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吩咐煮的粥,一直在炉火上热着。”
“嗯。”君洌寒接过瓷碗,又问道,“还是没找到大夫吗?”
暗卫挫败的点了下头,“附近的几个镇子都找遍了,所有的医馆都被大翰军队监视起来,无从下手。爷,夫人的病应该没什么大碍,属下觉得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去才是。”
君洌寒剑眉冷锁,摆手示意他退下,那暗卫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躬身退了下去。
“澜儿,喝点粥吧,你昏睡了两日,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君洌寒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一口口喂着飞澜喝粥,她淡淡的柔和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他的脸色十分憔悴,褐眸中布满血丝,想必她昏睡的两日,一直是他在照顾着吧。
“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你的夫君很好看?”君洌寒玩味一笑,将最后一口粥喂入飞澜口中。
她咽下温热的白粥,眉眼弯弯道,“是很好看,所以才有那么多女人的眼睛都盯在你身上。”
“胡说什么。”君洌寒宠溺的刮了下她鼻尖。
飞澜笑着,伸臂环住他颈项,玩味道,“别说你不知道胧月公主心仪于你。”
“那个大翰的公主?朕都记不得她的样子了。”君洌寒随意回道。
“她很美,很像她的娘亲,听说大翰的沈贵妃是一个传奇人物。”飞澜的身体轻靠在他胸膛中,低低呢喃。
“能让堂堂九五之尊为她肃清后宫,自然不是普通的角色。”君洌寒不以为意的回着,指尖却轻轻的挑开了她胸口的衣襟,罗纱半退,露出消瘦的双肩,以及肩头的伤痕,他随身带着的是上好的金疮药,不过两日的光景,飞澜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疤,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
“澜儿,对不起,是朕无能,连个大夫也找不到。”君洌寒拳头紧握着,恨自己的没用。
飞澜淡淡摇头,眸中亦是一片淡然,“想必君宁早已将帝都内外的医馆都监视起来,只要我们露面,就一定会落入他的圈套。洌寒,千万别冒险,我的伤没事。”
“澜儿,明日我们就启程,快马加鞭赶回圣朝,等进入圣朝地界,朕即刻给你找更好的大夫。”
飞澜轻阖起双眼,唇角含着一抹苦涩的笑,她只怕等不到那时了,她的伤口处不停的泛着酥麻,很明显箭上有毒,她不知道毒性多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她很清楚,这件事绝不能让君洌寒知道,因为,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回去取解药,她不能让他送命。
“洌寒,回圣朝的时候会经过江南吧,听说那里是很美的地方,与边塞不同,那里四季如春,气候温和,树木长青,百花绽放。”飞澜轻声的低喃。
“嗯,你若是喜欢,我们就在那里住上几日。”君洌寒温柔低哄。
车行数日,终于到达了大翰的江南,这里的确很美,山清水秀,恍若人间天堂。虽然只住上几日,君洌寒却买下了一间湖边小筑,推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平静广阔的湖泊。
清晨,君洌寒抱着飞澜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风景,白鹭划过湖面,在平静的水面上挡开一圈圈涟漪,湖岸的柳枝头,几只翠鸟正在欢快的鸣叫。
“这里真美,若有朝一日,飞澜死了,真希望能葬在这青山绿水之间。”飞澜淡淡的牵动唇角,笑靥绝世。
君洌寒却轻蹙起眉心,轻责道,“不要胡说,百年之后,即便我们离世,你也要与朕一同葬入皇陵。”
飞澜眸中有泪光闪动,她却努力的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她的手掌紧握着,极度隐忍。“师兄,外面那几只鸟好吵啊,你帮我把它们赶走好不好?”飞澜微嘟着唇,撒娇的说道。
君洌寒含笑摇头,指尖轻点了下她鼻尖,“好端端的怎么鸟儿也惹到你了,好,朕去将它们赶走。”
“别伤了它们性命。”飞澜又提醒。
“好,都依你。”君洌寒将她放在一旁软榻上,而后推门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下一刻,飞澜便拿起绢帕捂住口鼻,一口浓黑的鲜血便呕了出来,她隐忍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将他支开。这些日子,她呕过几次血,每一次都刻意的避开他,其实,她的伤口也已经恶化了,只是,她一直不允许君洌寒近身,他才没有发现。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飞澜慌乱的将染雪的绢帕藏好,下一刻,君洌寒便推门而入,他回到飞澜身边,手掌摊开,掌心间竟是一直嫩黄色的翠鸟。飞澜眸中一喜,将那只鸟儿窝在手心,“师兄怎么将它带回来了?”
