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以。”凉暖的声音听着也是有些郁闷,这阿晚也真是的,一回来就想着这些事情,以前真是看不出阿晚是个十足的大色狼,平日里冷冷淡淡的淡漠样子,谁会知道,私底下竟是这般模样。
听了这不可以,宗政晚不乐意了,他的大手轻轻揉捏了一下凉暖柔软的腰肢,逗弄了一下她,按下开关,走下这房中的暗道里,直到走到一处温暖四溢的地方,到处洋溢着暖气,雾气缭绕着,看不清昏黄光芒中两人的神色。
“为何?”
宗政晚坏坏地逗着凉暖,将她轻轻放温水池边的躺椅上,自己则坐在边沿上,微微下倾身子,大掌一伸,放在凉暖至今还是平坦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感受着那从掌心处传来的温暖,那里有他们的孩子,
“小暖暖不会介意的。”
阿晚笑得满足而邪气,声音嘶哑着,就像是可以压制着什么,凉暖都已经怀上了孩子,自然是知道,阿晚压制着的东西是什么,她的心也痒痒的,感受着阿晚抚摸着小腹的温柔与温暖,忍不住便是心一跳,忽的浑身便有些紧张,就像是新婚之夜那般,她的手覆在了阿晚的手上,
“会伤了孩子的。”
她也是个懂点医术的,自然是知道,怀了身孕,到她这个时候,是较为脆弱的,她每日都吃固本培元的安胎药,也是保不定孩子会不会能承受那种冲击。
凉暖的眼眸睁开,娇慎地瞪了他一眼,脸色不知是因为这潮湿温热的雾气环境还是因着内心的某种欲望,已经是有些酡红色,双颊粉红诱人,一双明眸媚眼如丝,此刻看去妖娆地让男人把持不住。
红唇微张,像是在等待着人来采撷一般。
阿晚笑了笑,低下身,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澎湃的欲望,吻了吻她的红唇,含住粉唇,撬开她的贝齿,便是温柔而细腻地咬舔着。
停息之间,微喘,嘴里却是说着清晰的字眼,
“傻瓜,我又怎么会伤了孩子呢。”
阿晚的右手始终放在凉暖小腹处,温热的掌心温度,始终没有离开过。轻轻抚摸着凉暖的小腹,不肯移开,感受着属于他们的孩子的存在。
阿晚隐忍着内心里的澎湃,极力压抑着,这声音听来都像是从压根处而来一般。
凉暖自然是听出了阿晚声音里的极力克制,她也咬着下唇,面红耳赤,手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我只是想,亲热亲热,不会做什么,不会伤了你和孩子。”
阿晚说着,便是伸手一拉,将自己身上的青色长衫一拉,便是从身上拉开,只剩下里面一件白色里衣,他又抱起凉暖,伸手轻轻将凉暖的扣子解开,伸手一拉,
鞋袜褪去,阿晚抱着凉暖缓缓步入浴池中,他紧紧贴着她的肌肤,两人身上的温度,都有些高,肌肤相触之间,流过一阵暖流,让两人不禁都是一阵颤栗。
“阿晚,”
凉暖的轻声细语,早已湮没在阿晚踏入水池之时泛起的水浪里。
阿晚没说话,只是一笑,抱着凉暖走进浴池,便是揽着她的腰肢,让她轻轻攀附在自己身上,自己有力的大手搂着她的腰,只是紧紧抱着,如他所言,只是亲热亲热。
浴池中,两人交缠着的墨发,温暖的池水,都像是在诉说一个最美好的故事。
最美好的故事……
。
*
侯府,阳院里,此刻,也是夜深人静独有人怅惘的时候。
宗政阳今日未曾回来,整个阳院里便是默认地以玉琴小姐为主,谁都是知道,自家主子是极其疼爱玉琴小姐的,老一辈的人更是知道,玉琴小姐生像曾经婉儿小姐,而婉儿小姐,是自家主子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女人。
秦玉琴在院子里似乎也没做什么,只是一个人呆在闺房里,时不时从里面传来弹琴之声。
也没有人进去打扰,静静听着这听来十分幽怨美好的琴声。
然,谁会知道打开那房门的话,里头安坐着弹琴的人,那穿了一身诡异地鲜红色衣裳的纤弱男子,又怎么可能是那一身白衣娇柔美丽的秦玉琴呢?
