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看着她家生气的如良,安抚的拍了拍:“要凡事镇静,你应该谢谢央央姑娘这么看得起你!”
从善对着尔朱央央笑着:“你既然如此执着,我也不能怠慢了你。毕竟我惠家是京城大家,也不能让人说我惠府欺负女子坏了名声。在者也是为了两国交好,必定你也是琅邪人,不能让琅邪人说我梁国以大欺小,因此挑起事端。出于两者之因素我让你住进我惠府。但是你只能在前院的客房走动,不得跨入后院,否则定当将你赶出去,你可记好了!”
如良站在从善身后,才猛然明白从善的一番用意:“这女子是琅邪人,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现。现在自己身为朝廷官员,虽然没有上任,可是也算是在编,必定要从梁国的安危出发。不仅仅只为了自己的一些小事而引来大事,若不是从善的提醒,自己还真的忘了!”
这点如良还真是真心的感谢从善,梁锦溪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师弟的高瞻远瞩、审时度势。
从善唤过管家:“惠老叔麻烦你了,给她在前院收拾出一间客房,再派个丫头好生照顾,千万别怠慢了琅邪的贵客!”
尔朱央央一看面前的主人居然答应了她,慌忙收拾她的行李,牵着胭脂就进了惠府。
进门之时还不忘看望她的如意郎君:“夫君,你一定会发现我比这个漂亮的公子好。我有的他没有,你会喜欢我的!”
从善在后面听得尔朱央央的话差点摔了一跤,心里不禁抽搐:“什么叫你有的我没有,你还真是自信啊!我不但有,还很高耸呢!姐姐一点都不少长什么……!”
一个堂堂少主竟然破天荒的头一次和同性比开了少长什么,哪里长得不错比别人强。
也不能怪从善,尽管她是那么的优秀、强势,可是骨子里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女儿家,哪里会让自己输给别人。
才算安顿了尔朱央央,也送走了看了半天戏的梁锦溪,从善这才在书房的软榻上躺下,就听外面有搬东西的动静。
这才让悠然准备回禀是什么事情,就看见她家的如良亲亲搬着自己的一摞书走了进来。
“夫君,从今天开始我住进你的落花轩,原因不用我再说了,因为你明白的!”
如良说完,把自己的一大摞书摆在了从善的书桌上:“以后跟你一起看书了,这边的空地方我占了先!”
从善微闭双眼心里好笑:“你来都来了,我还能把你怎样。真是到我这里避祸来了,场地好、管吃住、免费服务,风景随便看啊!”
你别说,从善想得还真是一字不差,果真入她所说,如良回了百草楼总觉得不安全,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小豺狼那里最安全、最清净,所以不打招呼、强行进入了。
如良没有想一想,他现在的行径和那个尔朱央央分毫不差,都是强行进入别人的领地,强行让你无话可说。
可怜的从善,好端端一个清幽的院子变得多了一个人,耳边开始有了时时的监视和唠叨。
这边才准备安睡,那边如良破门而入:“我要沐浴,借你的那边房子一用!”
在之后,从善我用了你的笔墨纸砚;从善你的那本书我拿走看看;从善我吃了你的晚饭桂花糕……。
从善觉得惊奇不已:“这如良亲亲什么时候变得和自己这么熟悉了,俨然已经是落花轩的二主子。”
二主子突然发现这小豺狼的落花轩非常的好,不只是硬件齐全,配置的软件也非常到位,吃喝用无不是最好的。
沐浴的甘露也是出自香荷坊的绝品晨露,味道淡雅清香,令人洗后神情舒爽、精神备至;用膳更是水果不断、用料考究;就连睡觉得枕头都是青石玉,更是贵重无比,令人精神放松……!
如良也实在心里嘲笑自己:“入得惠府这些时日,自己也变得开始享受起来,这人还真是可怕啊!这家伙还真是害人于无形。”
如良是躲了起来,可并不见得他真的就安静了,这才刚睡醒,就听见那个熟悉的话语:“夫君,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咱们一起出去玩?”
