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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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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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还同阿姊说这事儿,居然就有了。”十六娘脸色泛起柔柔的红来,悄声道:“我还觉得,不敢信呢。”
  
  “信,是多半可以信了。”惠妃笑着将她手拉在自己掌心,道:“人说,上脉早的,多半是儿郎子,如今秦将军亦可放心——不过,阿央你自己须得多仔细些!他说那脉象不明晰,总是……有些因由。”                    
作者有话要说:【不在情节上上心,就在细节上躺平……】关于怀孕多少天能诊出怀孕什么的,网上的回答一律是:“啊也许有这种高人吧”“为什么不用验孕棒”……百度知道你这个坏人!!




☆、坤草乳香

  回了秦府,十六娘便叫婢子们将房中熏香所用的一应器物搬了出去。至于胭脂水粉,里头虽也夹杂了香药,然而仓促之间来不及更换。除了惠妃赏了她些自己的,旁的也只好先用着。
  
  改日,还需同石氏说说,求她家帮着踅摸些里头不掺香药的脂粉来。
  
  支使婢子们来来往往几趟,将那些香炉香囊的尽数拿走,十六娘这才坐下。
  
  秦云衡却正于此时进门,蹙着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把东西都搬空了……”
  
  “哪里把东西都搬空了。”十六娘道:“不过是弄走了几个香炉罢了。”
  
  秦云衡刚一开口,又被飞灰呛得咳了几声,才道:“好端端弄这个作甚。没的满处是灰,怪呛人的。”
  
  “阿姊说,常用香薰,不见得就好。”十六娘道:“熏香须得暗火慢燎,虽然不见热,可对身子总是不好。再者香药焚烧之后的气息,有的也并不甚佳……”
  
  秦云衡骇笑道:“这算是什么话?便因为这个?这神京中谁家娘子小娘子不焚香,怎生忽然这样讲究了的?”
  
  “阿姊说的。她自己宫中,如今也不焚香了,放些花儿果儿,也是很有些清芬的。”
  
  “……这如何说得!她是宫妃,又是有身子的,你如何和她……慢,阿央,你……”
  
  十六娘见他满脸的惊愕,不禁有些羞恼:“怎么,偏就不许你家的娘子有身孕?!”
  
  “这怎生能不许——是真的?”秦云衡一把握了她手,殷切道:“果然有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奴哪里知道。”十六娘挣出了手,顿足道:“侍御医说有四十多天了……可他也不敢十分笃定。说是,这脉象尚未十分明晰呢。”
  
  “真的?”秦云衡深吸了一口气,道:“宫中的侍御医如何还有诊不明白的?”
  
  “说是那样说,大概……情况不甚好?”十六娘轻声道:“宫中的人,说话最是讲究避讳的。”
  
  “这便……”秦云衡又是欢喜,又是慌张,想了好一阵子,才道:“咱们请女医来府上吧。这个孩儿,万不能有失。”
  
  十六娘恼得捶了他一拳:“什么失不失的!这样的昏话,做阿爷的也好拿来说嘴!”
  
  秦云衡挨这一下,犹自不觉有他,复又将她手抓住,低声道:“这下我是真要做阿爷了,是不是?”
  
  她将手抽出,轻轻踹了他腿一脚:“这话问了有什么意思?你还是快点嘱咐奴子请女医来吧。奴还要去阿家那边,同她说一声呢。”
  
  “我同你一道。”
  
  “不必……奴想,阿家定有些女子说的事儿嘱咐,你一个男儿,去了算怎的?”十六娘说着便站起身来:“到时候女医来了,你还须得遣婢子去叫我呢。”
  
  “叫那女医去阿娘那儿不就妥当了?你还是莫要颠簸受累的好。”
  
  “哪里便受累了。”十六娘实是哭笑不得:“你也是太当心……”
  
  “怎么能不当心?”秦云衡道:“那是我的长子,你叫我如何能不这样小心?”
  
