尓朱天凛使劲咳嗽了一下,示意尓朱央央不要失了态。尓朱央央赶紧安静的做好,红着脸低下了头。
尓朱天凛走下台来,走到佐尔台的面前:“大皇子果真不是一般人,恭喜您成了我们琅邪的驸马!”
底下的朝臣和各国皇子也都站起来纷纷对佐尔台道贺,佐尔木看着满脸笑意的佐尔台心里无限愤恨:“今日里你赢了,不代表日后你还能赢,我们回头在较量!”
当日,琅邪的圣旨宣读于世,没有几日连在大宛的佐尔嘉仁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倒是很高兴。暮成月华倒是气愤不已,砸了所有的瓷器。她发誓就算佐尔台迎娶了尓朱央央,她也不会让他活着在大宛继承皇位。
驸马这个名号着实让佐尔台不习惯,走到哪里耳朵听到的是驸马安好。尓朱央央这个小丫头自从和佐尔台定了身份,每天都到佐尔台的住处报道。
从善和如良大笑:“驸马爷你现在可是甜如蜜啊?”
佐尔台红着脸:“什么甜如蜜?不如说是失了自由身吧!”
尓朱央央一脚踹开房门,娇笑着:“驸马爷你再说什么?”
佐尔台摇着手:“什么都没有说,你多心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想娶我呢?”尓朱央央靠着门看着佐尔台。
从善和如良互相使了个眼色,赶紧起身告辞:“你们小夫妻谈谈心,我们两个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向皇上辞行?”
从善和如良滑头的闪人了,屋里只剩下了一对有情人嬉笑怒骂。
第二日,从善和如良前来向尓朱天凛辞行。尓朱天凛一百个不愿意放他们二人走,可是却没有再留下他们的借口,只好开口:“惠少主既然这么着急,朕也不再强留与你们,可是你们诸位对朕的帮助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如良贤弟已经是我父王的干儿子了,也是我们琅邪半个皇子,朕特赐封号”恭顺王爷“,赐府宅一座,奴仆和丫鬟各五十人。惠少主是朕特意请来的,功劳更不用说了。给你一份官职以你这种性格估计也不会接受,这样吧!朕赐你一面金牌,可以自由来往于琅邪各处,所做生意全部免税,不受任何人的管辖,有如朕亲临。”
从善一听这个奖赏好,赶紧笑嘻嘻的含胸行礼:“谢谢皇上!”
如良一听自己被封了个王爷,还被赐了一座王府,有点受宠若惊。刚想回绝,就被从善暗自踢了一脚。
一旁的尔朱天凛看见大笑:“弟弟你这就有点矫情了,你该学学少主子的作风。朕命人准备一下,你们二人也去新王府收拾一下,三日后朕派一百个卫兵,随你们返回梁国。怎么说,你们也是琅邪的皇亲国戚,谁要是想动你们手指头一下,也要看看朕答应不答应!”