“喜欢吗?让它留下陪着你。”君洌寒温笑问道。
“嗯。”飞澜点头,但下一刻,眸中神色又黯淡了几分,“只是它一个太孤单了。”
她话音刚落,君洌寒摊开了另一只手掌,掌心间同样有一只翠鸟,两只鸟儿稍有不同,看得出是一雌一雄。
“有了伴,它就不孤单了。”君洌寒含笑说道,温润如水的目光却一直萦绕在飞澜身上,“澜儿,如果我们能一直留在这里该有多好。”
他的话让飞澜莫名的有所触动,她只怕要永远留在这里了,可是,他却不能。她低敛着眸,含泪的目光一直落在两只翠鸟身上,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皇上舍得你的江山吗?”
君洌寒苦笑,“这世上除了你和无忧,再无朕舍不得放下的东西。”他的指温柔的穿透她发丝,轻声呢喃,“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谁要和你作伴。”飞澜嬉笑着起身,背对着他,泪却在眸中不停的打转。她努力的扬着唇角,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
君洌寒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他只静静的抱着她,无声胜有声。而窗台之上,两只翠鸟欢快的唱着歌。
“师兄,你愿意娶我吗?”飞澜突然出声问道。
“傻瓜,这句话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朕自然是愿意的。”他轻吻着她的耳垂。
飞澜转过身,仰头迎视着他深邃的眸,“那你今天就迎娶我好不好,我们像民间的夫妻一样,拜堂洞房。”
“澜儿说什么?”君洌寒故意询问。
“拜堂洞……”飞澜脸颊突然羞红,握紧粉拳捶打了下他胸膛,而后将头靠在他怀中。她虽然笑着,眸中却仍含着泪。今夜,她会将自己交付,因为,过了今日,她怕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仅仅一日的时间,婚礼准备的很仓促,可是,花轿,喜堂,喜服和红绫,倒是样样齐全。
身上的嫁衣虽然称不得华美,布料做工都有些粗糙,可穿在飞澜身上,仍是美艳无双。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她等这一天,几乎等了整整一辈子。
第198章 洞房花烛夜
更新时间:2013…10…7 8:48:41 本章字数:5376
仅仅一日的时间,婚礼准备的很仓促,可是,花轿,喜堂,喜服和红绫,倒是样样齐全。
身上的嫁衣虽然称不得华美,布料做工都有些粗糙,可穿在飞澜身上,仍是美艳无双。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她等这一天,几乎等了整整一辈子。
君洌寒将她从花轿中抱出来,就像抢亲一样,打横将她抱入礼堂之内。他们在圣朝的地界,自然不敢大肆铺张,喜堂内只有几个暗卫,他们自然不敢闹皇上的新房,一个个都像木桩子一样的杵在那里,君洌寒吩咐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飞澜与君洌寒拜了天地,而后在他的引领下进入洞房之中。他掀开她头上的喜帕,眼前忽然明亮,她怯怯的抬眸看向他,而此刻,君洌寒也在看着她,深褐的眸中擎满笑意。
“澜儿,你真美,你定是天下最美的新娘。”他低头,在她唇片上轻啄了下橼。
“夫君娶过很多新娘吗?”她调侃一笑。
君洌寒倒也不恼,将她轻拥在怀,“有过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君洌寒此生唯一想娶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夫君只会说甜言蜜语。喾”
“那澜儿喜不喜欢听?”君洌寒笑着牵起她的手。
“嗯。”飞澜羞怯的点头。
君洌寒从桌案上端起两杯合欢酒,因为飞澜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不能饮酒,君洌寒将两杯酒一并饮下,而后贴上飞澜的唇片,让她的唇沾上酒气,如此便算喝过了交杯酒。
“夫君,红烛过半,我们该休息了吧。”飞澜说完这句,一张俏丽的小脸都烧红了。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解开君洌寒身上的喜服。
君洌寒却突然抓住了她一双柔软的小手,不知为何,她今日太过主动,反而让他莫名的不安。“澜儿别胡闹,你身上还有伤,今夜朕只能抱着你入睡,别的都不可以。”
