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突然一拍手:“悠然去拿纸笔,让央央姑娘立字为据!”
央央顿时傻了眼,她没有想到就是还个钱怎么就如今要发展到都要立字为据了。
很快的纸笔都被拿上来,央央委屈着问众人:“该怎么写?”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边的如良已经明白这几个人是在转着圈在编排这个琅邪少女。随是心里偷笑不已,如良也硬是再看底下的笑话、
水之蓝像是好心的帮忙一样:“这样子吧!你是琅邪之人大概不懂得如何写,我给你出主意,我帮你写!”
央央点点头,表示同意水之蓝这个骚主意。
顿了顿嗓子,水之蓝张口开篇:“今有我琅邪女子,名唤央央。今年芳邻十五,只因今日上街由于我的鲁莽,倒置佐尔台额头被我踢飞的石子一击即中,倒置佐尔台头破血流。本因两方协商用银两赔付,只因我钱财全无,所以决定充当佐尔台贴身金牌小女佣两个月,以用来抵债、双方经过协商,无有任何意义,此字据自立字据当日起即刻生效。落款人:央央!”
字据一写好,立刻放在了央央面前:“签字吧!或者画押?”
央央在水之蓝的阴谋中,傻乎乎的把自己手指按了上去。
水之蓝一看事情办完,把字据递到佐尔台的胸前:“请把这字据收好佐兄!”
在佐尔台还未完全明白眼前的局势时,小辣椒尔朱央央就被这么塞给了他:“这个,这个!”
从善一笑,拍了拍佐尔台:“别可是了,这么个小美人照顾你的伤口,相信你会不日痊愈的,你就别可是了。”
“来呀!给央央姑娘收拾行李,送央央去佐兄住的客栈给安顿好了!”
从善一听,此话不是别人说的,正是她家如良亲亲。
从善心里好笑:“你这是终于甩了包袱的表现吗?也太过无情了吧状元郎!~”
央央听得她的状元夫君一点也不留恋自己,还这么无情的吩咐人收拾自己的行李,对着如良一跺脚:“真是无情,枉我对你深情一片!”
央央生完气,转身就飞出了惠府,上了送她走的马车。
从善留住正要转身走的佐尔台,为他介绍着:“佐兄慢走,上次你送的贵重礼物还没有来得及谢你。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的贤妻男郝如良!”
如良也赶紧上前:“见过佐尔台公子!”
佐尔台见着从善这么客气,赶紧挥挥手:“惠少主莫要这么客气,那礼物不值什么钱,不需这般客气!”
从善连忙反驳:“怎会是便宜之物,玛瑙双珠彩佩乃是稀奇之物,我确实受之有愧,我这就叫仆人取来,还于佐兄!”
佐尔台上前立即阻止:“不可,送出去怎么再要回来。要是这样子不如我把钱也退了,少主把我的白飒还给我这样可好!”
从善一听佐尔台竟然会拿她心疼的烈云跟自己说事,也只得作罢:“那好吧!我的烈云说什么是不会还给你的,入了我的府出去不好出的!”
水之蓝笑看二人,不由提议:“这么巧,不如我们几人一起去惠苑楼摆桌酒好好庆祝这老天给的缘分,让我们畅饮一番!”
“好!我这个粗人也有这样子的想法滴!”
大家听着佐尔台生硬的梁国话都是大笑:“哈哈哈!”
就当三人转身走出去时,从善却发现如良朝着院子后面走去:“如良亲亲你去哪里啊?”
如良一回头:“我回后院休息,都是你的朋友你也不一定想要我去?”
“我也没有说不让你去,今日的酒可也是咱们给佐兄补的上次的喜酒,你是主角不去还有和意义!”
从善说完,伸手当着众人的面拉过了如良,牵起如良的手温柔的笑着:“走吧!”
