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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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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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王氏似也发现了这个,忙又道:“所以阿央,你可得多注意着些!平日里可弹弹琴,多翻翻经史,那些奇味怪色,能不碰,便少碰!”
  
  “儿是知道的。连这胭脂水粉,都是换过了不要掺杂香药的呢。”十六娘道:“那日阿姊已然同儿说过了。”
  
  “总之,你这孩儿,能够平安着生长大,那便再好不过。”裴王氏终于压下了悲辛,道:“你初婚之时,做爷娘的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实实有些叫人难堪。你可不会记恨吧?”
  
  记恨?十六娘怔了怔,才想起她的意指——那时,爷娘确是指斥过自己不讨夫婿喜欢,给裴家丢人了的……
  
  这事儿算来也不过是多半年前。可怎么如今想来,却似是上辈子一样远呢。
  
  “阿娘这是哪里话。都是为了儿好,儿知晓。”她攥着裴王氏的手,道:“倒是最近府里头事儿想来要多了许多吧?”
  
  “那是自然。你这里……也不太宁定?”裴王氏道:“方才我去见了你姨母,如今府上的事情都是她处置的?若是你应付得来,想必不会把家事都丢给她了吧。”
  
  “……是。阿家待儿好,想着叫儿安心养胎呢。”
  
  “这是好的。你还小,怕沉不住气,万一心念太躁,对孩儿没有好处。”裴王氏含笑望住她:“日后的事儿,只会越来越多——你要记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压不垮裴氏。只要裴氏宗族还在,你便是无恙的。知道么?”
  
  十六娘听得这话,心头一暖,咬了唇忍住泪水点头。她真是个没出息的。阿姊在庇护家族,可她,还要靠家族庇护……
  
  “好啦,别哭。这有什么好掉泪的呢。”裴王氏道:“眼见着你家二郎要出征了,你还是这样,叫阿娘怎么放心……”
  
  “出征?”十六娘惊道:“阿娘可还知道别的,他什么时候走?”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因为我不双更,所以你们都不评论了……如果我双更的话,会有人给我顺顺毛吗。#可怜




☆、大战将临

  “将军要瞒奴到什么时候?”
  
  是日,裴王氏走了没多久,秦云衡便恰好回府,直入了沁宁堂。原本是神采奕奕的模样,却被十六娘这一句给堵在了门口。
  
  “什么?”
  
  “再过二日大军出征——这整个神京,除了奴,还有谁不知道?”十六娘站起身,脸色发青:“奴是领军之将的妻子,却连这个都是最后一个知道!将军这样瞒奴是为了什么?”
  
  “我……我……”
  
  十六娘的手捏得紧紧的,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她不想责问他——要用上全身力气,才能使眼中不要涌出泪水来。
  
  母亲告诉她再过二日秦云衡便要出征,可她之前什么也不知道啊!如今看这情势,至少今日,秦云衡还是没打算告诉她这个!
  
  难道,他真要等到出发的前一天,才会若无其事地来到沁宁堂,同她说一句,娘子我明日出征,勿思勿念多加餐饭么?!
  
  秦云衡自然也看到她这般模样,忙上前握了她手,道:“我瞒你,亦不是恶意啊……阿央,我真是怕你知道得早了,这几日都过不痛快。”
  
  “过不痛快?奴巴不得将军早走!”十六娘甩了他的手,恨恨道:“难道非得到了要走的一天,才告诉奴,然后扬长而去,叫奴一个人在府中垂泪么?将军真是没把奴当做自己的妻子吧……”
  
  “这是怎么说的。”秦云衡复又抓她手腕,这次他用了力气,十六娘便甩不脱了:“我只是想着,你如今有了身孕,这样的烦心事儿,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若不是念着为你,我何必有心叫他们不把此事说与你听?”
  
  十六娘默然良久,忽道:“这一去,十分危险,是吗?石娘子所说到了冬季突厥人便会退兵,其实也不一定,是么?否则,你何故不叫我知道……”
  
  “……”
  
  “天军已然打了那么多个败仗了。”她垂了头低声道:“你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得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来。然而,若我也打了败仗,那么定然不会回来,不会叫至尊迁怒你们母子。”秦云衡低声道:“我能做的,也许只有这么一点儿……”
  
  “这是什么话!”十六娘的身体颤着,声音也跟着颤:“怎么叫不让至尊迁怒?你……无论胜败,都要回来才是!就算……就算打败了,就算至尊罚去你官爵,也一定要回来!否则奴如何自存……”
  
  “你……”秦云衡许是想说什么,终究不曾说,只从袖中取出了一对耳坠子,道:“这是我有心去找了巧匠定做的,今日恰好做成,便带回给你。这耳坠子,可好看么?”
  
  十六娘眼中含着泪,瞪着他,许久才一跺脚,从他手中抢过耳坠,道:“这样粗傻的法子也想叫奴忘了刚刚说的话?”
  
  “你且说,这东西你喜欢不喜欢?”
  