“哦。”飞澜嘤咛的应了声,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都主动了,他居然还不领情,反正她是打死也不会说要和他那个那个的,反正,只要上了床可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飞澜扯着他,不由分说的就坐在了床上,君洌寒尚来不及阻止,便听到她闷哼了一声,已经从床榻上起来,怒气冲冲的掀开床榻,只见被褥之下,被铺了一层的干果,有红枣、莲子、桂圆、花生。
“弄这些做什么?”飞澜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夜半醒来饿了填肚子的?那也应该放在桌上,而不是被褥下啊。
君洌寒笑着,将那些东西篓起,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这是民间的风俗,叫做压床,这些东西连起来,就是早生贵子的意思。”他含笑看向飞澜,果见她面颊又红了。
“我们已经有无忧了。”飞澜嘀咕道。
“朕知道,朕不会为难你。”君洌寒笑着,将她抱到床榻上,而后熄灭红烛,和衣躺在她身侧。
屋内出奇的安静,飞澜躺在他身旁,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心中越发急切,这男人平日里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真躺在一处,他老实的却有些过分。飞澜自然不会知道,君洌寒是如何的隐忍,才能在新婚之夜不碰躺在身侧的她。
她柔软的小手悄无声息的抚上他胸膛,唇轻贴在他耳畔,怯怯道,“夫君,我冷。”
君洌寒闻言,将她柔软的身体紧拥在怀中,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温声呢喃道,“朕抱着你,睡吧。”而后,又没了声息。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窗棂透出点点微弱月光。飞澜眨了眨明眸,不安分的在他怀中扭动,“冷,还冷。”
君洌寒撑起身体,抱着她从床榻上坐起来,飞澜仍被他困在胸膛,他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额头之上,“怎么会冷呢?是不是生病了?”时已入夏,两个人又拥在一起,他体温节节攀升,而她却一直说冷。
飞澜被他气的险些背过气,一把拉下他的手放下心口,“心冷。”
君洌寒的手掌触摸到她胸口柔软,如触电般即刻离开。君洌寒是何其精明之人,即刻便明白了飞澜的意思,所谓的‘冷’不过是借口而已,原来她想的竟真是要与他洞房花烛。“别胡闹,当心扯裂了伤口。”他冷下脸色。
“我的伤已经好了。”飞澜执拗的回了句,如水草般柔软的双臂悄无声息的缠上了他颈项,鼻尖贴合着他的鼻尖,轻浅的呼吸吞吐在他面颊的肌肤之上,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勾。人魂魄。
君洌寒微敛起褐眸,静静凝望着她,幽深的眸中逐渐燃起炙热的火焰,并越燃越烈,恨不能将彼此融化。“你这小妖精,究竟想做什么,嗯?”他洁白如玉的指轻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指尖都沾染上她肌肤的香气。
飞澜妩媚的笑着,红唇似火,微凉的指在他胸膛上萦绕,轻轻的勾动开他身上的中衣,盘扣被一颗颗解开,逐渐露出他健硕的胸膛,飞澜的指玩味的划过他胸口的肌肤,最后停留在胸口最敏感的红色一点。君洌寒高大的身体微微一震,手掌擒住她肆意妄为的小手。
他凤眸微眯起,眸中欲。望的火焰外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这火可是你点起来的,可千万别后悔。”
“后悔什么?”飞澜顽皮的笑着,大胆的将他扑倒在床榻上,女上男下,君洌寒被她压在身下,成了她的人肉垫子。飞澜柔嫩的唇瓣贴上他的,学着他曾经的样子,生涩的吻着他。
君洌寒唇角轻扬着,任由她在他唇片上胡作非为,但很快这般蜻蜓点水的吻便无法满足他,火已经被点起来,要自行熄灭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忽然翻身,两人的位置对换,飞澜温软的身体被他紧压在身下,他修长的指穿透她细密的发丝,温声询问,“你身上的伤,真的无碍吗?”
