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定情+番外 作者:木槿满溪(起点女生网2014-12-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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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定情+番外 作者:木槿满溪(起点女生网2014-12-24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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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的听到站在我身边的黑衣男子呼吸霎时紧促,垂着的手紧紧握住,骨节结处泛出青白。
  紫衣男子并没用力,所以我一动就抽了回来。见我这般动作,紫衣男子一皱眉,“怎么,还要我求着你才肯诊脉?除了脸上和手上,还有哪儿有伤?”
  我张了张嘴,还未说什么,站在我身边的黑衣男子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清声哄道“清清,让秦兄看看。”
  那美人儿也颦着眉尖,眼泪滑落,凝噎道“清姀······”话语间,满满都是恳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做戏做的还真认真!
  我犹豫着伸出手腕,极快的说道“身上也有。”便屏住气息,做好了准备。
  紫衣男子伸手搭在我腕上,肌肤相触的一刹那,我紧紧闭住嘴巴,生怕吐了他一身,给自己招来横祸。可没有,我没觉着膈应,也没恶心,就好像,已经相处了很久,彼此都已经熟悉。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莫名其妙的的毛病出了寿王府,就莫名其妙的好了?那雄鸳鸯掐我时,是因着当时命悬一线根本无法做出反应。那这两位是怎么回事?
  紫衣男子的长眉慢慢拧起。
  “怎么样?”黑衣男子绷着脸问道,其声切金断玉,却难掩话语中的关怀。
  “让江白来。”他收回手指,吐出四个字,面色有些难看。
  “她体内还有毒?”黄衫美人儿捂着胸口叫道,“那怎么办?都耽搁了两个月了。”她说着说着就又哭了出来,好像体内有毒的是她。
  “先把伤口处理了,这脸上你涂过什么?”紫衣男子指着我的脸问。
  “脂粉······”见他脸色不善,我乖乖答道。
  “还有血。”那黑衣男子平静的把他杀了那对鸳鸯溅了我一脸血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垂头对我歉意的扯了扯嘴角,“清清,我去晚了。”
  我看着他漆黑的双眸,有些傻愣,那眸子里满是痛楚与懊悔,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清姀,你受了多少苦?”黄衫美人的泪止都止不住,哭得伤心欲绝。
  还真是水做的啊!
  “将军,饭菜和热水好了,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外面有声音询问。
  黑衣男子矮下身放在我膝上,仰头问我“你想怎样?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我摸了摸听到饭菜就有些不安分的胃,又想起那叫“化末”的毒,缓缓摇头,“我不饿,也不沐浴。”
  “可你的伤口·······”
  “咕——”
  那三人静静的望向我,眼光一致说道“你不是不饿吗?”
  我:······
  “先吃饭。”黄衫美人做出了选择。
  门外答了声是,便没了声音,估计是传饭去了。
  “夜深了,秦兄和师姐先回去吧。”黑衣男子站起来说道,“我陪着她。”
  紫衣男子点了点头,指着桌子上的瓷瓶道“那是一些金疮药和伤寒药,药名都在瓶底刻着,别拿错了。”顿了顿又道“等会儿我再拿些生肌活血的药膏过来”他叹了一声,“本就不好看,毁容了可怎么办。”
  黄衫美人儿眼泪汪汪的交代“清姀,多吃些。”走到门口,又恋恋不舍的回头“多吃些啊。”
  那紫衣男子一把把她拉走,声音远远传来“你要想胃疼,你就听她的,多吃些!”
  待那二人离开,黑衣男子把我拥进怀里,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不一会儿,冒着热气的饭菜端了上来,阵阵香气勾/引得我的胃蠢蠢欲动。可想起寿王和那什么门主的对话,我却怎么都拿不起筷子。可真的很香啊,看着菜色,都是我喜欢吃的。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四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11…28 23:09:59  字数:1837

  黑衣男子把我按在桌前,手掌不小心按着了肩上的鞭伤有些疼,我下意识的一抖。
  他立马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摇头,看着满桌的菜,内心十分纠结。
  他转身去取来一块热毛巾,执起我的手,细细的擦拭着,边擦边说“清清,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那日我不是故意离开,我只是去,去······”
  他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薄唇开开合合几次,最后一咬牙,像是豁了出去,飞快的说道“我只是去断了他两只手。”说完也不抬眼看我,只埋头给我擦手。
  幸好他没抬头,不然我这满脸惊讶怎么藏都藏不住了,断了谁两只手?他这是在婉转的警告我吗?若不听话,便断了我两只手?想到这里,被他捏着的手不由一抖。
  擦好一只,他又执起另一只,轻声道着谦“是我不对,不应意气用事,这么些天,你受苦了。”他的声音不复清冷,听起来又干又涩,像是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我不知怎么应他,若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并不认识他,也不知藏宝图,那么,他会不会与寿王一样,恼羞成怒,欲辱之杀之?
  擦好手,他自己在水盆里净了手,转身见我还规规矩矩的坐着,便问“怎么,不合胃口?”
