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陡然回神,转首瞧了眼一旁装在红木托盘里秤杆,心中怪异,自己刚刚做的原本不都是柯瑢该做的事吗?
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最终在柯瑢不休不饶的催促下,顾萱还是拿起了那秤杆。
房间里红烛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映在了墙上。
低头悄悄手中的秤,再瞧瞧盖着红盖巾的柯瑢,顾萱摇首无声叹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一跺脚一咬牙,顾萱伸手,大红绸缎给秤杆飞快的挑起。
柯瑢明艳的脸顿时出现在顾萱的眼前,笑得璀璨明亮。
“呵呵呵。。。。。。”柯瑢傻笑着抬头看着顾萱,陡然起身抱住她,这回脑袋秀逗的人变成顾萱了。倒不是因为柯瑢突然的行动,而是因为顾萱恍然意识到,她这是娶了一媳妇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唐的地雷~╭(╯3╰)╮,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但话说,来个人阻止我把,俺花心的想开新坑了~可双更什么的要人命呀~
VIP章节 69第七关伪无情——不择手段渣
入夜;祁府一处的灯火还亮着;祁年孜在烛火下把玩着冰琉珠;屋内凉意阵阵,因那珠子的微微靠近,烛火摇曳险些熄灭。
祁年孜不得不承认,今个儿瞧见孟家少爷时,他心中就隐然一怔;宴席上那些人说道的话皆是在替孟家少爷不值;将他夸成了只应天上有的仙人;闻此言祁年孜随时面不改色,心中却是掀起了大风大浪。
收回思绪,祁年孜握着冰琉珠的手狠狠收紧,冷哼一声,猛然将珠子砸向了门外。
烛火在空中摇曳,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宁静。
高等冰琉珠这种精贵的奢侈品本就是脆弱不堪的,哪里经得起祁年孜这样一摔,打在门槛上顿时碎成了几瓣,有的滚落在屋外的花草中,有的又弹回了屋中。
朝阳初升,洗去了夜间的凉意,大地逐渐升温开始有些燥热。
柯瑢睡在床榻上,脑袋还有些晕乎,翻了个身后也就醒了。
顾萱昨晚被萌的一夜都没睡好,早早就起了,柯瑢睁眼瞧见就是一女子撑着脸颦蹙着眉头瞧着自己的模样,柯瑢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着看自己的衣服。
这不看倒还好,一看吓一跳,他的新郎服早不知给谁扒下,此时他只着一身亵衣躺在床上。
如果是一女子这时候就该结巴地问,你。。。你你。。。把我怎么样了!
但柯瑢是一男的,虽没有结结巴巴地质问顾萱却也似小女子一般羞红了脸默默别开了头,对此,顾萱鄙夷地视着柯瑢,一老爷们我都没害羞,你自个儿脸红什么?
顾萱一咂舌,道:“啧,小娘子昨夜的事俺可是不会负责滴!所以您呐还是拾掇拾掇快些起来同我去老夫人那请安吧!”
听某人说不会负责,柯瑢顿时不乐意了,扭过头直直的盯着顾萱,眼里满满的控诉。
看着那张还粘着些许蛋黄的脸,顾萱心里乐了,扑哧一声笑出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笑完看着还懒在床上的柯瑢,顾萱顿时无语了,“这衣服是你自己扒的,作夜你睡的床,我睡的榻,”说着顾萱柔荑一指,柯瑢顺着她的目光瞧去,正是一榆木拐子榻,“故,咱两啥事也没有,别想要我对你下半辈子负责。”
顾萱甩手起身,活动活动腿脚然后催促地瞧着一脸失望的柯瑢,“快点!孟家老夫人还等着呢。”
这孟家老夫人正是柯瑢这一关唯一的亲人,他附身的这位孟家大少父母双亡只剩了位年迈的祖母将他拉扯长大。顾萱对这位素未蒙面的老者很是有好感,现世她在乡下与祖母生活了许久,想起孟老夫人她就不觉忆起了在乡下的那段时光。
顾萱瞥了眼不明所以独自生闷气的柯瑢,一把将他拉起,被柯瑢压在身下的白色的帕子赫然出现,顾萱眯着眼十分有女王气场地瞧着柯瑢,挑眉道:“起来后把这也给解决了。”
柯瑢起身看去,洁白如雪略有些褶皱的帕子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
柯瑢扬首瞧着顾萱,一大早竟是有卖起萌来,“我怕疼。。。。。。”
老娘我摔!你不放血,难道要我这弱女子来吗?
