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又猥琐了。
柯瑢放下书,轻柔的将花拿下小心翼翼地避免将花枝压坏,柯瑢目色柔柔,将花拿在鼻尖下嗅嗅,有意道:“这可是娘子给为夫的第一件礼物,为夫可要好生收着,”柯瑢颦蹙起好看的眉头,似在思考,“娘子说是将这花风干了拿金框裱起来,还是那盒子装起埋在地下以作纪念?”
顾萱抖了三抖,心知柯瑢是在打趣自己,也就没搭话,留下一个鄙夷的眼神,就转身出门继续残害花朵去了。
见顾萱离去,柯瑢缓缓起身,命人拿来宣纸笔墨,白袖微扬,唇角含笑,提笔墨落,顾萱再回来时他已将那大红花的娇容镶进了画中。
画中男儿手拿书卷专心读着,女子手持娇花顽皮的都躲在他身后,阳光斜洒,佳人美景,妙风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份会在晚上十点左右补上。。。溜走
VIP章节 71第七关伪无情——不择手段渣
祁年孜的来访让顾府如临大敌;顾府上下全副武装;顾老爷甚至压根就不想放他进门。
按理祁年孜上门前应先拜帖子;但祁年孜是何许人;贯是我行我素;今个他到很乐意瞧瞧顾老爷到底有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的胆子。
男女老少瞧着祁年孜这号人物站在顾府门前,皆是驻足张望;都是一副坐着凳子嗑着瓜子等着开戏的好事嘴脸。
最后顾老爷还是没拉下脸,让那祁年孜大摇大摆地进了顾府。
柯瑢瞧着这不请自来的“贵客”神色幽昧不明;顾萱这新婚“妇人”不宜在此,边躲到了隔间悄悄听着两人谈话。
窗外鸦雀啁啾;屋内两人皆没有说话。
祁年孜抿了口茶水,随后瞧了一眼身边的小厮;小厮得意,招呼着人将一礼盒呈了进来。
祁年孜放下茶杯适才悠悠启唇,“孟少爷那日送来的冰琉珠在下很是喜欢,今日来就是特意给孟少爷送来回礼的。”
啪,祁年孜拍手,小厮将礼盒打开,一块价值不菲的玛瑙静悄悄地躺在那,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玛瑙不罕见,这么大的却是难得一见,更别提这玛瑙原就是珍贵的一品类。一指甲盖的大小就足以换来一官半职。
祁年孜一出手就是这么大个,简直就是将无价之宝随手送人。
“一点小心意还请孟兄收下。”祁年孜笑意未达眼底。
柯瑢眼眸如深潭,却也是笑了,“祁公子太过破费,孟某是在不好收下。”
顾萱透过缝隙瞧着那么大块的玛瑙直流口水,当即脑子疯转,将那玛瑙换算成了银票。
祁年孜余光瞥了眼顾萱所在之处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俄而看向柯瑢道:“若是孟兄觉得这回礼太贵重了,不妨拿件东西来与我换换。”
祁年孜语气平平听不出任何不妥,说出的话却是蛮横无理,此番寻上门来根本就不是来送礼的二十来讨要东西的,且这东西他势在必得,这做法跟强买强卖没多大区别。
柯瑢眸中带笑,波光滟滟动人,但这笑中却藏着阴寒,就连躲在远处的顾萱都忍不住一个哆嗦,她第一次知道柯瑢的制冷效果不比那冰琉珠差。
“哦?祁公子想要我用什么换呢?”
祁年孜微微一笑,“孟兄腰间的玛瑙坠子。”
男声传来,顾萱冷哼一声,他倒是如意算盘打得响,虽然说了要将祁年孜瞧上眼的东西都给他送去,但没说随随便便就能送。
顾萱跨步走了出来,除了跟着祁年孜来的小厮外,祁年孜及柯瑢都是一脸淡定,柯瑢料到顾萱会按捺不住,而祁年孜方才的话也是有意挑衅引她出来。
“哟,”顾萱谁也没瞧,直接瞧到了那玛瑙,“这么大个呀?得值多少钱呀?”
