为上次刺杀郝如锦的人就是在都尉府附近跟丢的,根据自己早先的判断,他觉得这事情跟都尉府的钱辅仁脱不了关系。
果真让如良猜对了,黑衣人果然从都尉府里飞了出来。如良暗笑:“看来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拿所有京城官员当幌子,实则就是做给钱辅仁看的。没有想到做贼心虚,钱辅仁果然熬不下去了,真的就赶人了。这不就是往设好的陷阱里跳吗!”
可是让如良没有想打的是自己还没有动手呢!一个红衣青龙面的人已经就跟黑衣刺客对打上了。如良观察了一下这个红衣青龙面的人,发现这个人的套路他竟然看不出来,没有办法判定是出自哪里的人。
眼见着两个人打得差不多了,如良决定出手包揽现成的猎物。他本想着眼前这个红衣高手不一定会答应把黑衣刺客交给自己,还准备着一场恶斗。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他才一张口人家就爽快地答应走人了。
眼看着如良就要抓住人了,不知哪里又出来一个脸戴鬼面具的人阻挡了他。
鬼面挥动披风对着黑衣刺客喊了一句:“还不快撤!”
黑衣人捂着伤,吃痛的离开了。鬼面看着银狐张狂的大笑:“我鬼面真是有幸,能在这里见到名满天下的银狐少主,真是脸上有光啊!”
银狐挥剑还击过去,也是大笑:“你脸上有光,我也深感荣幸,能一睹您的风采。想必我银狐是第一个能有幸见到您的人吧!”
鬼面一个撤身,手中的鬼叉一挑自豪无比:“那可不是,你可是第一个有幸能见到我鬼面的人。你说我是立刻杀了你,还是让你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给江湖上传点消息,这武林里又出了我鬼面这号人物,岂不美哉!”
鬼面的鬼叉架住了银狐挥来的剑,用很快的速度逼迫着银狐后退:“我扬名江湖的事情就交给少主你了!”
如良在面具后挑眉,感觉自己有些吃力,提起全身的力道又还击回去。转而剑,又逼着鬼面快速后退:“你想扬名,我却未必肯当这免费的宣扬者。你给我多少银子让我给你宣传你的威名,银子少了我可不干。我银狐向来只看重钱,不看重别的!”
鬼面双手持着鬼叉快速挑将开来,震得如良胳膊有些发麻:“爱钱就好,不如帮着我,这钱日后少不了你!”
如良身子一低,蹬起双腿,挥着剑攻击开了鬼面的下盘:“少不了我?到时候只怕是你吹灯拔蜡没有我的活路,你这种人的话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鬼面不再罗嗦,突然一甩披风,那只手腾出来放飞了五枚暗器:“既然说不拢,我送你去见阎王,不为我用,必被我杀!”
如良很快的就来回挥舞着手中的剑快速地激挡冲自己飞来的五枚飞镖,磕飞了四枚飞镖,却有一枚直直的朝着他的咽喉飞了过来。
如良心叫不好,知道躲不过去了,就任命的闭上双眼准备见阎王。可是飞镖没有如期的打中自己,而是当啷一声被一个物体给打飞了。
如良抬眼一看,不远处金狐正在抱着手笑颜看着他:“哎呀!就这么任命了。你不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吗?你的命是我的,岂容别人夺去、再说了,你死翘翘了,谁陪着我玩啊!”
鬼面一看银狐不但没有死,又凭空的出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金狐,立刻讥笑起来:“这怎么的,又是银狐、又是金狐的,这狐狸繁殖能力就是强,都是一窝一窝的!”
“那可不是,你这么笨才明白啊!狐狸不是一窝一窝的,难道是一只一只的。鬼应该才是一只一只的,就比如你这个让人恶心的家伙!”那个刺耳的笑声在夜空中飘荡开来。
惹得鬼面很是不痛快:“我怎么觉得你这只金狐满身的骚味呢?这么不招人爱,银狐还是比你好些?”
“真的吗?很多人都这么觉得,惊叹于我金狐的美貌。贪恋我的温柔,我的骚味!说不定你也会动心的。对我好点,我也会钟情于你的。鬼我真还没有试过呢!不知道是鬼的命长,还是狐狸的命长?”
鬼面听完金狐的话,无比恶寒,他还没有缓过神来。就看见金狐已经快速到了近前,娇媚的扯着他的披风:“想好了吗?”
鬼面没有想到金狐的身法是如此的快,要是想要自己的命也是易如反掌。很快瞬间语气一换,揽着金狐的腰肢:“那我就试试看了,鬼和狐狸凑成一对,是不是就叫鬼臭,而不是骚臭了!”
“真是讨厌!”一下子,金狐在鬼面的恶寒中又很快的闪身离开了他。
金狐看着银狐,一步步凑近:“冤家,你真的让你的相好我就跟了一只鬼吗?”
如良吃惊于金狐快速的身法和奇怪的言论,竟然支支吾吾:“这个,都随你。你要跟着我,咱们继续狐狸一家亲。跟着鬼吗?你不怕恶鬼无心吗?”
☆、第七十六章 听琴的琴音
鬼面很是无辜的看着眼前狐狸一家亲的金狐和银狐无奈的摇摇头:“都说狐狸千条命,也有着七巧的玲珑心。今日一看真的是不假,我伤心了,再见喽!”
黑色的披风最后一次的哗啦啦抖着响动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银狐抬头刚想跟金狐道谢,一抬头眼前已经没有半个金狐的影子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好像都救我于这么令人深思的偶然?”轻叹完毕,如良银色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如良刚消失,一个小巷的房脊上站立着目送他安全离开的两个身影。雷裂在从善身后询问:“主子,后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