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大丫头 作者:鹊桥(晋江vip2013.03.30完结,宅斗,布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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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大丫头 作者:鹊桥(晋江vip2013.03.30完结,宅斗,布衣生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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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洵对旁边素锦道:“你去叫文进别劈柴了,今天早些回去吧。”

    素锦其实也想笑,但她还是恪守本分的控制了表情,应声去了。

    贺言梅苦涩道:“就算我有四十个美婢,也没一个能像对楼南你这样,对我掏心掏肺啊。”

    沈洵摇首笑:“刚才那一子算我没走,你重新走一次吧。”

    贺言梅叹着气收回了棋子,刚才要照那下去他是输定了。好不容易谋划了一番,才又把棋子放下。

    走着走着贺言梅又得意起来,“这把要我赢了,楼南的赌注下什么,把你的婢女送一个给我怎么样?”

    他说的半真半假,自然也不知他是真是假。

    沈洵若有所思的一笑:“你看中了谁?”

    贺言梅明晃晃的威胁笑道:“我看中的就让我带走?”

    沈洵瞧着棋盘,半晌道:“棋局还没走完,哪有现在谈赌注的。”

    贺言梅把扇子放下,含笑:“随你怎么说。”

    两人是你来我往,在密密麻麻的下了大半棋盘后,终于见了分晓。

    盯着棋盘半天之后,贺言梅才挑眉奇道:“和棋。”

    沈洵这时候才摸起茶盏,换了几次茶,仍是温热的。他啜了一口,轻笑:“这把如何算?”

    贺言梅盯着他微笑了许久,慢慢道:“我这棋子造价不多不少,整一万两黄金,既然是和棋,不如我把棋子送与你,你再送一个婢女给我,两厢得到,如何啊?”

    一万两黄金,买一万个婢女都够了,这贺言梅说话总是出人意表。

    沈洵轻笑了一下,这时候才推棋道:“你的礼太贵重,我委实收不起。何况我这丫头,也都是无价的。”

    进来的花期刚好听到这句话,目光闪了闪。贺言梅同样情绪微动,他笑道:“开个玩笑,楼南还是那么有情有义。”

    贺言梅坐直身子,再度正经道:“洵兄这样有情义,在下也透露一个消息给你,近日你家定有一件大喜事发生。”

    沈洵真是有些触动,他抬眸:“哦?”

    什么样的大喜事,还值当贺言梅说的这么有板有眼。诚然来自于贺家公子的消息,从哪方面说都是属于内幕并且可靠的。

    所以沈洵顿了顿,又再度道:“谢谢。”

    贺言梅离座转了过来,到他跟前抱着沈洵的肩膀大笑:“你我虽然分别数年,但情谊总未变过嘛!”

    又是一副好的割头不换恨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样子。花期垂头,想起他在满月宴上初见也是一般无二致。

    贺言梅眨眼道:“这棋子还是送给你,本身就有这意思,说赌注是我讨个便宜。”

    沈洵轻叹道:“我要你这棋子做什么,平日我也不用,除了你来时我们能手谈几次,其实放我这也是闲置。”

    贺言梅道:“闲置就闲置嘛,这么不想收我的礼?我又没贿赂你,大不了以后我常来找你下!”

    沈洵道:“我的意思,倒不如你来的时候就带来同我下几盘,棋盘就搁我这吧,正好方便。”

    贺言梅说不过他,只好把棋子收了:“你这人、……唉不说你了。”

    沈洵微笑,说道:“花期,把我树下那几坛陈年花雕拿出来,送给贺公子尝尝。”

    贺言梅又笑逐颜开了:“楼南就是我的知己、知己啊……”

    花期暗地翻了翻眼,无语的出门招呼荔儿阿久,去树下取酒。

    归雁园中,何钟灵的陪房丫头,红扇撩帘子进了暖阁内,把新进的布匹放下,她就福身道:“大少爷,少夫人,那位贺公子又过府了。”

    沈文宣看向她,蹙眉道:“哦?来多长时间了?”

