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参的错+番外 作者:姬蛋皇(晋江2012-05-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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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参的错+番外 作者:姬蛋皇(晋江2012-05-04完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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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乐正浓没有诓我的话,我跟那个正黄旗姑娘即便是选不上也可以分指给其他的王子贝勒们,再不济也可以被遣送回家,可那两个旗人却不同,包衣的子孙世代都是家奴,隶属内务府管理。她们是每年一选备选宫女的,因为宫女也有可能被皇上临幸,为了保证血统纯正就必须是在旗的旗人。
  也就是说她们两个若是选不上那就只能留在宫里当宫女,一直到二十七岁芳华不再才能出宫,可如果在职期间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那就是死路一条。
  一想到这些我就越发的觉得她俩可怜,可是事实告诉我,白可怜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皇帝陛下。”圆脸的女子就是那个正黄旗的完颜真,坐在一旁的是双胞胎的旗女阿哈轮与阿哈出。
  阿哈伦说:“短期内估计是不可能见到,我们统共要经过三次大选之后,若是还能留下得才有机会一瞻天颜。”
  完颜真点了点头接着羡慕的说:“还是你们两个命好,就算选不上也能长长久久的留在宫里,漫漫年月保不准哪天就能被陛下看中,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哪像我们俩,选不上就要被送回去,真是丢死人了。”说完她用波光粼粼的眼睛看我,大约是希望我能与她产生惺惺相惜之意。
  为了不辜负她我急忙连连点头:“完颜姑娘说的是,不管怎么说,能留在宫里就是最好的了,两位姐姐以后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同一屋檐下的情分。”
  “姑娘真是说笑了……”阿哈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妹妹阿哈出打断:“那是自然,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以后不管谁辉煌了都要互相扶持……”
  阿哈伦一巴掌打在阿哈出肩上怒斥道:“你我皆是三旗包衣的奴才命,你在这儿猖狂什么?有时间做白日梦还不如多想想怎么保命!”说完朝着我和完颜真谦卑的一低头说:“两位小主莫要怪罪,我那妹妹少不更事,说话口无遮拦了些。”
  完颜真笑着摆手:“你多虑了,我与……”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我:“对了,相识至今还不知姑娘籍贯哪里?如何称呼?”
  我正要回答,却见阿哈出捂着脸跑了出去,我与她们面面相觑了许久说:“还是先去找找阿哈出姑娘,宫规明令禁止秀女入夜外出的。”
  话刚落那阿哈伦已经夺门而出,我也打算跟出去看看时却被完颜真一把拉住:“慢着,这宫规管的可是所有的人,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我想想也是,于是点了点头摸着鼻子笑呵呵的说:“啊,我就是去趟茅厕。”
  完颜真悻悻的撒开手,我出了小院,夜风这么一吹忽然心思清明,想通了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情,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可是一直没想明白,经过刚才那么一顿闹我倒是灵光乍现想起一件我与他人的不同之处。
  我周昌平这个名字可彻头彻尾是个汉人名字,据说我那短命的娘的确是正宗的正黄旗,可是嫁给了周复满所以我就跟着姓周,据各自版本的谣言看,周复满祖上的确是满足伊尔根觉罗氏,那也是正宗的满洲正黄旗,可是坏就坏在我曾祖父这辈上,据说曾祖父当年事个武将,一次大战败北降于明朝某大将麾下,这明朝主子恩赐了个“周”姓给曾祖父,后来就地娶妻与当朝一文臣的女儿结亲了。
  后来,明帝一代比一代昏庸,祖上干脆器官从商,一路生意做过来到了周复满着一辈儿上又辗转回来满洲娶妻后立于平城。
  这么算来,我的身体里流着的可是有汉人的血,与那包衣旗女两下一比较,当真不知道低贱了多少。
  原来,真正可怜的是我。
  一旦这件事大白于天下那么我定然要落选怕是连遣送回家都不能了,搞不好追溯到我祖父那一辈再给我们周家扣一个“细作世家”的帽子,那样诛九族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俗话说:“富在山中有远亲”所以我们家这九族那可就多了去了。
  怪不得周复满说我是催命鬼,怪不得他说我要还是周家上下老小,这怕就是死到临头而不自知了吧。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我想通了之后倒也没有太害怕,套一句铁骨铮铮的话来说就是:“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一想到周家上下那么多人与我陪葬,我心里就一哆嗦,再一想到我还有好多人参没吃完于是又是一哆嗦,哆哆嗦嗦的撞到一个花盆,我急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伸手去想捞回来,可是由于那花盆是向湖里翻的,而我又站在走廊里面而且我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和身高,手指刚勾到花盆沿儿,还没来得及暗自欢呼下人就已经因为探出大半个身子而以一种决绝的倒栽葱姿势栽了下去。
  就这么电光火石之间我还抽空想了下明天内务府会不会发布一篇《待选秀女因失手打落花盆而畏罪投湖》想到这个死法会不会引起内务府查到我的身世诛我九族,很快算出这个概率小于我那八个姨娘都不孕不育。
  于是便不做挣扎,心平气和的闭上眼同时也放弃了嚎一嗓子这个想法任由自己往湖里栽。
  意料中的“噗通”一声并没有响起,心下奇怪,张开眼看到走廊房顶上面一个人,脚踩琉璃瓦,身后月光皎洁如辉,正皱着眉看我……咦,正在看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视线的尽头在我身上,确切的说是在我腰上。
  我刚十四岁那年平城里突然有了采花大盗,不像是武侠小说里讲那样为了练就什么大法什么神功,只是单纯的喜欢美丽的少女。因为我当时也是个美丽的少女,所以乐正浓勒令我在腰带上多绑一条腰带,如果遇到不幸那么大盗要解开我腰带就要比平时多花费一倍的时间,趁着这个时间我可以扯开嗓子嚎。
  当时我觉得他这个办法完全是多此一举,乐正浓表示那个是为了增加安全感。
  如今这个伸出长鞭系着我第一层腰带的人究竟是皇宫出产的采花贼还是路过的大侠以为我轻声顺手救了我,我深深的思索着的同时也皱眉看着他。
  沉思间他手上一个发力把我扯了上去,我站在屋顶脚下一软以为又要重新摔下去心里惊呼了一声不好,还没惊呼完手腕已经被那人捏在手里,我心想这八成是个大侠感激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那大侠劈头盖脸的冲我一顿吼:“你这个人怎么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这样做该让你的父母多么的寒心啊!”