从善打着哈欠出了房门,好笑的喊着:“你家夫君马上就出去,别叫了!”
如良听得从善出卖了她,眼睛狠狠地剜了从善一眼:“你不叫没人拿你当哑巴!”
☆、第二十九章 痛扁钱大宝
尔朱央央不敢踏入后院的地界,就站在前院与后院的中间喊叫着。
从善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去吧!我们状元郎,祝你玩得愉快。”
如良一看自己已经被出卖,边碎碎念边往出走:“你个小豺狼我会好好谢谢你的,你等着!”
“好,我等着。你先出去回头好商量!”从善站在假山高处挥手欢送他家如良亲亲。
才一出院子门,尔朱央央像是彩蝶般的翩翩飞在了如良的身边:“夫君我们去哪里玩?”
如良用手不耐烦的拨开了尔朱央央攀着自己臂弯的手:“央央姑娘请自重,难道你们琅邪的女子都如你这般不注重礼教吗?”
“嗯!我们琅邪的女子都是见着自己喜欢的男子就直接表白,或是直接把五彩的锦鸡毛插在自己钟情的男子头上,这就是礼教啊!”央央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国家的风俗。
如良一听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头,他终于知道自己面前这位外邦少女对他现在所在的一切包括求爱原来都只是人家国家的正常习俗,在琅邪这些都是正常的男欢女爱,并没有什么可非议的。
那此时,如良再去拿梁国的教习去要求这位外邦少女,根本就是浪费唇舌。
尔朱央央一路上出了惠府之后,欢快的就像琅邪的云雀一般。一会拿着一个面人、一会儿又拔下一窜糖葫芦,如良只是不停地在后面付账。
如良眼前看着这个天真的女孩说实在也不是讨厌之极,只是他向来不喜欢的人或事物他从来都提不起来任何兴趣,也更不会接近。对尔朱央央的忍耐也是压了又压,他就想不明白这些他已经从小看惯的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让眼前的这位女孩见着什么都是满脸欣喜、雀跃无比的。
不过如良也在拿着面前的女孩和自家的小夫君相比:“两人同是十五岁,为何差距这么大。自己的小夫君为何那般处处流露着沉稳,让你永远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干什么。而这位央央一看就是单纯无害、一看就入心底的全部明了的人。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际遇养育完全不同的人啊!”
如良和尔朱央央一路行来着实也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只因为如良如今已经是梁国的名人了,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未来的栋梁都是老百姓冠给他的称号。
男的俊、女的美,看在百姓眼里还真是登对。有些人群在悄悄议论:“如良公子就应该跟这样的美婵娟在一起才正常嘛!一个好好的绝世公子跟什么男子搞断袖。”
也有的人意见不一样:“这姑娘一看就是番邦之地来的野蛮女子,哪里能配得上我们状元郎。虽说我们惠少主是男子,可要比这位女子还要美上许多,那样子的儒雅气质跟我们状元郎才是最为相得益彰的。如良公子这里和番邦的小女子相会真是绿杏出窗,哪里能对得起我们惠家少主平日里对他的百般呵护了,真是忘恩负义啊!”
如良不是没有听见这两边众人的议论,心里直叫骂着那个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小豺狼,不然自己也不会落个绿杏出窗的骂名。那次是带自己公开上青楼,这次是直接塞给自己一个外邦女子,真是害怕自己没有绿杏出窗的机会啊!让京城的百姓指戳自己的脊梁骨,妖孽!”