从善暗自吐吐舌头,借着如良的光,竟然成了琅邪的皇亲国戚。
从善拉着如良一溜烟的返回了尔朱天凛安排的那个院子,派多尔济把冰蝉和骆无痕接了回来。
之前因为事情太多,从善一心担忧他们会出事,就早早暗地里让冰蝉和骆无痕住在琅邪的京城外。万一他们在京城出了什么事情,在郊外的冰蝉和骆无痕也好做个接应。小心谨慎是从善做事情从不敢忘的,俗话说人在河里走,哪有不湿鞋。
骆无痕和冰蝉见到从善和如良后,从他们诉说里知道这对断袖夫妻竟然成了琅邪的皇亲国戚,还得了一座气派的王府,两人都挺意外。
意外那是肯定的,之前从善他们都做得最坏的打算,总害怕琅邪的这次国家政变会出什么大事,看来他们运气还是十分好的。现在坏事过去了,迎来的都是好事。
一百个下人安排到位,从善和如良被迎到了恭顺王府。冰蝉和骆无痕跟着他们俩跳下了马车,来到了气派的王府门前。
听仆人介绍,从善他们才知道这个王府原本是给不当皇弟的那些个皇子们准备的。琅邪这点跟梁国很相像,只要是有了人新皇登基之后,所有原来新皇的那些兄弟们都会被分封成王爷。
到了尔朱天凛他们这一代,算上尔朱天元这个假皇子,也就两位。其中一位当了皇帝,这个王府就是他们另一位的归宿之地。
现如今,尔朱天元已经去了。这座王府顺理成章的就归了如良这个御弟的了,他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王府很是气派,怎么着也有个十来亩地。王府也分成了大厅、花园、后院三个布局,坐北朝南,风水极好。
治理王府如良就是个外行了,这还要从善这个精明人。从善分了五个丫头、五个男仆去打理厨房,三个男仆负责花园等杂事,从中各挑了两个精明的男仆和丫头侍奉他们俩的起居。又找了几个聪明的男仆负责采买,几个丫头负责账房。剩下的被分在了门房和王府的看守上。
对于从善的合理安排,旁边的仨个人都心悦诚服、佩服不已。
王府的事情收拾妥当之后,从善和如良在跨院里叫来了骆无痕和冰蝉。骆无痕以为从善找他会是相商两天后动身回梁国的事情,岂知从善后面的布置让他不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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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儿写完吧!
☆、第四十三章 处处留手处处守
一见骆无痕和冰蝉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从善给两个人沏好了茶。看着骆无痕一脸的探究,她不禁望了望如良,如良接收到从善的暗示,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还要自己来说。
“无痕兄,我和善儿的意见是你暂时不要跟我们返回梁国,你和冰儿姑娘就先留在王府。”
骆无痕不太明白他们俩的意图:“我可以问原因吗?”
从骆无痕看向自己的眼神,从善知道他是想从自己口中知道原因,顿了顿也不在卖关子:“我就是直说了吧!你那么久都在战场上,很久都没有回梁国,不知道梁国国内朝中的复杂形势,我们害怕你回去会和如良那次一样被人诬陷,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需要个精明的人帮助我们打理这个王府,帮我们做信使。”
“信使,难道你们还有什么大的计划要实行?”
从善就知道骆无痕是个聪明人,也不否认:“不错!我们是有大的计划,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关系着什么。现在梁国国内一片大乱,几位皇子的斗争想必你也清楚,朝堂上还有几家政见不合的老臣在搅和,你觉得这样子的梁国还值得你去为他效力吗?”
骆无痕叹了口气:“我一直都不愿意踏入仕途,若不是皇命,现在估计朝堂上从来都不会出现我这号人物。我留下到是可以,可是只我一个人有些势单力薄了。”
从善明朗一笑:“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留下冰儿给你当助手,另外再让暮成红雪配几个飞虎头的高手供你调遣如何?”
骆无痕从不会怀疑眼前这个人的实力,但是他却眉头竖起了个川字。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恐慌:“我倒是不担心少主的安排,可我已有几月未归家,家中只有老仆在照顾妹妹,我有些担心?”
骆无痕倒出了心中的担忧,从善为他宽心:“这个你放心,回头我就派人把无烟姑娘接到之蓝兄家照料你看如何?”
