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容乖,姐姐只有两只手,你自己跟上吧。我们赶紧上车,别耽误了时间。”我扭头对碧容笑笑,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朵朵!无论怎么样!只要你一天不答应,我便一天不回朝!”龙瑞连忙跟了过来。
“别叫我朵朵,我们不熟,另外你回不回去不关我的事,那是你的国家与我无关,不要让我莫名其妙的就背上祸国殃民的黑锅!”我冷冷的说道,根本不想再看他一眼,龙瑞确实很帅,这几年没见人便的更加成熟,可以说只要是女人,看一眼便会被他吸引的那种男人,我却对他有了免疫力。他曾经做下的错事,一点没有悔过的意思,却还要厚颜无耻的要来让我原谅他。
带到我们都坐到车里了,龙瑞突然也挤了进来。
“若是不愿让我叫你朵朵,那还是叫清儿吧。既然你还在生气,那我便陪着你直到你气消为止。”龙瑞突然恢复了刚开始见到他时的笑容,清新,温暖,像一束清晨的阳光。
我愣了一下,说句实话,心里却是小小的心动了一下,那个笑容让我想起他抱着小小的我轻身飞跃在屋檐的那一刻。
就这一下我也马上清醒过来,暗自骂着自己白痴,一面又冷言说道:“你赶紧回去吧,别因为这瑞国亡了我却被瑞国的忠诚们追杀,这个可不划算。”
“下去!”车上的男人们一口同声的说道。
龙瑞笑了笑,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走了,见你这里空位很多,如今天色已晚,让我在这里呆上一晚,就当是当初你借我银子时的利息吧。”
“你。。。怎么出尔反尔?当初你说了不还也无所谓!怎么又多了利息?”我红着脸叫道。
“是没有让你还,可是也没说不加利息啊。”说罢调皮的向我挤挤眼背靠着我们睡了过去。
车上的男人都又看向我,我这下才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眼睛转了好几个圈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闭眼装睡。
☆、(一百零三)孤紫苏的爱恋
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恍惚中有人说话,声音微不可听,正低声争辩着什么,有龙瑞,也有玄亦真,还有碧容的声音,偶尔骆墨卿也淡淡的说两句,总是在他们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暝剎轻轻的說了一句話便又安靜下來,可是他們說話的內容,我大緻听明白了,龍瑞是來通風報信的,而車上的男人們根本就不相信,最後爭執起來,暝剎才說先聽他說説也無妨,龍瑞這才輕聲說道,聲音更比剛才的小,如夜風中的催眠曲,我只断断续续的听到說戴鴻劍有什麽陰郑胍煌虮M什麽,然後這几年一直是在為打聽這事而奔波,最終我被龍瑞溫柔又富有催眠効果的聲音感染的沉沉睡去,直到聽到有人叫我起床吃飯,我這才睜開了眼睛。
車外已經是一片陽光,戴鴻劍和戴月兒一夜未睡,臉上居然也不显疲惫,只見她蹲在河水邊,先為戴鴻劍舀了一碗水,雙手呈了過去,這才又回到河邊洗臉梳洗,水面倒影出她婀娜的身影,被水打湿了的精致的脸庞,看起来如一朵带水的梨花,在她的身后不远,孤紫苏正直直的盯着她看,眼中有温柔,也有无奈。
我来到河边胡乱的洗了一把脸,见孤紫苏还在那边站着看戴月儿,便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照着他的脑门就扔了过去。
“哎呦!”孤紫苏冷不防被石子砸中,疼的他捂着脑门子站在那狠狠的瞪着我。
“喜欢人家就说出来呗,偷看女人洗脸可是不好的习惯啊。”我接过碧容递过来的绢布随便的擦了擦手脸。
无数道眼神立刻焦距在孤紫苏身上,就连带月儿也冷冷的看着他。
“你。。哎习惯了习惯了,谁让朵朵张的如花似玉。”孤紫苏目光乱晃,不敢看站在河边的这群人,转身想躲进车里,却被我厚脸的抓住了袖子。