  “……阿姊也说,上脉早的,多半是小儿郎。”十六娘脸一红,道:“奴先去阿家那儿——不过,将军此来,是有事儿么?”
  
  “啊……我是忘了。”秦云衡道:“你且先去阿娘那边吧,这事儿……说是打紧,却也不急在一时。先去叫阿娘高兴一遭,回来咱们再说这个。”
  
  十六娘这便想到,这一定是与至尊今日要见的那个“极要紧”的人有关了。
  
  “你先说,也无妨啊。”她索性坐了回去:“阿家那边,等女医来了,确信有了,再去或许更好些。”
  
  秦云衡失笑,起身出去同奴子说了几句,再转回来时便关上了门,拉她坐在了榻上,又将帐幔垂下。
  
  “这是作甚?”十六娘奇道。
  
  “你上来。”他脱了靴,自盘腿在榻上靠里头坐了:“这事儿,容不得旁人知晓!”
  
  十六娘一怔,自也踢了履子,坐到他身边去:“怎么?”
  
  “你可记得……石家五郎,长得是什么样子?”
  
  “石五郎?”十六娘一怔,道:“他不就是那个样子——怎么,你见着他了?”
  
  “没有……”秦云衡叹了口气:“我只是见了个,长得极像他的人……”
  
  “今日在至尊那里见到的?”十六娘道:“我听宫监说,今日至尊要见个极要紧的人物,难不成那也是个胡人么?”
  
  “是个胡人,而且……是突厥人。”秦云衡道:“我不见那人时尚且未曾想到,如今想想,这五郎的面相,一点儿也看不出昭武人血脉来,倒是更像突厥人……”
  
  十六娘悚然,道:“怎么可能?他明明是石娘子的亲阿弟!”
  
  “这事儿我觉得有些蹊跷。”秦云衡道:“按理说,我与那么多突厥人打过交道,他们的相貌行为,该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那石五郎,若说长相,真是像,可说到做事……却不若那些突厥人一般。”
  
  “你今日究竟是见了个什么人?!”
  
  “那位……挑起大战的突厥王子。”秦云衡道:“如若他未着突厥人打扮,而是与我在长街上相逢,我定要疑他是石五郎!”
  
  十六娘惊疑不定,半晌才道:“石娘子同奴说过,她这阿弟生母乃是中原人。或许……波斯胡人与中原人生下的娃儿,长得便与突厥人有些相似?再者,我并不曾见过石五郎那样好看的突厥人。”
  
  “你未曾见过,并不意味着便没有。阿史那一姓的少年女郎,面目如玉的当真不在少数。”秦云衡叹道:“我自见了这王子,便暗自有些怀疑——石家的商队能在西边儿马匪从聚之地顺利过来,若说是没点儿蹊跷,谁都不会信!难不成,石家同这突厥王子,还有些血脉联络?”
  
  “……你与我说这个,是要我如何?”十六娘道:“总不能只是告诉我,你遇到个长得像极了石五郎的突厥反王吧?”
  
  “我是想叫你去石家的铺子探看一番。”秦云衡道:“他们若真是依靠这位突厥王子,才得以从西边一片沙海中源源不断运进各种宝货的,那么这王子东来,他们的货源也便该断了。诸般珍奇,必然扬价。”
  
  “……那又如何?”十六娘道:“便是知了这个,将军又能做什么?”
  
  “能做的多了。”秦云衡道:“那王子既然会叛离突厥,又与商队有关,那必是不欲咱们与突厥彻底破脸的。今日在至尊那里,他说话之时也大有修好之意——突厥人的王子,那个个也都有些权柄,若能得他襄助,西边的战事,许会顺畅许多。”
  
  十六娘轻叹一口气:“是而你要奴去探看,便是要笃定,那突厥王子是不是真心不想作战?”
  