  十六娘将耳坠子紧紧攥在了手心中,道:“不喜欢。”
  
  这一答却是秦云衡意料之外,他奇道:“为甚?你不是最喜欢这缠金白玉……”
  
  “奴不喜欢你这样送奴。”十六娘低声道:“倒像是……二郎,你答应奴,一定好好回来。”
  
  这一声“二郎”,却叫秦云衡愣在了原地。
  
  有多久她不这样叫他了呢,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如今听她这样唤一声,他心底下都酥了软了。
  
  连血,都暖了。
  
  “答应奴?”十六娘久久不曾等到回音,终是抬了头,望住他眼睛。
  
  “……对不住。这个,我答应不了的。”
  
  声音放低,像是从胸膛最底下挤出来,沉闷,漫漶。
  
  知道这样会叫她难受,可是,实在撒不出那个谎。
  
  这一走,胜负生死,皆由不得他做主!他曾失信于她那么多次,这一次事关生死,如何还能再骗她一次?
  
  “这样吗……”十六娘深吸了一口气,眨眨眼,望着他,道:“那你,答应奴尽量回来……?”
  
  “这也不消答应。”他道:“我也念着,能够早日回到家中,看着你,看着咱们的小儿郎。但凡还有一丝生机,我定会全力争取……”
  
  十六娘笑了,唇角慢慢挑起,然而这笑容尚待不到绽放,她便朝前一扑,将头脸埋在了他怀中。
  
  不曾哭,她只想多与他贴近一阵子。鼻端暖暖的是他身上气息——有多久,她没有这样任性恣意地向他索取过,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了啊……
  
  所有的意气,这一霎,都变得无关紧要。他曾经待她不好,曾经欺骗过她,曾经用暴虐的手段对她,那又怎么样?只要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深深在乎着面前的人,那个人心下,也是妥帖地放着她的位置,可能如同这样相守的时间,已然不会太久——那便够她做出最最疯狂的事儿了。
  
  秦云衡的手臂紧紧地环住她。
  
  没有人说话,连忙忙赶来要送茶的拥雪,都捧着茶盘,在门口站住,然后一步步退开了。
  
  秋日斜阳,从窗中散散照落。细小的微尘在空中飘舞,这一刻,虽则温暖,却也是萧条的——如这样短短的时光,越是静好,便越是衬得告别与离散漫长而艰辛。
  
  是夜,沁宁堂一盏灯烛,亮到晨光初熹。
  
  及至天光破晓,十六娘才跳下榻,吹灭了灯。将手中绣了一多半的香囊塞进了枕下,然后躺好,合了眼,做出正熟睡的模样。
  
  这半年的夫妻,好歹还叫她知道了他作息习惯。再过得一阵子,他就该醒了。
  
  那时候,他见得十三娘送她的香囊,便有心想叫她做一个的。可恰好她撞着了他与灵娘絮语的一幕……
  
  那做了一半的香囊,当日便叫她遣拥雪拿去丢了。
  
  如今仓促之间,要赶制一个,费工夫不说,也难以做得完美。可眼见着他要走了,她总该表示一番。
  
  想来,也好笑得很。诗文里,也只听说云英未嫁之女,会绣了香囊荷包,赠与倾心的少年。而嫁为人妇的,便是再怎么年轻,也不会做这样事情了。
  
  只是,若像是人家说的,妇人便该为夫君赶制寒衣……于她是不能的。且不说她未曾学得制衣,缝出的多半不能穿,便是她会,秦云衡也用不着她帮这个忙。
  
  至尊最心疼他的军士,如今军中的薪俸物资,比旁人要高得多!秦云衡四品将军,怎生会缺寒衣呢。
  
  她能做的,也不过是这么一点点。
  
  但是,能装上什么东西,带在他身边,那多少也算是个心意。
  
  要不,待到天色大亮,趁着秦云衡去兵部衙府办事儿,她也可以去一趟青龙寺,求得一支平安签……
  
  熬了一整夜,如今虽然躺下了,却是一点儿也不困倦——唯独眼睛火辣辣得疼,大约是太累了。
  
  过不了多久,秦云衡便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阿央?”他低声唤了她一句。
  
  十六娘亦翻了身,从鼻中哼出短促的一声,然后睁了眼,道:“怎么?”
  
  “你接着休息吧。”秦云衡俯身,在她额上轻吻:“今日我还要去兵部府衙里办些事儿,许会晚些回来。”
  
  “嗯……”十六娘应一声,在他下榻时复又捉了他手腕,道:“你早些回来。”
  
  秦云衡一怔,竟笑了:“是。”
  
  看着他自己穿了衣裳,十六娘突然觉得心中一片凉。
  
  这也许是最后一天,她可以看着他在自己身边醒来,看着他着衣,洗面,看着他走出沁宁堂,仿佛再过不久,就还会这样走进来一样……
  
  哪里是不知道他这一去何其危险呢,可苦苦哀求,为的只是那一点儿安心。
  
  只要他答应回来,无论终究能不能做到,至少这一刻的她,会是满足的。
  
  可他偏就连这个都不懂啊。
  
  秦云衡的动作很快,临到出门之时,却回头又望了一眼。
  
  他起身时并不曾合上榻屏,低垂的帐幔掩映里,他看得到尚躺在榻上的她,而她,微微眯了眼,让他看不出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也在看着他。
  