  我还是摇头,要我怎么说?说这些我都爱吃也都想吃,可我怕你下毒,不敢吃。
  我体内已经有一种穿肠破肚的化末,我可不希望再来一个化一化二。可是没有解药,还能活多久?
  我低头不语,面前却多了一碗枇杷银耳百合汤。
  “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那汤色彩鲜明,甜香宜人,看着就很好喝,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那人见我不动手,便将一张椅子挪过来,坐在我身边,端起碗,舀起一勺汤,声音里带了丝笑意“夫人,为夫喂你。”
  我看着嘴边的那勺汤,里面还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桂圆,很诱人,可嘴巴就好似被黏住了一般,怎么都张不开。
  如此,他举着瓷勺,我静静的看着瓷勺里那颗圆润的瓷勺。
  这般僵持着。
  半晌,他放下手中的汤碗,平静的问“我是谁?”
  我张了张口,不太确定道“他们唤你,将军?”
  “原来是真的。”他有一瞬失神,“静芝的话,我还以为你是骗寿王呢,原来竟是真的。”
  “清清,你是不是把自己也忘了?”
  我无言以对,确实是忘了。至于寿王的那番话,鬼才信。
  “没关系,我还记着,我都帮你记着呢。”
  “你十三岁那年出远门,在一个客栈的马厩里碰到出任务回来的我,以为我是个乞丐。给了我一个荷包,还告诉我以后该怎么办,让我去京城谢府,那儿在招小厮,又说要给我带饭来。当时我想,这孩子怎么那么老气横秋的,这么小不点儿装什么老成啊。当时,我听到你师父唤你,只一个‘清’字。”
  难怪一直“清清,清清”的喊,眼睛有些花了,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可半年后,我还是去了一趟京城,没找着招小厮的谢府。倒是听到了国公府小姐的琴声,那琴声,当真是惨绝人寰。可弹琴的人倒是挺,挺好。”
  “自那以后,我得了空便在你们谢府后墙那棵合/欢树上看你弹琴。可你一次都没发现,也许是那树太大,把我遮进去了。”
  “你十五岁那年冬天,谢将军出征,你和秦峥在城楼上给将军送行,我就在城下,可你一双眼睛钉在你父亲身上,根本未曾注意我。当时你和秦峥举止亲密,我心中不知怎地就负了气,不顾军阶规矩骑马走到谢将军身边,心想这总该看到我了吧。”
  “战场危险,稍不留神便要血染沙场。我每日看到的都是尸骸遍野,血染沙场,鼻翼里也满是血腥味。可有一日,谢将军突然传我去他帐内,本以为是有要事相商,没想到他却递给我一封书信。我接过打开一看,不是敌军密报,不是机要战术,是一封家书,写给谢将军的家书,字迹清秀,字里行间都是小女儿对父亲的担忧与想念。我不明白你的家书为何将军要给我看,将军看出我的狐疑,示意我继续看下去。我一目十行,直到信末,才看到与我有关的,你可知,你写了什么?”
  他说到这里,抬头问我,虽然眼前有些模糊,但我还是看到,他眼睛亮亮的。
  我诚实的摇头,对不起,我真的忘记了。一摇头,脑袋疼。
  “你说,让谢将军提醒一下那银衣小将,别只顾着风骚,到最后误了性命。军队中只我一人着银色战甲,谢清姀,城楼上,你最终还是看到了我。”
  名字和寿王说的一样,我本名就唤作谢清姀?
  “第一次,有人为我的性命担忧。清清,我很感动。”
  是吗?那你还真是可怜······哎,你的头怎么乱晃啊,哎呀,汤碗这么离眼睛这么近,难道要我用眼睛喝汤吗?
  “清清,清清!来人,叫秦峥过来!”耳边是他惊慌的声音,还有椅子反倒在地的声音,而后,再听不到什么了······
  

  四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11…29 23:39:07  字数:2359

  我是饿晕过去的。
  听得这话,我默默把头转向里面,不愿面对他们三人一狗。
  没错,是三人一狗,黄衫美人,紫衣大夫还有黑衣冷脸将军,一狗是只半截尾巴的黑狗,四只狗爪上长着一圈白毛,此刻正湿漉漉的看着我,半截尾巴摇得欢快。
  黑衣将军见我醒了,立时端上一盅冒着香气的米粥上前,用勺子喂到我嘴边,示意我张口。
  我有些迟疑,可若不吃,不等毒发,我就被饿死了。
  “怎么,怕我们毒你?”那紫衣大夫一针见血道。
  我还没有反应,就听黑衣将军道“吃吧,没毒。”
  我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竟神使鬼差的张开了口。
  一日后,我又见着了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一见我便笑得绝世倾城,声音清朗的唤我“小师妹。”
  顾筠,也就是那黑衣的冷峻将军,告诉我他就是江白,是往生谷谷主。我失忆大概是因毒所致,而江白医毒双绝,之前就是他与我看得病。而这江白曾做过神医楚安瑾的弟子,所以唤我师妹。
  那紫衣青年是与我一同长大,情同亲生兄妹的师兄秦峥,他着意强调了“亲生兄妹”四个字。黄衫美人儿是顾筠的师姐,我有些好奇,明明年纪比他小,怎么辈分比较大呢?不过我也没问。
  白衣的往生谷谷主江白风华绝代的给我诊脉,我看他的表情与秦峥当时给我诊脉时的一样,想起寿王说的化末,便出声问道“可是化末?”