顾萱的言语举止说不出的市井恶俗,一双手在那玛瑙上摸来摸去,哈喇子差点没滴下来。瞧着祁年孜一阵皱眉,心中嫌恶。
顾萱眼中闪着精光,扭头眨眼看向柯瑢,问:“夫君这么贵重的玛瑙的值多少钱呀?”
这话顾萱问了第二遍,从出场到现在她一共只说了两句话,每一句话没离开“钱”这个字。
柯瑢看着她宠溺的笑笑,答道:“无价之宝。”
柯瑢说得云淡风轻,这无价之宝硬生生给他说成了地摊货,好似这玛瑙在他眼中连一根头发丝的价值都没有。
顾萱夸张地点点头,搬起那块玛瑙抱在怀里,看向祁年孜,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祁公子可是要将这玛瑙送给我夫君?”
祁年孜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屑,微微颔首没有回答。
顾萱狡黠地一笑,陡然冷下脸,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她快步走至房门前,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玛瑙狠狠地砸在了石阶上。
哗啦,声音清脆好听,顾萱回眸笑道:“好了,这礼我替夫君收下了,祁公子您请回吧。”
祁年孜眸色阴寒没回声。
顾萱笑道:“这送出的礼难不成祁公子还想要回去吗?”咂咂嘴,女子笑得张扬,“若是公子想要回去,顾萱可以命人拾掇拾掇都捡起来还给您。”
不等祁年孜回复,顾萱又道:“公子嫌弃这玛瑙碎了,顾萱赔就是了,仅一石头还是破费不了几个钱的,”妙眸一转,顾萱直视祁年孜,含笑道:“但堂堂祁府公子,应不会缺这几张银票吧?”
柯瑢浅笑着瞧着剑拔弩张的顾萱,起身将她牵到身后,看着座中男子,明亮的眸子略显锐利,“夫人顽劣,这石头当然是孟某来赔,祁公子开出个价,今日孟某就叫人将银子送到府上。”
石头来石头去的,听多了还真叫人不知不觉中就把那万金难求的稀世珍宝当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一旁小厮瞧着顾萱毫不犹豫的将玛瑙砸了时就已看得瞠目结舌,现在听三人买卖白菜一般的交谈,只能一个劲的咽口水,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屋里静寂无声,仅闻窗外鸦雀挥翅飞去,玛瑙折射出的光芒照进了屋中,照在了祁年孜的脸上。
男子陡然笑了,“孟兄,这玛瑙已经送出,我祁年孜又怎会再收回,令夫人莫说是砸了就是碾成沫渣也与我何干?”
祁年孜将视线落在了顾萱身上,全身散发出毒蛇吐信般危险的信息。
顾萱不躲不藏迎着祁年孜的目光,唇角撩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祁年孜微眯眼,旋即挪开了眸子,朝柯瑢笑道:“既然惹人不快,祁某就不多留了,告辞。”
祁年孜抬步离去,那小厮还半梦半醒,陡然回神放下礼盒,向柯瑢顾萱行礼做辞后,就急急忙忙地跟在祁年孜身后跑了出去。
见人走远,顾萱顿时皱起了眉头,愁眉苦脸地去拾地上的玛瑙碎片,方才她下了狠手,一块完整的玛瑙给她砸成了菊花瓣,有的碎得只有一耳勺大了,顾萱肉疼呀,虽然不是砸的她自己的东西,但一想到这玛瑙价值连城,她心里就在滴血,拿去钱多那奸商那指不定可以换多少枚金币呢,就算不换金币,也能变卖了,换成银两再去买些其他东西。
柯瑢看着顾萱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笑脸皱褶的样子,噗嗤笑开。
顾萱埋怨地看他一眼,“败家子!还不快点帮忙呀!”