☆、第三十四章 双兔傍地走
佐尔台看着从善和如良的亲热无间,这一切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那反应好像是本来应该如此。
可也就是这份镇定让从善不由得起了疑心:“这位兄弟的举动到挺异常,见到自己和一个男子如此的亲热完全没有恶心等种种正常的反应,还这么正定自若。佐尔台,你倒是真正有趣的人,我该说你是见得太多,见怪不怪,还是你另有想法,还是你心脏承受能力太好了……!”
种种想法在从善心里泛滥,如良也一直在暗自腹诽:“这个小豺狼想办法撵走了琅邪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和一个对他出手阔绰的马贩子又有什么要套的交情……?”
从善和如良拉手上了马车,两人都是边走边想,心思千百。
佐尔台更是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窜脸胡子跟在身后看着前面的这对断袖夫妻,心笑:“现在我们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但是我他日肯定会有求于你们,你们和我未必不是互相算计的,惠少主、状元郎希望我们不要他日为敌!”
水之蓝跟在佐尔台身后也是心中玩味:“怎么这么巧,会这么自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这位马贩子不会这么简单的,是不是从开始的买马就是一个局,引着你慢慢靠近你想靠近的人,要是这样子你就太可怕了。若是你要伤我羽之,必将你碎尸万段!”
四个人都上了惠府的马车,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从善盯着佐尔台别致的包扎大笑不已:“佐兄你的伤包扎的可真是特别,像极了我们梁国的红萝卜!”
如良和水之蓝这时也是仔细观看,不住的点头:“的确如此!”
佐尔台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一脸无奈:“就央央姑娘如此的包扎水平你们还让她来照顾我滴!不是要我的马命啊!”
从善边笑边从自己马车里的小红桌下拿出了小药箱子:“来!佐兄,我给你从新包扎吧!”
佐尔台点点头,挪过身子就要向着从善靠过去。
忽然如良直接隔开了佐尔台靠过来的身子,也顺势夺下了从善手里的药箱:“还是我来吧!我的小夫君,这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办比较妥当!”
从善一脸莫名,和身旁的水之蓝相互望了望:“这是怎么个情况!貌似这样子的事情今天已经发生了两次了吧!一次是今日在亭子里喝酒,再一次就是现在,想不通?”
从善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嗯!就让我家如良来吧!”
如良学医的本事用到这里本就得心应手,没有多久就给佐尔台重新包扎过。白色的纱布细心地绕过额头,围着头缠了三圈,又细心的打了个小结。
这次佐尔台才感觉自己的视线一下子亮堂了,脑袋上的重量也减轻了许多,拱手相谢:“谢谢公子!”
如良收起药箱,一挥手:“哪里!你是我小夫君的朋友,自然也是如良本该尊重的人!”
翩然的气质,和蔼的口气,令佐尔台对如良的好印象直线上升:“嗯!我们惠少主不但会做生意,还更是很会寻找另一半,真是羡煞我也!”
“啊!不会吧?弟弟我可是被这世人早已经唾弃了无数回了,佐兄怎么还会羡慕,难道你也是……?”
从善的疑问一出,佐尔台连忙摇着手:“不是滴!不是滴!我只不过是羡慕你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另一半,我不是断袖滴!其实只要相爱,还管他是男是女呢!只要我们知道我们寻找的是自己真正的生命中的爱人就好了滴!”
水之蓝倒是很是佩服佐尔台这番见解,只是从善心里明白自己哪里是什么断袖,乃是百分之百的女儿,所以她也只是笑着点头。
可是这番话却点醒了一直还在纠结着到底自己这样子爱慕男子对不对的如良,如良心里十分赞同这句话:“只要相爱,还管他是男是女呢!自己差不多也都毁在这个小豺狼的手里了,名誉这些早已经都没有了,害怕什么,在乎什么?只要看好、看严这个多情的小夫君才是现在要做的,以免他四处留情,给自己戴绿帽子就行。至于小豺狼对自己一开始是真爱也好,假爱也罢,既然他招惹了自己,就休想在这么容易的甩掉自己!”