“喜欢就说出来呗,不必躲躲闪闪。”我无赖的看着他,嘴角翘起的弧度嘲笑着他的慌乱无措,也没有了以往的风流不羁。
“好朵朵,莫要逗我了,你那么多男人会把我挫骨扬灰的。”孤紫苏慌乱的想将我的手拽开,戴月儿冷冷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
就这样孤紫苏被易子昂和玄亦真左右架着上了车,而后面跟随的是笑的无邪的碧容,可我咋看咋觉得他笑的恐怖。
接着马车晃了几下,三个人又搂着走了出来,只是孤紫苏的眼睛上明显的有淤青。
“呵呵呵,早说嘛,咱们还是好兄弟!”玄亦真死死搂着他的脖子,看起来开心的不得了。
“呵呵呵,是我们兄弟错怪你了,以后有什么时和兄弟说一声。”易子昂戴着他的白色面具,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很高兴,面部表情不详。
“呵呵呵!”孤紫苏笑的很无奈,大概这辈子也没有几天这般狼狈过。
大家草草吃过早饭,收拾了一下,我看到戴月儿向孤紫苏走了过去,递给了他一个小东西,不知道说了什么转身便走了,孤紫苏站在那里,手攥的紧紧的,慢慢的放到胸口,似乎很珍惜一般。
“朵朵,也就孤紫苏这样的怪人才会喜欢那个冷女,你都不知道啊,当初我们被戴鸿剑抓去的那会,那个女人有多冷,要不是还和我说话,我们还当是个假人。。。”玄亦真又打开了他的话匣子,我很诧异的看着他,最近他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奇怪当初见他的时候惊为天人,没想到无赖的程度也很高,可是在我生病倒在路上被他带回的那时候,他说的话却又和他的脸很符合,名副其实的高雅贵公子,可是他什么时候又变成了这种三八样?
大家坐好后,马车又慢慢行驶起来,我发现龙瑞正厚颜无耻的无事般的坐在那里。
“那个,龙瑞,你可以回你的国家去了,现在正好也不是晚上,你不要再找什么借口留在这里混吃混喝混睡,还顺带着混女人。”我指指车门意识他该滚蛋了。
“清儿,你看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共进午餐如何?我请客。”龙瑞无视我的驱赶,依旧温柔的笑着对我说。
“你请客?好啊!今天我们一定要吃垮你!”玄亦真突然插话道。
“玄亦真!不准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我怒了,这个男人关键时刻掉链子!
“呵呵呵,玄少主我瑞国这么强大,就算请你整个苍龙堡的人吃饭也吃不垮我啊。”两人无视我的抗议,继续他们之间请客吃饭的话题。
“那多谢瑞王了,下次一定带上我苍龙堡的大大小小去叨扰你。”玄亦真依旧笑着面不改色的摆了龙瑞一道。
“呵呵呵,什么话,本王立后之日定请在座的每一位。”龙瑞不怕死的又提起立后这件事来。
果然,慢车的男人又狂躁起来,脸上均已不同的笑容看着他。
马车的角落,孤紫苏似乎完全处于另一个世界,手中还紧紧的攥着刚才戴月儿给他的东西,捏了许久,这才缓缓打开,原来是个不大的瓷瓶。我恍然大悟,原来是看到孤紫苏脸被打了,给了他一瓶伤药啊,看来这个冷女也不像传说中的那般冷啊。
俗话说越是珍贵的东西你便越紧张,越紧张吧就越容易出事,孤紫苏完全没有注意到马车里已经打成一团了,虽然这个马车很大但是也不是打架的地方,不知道是谁撞了一下孤紫苏,那药瓶便滴溜溜的从他的手中滚落在马车上,孤紫苏的眼睛都快跟着瓶子掉了下去,以前那个风流贵公子的样子一扫而空,连忙跪到马车上在好几双不知道是谁的腿下乱钻,在不知道是谁的脚下抢那个他视若珍宝的小瓷瓶,生怕这一车子的练家子一脚踩下去踩个粉碎。
车上的男人继续无视的打成一团,孤紫苏依旧趴在车上找他的瓶子,我却和乐老头吃着零食,无心无肺的看着他们打闹,看着趴在地上找瓶子的人指指点点,笑着讨论着。
大概是车里太乱了,外面的戴月儿终于无法继续沉默下去,拍着车壁说道:“再吵便让你们步行!”