骆无痕看惠少主都帮他安排好了,也不再拒绝。他不是笨人,知道自己现在回梁国势单力薄,一不小心就会被钱辅仁和林觉等人给陷害了,倒不如暂时留在琅邪国帮助如良照顾王爷府。
从善让冰蝉去城外唤来了暮成红雪,把自己的安排讲给了他。暮成红雪现在已经完全对从善惟命是从,她所说的每一句他都不打一句绊子,照章执行。
可是有一点儿暮成红雪坚持不懈,那就是他也要跟从善和如良回梁国。
从善本来不同意,想让他协助佐尔台回大宛国。可是暮成红雪说什么都不肯,在这个节骨眼上,佐尔台也来到了王爷府。
原来佐尔台和尔朱央央的婚事定在了三个月后,也就是第二年的开春之际。毕竟尔朱央央是要嫁去大宛当皇妃的,尔朱天凛还要给她准备嫁妆,还要把尔朱央央的生辰庚帖送到大宛去和八字。
当然合八字只不过是个婚事上的礼节而已,并是不是真的。尔朱天凛就这么一个妹子,琅邪就这么一个郡主,当然要筹备一下,不能草率的给她大婚。
尔朱天凛早就差了信使拿着自己的亲笔御函到大宛跟佐尔嘉仁通气,协商这个婚礼怎么办。毕竟这不是一个家的事情这么简单,牵扯的是两个国家,或许还是大宛未来国君的婚姻。
这三个月佐尔台算是彻底解放了,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做那件还没有完成的事情。这件事情说起来和暮成红雪所想的是一个点,这个点也关系着大宛的国家兴衰。
从善这边还没有给暮成红雪做通思想工作,那边佐尔台笑呵呵的进来:“弟弟,我二日后也跟你回梁国!”
从善还没有答话,后面又一个声音响起:“你要去哪里,说什么都要带上我去。,没有我的许可,你哪里都别想去?”
屋内的几人一看,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辣椒。
佐尔台扭头看着尔朱央央憨笑着:“你怎么来了?”
“你这话奇怪了,我是你老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夫唱妇随你不懂吗?不要这么跟自家的媳妇见外啊!”
佐尔台转身把门外的尔朱央央拉了进来:“你就在琅邪准备大婚的事情,别到处跑了,我担心你的安全?”
尔朱央央很生气的打掉佐尔台的手:“你少来,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就这么撒野到处跑,以后成婚了我不是更管不住你了。”
佐尔台一看还要说软话,语气顿时又低了三分,陪着笑:“我不是害怕你出事吗?你说你长得这么美丽,出去还不知道要惹来多少登徒子的窥视,身为男人我可不想别人盯着你拔不出眼。这样子,我会吃醋的,一吃醋肯定就会和别人打架。我的拳头,估计死伤一片呢!”
从善和如良看着低眉顺眼的佐尔台,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是个妻管严。从善心里直叹:“哥哥呀!你也有这么一天。”
显然佐尔台这几句变相的夸赞,尔朱央央听着很受用,终于同意:“那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在家好好准备嫁衣,等你来娶了。可是你要保证万事小心,不能让我未婚成寡,不然我到地府都不饶了你?”
“嗯!为夫保证,一定好手好脚、聪明伶俐的回来。”
听了佐尔台对尔朱央央的保证,骆无痕嘴里喝的茶差点喷出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安安全全回来就行了,干嘛牵出来一句好手好脚、聪明伶俐的回来,这两个没有什么关系吧!
从善和如良一点儿也不大惊小怪,这两夹生饭的梁国话已经算是不错的水平了,还好能整明白所指为何。
不过从善发现自从佐尔台和尔朱央央订婚后,佐尔台莽汉的形象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温柔的不得了,什么话恶心他说什么。尔朱央央更不用说了,一改平日里的小丫头样态,说话成熟了不少,俨然是一个管家婆诞生了。
聪明如佐尔台,怎么会看不出从善那看着他鄙视的眼神,随即缩缩脖子抬抬肩:“弟弟别那么看为兄,对自家老婆说点好听的,时常低眉顺眼没啥好奇怪的!这就是爱!”
