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眼看他,他脸色认真:“你要是生气我就在这趴一夜!”
这人……好吧,这孩子也不是太气人的,起码知道道歉,还道得很成功。
“行啊,”她站起来:“那你趴一夜吧,我要睡觉去了啊!”水笙径自朝自己的床走了过去。
“……”
她真的上床钻被底了,白瑾塘傻傻看着,竟有点不知所措。
水笙看他那愣头愣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还不过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欢呼一声冲了过去。
因为她屋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所以两个人在一个被里挤着,他道歉的样子十分可爱,水笙知道他突然发脾气定然是原因的,所以想诱导他说出来。
可惜不管她怎么问,他都没有开口。
两个人挨得很近,尤其是白瑾塘的脚,冰凉冰凉的,因为水笙两脚温热就一直挨着往上靠。
他的手也很凉,水笙不得不抓在手里给哈了两口气。
九月的天气,到了晚上特别凉,这屋子住的时候少没有人气也不是很暖和。水笙待了一会儿没觉得怎么样,白瑾塘却有点冷,她抓着他的手他使劲往她身上靠。
“你身上怎么这么冰啊!”她有点疑惑地任他给双脚也搭在自己脚上。
“我也不知道,我有点冷。”她温暖的气息似乎吸引了他,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白瑾塘这会有点迷糊了,他一下给热源抱住,凉凉的指尖甚至还顺着她小衣边襟摸了进去就按在她后背上面——取暖。
他真的在取暖,水笙吓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可这小子满足地轻嗯了声就是使劲抱着她,他滚烫的额头就抵在她的胸前,拱了拱才不动。她之所以没叫出声来是因为这个折腾了她小半夜的人,白瑾塘他,似乎发烧了……
“白瑾塘!白瑾塘!瑾塘!”她急地直拍他的脸:“你有热了,快起来!”
“嗯?”他咣地一声给自己额头扣在她的额上,震得她脑袋嗡的一声:“我热吗?我不热!我还冷呢!”
“……”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辈子叫水笙最头疼的孩子,明天就回来了,你们有想他的吗???
我晚上八点时候就已经码完字了,但一直想写小剧场,结果……写不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啊!!!!!!!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作者,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很萌很萌的剧场却写不出来……
我继续琢磨去,给跪了……
☆、37
第三十七章
他可能是有点烧傻了;白瑾塘给她勒得死紧死紧的;非按着她窝在怀里不叫她动;急得她真揍晕他。
“别拱来拱去的!”他嘴边满满笑意;看起来精神其实不错,起码吐字清晰。
“白瑾塘!”水笙在他怀里大叫:“你快点给我放开!你现在生病了,需要去找大夫!”
“我好着呢!”他微微睁开一点眼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病了?”
水笙懒得跟他说;她直接挣脱了他;给他冰凉的手放在他自己的额头上面一按,他顿时后知后觉的惊觉,好像真的生病了。
她白了他一眼,推他起来:“快起来;我叫人给你找大夫!”
他抱着她的腰身不愿动;柔软的身段女人特有的馨香……现在不光是额头热了,白瑾塘觉得自己脸也热心也热。水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人拍开,她让他躺在床上,赶紧披了外衫去找白瑾玉。
他让水笙先照顾瑾塘,自己则亲自去找大夫。
水笙连忙去打热水,等回到屋里的时候白瑾塘已经是又热又冷缩成一个团了。
她拧了沾了热水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脸,正赶上他这会热劲又上来了,他贪凉抓住她的手就往脸上贴,还不断地踹掉被子直嚷嚷着热。
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水笙不断给他擦脸耳后颈后试图给他身体降温。大夫还没有来,不得已,她只好给他上衣全脱了,拿手巾给他两腋下又擦了擦,白瑾塘怕痒,还直一边躲一边笑。
这人,都快烧迷糊了,还闹!
她跪坐在床边,心想这可真像是她儿子了,完全给他即将成年的精瘦身体忽视掉,水笙给他翻了个身连后背都仔仔细细地擦个遍,完全觉得和小孩子没什么分别。
可白瑾塘却不这么认为,她微凉的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胸膛,虽然他觉得身上无一不热,但是经过她碰过的地方,会更加炙热。
他不时地轻吟,眯着眼睛看她,她也只当是病者无意识的呻吟没在意。当然,她要是知道白瑾塘在这个时候,生着病享受着她的伺候时候,其实内心一直在咆哮想叫她再摸摸他再摸摸他,恐怕会直接上前扇他个大嘴巴子然后甩袖而去老死不相往来……
好在大夫一会就来了,他给白瑾塘号了会脉,连问了水笙几个问题,又开了药方子叫速速去熬药,就告辞了。
热寒之证,在古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白瑾塘让人去抓药,他则准备药罐子之类的,等药抓回来直接熬上。
这一折腾就是半夜,白瑾塘先还有点精神,等喝了药不多一会就困乏入了眠。
他的体温一直很热,水笙怕他烧坏了一直给他擦拭身体,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她本是挨着他躺着浅浅睡着,他不耐地扭动身体开始踹被子。她以为他又热起来了,赶紧给按着,结果就着烛火的光亮才发现,他是出汗了。
这一下子才松了口气,出汗了就没事了,水笙拿了干手巾给他擦汗,这一忙又是半个时辰,等白瑾塘发了汗又换了干爽的衣裤都下半夜了,她又累又困也顾不得其他,紧紧挨着就睡着了。
明明就睡得很晚了,恐怕是用不了两个时辰就得亮天了,可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水笙还做了个梦。她不仅做了梦,还是个春梦,梦里男人面孔模糊,也说不清是白瑾玉还是白瑾衣,总之这个男人掌心很热,他小心翼翼地探入衣底,从她腰间软肉开始,一点点游弋,不论是前面的酥胸,还是光洁的背后……
她一点点有了感觉,毕竟是已经人事的女人,又觉在梦里,自然是大大方方的任他在身上点火,水笙认不出梦里人面孔,似乎还杂布庄的样子,这么温柔的样子还蜻蜓点水般地沾了沾她的唇……
水笙低喃一声,轻笑着翻了身。
她触碰到了男人的身体,一时忘记了白瑾塘,迷糊之间男人的身体就在自己旁边,她枕着他的胳膊,一手还不老实地胡乱摸着,摸着摸着就觉得他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这咣咣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真实得让人震撼!