冷冷的话,就像带冰的冷水,将这里面闹的一锅粥的男人成功的平息下来。
安静的那一刻,便清楚的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声,瓷瓶破碎的声音。
孤紫苏整个人都呆了,死死的盯着骆墨卿的脚,骆墨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的抬起脚,我立刻爆笑起来。
“那个,这是谁的药?”声音依旧淡淡的,似乎这踩碎人家药瓶的不是他。
孤紫苏没有说话,一脸忧郁的缓缓伸出手去,将车上的碎片慢慢捡起。
“哥!。。。”暝刹都无法看下去了,脱口叫他。谁知道以往若暝刹叫一声哥,孤紫苏便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如今飞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在捡碎片。
这下便是真的安静下来了,车上的人都在看着他缓缓的捡碎片,又从怀中掏出一张质地很好的丝帕,仔细的将碎片包起。
骆墨卿再也看不下去了,淡淡的说:“一个瓷瓶,下次你来我这里,金的银的,铁的铜的,玉质的琉璃的随便你挑,若喜欢送你一打。”
大概是真的有些愧疚了吧,骆墨卿的语气有些急。孤紫苏缓缓的摇摇头,从地上站起坐回了角落,失魂落魄的搂着那包碎片。
这下车里再也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了,就连刚才龙瑞提到的立后的事也随着这个瓷瓶事件无人问津。
☆、(一百零四)­;被迫表白
一上午,车内都安安静静的,偶尔听见骆墨卿和碧容低声讨论着什么,而我则搂着暝刹睡起了回笼觉,暝刹身上的伤确实很严重,又没有休息过的随着我们颠簸,幸好有一身功夫顶着,要换了一般人早站在奈何桥上喝汤了。­;
我和暝刹在里面睡的昏天黑地的,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各自闭目养神,孤紫苏一个人坐在角落发呆至中午。­;
车外的喧哗声将我们吵醒,骆墨卿淡淡的说:“你俩真能睡,已经中午了。”­;
“下车吧,我们在这里休息片刻。”车外传来戴鸿剑沙哑的声音。­;
车帘撩起,我让玄亦真扶着暝刹,溜到最后拽着碧容的袖子小声问道:“碧容,给点药,可以睡他十天半个月的。”­;
碧容笑道:“朵朵姐,我是正经人,没有那东西。”­;
我楞了一下,这小子什么时候和我玩开这个了?碧容转身走到我前面,和我擦肩的瞬间,我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我心领神会的笑了。­;
午饭是龙瑞请客,大家打闹着,很开心的将饭吃完,我给碧容使了个眼神,溜进了厨房。不一会我将调配好的凉面端了出来,正好这家酒楼有一套淡青琉璃碗,分开来大家一人一份。­;
戴鸿剑看到我端着凉面出来,那双眼睛便直直的看着碗里的面。碧容站在我身边一碗一碗的挨着放,玄亦真早就迫不及待的拿着筷子便吃,骆墨卿还是那副死脸,仔细看了看,闻了闻,突然说:“我觉得戴师傅碗里的面似乎更为美味。”说罢便自行调换了。这边戴鸿剑正在犹豫要不要吃,貌似我会给他下药,可是看到n年都没吃过的凉面真的很难割舍。正好骆墨卿多事的将面换了一下,看着我狠狠的看着他心中便放心了许多,没再怀疑,也大口吃起来。我那个恨啊!天地可鉴!­;
当碗筷落地的同时,戴鸿剑在我长大的嘴巴下,在戴月儿的惊呼中,大家的诧异中,哐当倒地。骆墨卿缓缓走上前踢了踢淡淡说道:“你碗里的药只能睡三天,我碗里的药可以睡一个星期。”­;
戴月儿抽出短刀就要向我冲来,一直站在我身边笑眯眯的碧容,毫不显眼的点了她的穴道,她就那样软绵绵的摔倒在孤紫苏的怀里。­;
“唉,还是女人的待遇好,你看这老家伙倒了还被踹几脚。”我尴尬的站了起来。骆墨卿怎么知道我和碧容的小手段?不过幸好是在包间里,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有引起骚动。