见顾萱瞪着自己,柯瑢咧嘴一笑,朝顾萱勾勾手指头示意她过来。
顾萱狐疑地凑近,不待她回神,柯瑢的香吻就落到她的脸上,顾萱惊愣,柯瑢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要我放血当然要付酬劳的,你说是吧娘子?”
顾萱眯着眼瞧着柯瑢,她决定今晚要把面前的人再次灌醉,然后人自己蹂躏。
嘿嘿嘿,顾萱恶毒地想着,她的赤/裸/裸的目光让柯瑢背后生出寒意,瞧着柯瑢老老实实的开闸放血后,顾萱就让仆人进来收拾了。
有一小丫鬟红着脸正要伺候柯瑢穿衣,却被柯瑢止住了,他将一旁坐着没事干的顾萱提溜起来,将衣物全塞进了她手中。
顾萱睁大眼瞧着他,她的眼神在无声地问:“又抽什么疯了?”
“穿衣。”柯瑢笑眯眯地瞧着顾萱,却是看得一众丫鬟心神荡漾,看着魂飘到天竺兰的仆人们,顾萱嘴角抽搐,脑袋疼,作为恩爱的新婚夫妇,她实在是不能拒绝夫君的要求,至于“恩爱”这词从何而来,顾萱真心不想和柯瑢解释,她只当这是自己利用柯瑢的补偿吧。
下定决心,顾萱上前就将衣服搭在了柯瑢身上,笨手笨脚地给柯瑢穿衣。
费了好些时辰,顾萱累红了脸,额上蒙上了一层薄汗,终于是将衣服成功的给柯瑢套上了,只剩一条锦缎制成的腰带还拿在她手里。顾萱左瞧瞧又看看不知从何下手了,从后边给柯瑢系上,那动作绝对暧昧,远处看那就是Back hug ,从前面着手那就成直接扑到了,怎么想顾萱都觉不妥。
正打算甩手将腰带交给柯瑢是,柯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将顾萱圈进了怀中,顾萱正是血压飙升之时,柯瑢却是引着她将腰带系好了。
顾萱抬首就见男子笑得乐呵,她赶忙跳开几步怒目瞪着他。
柯瑢垂首在顾萱耳边小声道:“媳妇别生气,以往我都是自个儿穿的衣服,没让别人近我身。”
谁生气那个!顾萱真想给柯瑢点color see see,却发现周身的丫鬟奴婢们皆是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瞧着自己,被美男勾搭可是犯众怒滴,若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对美男发脾气那就是引人犯罪,给自己惹杀身之祸,这点道理顾萱还是明白,她立马压下了差点就要伸出去的拳头,对柯瑢不自然地笑了笑,声音糯糯,道:“夫君咱们走吧。”
柯瑢狡黠地笑了,“是,娘子。”
孟老夫人端坐着在高位,看着孙子孙媳妇笑得和蔼可亲,顾萱对老夫人嘴巴很是甜,没一会儿就把老夫人哄开心了。柯瑢且就一直陪在两人身旁,瞧着祖母与自己媳妇天南地北的闲扯。
“好萱儿,祖母这没别的给你,这对坠子就你和瑢儿一人一个,算是祖母的一番心意。”
顾萱推脱数次无果,终是收下,有唠嗑几句,老夫人乏了,顾萱同柯瑢便拿着鸳鸯坠回了。
这坠子是玛瑙制的,仔细瞧竟是一对水胆玛瑙。坠子里藏着水,对着阳光熠熠生辉。顾萱可是喜爱得不得了,放在手中瞧不够。
玛瑙坠子不是什么稀罕物,却是老夫人当年的嫁妆,那时孟府还无今日的实力,玛瑙坠子算得上不菲的家当了,老夫人是个念旧的,这坠子收藏了这么些年月,倒是比顾萱还要大一轮呢,老夫人的情意藏在这坠子里,算是送到了。
顾萱将坠子别在腰间,柯瑢也学着她的样子别在了身上,走出去明眼人瞧着就知这坠子是一对,人也是一对。
正是用午膳之时,梅鱼进来在顾萱耳边耳语几句,顾萱便笑开了。
柯瑢视着顾萱含笑不语,顾萱却是叫他眼中若有似无的意味给弄得头皮发痒,一阵心虚。
顾萱交给梅鱼去办的事已经办妥了,按理过些日子风声才会传到柯瑢的耳朵里,今日一瞧他却像早有所知似的。
顾萱扒着饭,默不作声。
柯瑢却是不会放过她,“现在外面传言不少呀。。。。。。”柯瑢吞下半截话,直盯盯地瞧着做贼心虚的顾萱。
咳嗽两声,顾萱仍是死皮赖脸的不说话,现在外面传言的确多,全是夸赞柯瑢的,把他夸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而这些都是顾萱交代梅鱼去做的事。