紧闭的房门,没人敢打扰,谁又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而在侯府那一处满是腐臭的偏僻的屋子里,却是站了两个人。
女的一身白衣,墨发飞扬,在这样幽静的夜晚,在这样一个到处弥漫着腐臭,与整个侯府不相符的地方,显得尤为诡异。
而那女子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浑身红衣的男子,那男子的红衣穿在他身上,略显单薄,暗红色的袍子,没有任何纹绣,没有任何花纹,只是暗红暗红色,隐在这夜色里,同样显得有些诡异。
男子肤色白皙,披散着的墨发飞扬着,长眉凤目,勾起的唇角有些邪气,但那唇角处却也有些许无奈,他看着身边女子比起前些日子来,要苍老一些的面容,叹了一口气,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便要付之东流了,原本的容颜,已然是决定,已是永驻,为何一定要追求那会认主的东西呢?”
男子的声音听来有些无奈,声音里还有些小心翼翼与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心思。
“你永远不会明白,荧惑神雀代表着什么。”
那女子的声音听来有些冷漠,却又是天生地带了一些柔意,她的声音里听着有几分煞气,抹不掉的煞气。
“里面准备好了么?”
那白衣女子不再回答那暗红色长袍的男子,而是话音一转,便是转移了话头,
那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她是刻意绕过自己的问题,便也不再追问,因为他知道,她不想要回答的东西,你再怎么追着问,她都是不会回答。
“一切都已经是准备妥当。”
那暗红色长袍的男子声音略显肃然,走上前,替那白衣女子打开了房门,再一闪身,那白色身影便是不见,就连那暗红色身影都是不见。
空气里,一点属于他们的痕迹都是不曾存在,夜空之上,独有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发出莹润的光泽,幽幽的,似有一层幽冷之色包围。
……
第二日,姜京大街上还处于沉寂之中,整个街上,还只有路人三两行,早起的小摊贩都是打着哈欠,在外头摆起了摊位。
却忽闻一处传来一声女子被极度吓到的尖叫声,还有些昏昏沉沉而不曾清醒的人便是一阵哆嗦,清醒半分。
这边还有些莫名,便又听到另一头也是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人群跑散的声音。
随之,姜京衙府处派了人来,两行衙役朝着两处发来声音处而去。
街上的仅有的几个人还有些莫名,不多时,他们缺见到了他们这一辈子都是永生难忘的情景。
两具干瘪的尸体,双目吐出,嘴唇大张,皮包骨头,已是看不清原先的面容与年纪,只是两具干尸,
但从它们身上穿的浅粉色,淡蓝色棉布长裙,以及发饰看出,这是两个还未出嫁的少女。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也有些人心惶惶,赶走着,边上一传说着,一个传一个,传说着今日这所见。
宗政阳从郊外回姜京的时候,在街上停留了一下,便也是听闻了这骇人的消息,不禁皱眉,有些担忧侯府里的琴儿怎么样了。
心里想着,便是赶紧策马回府了,粗狂的大汉,面容依旧胡茬满脸,但也挡不住他有一颗细腻的心。
回了侯府里,宗政阳第一时间便是回了阳院里,远远地还未进屋里,便看到了坐在屋外摇椅上,正闲适喝茶的少女。
远远看去,只觉琴儿又美了一些,脸色红润,比起他离开时要红润一些了,整个人看去精神十分好。
琴儿好,便是什么都好了。