猛然睁开眼睛,她对上了白瑾塘的眼,他脸上还有类似于红晕的东西,手下是真实的胸膛,他衣襟大开……水笙尴尬地从他手臂上挪开了脸,她真想剁了自己的手,赶紧给他衣衫拢好,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啊,我梦游!”
白瑾塘脸皮也没想象的那么厚,他整个人都差点钻到被里,什么也没说只闭上双眼装无意。可是耳根的泛红早泄露了他的心思。水笙则赶紧爬起来,她要起床,她必须起床了,竟然在梦里调戏少年,真是丢死人了!
这还怎么见他?啊啊啊啊啊……(这是水笙内心的咆哮,绝对不是作者在凑字数你懂的。)
因为床上的是个病人,白瑾玉今日特地留了人照顾他,白瑾塘美滋滋的回味着早上的那一幕,以为水笙总要等他起床了说上两句在走,可等他左等右等等来的是个小厮,差点红了眼睛。
他赶紧起了床,穿了衣裳就往外跑,可水笙忙着回布庄,吃了早饭就走了,竟是连一句话都没留给他。
白瑾塘呆呆地站在白家大门前,他感觉有一种不甘在心里疯狂地生长,直叫人难以自拔。
水笙回到布庄之后拿着配方和白瑾衣调配汁液,柳少谦打下手,三个人一边研究着颜色的深浅一边实验染色。外面留两个短工接受晾晒,因为保密也没有招工帮忙,等所有的预备布,染好了能有一少半的时候,一天就过去了。
按照兄弟共妻的规则,白瑾衣不得不先回白家,柳少谦做晚饭的时候,水笙也跑了出来。她是想起白瑾塘喝药的时候那撇嘴又隐忍的表情出来买蜜饯来了。
白家布店旁边还真没有卖干货的,她打听了一番,听说是药店配药就有的卖,就走进了附近的一家药店。
蜜饯这东西就像是吃药必备物品,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卖得很好,水笙买了一小包踹在怀里,付了银子刚要走,忽然听见有个中年的妇女在一边问大夫还有没有避孕药丸,她顿时来了兴趣。
白瑾玉给她买的,都是汤药,熬不熬的先不说,那味道一闻就知道不是一般难喝。
所以她一直怀疑他绝对是故意整她的,此时猛然听说还有这么个物件登时也停下了脚步。指甲大的药丸,那妇女买了大概十多颗,花费了五两银子。
好贵的避孕药……
水笙想起可恨的白瑾玉,走过去对药店掌柜的大叫一声:“给我来五十颗!”
她本来是想表现得随意一点,结果是弄巧成拙,这一喊可是吸引了足够的眼球。
店里的伙计都对她投以了这女人真彪悍的眼神,五十颗啊,一个月啊,实在是能……干。
掌柜地抖着药盒,实在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夫人不巧啊,只剩下十余颗了。”
水笙本着聊胜于无的信念掏钱全买下了,她给药包包好,听见掌柜地对她笑道:“夫人不用急,过三两日再来,这药丸很快就有了。”
她哦了一声,实在有点不放心,犹豫再三斟酌着问了句什么时候吃。
掌柜地见她模样周正,衣着也算整齐亮丽,她梳得规整妇人发髻,看样子年纪不大,当然他看着也有点眼生,像是新媳妇儿。
忍不住仔细了两句:“房事之后六个时辰之内吃都可以,但是夫人需要注意,此药在月内有效,小心些别过了时日,脱了药性就不好了。”
在金元生孩子很重要,同样,避孕也很重要。
水笙这才明白过来刚才那些伙计看她古怪的眼神源自于哪里了,原来这药是有效期的,她道了声谢,逃一般地离开了药店。
天色将晚,她赶紧回去了布庄吃饭,只想着明日白天再找时间给蜜饯送去。
吃饭的时候,柳家兄弟陪着她吃的,冷不丁白瑾衣不在还有点不习惯。水笙这才想起来似乎到了抢老婆的时候,她早给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这会想起来,因为身上有避孕药丸,所以竟然是难得的随便,爱谁谁,只要能让那两个人闭嘴,她就不管其他。
相比于水笙的随便,白家兄弟可就有点自相残杀的模样。
吃过晚饭,三兄弟在一起喝茶聊天。没等说上几句呢,白瑾衣就很自然地对白瑾玉说了句:“大哥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布庄了。”
他话虽出口,但是人却未动,就那么一直看着白瑾玉,似乎等着他的回答。
白瑾玉则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他听见三弟白瑾塘正在问老二:“二哥不是应当回家里来住吗?”