按理夸人是好事,但顾萱却是想借柯瑢这鱼饵来引出祁年孜这大尾巴鱼,用意不轨当然心虚。
“既然娘子不愿说,那就让别人代你吧,”话罢柯瑢拍拍手,一小厮应声而进,柯瑢道:“将你在外面听来的话都说给夫人听听吧。”
小厮捂嘴偷笑,平缓了心绪,才拿着一小本本高声念道:“孟少爷一表人才,深情又多金,”
顾萱见瞒不下去了,赶忙弥补,狗腿地奉承:“瞧瞧,深情又多金可不贴切嘛!”
“孟少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小厮还在念。
“谁说不是呢,夫君,就是以完美男人!嫁给您,是顾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眨巴眨巴眼,顾萱一脸真诚。
“孟少爷。。。。。。孟少爷。。。。。。。”小厮憋红了脸不让自己笑出来,顾萱却急了,他不说自己怎么接下去呀,“快说,有很么说不出口的,群众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说的都是天大的实话,只管说!”
顾萱满肚子赞美大话都堵在了嘴里,就等着小厮开口了。
柯瑢眉梢轻挑,意味不明地笑笑,瞧着顾萱,话却是对小厮说的,“既然夫人想听,就别扫了夫人兴致,继续吧。”
“继续,继续,”顾萱说得有些口干了,拿起茶杯喝了嘴茶。
那小厮咽咽口水,压下笑意,道:“孟少爷白日商场官场通杀无阻,晚上更是英勇神武,新婚之夜更是叫顾家小姐心悦诚服。。。。。。”
噗!一口气没提上来,顾萱差点给憋晕过去,瞧着柯瑢似笑非笑地视着自己的眸子,顾萱心里咯噔一响,这下她算知道何为自作孽不可活了。
VIP章节 70第七关伪无情——不择手段渣
顾萱一直都以为梅鱼是个靠谱的丫头;但最近她怎么瞧怎么都觉得梅鱼不太靠谱;就因府外传的那些话;顾萱一连好几天都不敢在柯瑢面前抬起头来,见着柯瑢她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到处躲藏。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呀!
而柯瑢总是含笑不语地视着她,无论顾萱站着或坐着,用膳还是喝茶;她总错觉有道视线黏在她身上;这几日说来都是泪呀!
柯瑢却是心情大好;走哪将那坠子拿在手中把玩,四处显摆好似谁没个玛瑙坠一样。
祁年孜喝着酒,颜子清在一旁陪着,月色正好。
院子里摆满了冰琉珠,迎着月关和烛火熠熠生辉,如漫天繁星一般连成一片,璀璨得叫人以为是在梦中,到了那华庭仙境。
祁府一众贯来知晓祁年孜最喜收集奇珍异宝,其中冰琉珠当属他最爱,他府中收集而来的冰琉珠世间少有,乃是珍品中的珍品,寻常人家十辈子也换不来一眼瞧瞧,今个祁年孜却是将这些宝珠全数搬到了颜子清的院子里,当做她的生辰礼物,博美人一笑。
颜子清原本为祁年孜近些日子的冷落感到恼火,但女人都是喜欢浪漫的,祁年孜的有意疏远因这几大箱的冰琉珠顿然就变成了为瞒着她,给她送礼物而做的铺垫,颜子清在心里乐开了花,什么生气的事都忘了。
冰琉珠散落在园子里的花草之中,因这冰琉珠的缘故原本闷热的夏夜变得清凉爽透,颜子清的院子便成了赏景观星的最佳之处。
颜子清娇羞地窝在祁年孜的怀里,手里把玩着一颗冰琉珠,将其放在烛火下细细打量,光线透过暗藏纹理的珠子折射出多彩的光芒,看得颜子清一阵心醉。
暗夜蔷薇开的娇艳,被娇花围绕的亭子里,祁年孜唇边含笑,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圆润水盈的翠玉杯,发出脆生生的响声。
祁年孜歇靠在案几上,座下便是编织繁复的竹席,他单手搁在撑起的长腿上,单手拿着玉杯,颜子清放下冰琉珠,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着祁年孜垂下的用金线绣着繁文的袖口。
见祁年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没搭理自己,颜子清不高兴的嘟起了水润的双唇,问:“把这些珠子都给了我,你可舍得?”