从善送得她家亲亲出府,一个转身回到书房,红线早已经等候多时。
“怎样?夺魄回来的消息怎么说?”从善喝了一口茶。
“回主子,根据夺魄传回来的消息那几个琅邪人应该是琅邪国的皇室中人。那个为首叫天凛的应该是个皇子,全名叫尔朱天凛。剩下的那三个应该是皇室的亲近卫士,都是琅邪的一等一的高手。这次他们进入梁国应该是为了下月底梁景帝寿辰所举行的多国朝贺。”
从善听了红线的汇报,才猛然想起:“下个月竟然是梁景帝的寿辰了,怪不得这么多异族人聚集在京城。但是这还早呀!这才是月初,离着下个月月底还有一个多月呢!为何这么早的就进入京城,会不会有什么企图或者出什么乱子?”
这样一想,从善无数个念头都在脑中快速闪过。
良久之后,从善才下了个命令:“红线你这次下去依然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要暗地里多保护状元郎。另外在传话给雷裂让他去保护长户大人,让血影吩咐其中的一骑暗地保护探花和榜眼。在吩咐二骑三骑严密监视京城的各个的客栈、商铺、酒楼所有身着外邦服饰的异族人,一有动静迅速来报。四骑、五骑分别监视朝中各个大臣的动静,还有皇城的里外动向。六骑监视京城外周边的动向,剩下的几骑随时原地待命,听我调遣!”
“是,少主!”红线转身离去。
从善只是觉得这次梁景帝的寿辰不会那么简单的,各国来朝贺那么多人难免不会横生枝节,不安的情绪此时萦绕在她整个心里。
从善还是决定和梁锦溪商量一下,吩咐老醉头备了马车前往顺王府。
如良陪着尔朱央央已经逛完了大半个京城,人已经累得不行:“姑娘咱们是不是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继续逛,你看如何?”
听见如良这么说,央央一摸自己的肚子才感到确实自己也有些饿了,点点头:“我也饿了呢!那夫君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如良一听赶紧往惠苑楼奔去,央央在身后紧追过来:“夫君等等!”
如良飞快的跨进了惠苑楼的大门:“伙计,赶紧给上菜!”
这边央央紧追,却在进门时撞上了一个肥大的身躯:“哟!这是谁家的漂亮姑娘,自动往本大爷的怀里撞啊!”
说完,那人就抓住了央央的手腕,央央一看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哪里肯依:“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可是更开心了:“不放你你能怎么样?”
央央一看此人肥头大耳,满肚流油的样子就恶心不已,见这人还是不放手,顿时怒意横生。
央央被抓住的手突然不知怎么一抽,就脱开了那人的钳制。突然反手一抓,抓住了那人的胳膊,脚底下飞快的紧接着一扫,那人瞬间就被央央轻松的甩在地上。
“哎呦!”摔在地上的人大声喊叫出来。
这时早已经引来了很多人围观,包括上楼已经入座的如良。半会没有见央央跟上来,他还在疑惑那丫头干什么呢?
突然的就听见一楼下发出了惨叫,如良才寻声而望,入眼的就看见央央已经一只脚踩在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哥身上。不仅如此,那小辣椒竟然还正在挥着手里的马鞭狠狠抽打着:“连我都敢动,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抽死你,为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报仇,我都对不起我手里的马鞭。今天不好好惩治你这个恶人,我就不是琅邪女侠了!”
如良一看在这样下去就快惹出人命了,上次的小贼的下场他还历历在目:“姑娘手下留情,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了!”
央央听到如良的声音,转怒为喜,抬头冲还在下楼的如良挥着手:“夫君,我抓了个色狼。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吧!”
如良走下楼来,正准备叱责央央,忽听得耳边有人向他求救:“状元郎救命,如良公子救命啊!我快被这女子打死了!”
如良闻听这求救的声音耳熟,在仔细查地上的求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都尉钱辅仁的儿子钱大宝:“咦!你是……!”
地上的钱大宝看着状元郎好像还未认清楚他,慌忙喊着:“状元郎我是京城都尉家的公子钱大宝啊!快救救我!”
“啊!原来是都尉公子,没有认出来。你怎么被打成如此惨样?我这就让她放了你!”