  “是如此。”秦云衡道:“然而这突厥王子在神京的行迹极诡秘。我猜,也唯有至尊及至尊身边的人才知道他素日在哪里!我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一招,或许也不甚有用,然而试一试总也无妨——你最近便没有想要添置的物件儿么?”
  
  “想换上些不添香药的胭脂水粉。”十六娘道:“阿姊这样一说,我是不敢用那些带着香的东西了。”
  
  “那也未免矫枉过正。”秦云衡道:“你若是不出门,日后不上妆便是了。”
  
  “那怎么使得!”十六娘道:“你见过谁家娘子在家中便不上妆?那岂不是要叫下人都看低了去……”
  
  她话音未落,便听得拥雪极守规矩地在外头唤了一声:“娘子,朱女医来了!”
  
  二人对了个眼色,秦云衡忙跳下榻去,穿了靴子,亲自去将门打开,迎了那女医进来。
  
  朱女医每月多少也要来秦府一趟子的,是瞧着秦云衡长大的,如今见了他倒也不避嫌,只点了头示意,便进了内室里头来。
  
  十六娘亦揭了帘幕,道:“姊姊可来了,等了您许久……”
  
  “娘子玉体可有不适么。”朱女医便于榻边上坐下,伸出一双手指,搭在十六娘腕上,道:“娘子静心气,待奴一诊脉象。”
  
  十六娘依言放缓呼吸,朱女医指尖上的温暖,透过肌肤腠理传入,叫她心安。
  
  “娘子这是喜脉了。”过得一阵子,朱女医收了手,道:“上次奴来,尚且没有的。想来这珠儿便也结在四十余日之前。”
  
  这话,与宫中那侍御医说的一致,十六娘便点了头,道:“那么,敢问姊姊,这胎像可还稳固么?”
  
  “……”朱女医低了声音,道:“不甚稳固,须得仔细调养才是!”
  
  十六娘眉尖一颤,道:“不甚稳固?要……要如何养?”
  
  “无非也便是那些……少劳,少思,饮食中正,行止平和。”朱女医沉吟道:“这胎像倒也算不得危险,只是娘子素日里最好是多养着些。”
  
  十六娘应了一声,忽然便想到一桩,道:“姊姊,那些香料,我还用得用不得?”
  
  “香药之物,用了多半也是无妨。只是有些特异的,能莫用便莫用了——譬若那乳香,平日用来是大好的,行气血,利生机……可若是在服药,便大大用不得。孕中妇人,便是身子好,补药也多少要吃些,这乳香便与安胎药中几味不合宜……”
  
  “乳香!”十六娘忽的想起一事,道:“乳香……真真的好乳香,不是自西域来的么?那东西,很贵吧?”
  
  “是,怎么……”
  
  “将军!”十六娘面上失色,道:“你去叫拥雪取从前十三堂姊与我的香囊来!那里头……似是便有乳香啊!”
  
  她虽不若石氏识香,然而若乳香、苏合香、瑞龙脑等常用的,总还是嗅得出来!
  
  秦云衡大惊,转身便出了门,那女医也是一脸惊愕:“乳香?娘子,您之前所服调身子的药,中间一味坤草,药性与乳香相似,累加了那药效却是太过!若那香囊中果是乳香……您能怀喜,这一胎还能保到如今,已然是难得了。”
  
  十六娘听得这话,只觉得身上发凉。
  
  堂姊送她这香囊之时,大概还不知她所服药物中有这一味坤草吧?否则,也不会日后托踏雪来告诫她再也不要佩戴那香囊。
  
  可是,在这只香囊出手之前,是谁这样处心积虑,要她用上乳香……
  
  多巧啊,多毒啊。谁能想到这乳香原是对女子大好的东西,却也能变成不见血的杀人利刃?!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本章说的那些药:乳香——《本草拾遗》:〃疗耳聋,中风口噤,妇人血气,能发酒,理风冷,止大肠泄澼,疗诸疮令内消。〃坤草(就是益母草啦)——性微寒,味苦辛,可去瘀生新,活血调经。不过这货还有安胎作用……(百度说的)至于乳香与益母草同用会不会有不良影响,我要声明,这是我胡说的!千万别信!




