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监视他们,如果有大动作继续来报!”
风驰听了从善的吩咐,快速的离开了。因为他已经听到往这边房间有人过来了,虽然还在很远处,可是还是逃不过他灵敏的耳力。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如良身着浴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只是他过来时眉头一皱,因为似乎他看到一个黑影闪过。那分明不是他的错觉,他敢断定。不由得如良心有担心,他害怕是太子妃派来的人在监视他们。光是监视他也就无所谓,如良害怕的是关系到从善的生命安危。
神色恍惚,从善伸手在如良眼前晃了又晃:“如良亲亲回神了,在想什么?”
“噢!没有想什么,只是看见个黑影,不知道是不是野猫跑过去了。”
听了如良的话,从善心头一震:“难道他看见风驰了,自己是不是最近太过于放松了!”
回过神,从善笑着点点头:“嗯!说不定如你所说,就是只野猫呢!改天叫仆人晚上值夜,拿杆子轰轰就没事了!”
如良点点头:“就是,不然吓着你怎么办!”
两人相携入睡,可是很久之后,一个黑影敏捷的离开从善的房间,离开落花轩。
参昴居银狐站立已久,平落跪地:“主子什么事情?”
银狐的面具发出的光茫寒意逼人:“什么事情?帮我进皇宫给太子妃留个条,叫她小心点,不然让她变成落架的彩凤不如鸡!”
平落听了这话心里嘀咕:“额!这太子妃什么时候得罪主子了,还真是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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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发现了真相
那个黑影离开了从善的房间,只是黑影没有发现自己身后跟上的人。
银狐发号完了指令,离开了参昴居转身出了竹林。那个跟着银狐的黑影闪身飘落在了这竹林间的一处幽宅,轻轻推开了竹门,白色的轻纱被夜风托起飘在了黑影的脸上。
黑影定睛借着柔柔的月光审视着房间里的摆设,很是简单。竹屋里靠着右侧的拐角放着一个竹制的简易书架,书架上满满的放着各类书籍。从这么多的书籍就能看出这里的主人很爱看书,而且所阅读的书籍涉猎很是广泛。黑影走出了暗处,被月色照出了淡淡的影子,一个金狐的面具闪着点点光芒。
金狐怀着不明所以的情绪抽出一本书,翻了几页里面掉出了一张纸。金狐打开纸,里面熟悉的字迹正是自己所写。那是前几个月自己在书房写完扔在地上的:“郝如良”。
真的是郝如良,金狐面具下的从善神色复杂。若不是今天跟着黑影出了屋,从善以前的怀疑还只是怀疑。
“银狐是郝如良,丞相家的三公子是银狐,逼自己那次坠崖的也是银狐,同样的也就是自己亲自迎回家的贤妻男!”这无数个答案徘徊在从善的脑子里。
心里泛着即刻的悲、转瞬间的喜,似乎从善此时理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感情,只知道那心里刚刚建起的一条爱河瞬间干涸。
突然的一幅画吸引了从善的目光,画里的美男身着白衣,青丝垂背,面容带着狡黠的笑容。左上角的一首诗从善缓缓念出:“
不是红颜却妩媚,
星眸流转计横生。
嫣然一笑蔑尘世,
谁人与你生死共?
处处留情哪个真,
我自翩然伴君身!”
这画里的人、这画里的诗都是画的自己,写的自己,不是她惠从善又是哪个。
从善的心头不由得露出丝丝的雀跃,只是雀跃却在突袭自己的白色剑花里乍然而止。
“什么人,竟敢闯进我的地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银狐快速地挥舞着坤阳刺向了正在发愣的从善。
来不及躲藏,银狐的剑扎进了从善的左胸口。从善的眉头一皱,眼里却充满了泪水,但是仍然不敢迟疑的运气反手挥了上去。
一个纵身从善飞出了屋外,掸了掸自己被扎破的衣衫低头沙哑着嗓音:“幸好!”
从善所说的幸好,指的是里面的随身穿着小白身上的皮做所的里衣,不然今天她就要去地府报道了。
袭击从善的不是别人,正是玩了一手欲擒故纵的银狐,也就是从善的贤妻男如良公子。
如良出了从善的房间后没有多久就发现有人跟着他了,所以他故意安排完事假装先行离开,最后又杀了回马枪返回了参昴居。果不其然他发现了跟踪自己的人,等到一剑刺出那人回过头时,他才发现是对头金狐。如良本没有想伤害金狐,可是刺出的剑已经收不回来了。就在从善飞出屋子的转头看他时,他却意外的看见金狐眼睛里闪着的泪光。
不知怎的,那泪光让如良看着心里莫名的惊慌,好像要失去最珍贵的挚宝一样。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如良紧紧追出。
从善纵身飞上了被风吹得直摇晃的竹竿撕心裂肺的大笑:“当然是我,怎么不是我如良公子,或者应该叫你刑部侍郎大人,亦或是现在的身份银狐主子!”
