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晚他发病的时候她本可以丢下他的,她那么讨厌他大可以不管他,可还是将他送到了安全的水洞内让他渡过了一劫,又救了他一次呢?虽然这个机会的主动权在他手里,但另一半却握在她手里,最终还是不忍心了不是么?
对上那双探寻的眸,沈遇握紧了掌心,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如果……我说我跟哥一样呢?哥,打算怎么做?”
“一样?”答案在意料之中,沈弑没有半点儿讶异,似笑非笑的挑眉,“哦,果真是双生子么?连喜好都一样。”
“就这样?”沈遇不可置信的抬眸,这不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么?他们两个是兄弟却好像喜欢同一个人,这不是最大的问题么?更何况他们喜欢的人还是云挽卿,先不说两家的关系,还有那些混乱的关系……这一切他都了解么?还是他真的不在乎这些?可是这些明显已经超越世俗伦常了不是么?
“不然呢?”沈弑勾唇,转身朝府门口走去。
沈遇愣在原地,不然呢?是啊,不然呢?还有别的办法么?
走了一截,云挽卿蓦地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并没有人追上来才放下心来,倒退的脚步终于停下来,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要去西街的柳月客栈,最近的捷径必须经过沈府,再穿过一条小巷就可以了,眼看熟悉的小巷就在前面,两个黑衣男子却突然拉住了去路,看着眼前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云挽卿愕然,只因为是什么人弄错了,正欲绕过两人,那两人却突然说话了师父;美色可“餐”。
“云小姐,请上轿!”
云小姐?上轿?他们知道她是谁?云挽卿闻言瞠大双眸,脚步僵在原地,“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认错人了?”
等等!那腰牌?!宫里的腰牌,她也见过几次,似乎就是这种,这两人看起来一身正气不像贼人,可是宫里的人?难道是那冰块?就算是那冰块,也不用这样在半路拦截她啊?怎么都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而且宫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么?
“云小姐,属下不会认错人的,请上轿!”两人同时躬身颔首,拱手邀请道。
随着两人手臂的方向望去,云挽卿满头黑线,一旁什么时候停了一台轿子她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顿了顿,轻咳一声道,“那个,我想……我今天应该不能去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们回去就这么回复就可以了。”
“对不起,云小姐,属下必须完成任务,请云小姐配合,否则就休怪属下得罪了。”
“哈?!”云挽卿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居然还想用强的?有没有搞错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短短路途诸多阻碍啊!
“哎!太子殿下!”
云挽卿突然惊呼一声,一脸惊奇的朝一旁指去。
两人无动于衷,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请云小姐上轿!”请牢记本站域名:g。*
师父;美色可“餐”178;美男书院,此间少年 第一百七十八题~~~认错人了
☆、第一百七十九题~~~红鸢宫内
正文内容师父;美色可“餐”179;美男书院,此间少年 第一百七十九题~~~红鸢宫内
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师父;美色可“餐”!云挽卿满头黑线,“两位小哥,我真的有急事!而且你们宫里那么多事儿,我现在去也不怎么合罢?我看,下次……还是下次罢。”说着,脚步便默默地往后退去。
两人见状相视一眼,同时上前,一左一右扣住了云挽卿的肩膀,“云小姐,得罪了!”
“喂!这样多不好,让开我,我自己走啦。早知道你们跟你们说不通的,命令是死的,我知道你们也只是领命行事而已。”云挽卿颓然的垂下眼帘,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人放手之后便朝一旁的软轿走去。
轿帘放下,两名男子一左一右护在轿子左右,很快一行人消失在大道尽头。
待那行人离去之后,两抹身影走了出来。
“居然是宫里派来的人,看样子不像是太子殿下的行径,难道……”
“不是那个太子还能是谁?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了解太子殿下一样。”
“不,我不是了解太子殿下而是了解小王爷,不,现在应该成为皇上了。”
“皇上么。”
“哥,方才为什么没有阻止?”
“你不是也没有阻止么?”
“那是因为我是朝廷命官不能违背皇命,何况我方才还是躲在暗处的师父;美色可“餐”。那哥呢?你不是朝廷中人,为何也没有阻止?”
