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竟然被敲诈出一个圆坑。
“我明白了。”段青衣毫不犹豫的将烈焰符装在怀中。“那你就在这里运运功什么的,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说着施展轻功,如腾龙入云般,很快不见了踪影。
唐秀秀望着黑色的天际,渐渐陷入昏睡中。
☆、第七章 意外发现
“七爷!”凌月秋望着去而复返的段青衣甚是惊讶。
“拿着,待会看准了就用内力下符。”段青衣塞给凌月秋几张烈焰符,转而奔向苦战中的浮生。
凌月秋心中充满疑惑,七爷怎么会有烈焰符?可惜情况不允许他有丝毫的犹豫,几只诈尸又围了上来,凌月秋腾空而起,抛下了一张注入内力的烈焰符,伴随着一团火光一片诈尸被炸得粉碎,就连地面也被震出了一个不小的土坑。不远处也隐约传来几声闷响,看来七爷和浮生他们也开始行动了。
不一会儿,原本粘稠的尸群只剩下零星的几个残余,被三人直接用兵刃结果。整个荒冢遍布大大小小的尸体残骸,地面被绿黑的脓血浸湿,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尸臭和硝烟。
远远的一个身影轻盈的飘向几人所在的位置。“唐三?!不是让你在那里等着吗,怎么又回来了。”段青衣皱眉。
望着一身血污的三人,唐秀秀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再看看地面,果然和自己想的那般:烈焰符起作用了。“我不回来,月秋的毒谁来解?”说着不雅的白了段青衣一眼。方才片刻的小憩已经让她恢复了七成精力,想来为凌月秋疗伤是绰绰有余。
“看来唐兄弟对这件事情真的很上心。”从厮杀状态恢复的浮生轻笑着运功调息。
“你现在的样子没问题?”段青衣表示怀疑,刚才还吓得面色如土的唐三,竟然还惦记着给凌月秋解毒。
“放心。”唐秀秀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神情。“再说了,刚才的尸群是你们对付的,我没出手,所以为月秋解毒完全没问题。”
“好吧。”段青衣虽然为唐秀秀担心,可见他确无大碍,才同意。
“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应该很快就到了。”浮生观望了四周,四人便立刻动身。
没走出多远,唐秀秀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心下一阵恶寒,该不会是那些诈尸的残骸吧?低头发现是一片黑秋秋的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一片破碎的黑布,摸上去像是锦缎。
“唐三你捡着什么宝贝了?”跟在唐秀秀身后的段青衣停下脚步。
唐秀秀仔细端详手中的碎布,发现上面绣着一个复杂的图案,貌似是哪个家族的标记:“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说道见多识广,还是身旁的三位比较靠谱,唐秀秀将新发现递给三人。
段青衣接过碎布,接着月光打量上面的图案,上等的黑色锦缎沾着点点血迹,最让三人惊讶的是,上面竟然有天刀门的特有标记:一朵银线绣成的朱雀花。
“难道刚才那些都是天刀门死去成员的尸体?!”凌月秋推测到,回想着刚才凶险的一幕,不禁脸色数变。
至于段青衣,脸色阴沉得像能滴出水来,浮生也是默不作声,握紧了双拳。
“天刀门?!”唐秀秀心中忽然想起,此次试炼任务便是协助二哥调查天刀门自半年前起出现的异常,据说天门不知遭遇到什么,一夜之间几乎整个门派被灭。整个江湖传言纷纷,不少势力蠢蠢欲动,试图取代这个北国的第一大门派。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可以遇上天刀门的踪迹。