如良的确把从善看得很严,跟得很紧,他的行动早已经先行于他那迟钝的脑子早早行动了。在花园里对水之蓝的敌意,在现在马车里不允许从善接触别的男子都是他宣誓主权的证明。只是我们聪明的从善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把个好好地直男硬生生给掰弯了,掰得很是成功,也给自己找了个敬忠职守的监工头子。
到了惠苑楼更是证明了如良的决心,从给大家斟酒到敬酒,如良都亲力亲为。完全不要从善动一下手,也不要她有任何机会碰触到水之蓝和佐尔台的任何肢体。
从善看着忙乎来忙乎去的如良,很是诧异:“这家伙是不是有病了,怎么这么勤快的干活,自己又没有给他说过发利银?”
水之蓝倒是深深叹息:“从善你的玩笑开大了,说不定给自己已经挖了一个深坑,往你聪明绝顶,看来这位状元郎会不会是认定了你呢?”
总说旁观者清楚,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就算是水之蓝看了出来这个矛头,他也没有办法帮忙,这必定是从善自己招惹了人家,结局怎样都有当事人去处理。
从善举起酒杯:“佐兄我敬你一杯!不过开门见山,既然今天遇见你了,我想跟你做单生意如何?”
佐尔台喝下酒后,干脆答应:“好!只要有钱挣。什么生意?”
“我就不打马虎了,我想跟你买马,公母各一百匹。琅邪的胭脂也不错,或如我的烈云那种品种也可以,当然黄骠也不错,你看能否做成?”
佐尔台听完从善的要求,立即拍板:“可以!我近日刚好要到一批马群,数量也就是公母差不多三百匹的样子,你可有意呀少主?”
“好!这一批马群我都要了,银子你开价,万事好说?”从善开口的条件甚是宽裕。
佐尔台见得从善如此豪气,一拍腿:“一匹马就按一百两银子,三百匹共是三万两银子,我已经给你每匹马便宜了十两银子!”
“好!就三万两银子,回头我去提货。和佐兄做生意真是痛快啊!来,为了以后的合作,再喝一杯!”
水之蓝看着从善,心里大概也明白她会为何如此购买这么多马:“这都是为了世子殿下,不过三万两花得也真是豪气!羽之这般对世子殿下,亦会如此这般真心的对待自己,有这样子的朋友真是幸甚!”
如良这是头一次见从善谈生意,心里很是咋舌:“小夫君还真是有魄力,几万两银子的生意一句话就定下来了,自己也要该学着点,以后自己也难免会帮助他!”
如良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惠府的主人了,已经更进一步的想到了为他家小夫君共同分担生意上的事情了,真是用心良苦啊!
从善更是不知道自己的贤妻男已经要发誓做个里外都能一把手的贤内助了,自己也逐渐培养了个生意助手。
从善从怀里直接掏出了一万两银票,递给了佐尔台:“佐兄,这是一万两银票你拿好,就作为定金吧!”
佐尔台也不见外,直接收了银票入了怀里:“好说,我就不客气了!”
定金交付,从善于一日后亲自去了佐尔台的圈马地提货,前脚刚要出远门,如良立马跟上:“我也去,等等我!”
从善很是疑惑:“怎么你也有兴趣?”
“嗯!我有兴趣。”
看着如良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从善点头:“好!咱们去牵马,今日不坐马车!”
烈云很久没有见从善了,一见从善摇头晃脑:“秃噜、秃噜!”
从善从怀里掏出几颗松子糖给烈云喂到了嘴里:“吃吧!真是马屁精!”
好么!如良腹诽:“竟然称马示好为马屁精,真是独到的见解!”
把烈云牵出府外,从善看了如良一眼:“上马!咱们走!”
如良看着两人要共乘一匹,有些犹豫,或者说不好意思。
看着如良的尴尬,从善甩了一句:“不愿意就在家里待着,我自己去!”