    红扇低眉道:“也有半个时辰了,直接就去了二公子府里。”

    何钟灵眼睛转了转,笑看向沈文宣:“夫君要不要请过来?”

    沈文宣一时没作声,他的想法一向比较深,贺家嫡孙请当然是能请,只是未必请的过来。

    何钟灵目光移向红扇,既然当家面子就要做足,请不请的来是贺言梅的事,去不去请就是他们的心意。要是被人知道堂堂贺家公子上门,他们长房连请都没有请,怕这面子就不好过。

    于是她笑道:“赶紧去东府瞧瞧,请贺公子务必留下用饭才好。”

    沈文宣看她一眼,随即说道:“贺公子来了一趟,就说已在厅中摆了宴,用完膳必定亲自相送贺公子。”

    不管摆没摆宴,漂亮话先说出去,这又比何钟灵刚才的话圆满多了。

    红扇亲自去了,不多一时果然就回来,回道:“贺公子说不必了,他晚间还有事,需得赶回去。”

    至于什么事,为何赶回去,这就完全不必解释了。

    沈文宣也没有多言,挥手让她下去了。

   

21、真心假意

    如此的厚此薄彼,心里谁还看不出来。

    何钟灵只咬唇叹着,上前拉了沈文宣手,待看向她,她就柔柔的靠在了他身上。

    沈文宣自是宽慰:“怎么了。”

    何钟灵按住他的胸膛,只默默道:“我是伤心。”

    沈文宣抱着她柔声道:“你又伤心什么?老太太一贯疼你,下人们又没忤逆你,总不至是我惹了你生气吧?”

    何钟灵作势捶了他一下,“你就在这装。我何尝说过你甚么了?”

    沈文宣含笑捉住她手,慢慢携了她来到床边坐下,道:“既没有生气,何故这么低落呢?”

    何钟灵望着他,轻轻抚着他一侧的脸,心里突然间涌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是她的君,她誓死要嫁的男人,亦是俊朗温柔,她本来以为和他在沈家,是一定能顺顺利利走下去,就是有老太太,那个素未谋面的沈家大夫人,她也不会逊于任何人。

    可她现在忽然不那么确定了,或者她不能想象,即使是假如有一天她和沈文宣在这个家不能说话算数了时候的日子。

    她于是再次抱着沈文宣,头埋在他怀里,是真有些害怕。“夫君,我不能看着你被人压一头……我、我心里难受。”

    说到这沈文宣要是还不懂,他就不是沈文宣了。怀抱着妻子,他目光幽暗:“晚晴是太敏感了,贺家公子与洵弟交情多年,自然是去找他,断没有撇下洵弟,来找我们的道理。何需为这个难过呢?”

    何钟灵听他虽然说了,但还是有意避开了其他话,心中便闷闷不乐。她索性把话挑的再开些:“我也不怕夫君怪我小肚肠子,今日晚晴有话就只对你说了。前头老太太还病着的时候,刚醒来,一听说二公子出来参加了允之的满月,也不顾还不能下床,就挣扎非要去看。若不是你我相劝,她真是豁出命去看了。

    慢说是因为八年没见,老太太想得慌,就是再想,也没有这么不顾命的。老太太寻常对你我是好,但看样这好,也是没到骨子里的。那二公子不过出来参加了几个时辰的宴,旁人都传他传的什么似的,现如今连贺家的继承人都对他青眼相加。夫君就不想想,万一、万一……”

    声音低了下去,想那请帖,还是她要求递去的,现下也只有暗恨。

    她不知道沈文宣是何表情,只听他素有的沉沉嗓音说道:“你实在多心了,就算老太太疼爱洵弟,对我们也不会有影响。洵弟的性子、我略也知道一些,就算贺家公子与他交好,他也不会有何想法。”

    何钟灵沉不住气了,她抬头看着沈文宣的脸,将信将疑道:“夫君说的晚晴实在有怀疑,至今我还未见过有在名利权势面前不动摇的人。那二公子虽看着淡泊、可谁知,倘若他不是现今坐轮椅的样子,他还能真淡泊起来吗?”