如良说完故装糊涂,看向尔朱央央:“姑娘请高台贵手,放过地上的人,他乃是这梁国京城都尉家的公子,跟我也算是相识的!”
尔朱央央撤回了踩着钱大宝脸上的脚,仍旧狠狠地拿鞭子指着地上的钱大宝:“今天我就放过你,你要再调戏谁家的姑娘,让我知道了我定当用手里的鞭子教训你。告诉你,你们梁国的法也办不了我,我不是你们大梁的人,你爹是谁都对我没有用,知道吗?”
央央说完,还继续拿着手里的鞭子来回在钱大宝的眼前晃了晃以示警告。
钱大宝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拼命的点着头答应:“好!好!我绝对不会在犯了,谢姑娘大恩!”
如良给一旁看热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找人赶紧扶起了地上狼狈不堪的钱大宝。
“谢谢状元郎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定当重谢!”
钱大宝被酒楼的伙计扶着,叫了辆马车被送回了都尉府。
惠苑楼的众人都暗自拍手叫好,很是痛快这位异族少女对钱大宝的教训。
央央看到如良又温婉的靠了过去,如良机敏的闪开,自动的拉开了他们两之间的距离:“走吧!上楼吃饭去。”
让如良没有想到的是今日之事没有过多久已经传遍了京城,乃至也传到了梁景帝的耳朵里。
水之蓝一开包房的门走了出来,定睛望着如良和尔朱央央的背影玩味的微笑:“这如良公子真是能行啊!惹了羽之今个又勾搭上了异族的美少女,真是男亦可以女亦可以,比我们羽之更加风流无比。不行,自己要跟顺王去汇报一下今天自己看到的!”
下了楼,水之蓝也坐着马车飞快地赶往顺王府。
落霞居从善和水之蓝不期而遇,水之蓝见了从善不住的摇着头,弄得从善很是莫名其妙。
待到梁锦溪慢悠悠的从内室才晃了出来,看到水之蓝看着从善的一脸探究很是好笑:“之蓝你这是怎么了,看到羽之的表情为何如此奇怪,有什么事情吗?”
☆、第三十章 京城的部署
水之蓝听得梁锦溪的疑问,立刻神秘兮兮的凑到近前:“你知道吗?世子殿下。我今天去惠苑楼会客,竟然看见羽之他家的如良亲亲和一位美丽的外族少女走在一起,两人还一起去吃饭了。听那位姑娘竟然称呼羽之家的那位为夫君,如良公子对那位少女也异常亲热。那位少女今日在惠苑楼被都尉府公子钱大宝调戏没有讨着便宜,还被那个小辣椒给狠狠用鞭子暴打了一顿呢!今天这出戏要多热闹有多热闹,世子没有赶上可真是可惜!”
梁锦溪一听异族少女,就知道是指谁了,肯定是昨天那位琅邪少女央央了。
从善看着那两位损友眼里那副贼笑却不以为然:“哦!我知道了。他们二人是我安排出去的,但是惠苑楼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钱大宝被揍了,这还真是个值得庆贺的好消息。那位央央姑娘把他揍了他也只好认倒霉,是让他不长眼惹了个小辣椒!”
这幅闲暇无所谓的神情还真是让水之蓝失望,不过他看着梁锦溪的神情好像也是早知有此人的样子很是气不顺:“羽之、世子,出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为何不让我知晓,让我错过了那么多热闹,真是的!”
梁锦溪无辜的一摊手:“我也是昨日里偶然遇见的,也不是谁说与我知晓的!”
从善用扇子敲了敲茶几:“安静些,我有正事跟你们说?”
梁锦溪和水之蓝这才集中精神望向从善:“何事啊?你神情这般严肃?”
从善顿了顿才张口:“世子你难道忘了下月底就是梁景帝的生辰,忘了每年的各国朝贺一事吗?最近你没有让亲卫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