宗政阳胡茬下的脸笑着,朝在外头晒太阳的秦玉琴走去。
“阳叔叔~”她甜甜的叫着,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甜,
但宗政阳听不出来,那一声甜腻的叫声里又有什么不寻常。
……。
晚院里,凉暖还未醒来,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却又好像是什么都发生了。
阿晚把她折腾累极了,却也的确是不会伤害肚中宝贝一分,想起昨夜,凉暖不禁是红了脸色。
转身之间,对上一双柔情蜜意的双眸,他温柔地笑着,揽着她的腰,声音慵懒而暗哑,“我说了不会伤小暖暖,便定是不会伤。”
说到这,凉暖更是红了颜面,瞪了他一眼,埋在他胸口,唇边却是挂了些笑意。
里面两人倒是温馨,外头小菊花却是被那曾经在诡异酒楼里遇到的绿衣少年给烦死。
【170】第一百七十章
更新时间:2013…1…27 18:03:07 本章字数:3642
转身之间,对上一双柔情蜜意的双眸,他温柔地笑着,揽着她的腰,声音慵懒而暗哑,“我说了不会伤小暖暖,便定是不会伤。蝤鴵裻晓”
说到这,凉暖更是红了颜面,瞪了他一眼,埋在他胸口,唇边却是挂了些笑意。
里面两人倒是温馨,外头小菊花却是被那曾经在诡异酒楼里遇到的绿衣少年给烦死。凉暖曾经出门之时去了一家略微诡异的酒楼里,那酒楼究竟是做什么的,她至今都是不清楚,自从上次遇到那黄烟追随至齐安侯府门前后,她便没有出门过,更没有特意出门去寻那酒楼过,这段时间事情多,可没有时间自己跑去招惹那黄烟。
不过倒也好,凉暖没有主动去招惹那黄烟,黄烟也未曾自己找寻过来,怕是这侯府里有什么东西,是那鬼魅一般的黄烟所畏惧的。
那一日,在酒楼,还是遇到了那绿衣少年,黄烟那一日时,还与凉暖等人一同抗对黄烟,但击退后,便是不见了怎的这时,又是出现了?还是直接来了侯府里找她?
小菊花对着那面容清秀至极的绿衣少年极其无奈,看去乖巧的很,谁知道,那嘴是比任何人都厉害。
“我家夫人还未起,你这不知哪里来的莫名之人,还是离开了去,别在这里碍了人眼,扰了我们晚院的清净!”
温香也是听到了小菊花气愤的声音,才放下手中活计,从屋子里钻出来,想看看,这个竟是能把墨菊给气到这般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人。
温香是含着笑意走出来的,毕竟能看到墨菊这般生气,也是不可多见的,这声音都是比起往常拔高了不知多少倍,圆滚滚而白皙的脸颊上,两酡红晕红的惊人。
而那绿衣少年却是悠闲不已地坐在晚院的石凳上,手上甚至端着一杯茶,脸上是怡然自得的神情,丝毫不被那墨菊的话个影响半分情绪,偶尔还抬起脸,眨巴两下眼睛,那张稚嫩的脸,看去无辜极了仿佛小菊花才是那罪无可恕的人一般。
遇到这般无赖的人,真是观音娘娘都要捶胸顿足了,何况是小菊花。
“我来找连玉凉暖,你这丫头急什么,我都没急,”那绿衣少年说的老沉,仿佛他是比小菊花多了多少岁似的老沉口气说话,还未等小菊花一口气喘上来反驳,便又说,“新婚夫妻,三日不见便是如隔三秋啊,我能理解,能理解的。”
那少年如是说道,啧啧两口,抹了抹唇角的茶渍,便是不再多说下去,眼睛贼亮地瞅着那房门口的动静,嘴里念叨着什么,模糊不清地听不见。
小菊花也没听到,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什么不上台面的胡话。
上前想要拉走那绿衣少年,但又是不能用武,如若不是用武,那绿衣动作极快地便是挡去了自己的攻击,自己怎么抓都是抓不到,更别提将他丢出这晚院了,这便是小菊花心里更是生闷气的原因。
不是斗不过,是不能用身上的武艺斗,真是空有一身武艺而无用武之地了!