唐秀秀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渝州距离晋州洛阳有接近千里的路途,就算骑马也要跑上两日,那么眼前天刀门弟子的遗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死人还能跑到渝州行凶?还是说这个人在渝州执行任务时被人谋害,或者这两件事情根本就是同一伙人做的。。。。。。。。一大串的疑问在唐秀秀脑海中盘旋。
“这件事情回去后,我们再从长计议。现在月秋解毒的事情是首要的。”段青衣将碎布收进袖中,不再言语。浮生和凌月秋对视一眼,选择沉默。见三人都是这副反应,唐秀秀放弃了询问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荒冢的中心是一大片空旷的地带,周围只生长着一种叫“铁线莲”的蔓藤,像是天然的隔离带,有这种剧毒无比的植物的地方,方圆十里内皆为寸草不生。
唐秀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朱砂,在地面画出一个巨大的阵法,并在阵法四个方位布下了“天心灯”为结界,接着在阵法内写下复杂的咒文。而此时的凌月秋正盘膝坐在阵法中央,运动调息,他等这一天真是等了太久了。
唐秀秀起身,收起朱砂,并拿出一卷卷轴。“待会为月秋祛除阴毒的时候,我需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唐秀秀吩咐着。在看向阵法中闭目运功的凌月秋。
“月秋,我们要开始了。收心摄神!”唐秀秀和段青衣。浮生成三角状,站在阵法周围。“哗~”卷轴瞬间打开,唐秀秀双手快速的结下“虎”印,按在卷轴上。卷轴中的字迹彷如有生命一般,从卷轴上飞出慢慢地排列成一幅文字屏障,笼罩在阵法之上。
唐秀秀挥掌,一股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眼前的阵法屏障,另外的两人也照着唐秀秀的样子,开始灌注内力,渐渐地阵法上空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小漩涡,释放着大量的内力。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四周阵阵狂风大作。
待四人回到拢翠阁时,东边的天际已经晨光微曦,一夜未眠的唐秀秀华丽丽的变身为“国宝”,勉强跟三人打个招呼便飘到自己房中,刚沾到枕头便进入梦乡。
“七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排凌月秋去休息后,浮生和段青衣来到拢翠阁的内苑的厢房。
“天刀门的事情和今天操控那些尸体的估计是同一人所为。”段青衣思索片刻道。
“可是渝州和晋州相隔千里,对方怎么可能在洛阳作案,再把尸首大量的搬到渝州?这一点说不通啊。”浮生感到困惑。
“也许洛阳天刀门的灭门只是个幌子,其实对方是把天刀门的弟子设计骗到这里来,一举杀之。”段青衣蹙眉,这里面存在太多的疑点,一时自己也弄不明白头绪。
“是宫中的人派人做的?”浮生心中一阵愤恨,自己的师门被灭,而且对方像只老鼠斑躲藏的行径更让他恼火。
“不排除这个可能,说不定又是那个女人对付我的一步棋。”段青衣苦笑,自己竟然会落魄到被人追杀的地步。看来自己也必须采取行动了,不然只会成为对手的刀下亡魂。
“不知七爷可有什么打算?”浮生问道。如今这局势越发凶险,只怕自家主人的道路将会越来越崎岖。
“不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段青衣凝望着窗外的一轮旭日缓缓升起。
☆、第八章 小试身手
破败的古刹内,唐秀秀不停的往燃起的火堆中添柴,试图让火烧的更旺些,以驱走外面雨水的寒气。
与段青衣他们告别已经两日了,此时的唐秀秀已经来到了洛阳城外。只因这场意外的大雨,不得不选择这座荒废的古刹来避雨。望着食盒中为数不多的水晶虾饺,唐秀秀的肚子欢快的唱着“空城计”,完全不理会主人的“愁肠百结”。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在渝州多呆些时日,等段青衣处理完事务再一起同行来洛阳。也不知怎么的,自己脑袋一热就先冲过来了。”唐秀秀有些懊恼的想。犹记得那日自己提出告辞时,三人依依惜别的样子,段青衣建议自己多等几日再一同去洛阳,凌月秋则是极力挽留,在得知唐秀秀无论如何一定要离开时,浮生送上了准备好的食盒和水袋。