    言外之意竟是沈洵如今摒弃外界,完全是无可奈何之举罢了。

    沈文宣未曾接她话茬,反而握了她的手,说道:“不听你说,我不知道你这日子一心里想在洵弟身上了,你何必管这些呢,没的劳心又劳力,如今你要是心底难受了,就去哄哄允之也可。出月子后你身体本来就没养好,你再去想这些,岂不更不好了?”

    何钟灵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心绪激动说出了许多话,却好似他连个话都没回应,反而招来他一大通貌似关心之语。她也不知是该气,还是不该气。她憋了憋道:“允之我日常也都带着,只是夫君回来的鲜少时间,我才将他给乳娘带了。我便是成日想这些,也是为了夫君打算,就算累又怎么样呢!难道夫君,就这么不理解晚晴?”

    沈文宣深深看她一眼,将她揽入怀里:“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懂,我怎么会不懂。只是我不想你每日操心这些……既然你这么忧心,为夫便也向你保证,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我绝不让你、让允之受到一丝半点的委屈。”

    何钟灵此时才心中一喜,头埋着她看不到沈文宣的样子,但得他一句话已是极满足了。她微微闭上眼道:“夫君太见外了,为了你,我便是操碎心也甘愿的……”

    沈洵在床上还未起身,从被窝里摸着腿,皱着眉,这下有话直说了:“我这腿,似乎不大舒服。”

    素锦闻言立刻过来,将针囊全套打开,凑近道:“怎了,我看看?”

    一边掀开一角棉被,手指按了按沈洵穿着薄裤的腿。不待她发问沈洵就道:“像是钝痛,隐隐的从里头出来。”

    素锦摸了摸骨头,按着足三里扣了一会,道:“疼的厉害么,具体哪个地比较疼?”

    沈洵皱眉感觉了一会,才道:“不好说,似乎哪里都痛,但又不厉害。”

    观察了他表情,素锦信他说的是真,她也犯了愁,反复按揉了几个穴位,效用却不大。这样情况下也不能施针了,她索性坐在床边,看着沈洵。

    屋里炭火十足,即使沈洵还未穿好衣,依然不会冷。素锦心内愁了半日,沈洵也找不到辞藻怎么形容这腿痛,半天,也只好道:“要不……不管它了吧……”

    左右也不是太痛,依沈洵的耐力,根本不足挂齿。可这当口,素锦忽然心头雪亮,福至心灵般,忽然从床边起来,来到窗户前,一把拉开了窗子。

    屋外是银白银白的一片,只一夜,雪都积了半指厚,那花花草草房梁屋瓦上,无不是厚厚盖着雪花。

    沈洵看见也吃惊,素锦笑道:“算算就到日子了,今冬第一场雪呢!”她再次关上窗子,走了回来,“公子这腿是雨雪天的老毛病,是风湿呢。”

    沈洵听她总算出了一个词,也笑道:“从前我这腿一点知觉没有,现在被你用针扎的,倒是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素锦道:“这不见得是坏事。”

    沈洵自己把被子放下来,盖住了腿,素锦却像忽然有些心事,沉默不做声起来。沈洵看着她,她才皱眉道:“公子的药只够今天的了,奴婢怕不好再去找老太太要了。”

    老太太虽然来看了沈洵几次,但对她的印象是一点没改观。沈洵仰头靠在枕头上,道:“那就让花期去拿吧,你就不必出门了。”

    这倒不失为好主意,解了素锦心结,她微微笑道:“我这就去找花期,公子再睡会。”

    借口还是用老的,大夫开的药方少一味药,花期这次带了荔儿一起去,两人倒真带回来不少。看来一旦确定孙子要用药,老太太是一点不心疼舍本。

    不止素锦要用的那些,还附带了许多人参,鹿茸之类的名贵补品。

    素锦挑拣着那些药,心情也很好,但花期却说了一件事:“只一样,老太太今天竟然问了我,给公子请的是哪个大夫来看的?”

    素锦手顿住了,道:“那你们是如何回的?”