  “化末?!”他本低着头专心诊脉,闻言不由抬头,有些惊愕。
  “你怎么知道是化末?”顾筠问我。
  “寿王说的。”我如实回答。
  顾筠听后陷入沉思,眸色忽明忽暗。
  “小师妹啊,你体内有两种毒,一种红裳,另外一种若是你口中的化末。”他收回手,“两种毒都不是即刻发作,而且毒性相近,它们在你体内合二为一变作一种新毒,就是不知它们的解药现下对你来说,可还是解药?”
  还有一种毒?我之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了吗?我是杀人越货了,还是强抢民女民男了?!
  江白趁我愣神的当儿,拿刀子在我手上划了一下,立时有紫黑的鲜血流出,我捧住手腕,横眉冷对“你干什么?”
  他不理我,有些惊奇的叫道“顾将军,来看。”
  顾筠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我流血的手腕,也一脸吃惊。
  流个血有什么好看的?
  江白又把手中银刀往我手腕上凑,我以为他要再割一刀,连忙避开。
  谁知那顾筠上前按住我的肩,道“别怕。”说着就拉开我捏着伤口的手,让江白把刀送过来。
  我霎时红了眼圈,转过头,不去看那冰冷的银刀。姑娘怕疼,你们两个男人合着伙欺负姑娘!
  也不知那两人看到了什么,顾筠放在我肩上的手突然加了三分力,江白表现更为明显,他长长的“咦”了一声。
  我迟迟等不来再挨一刀子的疼痛,便把头转过来,看到江白还把刀放在方才他割开的那道口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嫌割得浅,要再割一次?可他二人吃惊个什么劲,不过是紫黑色的血而已。我中了毒,血是这种颜色也说的过去,他二人不知道吗?
  “小师妹,你哭什么?”江白坐在我对面,一抬眼就看到我红了的眼眶。
  “怎么了?清清?”顾筠闻言也从我身后转过来,盯着的脸瞧。
  我看着他们的脸慢慢与寿王的嘴脸重合,不由怒道:“你们若想要藏宝图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有必要这样吗?我是真的失忆了,根本不知道什么藏宝图,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什么不信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必要这样一刀一刀的割了我吧?”
  “我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跟我要那祸害藏宝图我就必须有,谁规定我就有了?便是我有,那也是我的东西,我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有你们这样又是**鞭子刀子长剑的威胁的吗?”
  “你们说我是谁我就是谁了?说是我夫君就是我夫君了?说是我师兄就是我师兄了?寿王还说我和他是夫妻呢!你信吗?!”
  “不是说皇帝知道我有藏宝图吗?那就让皇帝来跟我要啊,大不了断了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也强过寄人篱下每日心惊胆战。”
  我越说竟是越委屈,眼泪本来没落下来,经过这么一吼,就扑簌扑簌往下掉,怎么都停不下来。
  江白看得目瞪口呆,手里拿着银刀愣在那里。
  顾筠却一脸震惊,继而恍然,脸色不断交换。
  最后还是江白先反应过来,麻利的给我的伤口伤药包扎,手上一边忙一边解释“小师妹啊,我不是有意割你的,也不对,我确实是有意割的,但还是与你这毒有关。我一时忘了你不记得了,是这样的。你这血很奇怪,之前割开的口子也只是留一点血,而且我们发现这血或者是这毒与银相克。之前,只要一遇银刀或银针就停滞不流。可现在你也看到了,除了颜色不正,其他都与常人无异,所以,我和将军一时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低头不语,心中惊涛骇浪。完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他医毒双绝,药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随意,还有这冷脸的顾筠,那对野鸳鸯死时可是连声儿都没发出来啊!
  不过,伸头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苟延残喘几日能如何呢?去杀了寿王?别说我柴火棍儿似得身板,便是五大三粗壮如熊,估计连寿王的衣角都没撕烂,就被王府的侍卫叉了出去,更不用说他身边还有个貌似很厉害的什么门主在。若是,我有这顾筠和江白的本事,就有可能了。
  可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我陷入深深的绝望里不可自拔。连江白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清清”头顶传来清冷的声音,如金似玉。
  我应声抬头,看他郑重向我伸手,“带你去个地方。”
  他很高,冬日阳光从后倾泻了他满身,给他染上层暖意。
  我不知要不要伸手,可他并不是征求我意见,见我不动,便直接拉着我往外走去。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由小声嘀咕道“还真霸道!”
  他听后,侧过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不过一直抿着的嘴角却无声翘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他将我抱上马,自己再跨上来,从后环住我的腰拉着缰绳,驱马向前走去。
  “我们去哪儿?”
  “别说话,小心喝了冷风,胃疼。”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手臂却把我又往怀里带了带。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一是不习惯离一个男子这般近,而是怕我一动,就要从这马上摔下去。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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