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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谋嫁文/泉青叶
内容介绍:
强势不低调,生猛有人要。
…
一桩嫁娶,四方心思。
她强势生猛力争上位,他们虽不如她又怎堪被压?
谋嫁谋嫁,她谋的是嫁,他们谋的是她!
当生猛袭来,当情感萌发,最后究竟是她嫁得其所,还是他们谋得其人?
且看《谋嫁》!
…
女主版简介:
因为她生猛,所以她被弃!
重生了,改?绝不!没有最生猛,只有更生猛!
又来求娶?好,请!不请进来如何关门放七七!
想要艳氏?好,给!不撑死他就算他比她生猛!
打通仕途?好,打!不托高一点儿怎么摔死他!
她是最有身价的未嫁女,也是被遗留下来的孤女。男人们有多爱身后的无双艳氏,就有多恨她的生猛品性。
就这样还想娶咱?做梦!
这一次,她要么不嫁,要么就嫁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一次,她,艳无双,誓要谋一个爱钱更爱她的良人!
…
男主版简介一:
她是最有身价的未嫁孤女,他们是无双城内排名前三甲的黄金未婚男。
前所未有的一次公开招亲,三个各怀心思的男人齐聚一堂。
亦敌亦友的同行赵纪青,聘礼是一纸合约:嫁我吧,我保你主母之位,衣食无忧,只求艳氏改姓赵。
敦厚老实的护卫石城,说出的情话像公务时一丝不苟的回禀:主子永远是主子,就算下嫁于我,也是主子。艳氏是主子的,属下也是主子的。
温文儒雅的“前夫”赵齐仁,为她作诗表真心:无双城内艳无双,生猛强势自绽芳,赵氏有子名齐仁,愿为青梅付衷肠。
她灿笑,谋嫁?可以!她也得算上一个!
她三岁拿算盘,算家算业算人心,她的嫁娶,她不点头,谁说了也不算!
…
男主版简介二:
柔美的?那种说一句话喘三下逛个后园逛半天的?省省吧,他想找个能侍候他的而不是找个要侍候的。
端庄的?那种脸上涂着半寸厚不带帷帽不出门的?拉倒吧,等她收拾好太阳都已经下山了还玩个屁呀。
娇媚的?那种还没开口先挤眼雨声一大就吓哭的?算了吧,那还是娶媳妇吗整个娶回来的是一活祖宗。
狂野的?那种你抬袖子她脱衣你洗澡她就共浴的?饶了他吧,虽然他外表阴柔,但他从内到外都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爷们,还不想情事让一女人抢了主动。
生猛的?你说生猛的?那种气场强势做事爽快永远不哭的?
哈,快娶快娶!啊,不对,是快请快请!
那是大爱呀!
哎,还愣着干嘛?看我干嘛?爷就是生猛控,你不知道吗?!
☆、001 无双
尧天国无双城。
时值深冬,一场大雪把这个横山脚下的的古城变成了冰天雪地的存在,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白的山,白的树,白的屋顶,白的街道。
从南到北,从东到,不,没到西。
西城区,无双城的老区,举凡名门望族全部聚居此地。这里的装饰无一不古朴,无一不厚重,今天则一反常态,那是无一不鲜亮无一不张灯结彩。红灯笼,高挂每家门前;红绣球,垂在每家的屋檐角上;红红的绸布,覆盖所有的街道围墙。
因为,今天是无双城内第一大家族——赵氏大少爷的新婚大喜之日。
迎娶的是无双城第一大富商——艳氏衣坊的主子艳无双。
财加势的结合,绝对称得上如此的大手笔。而且,如果不是新兴的东城区一向不入自视甚高的赵家的眼,那么另半个东城区也会全部披红。
赵家前院从今天早晨开始就贺客不断了,熙熙攘攘的程度堪比过年时才有的庙会。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都在谈论这迟到了三年的成亲礼。
“听说,艳家小姐三年前就进门了?”
“可不是,本来定的成亲日子就是三年前的今天。”
“是吗?那为什么当时不行礼,反而在三年后才补办成亲礼?”
“还不是赵大少爷体谅他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你也知道,三年前,成亲日子的前三天,艳家小姐的祖母突然病逝。赵大少爷凭着当年的一句口头婚约,坚持白轿迎娶命硬克亲的艳家小姐,更是在艳家老夫人的棺前发下了三年洁身守孝的宏誓。现在,三年守孝期满,自是可以披红行礼了。”
“这样啊,那赵大少爷对艳家小姐的一片真情可称得上日月可表了!”
“那当然,不然为什么艳家小姐会在今日允许知府千金以平妻之礼和她同时行礼?自是为了回报赵大少爷的真情相待。”
“什么?知府千金也于今日进门?艳家小姐还答应了?怎么可能?以她那样强势的品性……”
“哼,她哪样强势的品性了?无论她成亲之前什么样,成亲之后都得安分守己地在后堂相夫教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艳家小姐独掌艳氏衣坊六年,如此一来,不就是白给了赵家?”