虽然唐秀秀对三人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但几日相处下来,三人早已经把她当作可靠的朋友,时不时会告诉她一些江湖上的规矩和禁忌,唐秀秀甚至觉得这几日自己学到的、看到的比以往的十五年还要多。谁说江湖人心险恶?自己明明第一次出门就结交到了三个好朋友。唐秀秀思索着。
只可惜这次试炼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唐秀秀往嘴巴里塞了一个虾饺,喝了几口水。那天夜里,自己无意中捡到了有着天刀门标记的碎布,凌月秋一眼就认出了那标记来自于天刀门,至于浮生和段青衣也都是表情凝重的样子,这其间必定有什么蹊跷。
唐秀秀推敲着,如今自己唯一能确认的一点便是:三人也和自己一样,在关注天刀门的事情。那他们究竟和天刀门有什么联系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从三人的武功上来看,唐秀秀只能辨认出凌月秋修习的是东瀛无极功;再从兵器上来看,浮生用的是一把普通的佩剑,在任何一家铁匠铺都能打造的出,至于段青衣的弯月刀倒是颇有来头,那种刀法一般只会出现在苗疆,没想到一个中原人也会掌握这种刀法。
如此看来,最有可能与天刀门有关联的就是段青衣了。天刀门上下百人,皆是用刀的好手,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实。如果段青衣是天刀门的弟子,那么在雷州酒楼中追杀他的那伙黑衣人便是这次天刀门灭门的真凶。唐秀秀将几件事情拼凑在一起,大胆假设着,如此一来自己调查的着手处便是那些黑衣人。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滚雷响彻天际,唐秀秀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明朗。
伴着呼啸的大风,唐秀秀仿佛听到了些许脚步声,从大雨中渐渐传来。这些来人的脚步没有因为倾盆大雨而有一丝的慌乱,就好像在闲庭信步般自在。只有内功深厚的高手才会这般!唐秀秀瞬间警惕了起来,运功侧耳细听。
不多时,古刹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了两个魁梧的人影。看到火堆旁的唐秀秀,两人皆是一愣,来人显然没想到已经有人在这荒废的古刹中避雨。
“小兄弟,外面的雨好生恼人,借个地方歇歇脚。”其中一人开口道。
“都是江湖里混的,两位自便。”唐秀秀压低了嗓门,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粗犷些。
两人在黑暗中开始生火,不多时昏暗的庙宇内便被两簇火堆照亮。顺着火光,唐秀秀打量着来人,只见其中一个续着虬髯胡的中年汉子正抱着水袋在喝水,身旁放着两把明晃晃的朴刀;另一个打坐运功的男子则是个秃头,脸上横着一道蜈蚣般的可怕疤痕。望着两人皆是一身葛布麻衣的装束,唐秀秀觉得这两人也许是哪座山头的“山大王”
“小兄弟为何这般盯着我兄弟二人,莫不是也想要那官府的赏银?”原本闭目运功的刀疤男子,突然睁眼,不善的看着唐秀秀。
唐秀秀心下一惊,原来面前两人可能是身负重案的江洋大盗,被官府通缉着。“阁下说笑了,在下不过是进京拜师的秀才,一时好奇,望大侠莫怪。”灵机一动,唐秀秀作“无能状”。
“算了吧大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量他也不敢去报什么官。”喝水的虬髯汉子劝道。“等雨停了我们便走就是了。”
“也罢。”刀疤男子警告似的瞪了唐秀秀一眼,转过身去。
“乌龟王八蛋!要在平时再把你们揍成猪头了!”唐秀秀在心中暗骂道。“不过就是多看了你几眼,凶什么凶!”