    花期笑道:“我没说,是荔儿机灵,她这包打听竟然知道京里著名的妙手堂大夫,就说是请的陈大夫把脉。老太太挺满意的。”

    这个变化素锦真是没料到,她想了想道:“今儿要谢谢你跟荔儿了。”

    花期看着她,心里隐动,笑言道:“都是为了公子,哪有谢不谢的。我们都盼着,你能把公子给治好了。”

    素锦笑了笑,低首去了药房。

    熬完了药回来,自然就看见石桌上,那张被贺言梅带来的棋盘,也蒙上了一层积雪,她想着,就把手帕掏出来,将上面的积雪拂落了。

    盯着棋盘端详了一会,她再次进了沈洵屋子,道:“贺公子留下的棋盘,似乎也是个贵重宝贝。”

    沈洵看了眼她,没有接话。

    素锦奇怪了一阵,就笑道:“和贺公子相比,公子似乎不怎么爱提及贺公子。”

    沈洵捧着书悠悠回头:“我能有甚说的,他的东西桩桩件件都不会差到哪,何需要我多评价?”

    素锦缓缓走上前:“奴婢并不是这意思。”

    沈洵顿了顿,书放到桌上道:“不是我有意不提,你也别太注意他了,我总觉得这次回来的贺胜,和他以往有些不同。”

    素锦倒真好奇起来:“公子有什么凭据么?不过听公子说和他五年没见,五年时间人有些改变也正常。”

    “倒不是说这种改变。”沈洵摇摇头,一时也皱眉道,“这也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说倒说不上来。我虽和他相熟,但毕竟已是多年前的事了,何况多年前,我也未必真了解他。现在等于重新认识。”

    他都这样说了,素锦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她想了想贺言梅的举止,或许她看人还没到火候,注定还看不穿什么不妥来。

    沈洵看着她,表情不似开玩笑,说道:“你没觉着他在注意你?阿久荔儿花期他都没在意,两次见面,他都只注意你。”

    素锦也望着他,眸光中未露出什么情绪,只有些闪烁。“下棋的时候贺公子倒的确看了奴婢一眼……可能奴婢没觉着有什么。”

    沈洵再次缓慢摇了摇头,不知为何说道:“贺胜是世家承嗣子,从小出入宫廷内宅。见过的女人也无数,我想他喜欢盯着你,定然不是因为你生的美。”

    见过无数倾国绝色的人,就算素锦生的再美,也不会引起他回顾。

    注意到这就不得不慎重了,素锦看着沈洵流露出的神



22、阴谋阳谋

    没有几天时间,贺家公子和柳家长女的赐婚圣旨,就正式颁布了朝堂上下。京城又是一番风云的变换。就算先前还有人会谈论沈家,这会子全都被两大世家的气焰压了下去,街头巷尾,婚事成了热门话题。

    从贺言梅渐渐出席了几次饮宴开始,贺家公子陡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那回眸一笑的斯文俊雅,被人捧的是无比高,有着那样的家世,再加上他本人无可挑剔的品貌,纵观京城所有年轻公子,愣是找不到一个能出其右者。

    这样的绝世佳郎,纵然知道的都知他婚约在身,依然挡不住贺公子成为少女们的春闺梦里人,连带的,柳家姑娘被羡慕了个遍。

    沈文宣一早上朝,何钟灵逗了一会沈昭,想了想,就更衣过去见老太太。

    结果进了厅堂的门,就看见老太太把所有宝贝都拿了出来,一样样摆在桌子上,正在跟王妈妈马婆子等人挑选。

    “孙媳来给老太太请安。”她盈盈下拜,老太太看见她,忙就叫她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好好待在院里养着,我说了,我这儿不用你每天过来请安。”老太太叹息着,目光又在何钟灵身上扫了一圈。

    何钟灵笑道:“老太太这是干什么呢?摆出了这么些好东西。”

    老太太嘴角带着一丝笑,叹道:“我给洵儿那孩子找些东西送去,大夫说他要用些补身的药材,我就把手里这些给他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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