柯瑢委屈,他听话地蹲下来同顾萱一起捡玛瑙片,小声嘟哝:“这些可都是你摔的。”
顾萱一记眼刀子甩去,柯瑢止了声,又过了会儿,他陡然凑到顾萱眼前,在她耳边道:“你方才,”男子温温的气息吐在顾萱耳边痒痒的,柯瑢眼中明亮却又略显暧昧,他眼睛里只有顾萱一人,“真霸气。”
额,不应该是漂亮,或美丽动人吗?顾萱扭头狐疑地看向柯瑢,难道他是女王控
VIP章节 72第七关伪无情——不择手段渣
顾萱站在大船上;是有人引着她来的;至于那人的目的;顾萱心里也猜着了七八分。
城里的贵妇人娇小姐一贯都是对顾萱这孟府新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一是瞧不起她这名声不好之人;二是,顾萱名声不好却嫁了一个名声风评极好的夫君;简而言之,惹了别人的嫉妒。
但今日贵妇人;大小姐却是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突然对顾萱无比的热切起来;光是今日邀约她来游湖的帖子就有八封,事出无端必有怪;这怪,就是颜子清,更精确的说是颜子清背后的祁年孜。
自从那日听说祁年孜想要的诞辰礼物是水胆玛瑙后,颜子清就派下不少人去买玛瑙,但她派出去的人却都不是她的人,全是祁年孜的手下,那些对颜子清表面敬奉,暗里只听祁年孜一人的调遣,一壁对颜子清说城中玛瑙皆无上品,且诱导颜子清以为顾萱腰间的玛瑙就是祁年孜想要的那种,一壁又在城内收购玛瑙,给祁年孜拿去,给他砸,抒发那日在顾府受的怨气,泄愤。
颜子清不懂石头,玛瑙翡翠玉石,她贯来看着眼花缭乱,只是出于女人天性的喜爱,并分不出个一二三来,祁年孜自己的院子甚少有人进过,就是颜子清受宠时也没进去过一次,所以祁年孜在自己的院子里砸东西,颜子清是绝然管不着的,就算她听见了声响,寻人去问了也不知道祁年孜是在干什么。
偶尔看见家中仆人拿这些个碎石头拿出府去毁了,颜子清认不出那就是自己找了多日的上乘玛瑙。想拦下几人那块石头来瞧瞧,那奴仆都是没胆子违抗祁年孜的意思将碎石头给了颜子清的,所以直至现在,颜子清都是一无所知,一心只想给祁年孜准备分玛瑙做礼物。且通过祁府所有人有心或无心的灌输,她觉得顾萱腰间别的那块玛瑙就是她目标中的绝世珍宝。
其实除了祁年孜暗中派人的功劳,还有柯瑢的举止也是让颜子清逐渐把念头打到了顾萱身上的重要原因,如果不是柯瑢那么爱显摆,让众人知道他拿那玛瑙坠子当心头宝,颜子清也不会心怀嫉妒,也起了想将坠子弄到手,一来讨祁年孜的欢心,二来破坏柯瑢及顾萱感情的,一石二鸟的坏心思。
孟家老太送给孙子孙媳的能是不值钱的东西吗?柯瑢爱不释手的能差吗?这就是大众及颜子清的心思,故,这样一个上品坠子,送给祁年孜,颜子清也能拿得出手。
坐在花船里间等着顾萱的颜子清手扶着一个木匣子,匣子里被银票装得满满的,她正在心中幻想,自己将这些银票丢给顾萱然后顾萱眼中泛着金光贪财且迫不及待的交给自己的恶俗嘴脸。
颜子清一边鄙夷,一边又是暗自得意,要让顾萱瞧见颜子清现在的样子,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一定会说:脑残就是这样。
顾萱上船了,仆人正要将她引入屋中,她却在船头停住了步子,明知故问地皱起眉,冲那小仆道:“这不是邀我来游湖的吗?那些个邀我来的夫人小姐怎么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当然不会瞧见,那些给顾萱拜帖子的都是得了颜子清的好处,有意将顾萱引来的,一早接到第一封帖子的时候,顾萱就猜到了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的人是谁了。但她来了,毕竟要将玛瑙坠子交到祁年孜手上还需一个跑腿的,颜子清就很适合当这跑腿的呀。
顾萱说要执行B计划,可不是句玩闹话,她说将祁年孜想要的一切都奉上,那就必定做到。
那小仆汗刷刷的流,一边拿帕子擦着汗,一边讨好地笑着,“孟夫人,怕是这游湖时辰还早,夫人小姐们都还未到,外头天热,还是进屋等着凉快些。”