“嗯。”飞澜淡淡点头,脸颊已经羞红一片。
君洌寒轻挑开她胸口的衣襟,想要去查看她身上的伤口,而飞澜早有准备,肩头缠着雪白的纱布,极好的掩饰了伤口处的恶化。
“真的没事了,你,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飞澜的声音像水一样温软,双手抵在他胸前,作势要将他推开,而他沉重的身躯如山一样压在她身体之上,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君洌寒沉默着,因为他一句话也不想在多说,此刻只想身体力行。他的唇擒住她柔软的唇瓣,疯狂的索取,他身体的温度已经是滚烫的是,温厚的手掌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游走,两人很快纠缠在一处,他的掌心恰好能包裹住她一侧的柔软,力道适中的揉捏着,飞澜柔软的身体像蛇一样缠着他,口中溢出轻浅的呻。吟,屋内的温度节节攀升,欢。爱的旖旎气息在空气中弥散。
单薄的衣物成了彼此之间最碍眼的束缚,他急切的扯开她身上绯红的纱衣,动作略微粗野,布片碎裂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女子莹白如玉的肌肤在他眼中一点点呈现,并散发着淡淡的处。子香,带着纯洁的诱。惑,让人根本无力抵挡。
他湿润的舌吻过她每一次圣洁的肌肤,修长的指顺着双腿内侧向上攀爬,指尖有意无意划过最神秘敏感的地带,并带出湿滑的液体。她在他的温柔爱抚下,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在他身下轻轻的颤抖,口中不停的呢喃着他的名字,“洌寒,洌寒……”
“澜儿,可以了吗?”君洌寒的唇伏在她耳侧,压抑的低喃,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毕竟,这具身体不曾被占有过,会对疼痛异常的敏感,何况,飞澜曾有过那样一段噩梦。他宁愿隐忍自己,也不敢伤害她半分。
飞澜咬唇不语,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幽深的眸子含着迷蒙泪雾,在暗夜中越发清亮,美得让人心醉。她将小脸埋入他肩窝,默默的点了下头,她不是不怕的,只是,她或许没有一辈子时间与他厮守,如果这一次逃不过劫数,她想在临死之前,拥有他,同时被他拥有。
她的双腿缓缓展开,将自己完全的呈现在他面前,一双白皙的小腿缠上他腰身,此时,她湿热的穴道口已对他敞开。
“澜儿,澜儿……”他温柔的低唤着她的名字,并轻吻着她,在她唇上辗转,而身下腰身向前一。挺,进入了她柔软的身体。
“疼!”飞澜惊呼一声,攀在他肩上的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推开这个所有痛苦的根源。
“乖,忍一忍,很快就不同了。”他温柔的安抚着,吻着她的唇瓣和面颊,舌尖却舔舐到她面颊上潮湿的泪,咸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君洌寒顿时僵住了身体,不敢继续进入。
飞澜仍在他身下嘤嘤的哭泣,身下撕扯开的疼痛让她不停的大口喘息,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好痛,你出去,先出去好不好?”她开始不安分的挣扎,而她每动一下,对君洌寒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他闷哼一声,双手压住她不停扭动的柔软腰肢,“你这小妖精,是不是折磨死我你才满意。”
飞澜被他钳制住,也不敢再乱动,微扬起下巴,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