如良听竹竿上的金狐这么说,心里很是惊异随即反问:“你怎么猜出我是郝如良的?”
“这太简单了,你书架里一本书里夹着的一张纸已经给我了提示,再看见那墙上挂着的惠府少主惠从善的画像答案就已经不言而喻了。这要是再猜不出来,我当真是笨到家了!”
从善的回答让地上的如良心里一紧,随即如良一笑:“你知道了也好,我也用不着躲躲藏藏的了。你以前救过我的命,算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刚才那一剑我只记得你是想要了我的命,一点也不像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行为?”
从善的一席话让如良有些惭愧,可是如良知道现在不是惭愧的时候:“那是我一时失了手,我都还记得我还欠你三个要求呢!你要是想要我报答可以直接说,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你还记得那三个要求的事情,不过我看不必了。你是鼎鼎大名的银狐,本就武功了得,只不过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自以为自己了不起的能过所有人才救了你。现在一看完全就是多余,我看就作废吧!至于你的要求,我猜也猜得到,无非就是不要对外泄露了你的身份是也不是?”
如良没有想到金狐会这样子说,但是也赞叹他的聪明:“不错!我正有此意。你意下如何?”
从善眯着眼笑看着底下的如良:“哈哈!堂堂的银狐会有求于我,我怎么这么高的荣幸。我是不会告诉别人,但是我会告诉惠家的少主惠从善,不知道他知道了是什么表情。我记得他有次坠崖,就是拜你所赐。你说你差点要过他的命,如果他知道了,你们会怎么样呢?”
如良听金狐这么说,心里很是害怕,一抬头央求:“请不要对他说,只要你不说,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是吗?我怎么不相信呢?你刚才的狠戾我可是全看见了,看来你的心是暴戾的,不如你外表的温文尔雅呢!我要想想?”
如良看着金狐那玩味的话,不由心里的骄傲强烈叫嚣,猛然提起剑飞身跃起对着竹竿上的从善刺了过去。
从善这次机敏的抽出腰间的乾月一个剑花迅速的挥出,不给如良任何的间隙让他伤着自己。
这时的从善心里很是清楚:“如良是要除了自己,害怕自己泄露他的秘密!”
只是,从善的心有着被瞬间撕裂的疼痛,那清亮的眸子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她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包括自己对面前人刚有的一些爱意。决定不再恋战,从善的剑花使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得让如良招架的有些吃力。
抽空一扬手,从善从袖子里甩出了白绫锁缠住了远处的竹竿,左手一使劲,右手的剑花继续加快,很快的从善身子跃起飘远了。
只是给发呆看着从善远去的如良留了一行诗:“
凰求凤来本无意,
谁知芙蓉牡丹倚。
亦喜亦悲情难续,
今日离歌不再聚。”
这首诗回荡在如良的耳边,只是他不明白金狐为何会留下这样的话而去,他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刚才似着了魔般的想要金狐死。
那首怪诗不停地在如良的耳边徘徊,伴着他回到了惠府的落花轩。
当如良回到房间时,遍寻不见了从善的踪影,只有一行纸条压在了桌子上:“今日你离去,我便寻不见。我再细想今日太子宫里发生的一切,段不想在拖累于你。你已经贵为刑部侍郎,我二人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实难在继续。为了不阻你前程锦绣未来,你我今日在此了解这孽缘。从今后,各娶各续不再牵绊瓜葛。你我本就就同为男子,无休书可言。”
如良读完从善留的字条,立刻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大叫着:“悠然、自得,你们公子去哪里了?”
悠然和自得稳稳的走了出来,给如良鞠躬行了大礼:“侍郎大人,我们公子说了可以帮您把行李送回皇上本来御赐的刑部侍郎府内,也已经派人给你打扫去了,估计明天侍郎大人就可入住。另外的公子随后会派二十名仆人过去侍奉,大厨子五名、丫鬟十名也随您入侍郎府。公子还交代了今天您就在落花轩休息,他不回来了!”
交代得很清楚,安排的很妥当,如良呆呆的坐在了石阶上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如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从善会突然的这么做:“真的仅仅只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他怎么可以不问自己的意见,擅自做主呢!锦绣前程真可笑,要是为了这个,他惠从善怎们能够轻易地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进得他的府里做了遭人唾弃厌恶的断袖。要是自己在乎前程,还会与他当着世人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举动!”
如良想完这些仰天大笑:“惠从善这游戏开始了由不得你结束,我还没有喊停。既然我进来了,就不会那么容易出去你听见了没有?”
怎么能没有听见,从善歪靠在院子里桂花树上拼命往嘴里倒着红日醉,透过树叶看得见院子里的一切,冷冷一笑:“我喊停了就可以了银狐公子,相思病我还没有得呢!”