不久,古刹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竟是几个官差打扮的人。“什么鬼天气,我们哥几个还得出来抓人。”一个声音骂骂咧咧的抱怨着。“大刘你就别发牢骚了,去寻些干草来生火,让哥几个暖暖手。”另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唐秀秀和那俩名汉子皆是一惊。公差遇上强盗,这下有好戏看了。唐秀秀乐了,一个纵身跃上屋顶。
“好啊,你们这两个大胆毛贼!”看清火堆旁的两人,几个官差立刻拔出钢刀。
“哼!”仿佛很不屑,刀疤男顺手拎起朴刀,虬髯汉子此时像恶狼盯着肉般恶狠狠的瞪着几名官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哥几个给我上!抓住他们,咱们回去领银子喝酒。”为首的官差一挥手,几个官差挥刀冲上前去。
“呀~”虬髯汉子挥刀,一下就挡住了官差的一刀,腿下一个横扫,两名官差应声倒地。
“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想捉你狄爷!”刀疤男冷笑,脸上的疤痕越发狰狞。毫不犹豫的挥刀,斩杀了两个官差,明晃晃的朴刀瞬间染上血色,古刹内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虬髯汉子仿佛削瓜切菜般,将剩下几个官差碎尸了。那从容的表情,该是杀过多少人之后的麻木与冷漠。
躲在屋顶的唐秀秀看的是心惊肉跳,这两人把人命当成是什么了!江湖中之人习武难道是为了这般肆意妄为?!一咬牙,用弓弩射出了一排银针。
“哼!臭小子是活腻歪了吧!”刀疤男一跃躲过银针,纵身来到屋顶的主梁,怒视着唐秀秀。
唐秀秀不语,拔出了腰间的龙吟剑。面前的两个强盗身手不俗,如果没记错的话,两人用的竟然是崆峒派的刀法。
“呵。看来今天还能捡个宝贝回去。”刀疤男望着唐秀秀手中剑气逼人的龙吟剑。
“大哥,赶快收拾完那小子,我们还要赶路。不知那群条子有没有援军。”虬髯汉子在下面提醒道,在他眼里仿佛唐秀秀已经是个死人。
“唰”一道寒光闪过,刀疤男一个踉跄,心下大惊:“这小子难道是鬼!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正犹豫中,颈间一凉,那柄锋利的宝剑以横在了咽喉前。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去官府自首,二是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自己选。”唐秀秀冷声道。虽说自己对付着两个强盗轻而易举,可让她杀人,一时间她真的无法忍心下手。
“哼!看样遇上行家了。我狄烈自认倒霉。”刀疤男在死亡的威胁下,嚣张的气焰顿时减了三分。
“小心身后!”一声轻喝响起,暗器破空之声从耳边划过。唐秀秀手中一轻,刀疤男已经像烂泥般瘫倒在地,身后想要偷袭的虬髯汉子也“扑通”一声栽了下去。
唐秀秀看清来人,也是一身官差打扮,只是觉得这身影甚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傻丫头,看什么看!还不下来帮忙。”只见那官差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野中。
“二哥?!”唐秀秀又惊又喜,从屋顶飞身跃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是追着天刀门的事情过来的,没想到前几天洛阳城内出现了几桩命案,就顺便来看看。”唐谅抹去脸上的雨水,一段时间没见,唐秀秀倒是成长了不少,就凭刚才对付狄烈那两招“出尘”剑法,已经隐约有了几分高手的风范。
唐谅俯身,斩下两个强盗的首级用黑布包好。“秀秀,你身上有没有带化尸水?”
唐秀秀递过一个小瓷瓶,这种东西可是唐门的杰作,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人的尸首腐蚀成一滩水。
唐谅将瓶子轻轻对着几人的尸体滴了几滴,又挥掌盖上些黄土。“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一前一后,潜入大雨中。
☆、第九章 浮出水面的真相
“照你这么说,在雷州也有那些人的踪迹?”悦来客栈内,换下官差服的唐谅又恢复平日里的一身黑色,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充盈着戾气。
“嗯。”唐秀秀将三日前在荒冢的所见,简单的告诉唐谅,没想到一向以镇定的二哥也是惊讶无比。
唐谅抿了口茶,望着一脸孩子气的妹妹,此时就像是个文文弱弱的小秀才。“爹十日前飞鸽传书给我,说你要进行试炼?”唐谅想不通,这次天刀门完全是一趟“浑水”,爹为何要将秀秀卷进来。
“是啊。这说明爹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