说完,从善就要上马,可是还没有上,就看见自己的如良亲亲飞快的闪身上了马,先自己一步。
看着这一切,从善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奇怪的脾气,最近是吃错药了!”
从善闪身上马,两腿一夹:“走了,烈云!”
烈云四腿撒欢飞奔起来,马背上的如良心里可是奔腾万涌,虽说两人的身高一样,可是现在观看此刻的如良被从善揽在怀里,还真的像是个小媳妇。
只是外人哪里知道,此刻乃是阴阳前后错位,排序颠倒了。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这一句完全可以形容此刻并马而坐的从善和如良,两人出众的风姿,随风飘洒的衣摆从京城往郊外行去。
☆、第三十五章 踏雪与君行
马场在京城郊外,这里聚集着各国马贩子,买的、卖的都在热火的交易之中。各色的人物齐聚一堂,在这里异族人人头攒动。
当从善和如良骑着烈云出现在马市上时,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原因不外乎其他,两个人太过显眼。
马俊人靓,两人今天又是身着了情侣服装,都是一身白色。从善白衣上梅花缀满,如良也是倾城花开满了锦袍,同样的款式,左腰间同样的佩戴着“风云”二字的蝴蝶玉佩,右腰间也同样佩戴的玛瑙双珠彩佩。
所有的人群自动的给这一对“璧人”让开了道路,和着烈云也是马仗人势,精神抖擞的甩着它的长尾巴,高姿态的缓缓走进马市里。
旁的人,有人眼尖的认出了二人,十分热情地给一些外邦之人介绍着那炫目夺彩的二人:“我给你们说,瞧见那谪仙般的二位公子了吗?那就是名动天下的双绝公子,前一阵皇上还给他们名正言顺的赐了婚。后面的坐着的是惠家少主,乃是京城首富。前面惠家少主怀里抱着的就是丞相家的三公子,也是这届金科状元郎!可惜呀!这么优秀的两个公子偏偏就不爱美女,两人就这么浪费资源的成了恨死人的断袖,把个京城的倾城美女们气得都快吐血了!”
那些外邦人听着好事之人说得精彩纷呈,听得也都是异常投入,听完了也都操着生硬的梁国话:“很可惜!可惜的狠狠呢!”
佐尔台热情的挥着手示意从善他们过来,从善翻身下马,牵着烈云走了过去。如良本想也下得马来,可怎知从善对着他摆摆手,示意不用。就这么如良坐在马背上,像个回娘家的小媳妇似的任由他家小夫君带领着。
“啊!欢迎惠家少主和如良公子到我的马场来参观!”
佐尔台摘下毡帽合在胸前行了个大宛国的见客礼,从善也两手合十还了礼:“谢谢!佐兄太热情了!”
佐尔台打开了圈马的栅栏:“请惠少主子和如良公子进去验货!”
从善和如良紧跟其上,本在外面时二人就已经颇为惊叹佐尔台的马圈。刚才离得还有百米处,就听见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光是听声音也能判断出乃是好马。
在深入马场里,从善更是感觉心中汹涌澎湃。
马场里很是宽敞,目测至少有十几亩地之大。东边是一排排的马厩,有二十多间,每间马厩都长百米之上,马厩里嘶鸣声不断。
马场里也有十来个仆人在放马和驯马,扬着鞭子吆喝着马匹在放风奔跑。
如良也是激动不已,他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马匹,看着那些马自由的奔腾,他自己心里也有着未曾有过的快意感。
佐尔台指着不远处正在奔跑的一群马给从善介绍:“这就是准备给少主的的那一群,有一部分是黄骠、还有一部分是琅邪的名种胭脂和赤炼。”
“嗯!不错!佐兄的眼光果然是独到,挑选的马匹果然都是上品。”
听了从善的赞叹,佐尔台自豪无比:“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