垂目聆听,白瑾衣的声音更是自然:“嗯,但总得有人去布庄不是吗?你病着,大哥还得顾看家里,我去不正合适?”
白瑾塘段数明显不够,他既不甘于此,又说不出他想去的话,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大哥。
白瑾玉立刻回视他:“怎么?你想去?”
他马上脸红:“谁想去啊!”
白瑾玉轻笑出声,他当然也想去,但是他是大哥,总不能争着抢着先去吧?
瑾衣见他二人也未说出四五六来,放心地起了身:“那我先走了啊。”
说着对兄弟二人行了注目礼,大步离开了。他走得很快,恨不得马上飞回水笙身边,能名正言顺地抱着她 ,吻她,然后……
白瑾玉看着他的背影,许久也没有移开目光。
白瑾塘急了,可他站起来又没了法子,转了两圈,见大哥一直好奇地盯着自己,顿时捂住了额角,蹲在地上痛吟出声。
“诶呦我的脑袋疼死了!”
“明天让你去。”白瑾玉一下就戳穿了他的小把戏。
“疼……好吧不怎么疼了。”
他整了整衣带,学着二哥的步法有模有样的负手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事所以码字晚了,因为小剧场无能,所以肉偿,那么下一章送你们尺度大一点点的,还要双更,这是郑重许诺,必须完成的。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感谢你们的陪伴……
妖无以为报,唯有更新。
☆、38
第三十八章
柳少谦做了八个菜;水笙回去时候小六子正在布菜,她赶紧端碗过去帮忙,三个人在一块也算是庆功宴了,这首批布一出染,白家布店就活了。
因为都不喝酒;菜桌上显得十分沉闷。小六子倒是想了个笑话;可刚起了个头;就被大哥制止了;他不敢放肆;只好快吃;柳少谦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水笙可是饿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刚吃了一会儿;白瑾衣回来了。
水笙斜着眼睛看他:“我就知道你一会儿就得回来。”
他笑着坐到了桌边,理所当然道:“今天不比往日,白家布店获得重生,我必须得回来庆功啊!”
柳少谦早给预留了空碗,白瑾衣接过来坐在了水笙旁边。
更是沉默,小六子飞快说了句我吃完了就一溜烟跑了。
水笙吃了个半饱,这才顺空和柳少谦说了两句话,白瑾衣紧紧挨着她,一手按在她的大腿上。旁边还有别人呢,她狠狠瞪他,他嘻嘻笑着,柳瞧着这两人模样哪里还能神色自若地吃饭,好好一桌子菜,也没人吃几口,预备说的话也一句没说出来,几个人是捡碗的捡碗,端菜的端菜,收拾了一通就各回各屋了。
白瑾衣是迫不及待地给水笙拽回了屋里,他本是初经人事,对女人身体克制不住的渴望一到夜间更为明显。
他给人拽到屋里,就忍不住搂紧了吻她。
水笙双臂抵在他的胸膛,他咬着她的双唇反复啃噬,两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索。
这么热情她有点吃不消,水笙被动地跟着他往床那边走去,心里还在想着避孕药丸的事。
白瑾衣给人按在床上,就甩了鞋子,他实在等不及了,这些天来一直没有再碰过她的身体,此刻软香在怀,哪里还忍得住?
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比女人大,他三两下就水笙扒了个干干净净,她起来被他按下,再起来再给她按下……
他热情如火,她有点吃不消,白瑾衣虽不会像大哥那般花样,可他也懂得此事需要两厢情愿,只给自己也脱得赤裸裸的在被底不断磨蹭着她的娇躯。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如水般铺散开来,在窗口处可见水银般的光亮,更盛烛光。
水笙的目光一直被月光吸引,迟迟不能进入白瑾衣的状态,其实她还是有点抗拒,但是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他的吻细细的从她肩胛开始,势必要给她全身都沾上自己的印记。
那个梦境忽然闪现在脑中,她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男人的手指一点点游到下身,水笙下意识夹紧双腿,白瑾衣分腿给她两腿固定住,她羞赧地被分开双腿,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动作。
白瑾衣的指尖还按在她的腰间,他胯下之物紧紧抵着她的大腿处,却因为她老老实实的模样停了下来。
“水笙?”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
她说不清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又怕他多心难受连忙否认,甚至还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后颈。
“你说实话,”白瑾衣微微喘息着:“是不是我做的没有大哥好?你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