不过如良倒是不习惯,他还是比较习惯从善用行动表明,那样子的温柔爱恋更让他深入骨髓、迷恋其中。
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就是形容形形色色男女的爱情吧。
两日后,从善他们一行动身返回梁国。尔朱天凛并没有来送行,其实这是从善特意要求的。他们现在在琅邪已经树大招风了,这难免不会传回梁国去。在事情没有成功以前,从善还是觉得少点麻烦好。
悄悄的出了琅邪的城门,这次从善他们上路比上次行程要快得多。上次因为多了负伤的冰蝉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骆无痕,他们行动才缓慢下来。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一队行程里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武林高手。
暮成红雪这次只带了五名飞虎头的人,其余的暂时先留在恭顺王府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被从善派回了大宛国内,监视暮成月华和佐尔木的一切动静,顺便也保护佐尔嘉仁的安全。对于这个安排,佐尔台从心里很是感激从善。
毕竟佐尔台现在回不去大宛,若是不留点心眼,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暮成红雪虽然前面刺杀过佐尔台,可是那都是暮成月华指使的。打心眼里,暮成红雪并不想伤害他们的大皇子,那可是下一任的大宛国的国君。
其实暮成红雪知道暮成月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佐尔木,可是他从来也不觉得佐尔木是当皇上的料。
飞虎头被女巫调遣,实则上都是保护的女巫的子嗣。女巫终其一身都不能嫁人,也只得子嗣一人,肯定会爱护有加。更别说这个子嗣还是下一任大宛国的国君,有了女巫的力量支持,也是下任国君最坚强的后盾。
可是这一切都被暮成月华给毁了,她不但嫉妒她的姐姐,更嫉妒她生的孩子。佐尔台下来这一路并不太平,因为暮成月华又从新联手了一个人。暮成月华答应那个人日后会帮助他,但是前提必须他要帮助她杀掉佐尔台。
已经赶了一天的路程,还没有完全走出琅邪的地界。他们一行人因为有着如良这个恭顺王爷,可以借机住到了巴舍尔小镇的驿站里。
巴舍尔小镇驿站的当家人路图听说是恭顺王爷驾到,赶紧命下人收拾出了五间上好的房间。分配好住处,几人都返回自己的房间。
暮成红雪和自己五个手下凑活一间房子,佐尔台的三个手下一间房,佐尔台和从善、如良的两间房子相邻。多尔济完全成了从善的手下,现在几乎都是居住在从善的主卧外,随传随到。
这时候也已擦黑,他们一行人也在驿站的花厅用过了晚饭,各自都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在途中,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看,全部都了然于胸。
晚上打更人又敲了几下梆子,四下顿时静悄悄起来。屋子里全部黑了下来,只有屋外的蛐蛐鸣叫个不停,屋里的人呼吸均匀,渐渐熟睡。
这时,一道道黑影出现,诡异的像是地府来的鬼差。可是谁吓了谁还不一定呢!人吓鬼吓死鬼,却下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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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前截稿!
☆、第四十四章 回乡之路不平静
黑影们并没有直接入门,而是采用了江湖最下三滥的手段,在窗户纸上捅了小窟窿,朝着里面用竹管吹了迷粉。
过了不到片刻,黑影们手提单刀轻手轻脚的挑开了门闩,映着月色的亮光走了进去。
黑衣人一看外间没有守卫,心中直舒了口气。晃着银锃锃、亮堂堂的刀对着里间房里的床榻上砍了下去。
第一次剁下去硬硬的两声,再砍第二刀竟然砍出了轻飘的棉絮。黑衣人才叫不好,就觉得自己身后冷风飕飕。才要回头,就被一只大脚飞快踢到了床榻上。
哎呀一声,黑衣人的头被一只大脚死死踩在了床榻上不得动弹。
弯下身来,佐尔台拿着自己的弯刀架在刺客的脖颈上厉声:“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死咬着嘴一声都不吭,佐尔台栖下身子,加重了踩在刺客身上的力道:“还挺有骨气,就是不知道骨头硬还是……!”
佐尔台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的骨头再硬,赢得过我手里的毒药吗?”
晃晃手里的瓶子,从善笑着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的多尔济也提着一个黑衣人拖了进来,一把丢在了佐尔台的脚下。
纷纷而入的还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