“嘘,小点声,这是三年前大家就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你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而是三年来从来不曾怀疑过艳家小姐的强势品性。她可以在祖母死后依然不弱艳氏衣坊的气势,反而越做越大,作风生猛到挽着妇人的发髻把生意做到百花楼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在三年后就突然变成后堂乖巧柔顺的黄脸妇人?”
“怎么不会?就凭这三年来艳氏衣坊的八成收入都上交给了赵家的老太太,就凭这次的成亲礼费用全部由艳氏衣坊承担,她艳无双,再生猛强势也得看婆家的脸色行事。”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她可以养,但要让她让位?……我看,难!”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争论不断,声音不大,但路过的他人全部意会。
无双城内艳无双,财力无双,品性无双。
这句话已经成了无双城内老少皆知的常识。谁不知道她艳无双,人比花娇,性比虎猛!谁不知道,这位艳氏衣坊的唯一继承人自出生那日起就注定了不低调的存在。
想当年,她甫一出生,欣喜若狂的艳父立即向无双城——不,当时不叫无双城,当时叫横城,因为背靠横山而得名——立即向横城的知府捐献了十万两白银,用于购买青石板铺设无双城内的所有大小街道,只为了女儿长大后出行时足不沾泥。于是,知府感恩之际,上报朝廷,获得批准后正式将横城更名为无双城。
可以说,有了她艳无双才有了如今的无双城。一位与城池齐名的女子,生来就带着无与伦比的荣耀,可以说艳氏衣坊就是她的象征,她既然可以住进赵家三年不理赵家事务仍然管理艳氏衣坊,又怎么可能现在因为行礼就轻易交付自己的心血?
前院疑惑,后院一样疑惑。
后院的新房内,一身大红嫁衣的艳无双端坐在桌案后,一脸沉凝。
桌案上是一纸文书。
桌案前是同样一身大红嫁衣的赵大少爷,低头而立。
“这什么意思?”艳无双冷冷发问,今日过于艳丽的妆容非但没有弱化她冷硬的气场,反而让她显得更加高贵,更令人不敢直视。
赵大少爷自从进屋瞄了一眼之后就没敢再抬起头来,回答起来也是吱吱唔唔,“那上面不是写着呢嘛。”
是写着,在因天气阴暗而点上的龙凤烛的照耀下字字清晰地写着:一写命她准许平妻之礼,二写让她将艳氏更名为赵氏。
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出自赵大少爷的亲手笔,字迹熟悉,字体也好认。问题是连到一起,她怎么就不认识了?
艳无双眯了眯眼,习惯坐在桌案后就自动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态度,“为什么要平妻?”
赵大少爷嘴唇蠕动,却是送气未送声。
艳无双一掌拍在书桌上,“说。”
久居上位的气场绽开,赵大少爷霎时双腿并拢立正站好,不敢声音不洪亮,“母亲说我是殿试的探花三妻四妾才配得上我的身份可我念及你我青梅竹马的情份只允了两妻,”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在感觉到对面越来越阴沉的气息之后立即又加上一句,“暂不纳妾。”
暂不纳妾?还母亲说?艳无双冷哼一声,“可你三年前娶我之时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母亲说,此时非彼时,我既然可以为你三年洁身守孝,你也理应可以为我退让一步。”赵大少爷按着母亲提前的交待如实反驳,自认也是合情合理,身板逐渐直起,态度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艳无双轻呼出一口气,好,她忍,下一个问题,“艳氏为什么要更名为赵氏?我自认为这三年来艳氏的收入从没有缺过赵氏的这份!”
赵大少爷以为上一问题得到了认可,以为他的坚持获得了胜利,遂一梗脖子,大声说道,“母亲说,你成婚之后再抛头露面不合体统,艳氏更名为赵氏,方便我全权接手。”
不合体统?又是母亲说?艳无双握紧着手,极力克制自己以平静的声音反驳,“可是,三年前她不是这样说的。三年前,她说我艳氏一百二十三口也不能说不管就不管,说我既然是艳氏的唯一继承人就该承担起自己该有的责任,说我即使在外抛头露面回家了也依然是她唯一的长房儿媳。”怎么才三年,说变就变?
“我,这我不知道。”赵大少爷一缩脖子,再次按照母亲提前的嘱托行事,“母亲说了,成了亲就得以夫为天,以前的事情不能算数。”
“不算数?”艳无双险些失笑,“你这是在颠倒因果!要知道,是你允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母亲允了我仍旧掌管艳氏衣坊,我才不惜孝期就入你赵家门的。”
声音冷硬,内容属实。
赵大少爷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声势弱了下来,但仍然觉得现在该让一步的是她,“你,你不知轻重!三年前,你祖母病逝,全城人都在传你命硬克亲,是我坚持迎娶你的,更为了你三年洁身守孝。如今三年期满,你为我退一步为什么不行?”
为你退,一步?为你让出平妻之位,为你让出艳氏?这哪里是一步?!艳无双不想再谈,撇头不再看他,“如果我不应呢?”