青丝铺满了桂花叶,嗅着这夜晚里泛着的丝丝桂花的甜香味,切着酒意从善浅浅睡去。
如良这晚依旧在从善的房间酣然睡去,因为他怀里也抱着千金难求的红日醉,迷迷糊糊地似乎好像看见从善那绝世的容貌在他眼前闪过,手一挥却已经是大天亮。
这天天亮如良依旧一大早起来,收拾停当去上了朝,脸上看不出悲喜。
走之前,如良吩咐悠然收拾自己少量的衣物送到了刑部侍郎府,从善给他做的衣服如良一件也没有带,只是告诉悠然:“放到这,自己会看着办!”
等到悠然把如良的话原封不动的转给从善的时候,从善一皱眉:“你要怎么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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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躲猫猫游戏
怎么看着办?如良已经用事实证明他怎么办了。白天上完朝后,派去盯梢的人禀告从善说如良已经回了兵部侍郎府,从善却不相信郝如良会轻易的妥协了。
等到从善躲在水月楼媚笑那里时,又有人来报说如良晚上又回了惠府落花轩的主人房里休息。
媚笑斜倚在床边的雕花栏杆边嘲笑自己的主子:“惠家少主你给自己真是找了一块接不掉的狗皮膏药啊!被人占了老巢,就躲在我这里抢我的大床算怎么回事啊?”
从善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抬眼翻了一眼无法无天的手下:“媚笑啊!主子的这戏好看不,还想看哪一出随你点?”
媚笑看着主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撇了撇嘴:“我想看的多了,就是不知道主子想不想让媚笑看呢!叫我说侍郎大人还真是痴情,好好的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硬生生被某人给掰弯了。放着满京城大家的小姐公主不喜欢,瞎了眼对一个风流鬼痴情不已,真是可怜啊!”
“噢!没有想到媚笑不但善于用银针,还善于用嘴战斗了。你说我风流,也不知道谁上次在袁州那里吃干醋吃的都给可怜的水兄的浴桶里放螃蟹了。水兄也真是贝戋,整天围着一个蛇蝎美女转悠得不到半点回应吧!还就是不放手,死气摆列的热脸贴某人的冷屁股。这才想通了去吃另一片广阔的草原吧!这有的人一看人家不理她了,又着急的吃起干醋了。现在有人是恨嫁啊!恨不得马上往水家跑。算了!我也不要这个手下了,我大方点给你出点血破财把你年底就嫁过去你说好吗?”
媚笑听完从善的话,脸面顿时发烫,一转身狠狠地说:“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哼!”
小腰一扭,媚笑走了。从善心里直呼过瘾:“看着这小妖精生气自己真是痛快!这个利嘴从来都不饶人。”
如良守在落花轩从善的房间里,来回地看了书房和内室,还是没有如愿的看见那个笑意盈盈的笑脸心里很是憋屈。不过越是这样子,如良心里越是下定决心,坚决不会认输,他倒要看看谁能耗得过谁,不相信从善就一辈子不回她的老窝。
这点守株待兔的本事,有时候是很有效的。可是如良选错了对象,这招对于从善明显不适用。
这样子的双方僵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好在如良这几天都比较忙,忙着重新再刑部上下修改不合理的条文和梁国例律,挑出后要修改的地方和梁玉龙商量后,一一写成公文上报给了梁景帝批阅。
不过梁景帝还真的是细细的审阅,觉得行得通的地方也都马上颁布圣旨通告全国。改良的地方经过几天的推行,也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这让梁景帝对这个新任的刑部侍郎大人越来越看重了。
不说别的,光是如良建议梁景帝把全梁国所有道台县的衙役调出到城内巡防,就大大减低了案件的发生率。原来梁国的各个府衙都是接到报案府衙的衙役才出动调查,现在变成主动出击巡防,很有效的加强了城内的秩序。对来往可疑的人都主动盘查,本地到外地行走的客商随身都要带着自己州县出具的身份证明关贴。上街的普通老百姓严禁持着利器在街上行走,四品以上的官员随身家奴要持有刀具的需要到兵部报备。
如良的所做的这些新举措得到了全梁国百姓的赞扬,他的清誉、干练也都在朝野上下得到一致的肯定。
从善前几日到顺王府里梁锦溪已经把她家如良亲亲最近的丰功伟绩转诉给了她,从善却懒懒地倚着梁锦溪无所谓的两手一摊:“关我何事!他做他的,我活我的!”
梁锦溪这才从从善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对:“你与侍郎大人这是闹什么不愉快了,这般冷淡的口气?”
“一直都很冷淡,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商一官本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又不是今天才有的这话。你以前就晓得我是为何把他骗到府上来的,不就是闲着无聊找个人逗乐子了。现在无趣了,当然我要还我本来的生活!”
梁锦溪点点头,这点他是相信的,他的师弟是个闲不住的人。从善想要的玩具不管是死物件还是喘气的活东西都会想办法弄到手,不想要的摈弃的也很快。
落花轩里如良已经自己在这里住了十天了,依旧没有见着从善的面。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早就命令刑部的手下四处打听了,今天得了信,有人在水月楼见过他的小夫君。
一听水月楼,如良就猛地一拍自己的头颅,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子衿那里呢!
如良骑上自己的踏雪一带缰绳就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