好容易将戴鸿剑父女扶到车上,这边酒楼老板又不干了,打破了人家一套的琉璃碗,剩下的几个配不成套,以后没法用,再说这几千两银子的琉璃碗,虽然成色一般,可是价格还是不便宜。不过既然是龙瑞请客,当然得他掏银子。­;
我们找了一家客栈,安排好伤员和睡觉的人员,骆墨卿和碧容便起身去了药铺,临走时嘱咐他们要将药配好才能回来,至于被点穴的戴月儿理所当然的交给了孤紫苏。
剩下的时间乐老头和玄亦真便在大街上乱逛,给我买了一堆的好吃的,他们的嘴里也不停的嚼着,看起来这两个忘年交相处的很好,而龙瑞和易子昂坐在我和暝刹的房间继续冷战着。我没有理他们,打来热水将暝刹身上的血渍擦洗干净,又替他换好药,在众目睽睽下和衣与暝刹躺到了一起。
“朵朵!你怎么可以这样!”龙瑞极为不满的站了起来。
“那个朵朵,可以的话我也想和暝刹兄挤挤。”易子昂有些害羞的说,可是我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气。
“恩,要挤也是我!你们都靠边站!”玄亦真笑着凑了过来。
“那个我老头子也要挤挤!”乐老头满胡子的零食碎末,一张嘴喷了三个帅哥一脸的不明物体。
“不让!不让!你们统统回自己的卧房!我夫君需要休息!”我看也不看他们翻过身赏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至于他们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只知道龙瑞相当不满的被另外两人架走了。
刚出门口,就听到隔壁家啪的一声清脆的,明显的耳光声,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暝刹无奈的笑笑说道:“他肯定被月儿打了。”
出于好奇,除了躺着的暝刹,乐老头、玄亦真、易子昂、龙瑞居然也厚颜无耻的跟着我们凑热闹一窝蜂的涌进了隔壁家。
只见孤紫苏左脸红彤彤,很是无奈的看着坐在床边气宇轩昂的戴月儿,戴月儿那个气势,好像她坐的不是床,而是龙椅。
“那个小妞!有话好好说,干嘛要用行为表示你的不满,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一个大姑娘用手这么用劲的摸一个男人的脸,这代表什么!”我像个茶壶一样站在那里指着看着我们进来便尴尬的用手捂脸的孤紫苏。
随着我身后的男人点头附和声,戴月儿的脸通红,恼怒成羞乎得站了起来指着我怒喝道:“这里就数你最不要脸了!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来参合!你这个不要脸的疯婆子到底给我爹爹吃的是什么!”
后面的男人明显的不满了,跳着脚要过去收拾他,我拦住他们嘿嘿一笑:“我们?意思是你和孤紫苏是一起的?咋我没看出来啊?想这么一个标致的男人,啧啧,你怎么舍得打他呢?”我说着走过去伸手摸向孤紫苏红着的那半张脸,一脸的疼惜和喜爱。
屋里的男人明显楞了,就连孤紫苏也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戴月儿跟抢了蛋的老母鸡,就差那嘴叼我了。
“你住手!那个男人你都可以碰!就他不行!”戴月儿说着就来打我的手,我灵巧的躲了过去,来到孤紫苏的另一边挽上了他的胳膊。
“为什么不能碰?上面又没戳章指名是谁的,现在他还是公用品,所以嘿嘿,这么好的存货,放着太可惜,不如我将就一下笑纳了!”我笑的更妩媚,就差贴孤紫苏身上了。
门口的男人们咆哮了,跳着要来揍孤紫苏,戴月儿一个凌厉的眼神将他们唬在了那里。
“至始至终他是我戴月儿一个人的!孤紫苏!你自己说是谁的?”戴月儿这会估计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我依旧不放手将孤紫苏的嘴捂上了。
“要说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