“这个!”赵大少爷也来了火气,另一张文书从怀里拽出来就甩到桌案上。
红色的“休书”二字映入眼帘。
艳无双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你早就准备好了,你居然早就准备好了。”而她居然还在刚才想着与他沟通?真是讽刺!
艳无双霍地站起,目光如箭直指对面的赵大少爷,“你这是在威胁我?认为我已经入你赵家族谱三年万不敢此刻被休是不是?”
赵大少爷被她强势的气场逼退一步,口气转软,“无双,没人威胁你。只要你安心地嫁给我,就再不用担心别人的生计,再不用昼夜核对账目。你不是一心想要那种只在后院相夫教子的平淡且幸福的生活吗?”
是,她是想要,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她可以养他整个赵家,可以忍下平妻之位,但要交出艳氏,绝对不行!那是祖母和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东西,除非她死,否则谁也别想抢走!
艳无双握拳咬牙,休?可以,但不是他休她,而是她休他!
“六月,小五。”她张口就唤人伺候笔墨,唤完,才想起,刚才他一进来便以私聊为由支开了他人。
此刻室内,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没关系,她自已也能写。
大红的衣袖一甩,她探身就去笔架上取毛笔,可是,还来不及够到,就先有两行鼻血流了下来,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娇艳欲滴,触目惊心!
他下毒?!
那个小时候永远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追逐着摔倒了只会哭的胆小男孩居然下毒?
那个开始学写字时第一个学会的便是“艳无双”三个字的羞涩少年居然下毒?
那个与她山盟海誓说为了她尽忠守孝宁愿三年不破她身的温柔男子居然下毒?
艳无双不可置信地抬眼望去,犀利的视线似乎穿透对面的新郎,她想看清楚自诩精明的她到底闹出了怎样的笑话?!
“无双,”赵大少爷的脸色也变了,焦急万分地扑过来扶住她,“求你了无双,只要你在文书上按下手印,母亲说立刻就给你解药。”
她这样的关头,他念念不忘的居然还是文书和母亲说!
艳无双死死地咬着下唇,拒不出声,拳头更是攥得死死的。腹痛如绞,嘴里也开始泛甜,这样的程度绝对不是有解药就能挽回的。他现在先谋财后害命的意图已经如此明显,她怎么可以再信他?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艳无双扬手推翻案头蜡烛,她就算死也不能白死!
赵大少爷也不傻,就算他再是文弱书生,他也不至于扑不灭还来不及窜起的火苗。
笔玺里的水不过一拨,火苗还未腾起就立刻熄灭。
赵大少爷回头,“无双!”
艳无双已经全身软下趴在桌案上,眼睛同时绝望地闭起。
夺她艳氏,取她性命,今生是她无能,她认输!
可是,人有生死,世有轮回。
他千万不要再出现她的下一世,否则,她一定……
☆、002 又活了?笑!
闭眼前是满满的红。
睁眼后是入目皆白。
饶她艳无双再经过大风大浪,此刻的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艳无双按按太阳穴,不明所以地自床上坐起,思绪还有些混沌,眼神却已经开始锐利地环视四周。
床是她的,房间也是她的。
可是,不是他赵家的,而是她艳府的。
紫檀木的雕花大床,是她十二岁初掌艳氏衣坊时,祖母特意为她从南方订制来的。上面雕刻的还是她最爱的蔷薇花,全尧天国独此一份,她绝对不可能认错。
那年,她十五岁,及笄之礼后嫁入赵家,艳府的东西她一概没有带过去。怎么现在她会在这张床上醒来?她明明记得先前还在赵府,正准备和赵大少爷成婚?
想起成婚,就想起了他的平妻之礼,想起了他的更名一说,想起了他的休书一封,想起了他的下毒一事!
艳无双盯着房梁上垂下的白布,眉头皱成疙瘩,难道她已被休回了艳府?艳家上下为她准备了葬礼?然后她其实没有死成?
“孙姨,孙姨?”艳无双张口就喊,如果她现在在艳府,那么奶娘孙姨就一定会在。
“来了,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由远及近,艳无双混乱的思绪才稍微平复一些。
可是,奶娘孙姨才一进门,艳无双的思绪突然更乱了。
来人是一身白色孝装,推门进来看到她醒着居然一点也没惊讶。可是,不是她的葬礼吗?她突然活过来了,她们就算不欣喜若狂,不也应该惊讶一下吗?
她愣愣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努力寻找答案。
“小姐,你醒来就好了,可让嬷嬷担心死了。”奶娘孙姨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才走到床边,顺手帮艳无双理理头发,然后才递过去茶水,“先喝一口润润喉,一会儿就帮你安排饭食。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怪不得会晕倒。”
艳无双无意识地接水喝过,木木地继续想,她不是被毒杀,只是晕倒?
奶娘孙姨接过茶杯放回,心疼地扭开头,似乎不忍看到这样呆愣的主子,“小姐,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这日子还得过下去。你放心,无论何时,嬷嬷都一直陪着你。”
人死不能复生?那她现在算什么?
艳无双张开双手伸到眼前,她明明活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