☆、言辞相诓

  待秦云衡回来,女医朱氏便自他手中取了那香囊。她倒出里头的散香丸,在指尖碾碎了,细细嗅闻,道:“这香嗅起来,含着瑞龙脑、苏合香、拙贝罗香的味道,该是‘蜂蝶沾襟’方。然而那方子中,乳香的分量不大,可这香丸……乳香的味道简直冲人鼻子。”
  
  秦云衡咬了牙,狠狠道:“是么?那便是有心做这事端了!”
  
  “……奴不好多说。”女医将碾碎的香丸也丢入香囊,道:“这物件,如今由着郎君与娘子处置。”
  
  秦云衡接过香囊,脸色泛青,手握紧,连手背上的筋骨都隐隐暴起。
  
  香丸在里头摩擦,不甚光滑的表面,发出叫人心底下毛毛的咯吱声。
  
  “奴不知道这香丸和香囊的来由,然而,娘子胎像不稳,除了服药固胎之外,这些上头,多半也是小心的好。”朱女医道:“女子头胎,最是紧要。”
  
  秦云衡点了头,道:“这我自知,多谢姊姊。”
  
  朱女医领了银钱走了,秦云衡这才在榻边坐下。他的肩都塌了下来,似是极疲惫。
  
  十六娘极少见到他这样蹉跎的时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然而想着自己腹中竟有了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小小生命,一时心意恍惚,便生了几分柔情。
  
  “怎么?”她低声招呼:“知道有了这个小东西,将军反倒不喜么?”
  
  秦云衡亦无心与她纠缠这称呼,便道:“喜是喜的,然而,忧……也真是忧啊。”
  
  “你是怕……”
  
  “我是恨!”秦云衡道:“原先虽知道他恨我们母子,却不知恨到如此程度,要用这样下作的法子报复我!我原以为,你怀不上,是年纪还小,月信紊乱,却不料中间有这样一手!叫我断子绝孙,这手,下得忒狠了些!”
  
  “这不是并未得逞么。”十六娘道:“奴还是有身子了,也发现了那香囊中的蹊跷……”
  
  “便是不得逞,到底存了这份心!”秦云衡压着怒意,恨声道:“我可从未在子息上打过他的主意!乔氏有孕,我未曾逼她堕胎,娃儿着生,我甚至还许他姓秦,如今换来的,却是他阿爷想方设法叫我的娘子断育——这兄长可真是体贴周密,是不是?”
  
  “……那是您积德。”
  
  “积德有什么用?”秦云衡道:“他当我便对付不了他么?!有他好看的!”
  
  十六娘不知如何接话,忽而想起惠妃说的那句,便道:“听闻将军为他求官了?那又是为甚……”
  
  “我不曾同你说么?”秦云衡挑挑眉,脸色缓和了些:“历英书与宋务年,便在一个衙府中,稍稍设计,便叫他看到了大郎的亲笔信。”
  
  “哦?!然后……他生疑了?可这同你为大郎求官,有何关系?”
  
  “姚家那一党中,他到底姓秦。”秦云衡唇角微翘:“历英书既然认定了当日勾搭他娘子的混帐是大郎,那么自然便生了嫌隙,然而此时姚皇后危急,偏又是闹不得——我便再给他们添把火,不好么?反正他如今也不过从七品翊麾校尉,照旧是什么都做不成,却能恶心历英书一道。”
  
  “将军这样设计,大郎他怕也是清楚的吧?”
  
  “那自然清楚。”秦云衡道:“过得几日,待我出征,定要将他也拖走。如此你在神京中我方能放心的。没了他,你那堂姊一个人翻不起什么浪来。”
  
  “她……”
  
  “你还要说她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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