颜子清大费周章的将顾萱引来自然是备了后手的,若是顾萱是个不知好歹的,不收银子不卖坠子,颜子清可是不介意来硬的,但这些都得进屋后才能实施,在外,大庭广众下人都看着想绑了顾萱也不容易呀。
顾萱身边虽然只带了梅鱼一人,但暗处却是藏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正是因此顾萱才会有恃无恐的赴这鸿门宴。
柯瑢不知此事,顾萱也是有意隐瞒的。想至此顾萱不觉有些心虚,缓缓收敛心神,顾萱走至船头,随意坐下,“屋内闷,我更喜欢在这船头玩赏风光。”
顾萱面色悠然,态度却是坚决,这可急坏了小仆,船内的颜子清久久不闻动静不见顾萱其人,心中也不禁起了急意,想亲自出去瞧瞧却又怕露了馅。
颜子清躲在门扉后,顾萱余光扫过,正是瞧见了她那身锦绣衣抉。
要顾萱进屋内任人摆布,她没那么傻,先将那有心之人引出来再说。
梅鱼是个贴心的,一会儿给顾萱买来糕点解馋,一会儿又弄来把扇子给顾萱扇风解热,湖面上微风吹过倒也凉爽,倒是那船内真像顾萱说的那样闷热炕人,颜子清猫着身子躲着,须臾片刻她便是汗流浃背了。
顾萱唇角带着笑意,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那虚掩着的朱木红门,她有意整整颜子清,不动声色的喝茶品茗赏湖光,做得自己都忘记了时辰,过了好些时才装出一番堪堪回神的模样,俄而,皱眉显怒,责怪那邀约之人不守信用,竟一个都没来。
“哼,都是耍人玩吧?这都等了大半日了,鬼影子都瞧不见一个!梅鱼,走,别个不待见咱,咱们回府去!”
躲在门后的颜子清是胳膊酸疼腿脚发麻,听顾萱说要走,心中一急,咬牙跺脚就要出去,可哪想四肢僵硬,刚迈出一步就双腿一折,扑开了门直接给顾萱行了个大礼。
顾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哟喂,颜姑娘来迟了,也不用行如此大礼给我谢罪呀!快请起!快请起!”
见顾萱一脸促狭毫不吃惊,颜子清就知自己给人摆了一道。瞪眼皱眉,作势就要勃然大怒,可见顾萱提溜着腰间玛瑙坠子那么一赏玩,她就记起自己此行目的,压下的怒气。
顾萱正色,视着颜子清挑眉道:“颜姑娘大费周章请我来,有甚指教呀?”
颜子清瞥了顾萱一眼,没好气的命丫鬟见木匣子拿了出来,开门见山道:“顾姑娘,子清瞧中了你腰间的那坠子,可否割爱于我。”
这是陈述句,绝壁的陈述句,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颜子清在祁年孜身边呆久了,都染上这王八之气了。顾萱眯眼,或许自己勿怪颜子清了,她原本这是这欠扁的嘴脸?
正分神,颜子清不快道:“顾姑娘,”她打开木箱子,露出厚厚一叠印有大额数字的银票,轻蔑的视着顾萱:“这些银子若是不够,姑娘只管开口。”
顾萱撇撇嘴,她早就打听清楚祁年孜是如何给颜子清下的套子了,颜子清要这坠子作何她心里也清楚,可看着这大笔大笔的银票,顾萱心里犯嘀咕,她不知该说这颜子清是聪明还是脑残,她花的银子都是祁年孜的,用祁年孜的钱买东西送给祁年孜当礼物,这,真是个精打细算的好主意
颜子清见顾萱盯着银票瞧却不出声,以为她是嫌少了,勾嘴一笑,视着顾萱朝身后丫鬟道:“去把屋里的钱袋拿出来。”继而又瞧着顾萱道:“顾姑娘,这还有”
不待人说完,顾萱就大笑着打断了她,“哈哈哈,颜姑娘真是个风趣人士,我顾家商号百余家,店铺十里街,且我夫婿商道便天下,我顾萱难道还缺这几个小钱不成?颜姑娘,这银票还是留着自个儿买糖吃吧。”
颜子清给顾萱这番话激起了心头火,方才的怒气也一并涌了上来,“你!”
这还远远不够,顾萱猛然凑近,吓得颜子清后退半步,“颜姑娘你可知祁年孜为何想要水胆玛瑙吗?”
颜子清脸色阴寒的瞧着顾萱,没说话。
顾萱又笑着道:“你可知前些日子祁年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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