  浅红色罗纱,映着那穿了绯色官服,束着十二銙金带的人,面若英华。
  
  他终究还是出去了。十六娘将憋在胸中许久的一口气吐出,咬了咬牙,坐了起来。
  
  她蹑手蹑足走到妆台前头,挑了镜子,正欲寻些粉先盖住眼下乌青再唤婢子进来,省得她们又多言。
  
  然而不知怎地,手一颤,那镜子便没有支住。啪嗒一声落将下来,虽然不曾摔碎,却惊得外头的踏雪推了门便闯进来:“娘子!怎么……”
  
  下半句话被她匆匆咽住。两个女子四目相对,竟是有几分尴尬。
  
  “我……”
  
  “娘子昨夜不曾睡么?”踏雪道:“这面色如此糟糕。”
  
  十六娘将手指比在唇边,低声道:“他走了没有?”
  
  “郎君么……刚刚出院门。”
  
  “那便好。叫小婢子端水进来梳洗吧。今日,我须得去一遭青龙寺,求一张平安符……”十六娘面色稍见松霁:“得抓紧些!你先去马厩,盯着他骑马出去了,再嘱咐马夫给备马……啊,还是备马车吧。”
  
  她虽赶着要走,可若真为了求个平安符,颠簸了,损了腹中的孩儿,那才是好不值当。
  
  踏雪垂下眸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十六娘在妆台前坐下。镜中映着她容颜,虽然疲惫,却依然姣好。
  
  她竭力挑起了唇角。
  
  不过就是出征,不过就是那么一阵子——最多也就是几年罢了!他一定能回来的!
  
  别的不说,好几年前,自己不也送过他么?那也是去打仗呀,那时他还不过是个普通的校尉,除了高贵的姓氏,旁的什么都没有。按理说,那时比如今,要险得多了!
  
  既然那一次,他都能立下功劳升官晋爵,这一次,又会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等他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自己的孩儿都会叫阿爷了。他听了,会是何等的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是之前说好的番外。嗯……如果这次双更的评论数还让我想死的话以后就不双更了反正怎么样都是这样!贱受作者也会有傲娇的时候的!顺便为什么下一更是番外呢。因为……这一章,是两个结局之前的最后一章了。你们想先看BE还是HE?




☆、番外之一

  “虽然我家也是这般,可是……裴府中,未免也太安静了些。”
  
  介于少年与孩童之间的小儿郎,边说着话,边用力将秋千推得更高些,这样小声的说话,唯有他和秋千上端立的,更加年幼的小娘子听得到。
  
  “是吗?”女孩儿道:“我家中一向如此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往常,好歹还有你十一姊在——她嫁进宫中去了,你很寂寞的吧?”
  
  “二郎常常来陪我玩就不寂寞了呀。”女孩子腰上用力,那秋千便在空中益发高地荡了起来:“你快些让开!不然过阵子,叫秋千打到了,可不是好玩的!”
  
  他忙让过身子到一边儿去,道:“十六妹自己也荡得起来?”
  
  “往常家中最擅打秋千的,是十一姊。如今她走了,自然是我!”排行十六的裴家小娘子得意道:“你看好啦!”
  
  她用了劲,一上腰,那秋千荡得越来越高。
  
  裴府的秋千,原本是搭在这一片樱桃林子旁边的。如今樱桃花开得正好,灿烂若云霞。十六娘穿着的亦是素色微带粉红的衣衫,到得秋千荡得与树枝同高之时,她便仿佛是樱桃花成的花精一般。
  
  从高处,看着下头的表兄,她心里也生了几分得意。趁着秋千荡到最高,便一伸手,摘了一小枝花儿在手上。
  
  这细微的动作,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抓好了!”
  
  十六娘的笑声随着她的秋千一道,划着优美的弧线落下:“你这么担心做什么?哪里就摔得下来呢!”
  
  “若是摔下来呢?你叫姨母不得疯了?”秦云衡脸都吓白了,索性上前一步:“快点下来!”
  
  “哎呀!”十六娘嗔了一句,将手中的花枝丢了下去:“接好!大好男儿,胆小得和那些婢子一般……”
  
  “你倒是像个儿郎子!”秦云衡长她五岁,如今便拿出了兄长的架势,道:“神京里哪有谁家的小娘子如此胆大……”
  
  “二郎见过几家小娘子?”十六娘口中说着,秋千却越荡越低,终究停了下来。她跳下秋千,一双明亮的眸子望住他:“难不成,翼国公府的嫡子,便成天价打听谁家的小娘子温慧娴淑么?啧啧啧,真是……”
  
  “这是什么话!”秦云衡刚刚转回几分血色的脸忽的涨红:“我哪里打听旁人家的小娘子了……”
  
  “那你如何知道,她们中便没有一个比我更大胆放肆的。”十六娘道:“居然这样说我,可也太过不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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