“我看你没有阻止了我就没有出手了。”
“……原来是这样么。”
坐在软轿上,云挽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如果那冰块要见她的话肯定会去云府找她啊?怎么会在这儿半路上拦截她呢?而且那冰块怎么知道她离开云府还朝这边来了?若不是一直跟在她身边是不可能知道的,可这不仅知道,还如此清楚,看来……她是被监视了啊,居然监视她!很好啊。
这种行径的确不太像那冰块的所作所为,可是皇宫里除了那冰块要见她之外还会有谁啊?皇后?皇上?不会啊,现在江山都换了,他们哪儿那些闲工夫监视她啊?若不是皇上皇后,那就只有……那妖孽么?之前都对她那么疏离了,现在为什么突然又要见她?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
是啊,她差点都忘了,现在那个妖孽已经皇帝了,不再是小王爷了。那一朝皇权更替不是血流成河啊,看这一次,完全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还没打响就结束了,完全没有声响皇
位就易主了。对象还是那个妖孽,明明个性散漫喜爱游历的人最后居然会对皇权有兴趣,真是想不透。都说人心难测,这便是罢,无论如此,一个人的心是看不透的。怪不得之前那冰块问她若是他不是太子会怎么样,看来这次的事他也参与其中,否则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还有那一副笃定的姿态。所以,他已经自由了么?不再是太子了么?一直以来的抵触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那种压力也随之崩裂了,真是奇怪的感觉。说起来也是,一直以来她抗拒不过是那个身份,抗拒那个身份带来的为难,选择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如果,现在那冰块再问她同样的问题她该怎么回答?
等等师父;美色可“餐”!她在想什么?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啊!是那个妖孽见她做什么啊?自从变回了小王爷的妖孽,她已经几乎不认得了,以前那种随意亲和的感觉也消失了,身份果然是横隔人的最大阻碍么。
软轿一路前行,抬轿的都是习武之人,用了内力轿子便像是飞起来一般,速度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很快便抵达皇宫后门口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轿子一震停了下来,云挽卿飞离的思绪也迅速回笼,“停了?到了么?这么快?”
这真的是入宫?之前总觉得进宫路遥遥,今日居然这么快,几乎都没听到什么声音也没见停顿便到了,每次走宫门的时候够会例行检查,难道走的不是正门么?
在云挽卿疑惑的时候,轿帘被人掀开,轿外是那两个一脸面瘫的侍卫,“云小姐已经到了,请下轿。”
云挽卿应了一声,躬身走了出来,这一抬头才看到眼前的风景,不禁有些愣住,“这片竹林……”
等等,她以前是不是来过?对了!上次她从太子宫溜出来之后迷路了就是走到这儿来了,她记得这儿不是什么红鸢宫么?那时走的时候还没人拦住了,说是什么禁地?红鸢宫?红鸢……鸢?那不是那个妖孽的名字?!她真是蠢!居然一直都没发现!果然不是那个冰块派的人啊!
这妖孽的宫殿与太子宫相邻,这个距离该怎么说呢?所以,他们这次才联手对付了皇帝一个人么?还真是感情深厚的叔侄俩啊,在书院时互相为彼此隐瞒,回宫之后又狼狈为奸,狼狈为奸?好像这个形容词不太好,但是这个形容词是最恰当的。那个老皇帝她虽然只见过一次,但绝对是精明到不能再精明的人,能将这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又怎么会是无能之辈?天下都能抓在手中,何况是这小小的皇宫了,那老皇帝肯定早就知道了罢。这一家子给天下人演了一场戏么?军国大事她是不懂,反正这江山的位置是谁坐都一样,与她这个小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妖孽见她做什么?皇位也坐上了,婚礼的幌子也结束了,她实在想不到师父;美色可“餐”。
“云小姐请。”那两名侍卫躬身在前引路,又穿过一节竹林之后眼前的视野豁然开阔,一栋精致的宫殿坐落在面前,假山流水,松竹翠柏,各种奇花异草,完全就是一处隐匿在皇宫内的世外桃源,没有身处皇宫的压抑感,更像是到了世外。
这妖孽果然还是喜欢自由的罢,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的宫殿建造成这个样子了,所以呢……他突然篡位的原因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变得更奇怪了。
那两名侍卫将云挽卿领到门前停了下来,“皇上就在里面,请云小姐进去罢。”
“嗯,我知道了。”云挽卿微微颔首致意,举步走了进去,一走进去便是满眼的红,摇曳的红纱纠缠着,一瞬间有种回到雪名书院的错觉,在书院里的房间也是这样,第一次进去时也被吓到了,同样是这样满目的红,这个妖孽对红色还真有种变态的喜爱啊。既然这么喜欢红色,不会连龙袍也做成红色的罢?
“来了么,到楼上来。”熟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云挽卿一怔反射性的抬头望去,只看到了墙边蜿蜒的楼梯,顿顿还是走了过去,一路而上,终于看到了楼上的全貌,偌大的空间里只摆了一张小茶几和几个软垫,有种诡异的静谧感,东西两边的墙壁是一连排的落地窗,红色的轻纱,紫红色的幕帘,轻柔与厚重,清浅与浓烈。那人一袭红衣坐在茶几前,只留给她一个侧影,手上正摆弄着茶具,雾气袅袅,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在光芒与雾气的笼罩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一打量不知不觉就失神了。
感觉到那道视线,赵鸢唇角勾起一抹笑,既未转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淡淡然的开口,“愣着做什么?过来。”
云挽卿闻声一怔蓦地回过神来,觉得有些窘迫,想开口解释又觉得越描越黑,索性放弃了,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一袭红衣并不是以前纯色的样子,而是绣上了代表着皇权象征的龙纹,那种威严感就那么从中透了出来,以前没有发觉,现在这么一看倒是真有几分王者的霸气,只是是那种让人畏惧的深沉邪佞,而不是正气凛然,大概这妖孽此生最缺乏的便是这个了师父;美色可“餐”。
迟疑了一下,云挽卿还是行礼了,“云拂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茶香从杯中溢出,赵鸢终于停了下来,端起一杯放到对面,“来,坐。”
云挽卿见状愕然,她方才这礼算是白做了么?这妖孽完全不在意,罢了,他现在是皇帝,她行礼也是避免不了的。态度依然这么冷冷清清的,好,就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在软垫上盘腿坐下,云挽卿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的灼烫,苦涩之后的清甜,清香四溢,“好茶,多谢皇上款待。不过,我想皇上今日找我来不是只为了品茶的罢?”