温香在一边看着,淡定自若,只看了几眼,便是又折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这绿衣少年,自有小菊花来处理了。
那绿衣少年见温香离开,转过头分了一眼视线给她,只看到一个仿佛任何事都与她无关,举世独立的女子,施施然地离了自己视线,还未出声感慨,便是被小菊花下面的狠狠一推,一口茶水都是差点喷了出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在外边可谓是斗智斗勇。
又等了一瞬,才是听到房门开的声音,当听到‘吱呀——’一声之时,小菊花便是不再多加理会那绿衣少年,跑至凉暖身边,站好,
而一同从房里出来的,自然是还有宗政晚。
那绿衣少年看到凉暖的一瞬,眼睛瞬间放光,当看到跟着凉暖从屋子里头出来宗政晚,便是瘪了瘪嘴,
他从石凳上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便是恭恭敬敬地上前,脸上神情都是严肃,对着凉暖弯腰行了一个礼,丝毫没有对小菊花说话时的模样。
凉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春风满面,却是没有想到外面会有这少年的,一看那一身绿衣,那稚嫩的脸庞,便是想起了那一日黄烟围堵那一日的绿衣少年。
见到他向着自己鞠躬行礼时,便是更加疑惑,转头看了一眼宗政晚,这晚院是怎么了,怎么的什么人都能随意进来?
宗政晚笑而不语,眉眼挑了挑,明显看去是知道这绿衣少年今日要来的。
果不其然,这绿衣少年与宗政晚相识的,看去,关系还不一般,只见那绿衣少年对着凉暖行完礼后,便是向着宗政晚也是行了一个大礼,
“绿衣见过晚公子,”
从那行礼之时的唤声以及姿态来说,这绿衣,可比拟于阿晚的下属。
那正正经经的模样,可是比起第一次相见时的调皮模样不同,不过,这绿衣来晚院是所为何事?
“你来我晚院,是所为何事?”
阿晚久久不说话,凉暖便是知道,这绿衣少年来晚院的事情,是阿晚知道的,也或许是,这两人之间,早已经有过什么协议。
“吾愿以荧惑神雀之主为主,五行之阵,日月之辉,天地之灵,三方结印。”
凉暖的话才出口不久,便忽的见到那绿衣清秀男子忽的上前,在自己的周围转了一圈,手中同时撒下什么,手上的姿势翻飞,一下便是转过头,凉暖觉得身边有微风四起,只见那绿衣稚嫩的少年眉间有繁复花纹现,一瞬息之后便又是隐了下去。
“谁!是谁!”
凉暖的脑中传来小雀的声音,奶声奶气的,有一股子睡梦之中被吵醒之后的懊恼,以及一股子不乐意。
那绿衣少年却是高兴极了,至此之后,他也是可以听得见神雀之语了,更能分享神雀之力。
阿晚看着,心头也是欣慰,这绿衣少年,不是寻常人,更者,不该称之为少年,谁会知道,他永远都是这幅模样,即使活了多少年,容颜不变不改。
长洲大陆里,几乎灭绝的一个上古种族,就如同他宗政一族擅长巫蛊之术,有些秘术,只能由宗政家族的热才能用,甚至需要宗政家族的血。
与绿衣结印,一脉两承,暖暖至此也能享受这等世间女子所追求,何况,绿衣自有追寻追踪之本领,在凉暖身边,是一个极其有利的守护者。
“大人,是小的。”
绿衣对着那荧惑神雀恭敬地很。
荧惑哼了一声,没多作声,这小东西,自有好处。
凉暖被结印之后,只觉浑身舒畅,神清气爽,昨夜的些许疲惫,此刻也早已消散了去,只余留满身舒畅。
不过,对于自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便被人随意给什么结印了去,心中甚是不爽,也很是不乐意,
一想到此,这面容便都是变了,一下子便是黑了脸色。
“真是好大的胆子。”
也不知是因为气愤到极致了,还是因为凉暖的身子里有荧惑的神识,是以,这会儿子说话的时候,气势比起往常要肆意霸道许多,强势不已。
绿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