  我被他瞪的莫名其妙心虚起来:“大侠,手疼,疼。”
  大侠松开我转头不再看我,于是我将抱在怀里的花盆放下后急忙手忙脚乱的绑腰带。乐正浓说过作为一个姑娘家,在陌生男人面前第一要素是要衣冠整齐,第二要素还是衣冠整齐。此时我又不能确定他到底是采花贼还是大侠,心里十分慌乱,手抖的像筛子。
  他终于看不下去,皱眉问我:“你怎么连腰带都不会系!?”他说这话时那痛心疾首的表情与幼时乐正浓嫌弃我背不下来课文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我会的!可是你刚才好像把我的腰带绕成死结了,我精通系腰带但是不精通解开它们。”我扯着一团布疙瘩如实说:“我还会打花式,前提是它们是顺的。”
  他皱眉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好久,终于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朝着我伸出了魔爪。
  好个登徒子!果然是采花贼!!就算是皇宫产的采花贼那也一样是采花贼!
  按照我的性格本来是想一巴掌挥过去……可是我们此时站的是屋顶,他的身手又看起来很不错很高的样子,我只好识时务的捏着衣领子警惕的问:“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不会解吗?”他的表情有些受伤:“我自然是帮你解开,否则你如此衣冠不整的成何体统?”
  我伸出一只手挡在他面前:“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看你也长的相貌堂堂的,怎么这么没有文化?你看你这样以后怎么能娶到夫人?娶不到夫人你以后哪里来的香火传宗接代?你这样怎么去见你的列祖列宗?就算是采花贼也要知道孝顺的好不好?”
  “谁告诉你我是采花贼了!”他很生气,脚下却没有再往前走。
  我低着头用簪子戳腰带,一边回道:“深更半夜的坐在屋顶不是大盗就是大侠,可是大侠不可能是个文盲啊,你想啊如果是个文盲那肯定不认识字不认识字怎么看武功秘籍修炼绝世神功呢?所以肯定是大盗了。”

  皇宫邂逅异性的概率

  在他说话时我终于在腰带上戳出一个洞,然后卯足了劲头开始撕却又不得不分出一口气跟他说话:“哦,那是我误会了?你是个大侠?那你……来皇宫是想去御膳房吃饭吗?我告诉你好了,从这儿下去往东走穿过三个走廊左转就到了。对了啊,千万不要往右转啊,那边是净身房,还有啊……我昨天去吃了一下他们那个鸡,说实话还没有我家厨子做的好,你……”
  “我不是来偷鸡的大侠!”他平静下来,但是看他表情我觉得他是内功紊乱了。
  我停下来看着他认真的问:“那你来干什么?是不是要幽会?啊……那你还是快点把我弄下去吧,万一你心上人来了不好解释了,我听干爹说过妻不如妾那套理论,你心上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做什么?”他似乎不愿与我讨论上一个话题了,只是盯着我的手。
  “啊……在撕腰带啊,解不开那就只有撕了,对了大侠,你身上有没有匕首,我是个秀女不许带武器的……”
  话还没说完他嗖的一声扔过来一柄,我没有接住看着匕首从我头上飞到身后房檐边上,只要一点一点的爬过去伸手抓过来,照着月光看到上面有一颗大宝石,婆娑了下拿着割腰带,大侠的匕首很快,最起码割布很快。
  他的表情有些崩溃:“你怎么裹了两个腰封!?”