祁年孜抿唇一笑,“没什么舍不舍得的。”都是不要东西了。
颜子清擅自将祁年孜的话补脑成了,“为你,我没有什么舍不得”,因此,颜子清不由的笑开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年孜,你的诞辰就在下月初九吧?”颜子清含羞问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的?”祁年孜眯着眼嘴中叨念,恍然他眼底一道幽光闪过,有了答案:“玛瑙坠子,”祁年孜悠悠抿唇笑道:“水胆的玛瑙坠子。”
*********
顾萱就是一只米虫成天窝在府中不出门,按理这该到回门的日子了。
一清早顾萱就被人从床上扯了下来,任由人涂脂抹粉穿衣系带,忙活一通后迷糊着眼被塞进了马车。
对于天人之姿的柯瑢与传说中的恶女顾萱这两人的极为不相称组合百姓们都是很想亲眼瞧上一瞧,以至于回府省亲当日孟府门前给人挤得车马不通。
顾萱窝在车中一角呼呼大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只去会周公。
柯瑢瞧着睡姿不雅的顾萱扶额作笑,轻叹一声撩起锦帘探出了身子,玛瑙坠子折射着光芒在腰间晃悠晃悠的。他薄唇含笑轻启:“诸位今日乃孟某携妻回府省亲的大日子,还望各位赏个脸给孟某留出条路来。”说罢,柯瑢俯身做谢。
美男开口无往不利,咻的一下,一众人就像场景快进一样全数退到了路边,宽敞的大道又恢复了它往日的容颜。
“孟某在此谢谢诸位了!”柯瑢含笑做拜,随后退进了车中,仅留两道群众不舍的目送马车渐行渐远。
巷口拐角处一人影闪过,那人步履如飞,眨眼便七拐八绕地从小道蹿进了一处豪门大院。
祁年孜慵懒的斜倚在榻上,听着俯首跪地的人逐一禀报。
“孟家夫妇今夜会宿在顾府,约莫三日后才会回府。”
祁年孜光洁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案,他挥手让人退下独自思虑。
缓缓祁年孜却是笑了,扬唇唤人进来。
一直伺候在屋外不敢有半点怠慢的小仆立马跑了进屋,恭顺地问道:“主子有甚吩咐?”
“备份大礼,明日同我去顾府登门还礼。”
且说柯瑢那处,他同顾萱陪着他的老丈人顾老爷用过膳便去了顾萱的院子休息。
一早上顾萱睡足了现在精神饱满哪还有午休的心思,没事做地到处找乐子。
院子里花开的灿烂多彩,顾萱恶趣味顿起,伸手摘了一朵大红花跑进了屋。
柯瑢正看着书,突觉而后微凉,是花朵上残留的水珠落了下来。白皙如瓷器的肌肤与娇艳的红花相衬,顾萱盯着柯瑢的俊脸想补脑出如花的风姿,却是以失败告终。
有些艳俗的红花因柯瑢显得有些雍容华美,压根让人想不到这仅是朵野花。顾萱恶心思的想,若是在柯瑢头顶堆一坨翔,别人会不会把那当黄金?
好吧,她又猥琐了。
柯瑢放下书,轻柔的将花拿下小心翼翼地避免将花枝压坏,柯瑢目色柔柔,将花拿在鼻尖下嗅嗅,有意道:“这可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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