赵鸢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并不急着答话,透过雾气的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桃花眸微微一暗,“除了在观音画像上,这是我第二次见你穿女装的样子。”
我?他没有自称朕?云挽卿心中一阵诧异,“没想到皇上还记得这些。”
第二次见她穿女装?他现在是在跟她讨论这个么?正题是什么?难道这么半途将她劫来就是为了聊天喝茶?
“不用叫我皇上,私下里没人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就好。”赵鸢终于放下茶杯,双手交叉撑着下颚定定的望着对面的人,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带着探寻,带着打量,带着思索,还有几位诡异。
那样的视线让云挽卿背脊发麻,眉一点点的皱了起来,“叫名字?这……这好像不太好罢,皇上毕竟是皇上,我还是……”
这妖孽要做什么?怎么突然这么看她?好诡异!请牢记本站域名: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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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题~~~他的猎物
正文内容师父;美色可“餐”180;美男书院,此间少年 第一百八十题~~~他的猎物
“让你叫名字就叫名字,哪儿来的那么多话?以前在书院里不也没这么多规矩么?”赵鸢挑眉,桃花眸中是碎裂的流光,披散的发丝落在脸颊两侧,风吹过,轻轻掠过眉眼,说不出的魅人师父;美色可“餐”。
以前?云挽卿眸色一暗,只好点头,“是,我知道了。”
这是在命令她罢?毕竟他现在是皇帝,说出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既如此,她又怎么能违抗呢?他让叫什么那就叫什么,不过,以前她也没叫过她的名字啊?除了先生便是公子罢?名字?叫什么?花馥郁还是赵鸢?连名带姓那不是大不敬么?何况她还不太能叫得出口这个名字,不如还个之前一样称他先生罢,也算着念着以前的情分,这样她也不至于尴尬。
“这才乖。”赵鸢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就那么撑着下颚望着对面的人,“怎么没回书院继续读书?”
回书院?云挽卿一怔,“哦,那个啊,正在打算呢,也许过几日就回去了。”
怎么没回书院?这还不是他们叔侄俩的功劳?一场婚礼将她的脑细胞都不知道耗费死了多少,弄了半天只是一场戏,那冰块不愿意告诉她,她看八成是因为这妖孽的缘故,不然为何不能让她知道?难道还怕她告密不成?
“过几日?过几日真的打算走了么?不再洛城逗留了,那你跟阿七的婚事……”后面的话,赵鸢没有说出来,却已昭然若揭师父;美色可“餐”。
打算回书院么?一旦回了书院就真的与他隔开了两个世界,这一去再相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虽然他不能阻止她的离去,但在离开前也必须得留下点儿什么才是,反正已经决定好了不是么?他说过的,只要稍不留意人就会被他抢走了,他可是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
“婚事?”云挽卿终于抬头,迎上那双氤氲的眸子,微微凝眉,“皇……先生不是知道么?那一场婚礼本就是你们的计谋之一而已,如今已经结束了。倒是先生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来了,是为了太子殿下么?”
“不。”赵鸢轻轻摇首,突然伸手探了过去,覆在了云挽卿放在桌案上的手,“是为了你。”
手背一阵温软的触感,云挽卿一惊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不禁有些愕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若是今日没什么事儿的话,那云拂就不打扰先生日理万机了。”
这妖孽想做什么?方才居然要牵她的手!他之前不是屹然一副长辈的姿态,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是想走么?”赵鸢握紧空空的掌心,轻轻挑眉。
这才几日的功夫就这么畏惧他了么?皇位还真有阻隔一切的能力啊,也许是因为阿七,毕竟他们是叔侄啊。叔侄什么的他是不在意,一直以来他担心是皇兄皇嫂还是阿七,怕他们会在意,如今皇兄皇嫂已经置身事外了,阿七也说了那样的话,他还有什么好孤寂的?若此一生都被牵绊在这深宫之中,他大概会疯了罢?也不知能坚持到几时,就像皇兄说的,必须有什么支持他走下去。
云挽卿原本起身的动作僵住,只好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