  我将那一团布方方正正的叠好放在屁股下面,将另一块递给他说:“你也垫垫,这瓦咯得慌。啊,你说这腰封啊?我干爹说女孩子家多一个腰封就多一个安全感,我自从进了宫,啊不,我自从离开我干爹就特别没安全感,所以就多弄了两个,你别看我弄坏了一个其实我身上还有两个呢!”我拍了拍腰:“安全感还在,所以才敢跟你聊天。”
  他没有接我递过去的布,只是一屁股坐下望着天说:“如果真的遇到坏人,你就是穿再多腰带都没用的。”
  “嘿嘿。”我把布收回来重新放在自己屁股下面得意的一扬眉:“这就是另外一个好处了,如果腰封争取到的时间还救不了我,那么它还可以用来上吊。”
  他咔嚓一声失手掀开一片瓦,然后面无表情的重新按上去:“那你刚才投湖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说:“我刚才没有要投湖,我只是单纯的在接花盆。而且如果就那样死了还省心些,我若是要寻短见那早就去死了何必死在皇宫里?”
  “你不想选秀女?”他问。
  “不存在什么想不想,我身为陛下的子民,受陛下的庇佑自当是听从陛下的安排尊敬陛下的命令。”我挠了挠头为难的解释:“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能不能听得懂,作为一个平民,陛下是我最大的信仰……”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去像他人那样争取选上,好有朝一日伴君身侧,为君解忧?”他的目光灼灼,即使黑夜也掩不住其光华。
  我抓着头发打算重新把簪子戴好,听他这么一问有些愣住,想了一会儿说:“本来这是要命的事儿,不过你是江湖大侠与你说是倒是无妨,说不定还能用丰富的经验给我指条明路。”
  ……
  他皱眉听我说完许久都不吭声,我觉得他大概是被吓到了于是安慰他道:“大侠你不用怕,我的九族包括的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你们江湖人快意恩仇的大约是没有这些牵绊。”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一开口把正在自白的我吓了一跳:“大侠你是问我的名字?那你应该这样说‘不知小姐闺名是何’什么的,不然别人就会以为你没有文化……”
  “你这个姑娘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为什么如此聒噪?”
  “周昌平。”我讪讪的回答道。
  “什么?”
  “周昌平啊!你不是问我叫什么了吗?我说了你又……”我有些生气。
  他的语气里带了些好奇:“我又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了?嗯?”
  “我听干爹说在江湖人面前一定要听话,所以我怕我说多了你嫌我太吵会直接一剑砍死我。”如实的回答。
  他站起来,吓得我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
  “你方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又为何这么怕死了?”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压着狂跳的心脏说:“我干爹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我还有好多老人参没有吃完,留下这么一大笔财产死了我大概会死不瞑目。”
  我本以为他接下来会做点儿什么,谁知他只是沉默了片刻转头与我道:“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去。”
  天色的确很晚了,于是我点头:“好,谢谢大侠。”
  “哦,对了!”大侠突然几步走到我面前。
  我疑惑的歪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的匕首还在你那儿,没还给我。”他朝我伸手。
  我抓着匕首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了点儿往后退了退说:“咦?你这个大侠怎么这样?书上通常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把这个匕首留给我当信物的吗?”
  “可是你是备选秀女,不能带这个。”他僵了一下之后十分镇定的威胁我:“被人发现了可是要诛三族的。”
  我有些不舍:“那你或许可以把上面这颗宝石留给我当信物。”
  ……
  他很久没有说话,我觉得他大概是在考虑,俗话说打蛇随棍上要趁热打铁,于是我又说:“其实我委实不是贪图这个宝石,我有很多的老人参,我不过就是想要件信物……”
  “那就把这个留给你好了。”他说着把自己头上的木赞拔下来直接插在我头上,然后理所当然的从我手里拿走匕首。
  一时间,生生死死,早已看淡。
  风过处,夜正浓。
  不远处一盏灯突兀的亮起,只听一尖细的声音道:“陛下,您看是不是要把那个秀女……”
  “无妨,随皇儿去。”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里似是带了三分笑意的。
  回去的时候阿哈伦姐妹两个还没有回来,完颜真正在梳头,我本以为她会问我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那我就告诉她我拉肚子了。可是她居然没问,围绕着她为什么不问这个问题我辗转了半夜。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自己想着就算是再多看一眼今天的太阳也是好的,谁知一打开门刚好撞在管事嬷嬷身上,我被反弹了个趔趄摔坐在地上,疑惑的看着嬷嬷想着昨天的花盆我也好好的放回去了,为什么一大早的就直接找到我们这里了。
  嬷嬷走后许久我才理透了她的话,第二轮选拔赛延期了,原因你别问。完颜真嘟着一张樱桃小嘴有些不满的进屋子里胡乱发了通脾气,见她如此,我虽打心眼儿里高兴却也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只得憋在心里开心,并真诚的安慰她希望能将我的快乐分她一半。
  “完颜姑娘你也不要太过失望了,延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缘由,但是延期的这段时间刚好也可以准备准备不是吗?说不定哪天天气好了咱们还能在皇宫里转转,参观一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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