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 2012…06…11 01:25:41 '字数' 2027
昨天人不大舒服,下午昏睡去了,半夜写了补上。求表扬……
“什么?”权将军当先一喝,狄丞相也沉下了脸去。殿下的一众大臣亦是齐齐皱起了眉,低声议论着。
秦思的肩头一重,齐仲天,你这是要逼我到何地?从前你利用我,现在依旧想利用我。你我之间早就没了旧情,而我,也不再是从前的秦思。
阿凡达好似不曾察觉出那渐渐冰冷下来的气息,重复道:“小臣奉鞑靼王之命求娶贵国公主为王妃,还望女皇陛下成全。”
虞靑看着下的阿凡达,眼中的波涛乱了乱。这鞑靼提出两件事,一是与鞑靼联手对付天朝,一是求娶南宫公主。无论是走哪一条路都是要将南国与鞑靼死死拴在一起,与天朝再无相干。
若是答应,与南国不利;若是两者都不答应,怕是鞑靼第一个就要像南国下手了……
正当犹豫思量,一旁的秦思却是忽而笑了起来,她对着虞靑一礼,随即转身问道:“本宫多问一句,鞑靼王打算求娶谁?”
这话问得突兀,却自有用意。
“我王求娶的正是明靖公主。”阿凡达将秦思的拒绝之意抛在脑后,锋锐的目光紧紧擒住了秦思的眸子,秦思眼中是一闪而逝的,熟悉的防备,阿凡达看着那抹光亮掠过,心里便明白了——秦思知晓他的身份了。
“本宫吗?呵,想来使臣是不知道我南国的规矩吧。”
虞靑知晓秦思是个有主意的,附和一笑,并不加以言语。她这一应,只会让旁人更琢磨不透。
果然,阿凡达出言问道:“不知明靖公主说的是什么规矩,还请明示。”
秦思微微一笑:“使臣大人可知我南国是以女子为尊的?”
阿凡达点头道:“自然知道。”
“那便好了。”秦思的笑意更甚:“我南国的公主可是会承继大统的,就好比鞑靼的王孙一般。试问你鞑靼可有王孙愿意下嫁我南国?”
秦思这一语反问,无疑是打了鞑靼的脸。这世上哪里有让男子出嫁和亲的道理?
伊洛在一旁不禁上了气,他拍着桌案而起道:“公主有些欺人太甚了吧。就算贵国需留嗣承继大统,那也可以在皇储之外寻一个啊。”
伊洛不知齐仲天的打算,一心想着他是为了束缚住南国。等他的话音一落,便感到一阵杀意凝于他的颈下。顺着那杀意看去,阿凡达一双冷眸轻瞥着他,没有一丝温度。
“哦?伊洛大人有所不知了,南国只有本宫这一个公主啊,莫非,鞑靼王不知此事?”秦思话中带着隐约的讽刺,两国欲联手,如何会弄不清楚皇家人物?分明是刻意为之……
说这话,秦思是存了挑拨的心思的。果然如她所想,南国朝臣听得这句话,心中不免生出些心思来。鞑靼王分明是刻意求娶明靖公主,这目的有两个,要么是逼着南国与他为敌,但是这个可能太小。除此之外,就是鞑靼王起了夺取南国的心思……
一众朝臣无不唏嘘,天朝新皇的后患刚刚除去,这便又逼上来一个鞑靼王,果真是江山美人乱。
听着那些私下议论,阿凡达才收敛心神。秦思,遇见你,究竟是幸还是祸……
“还请女皇陛下、公主见谅,小臣自然没有冒犯的意思。其中必有些误会,既然明靖公主是唯一的皇女,自然该是承继南国,此事搁置不提也罢……”
阿凡达退了步,南国也不再逼着讨个说法。宴上的歌舞再起,可没人再复方才的心思。倒是秦思,接连饮下几杯酒,心中快活得狠。
她今日这一闹,朝臣自然要好生掂量掂量鞑靼可信与否。
相比秦思的快活,齐仲天是格外压抑的。他心心念念要一举说服南国,却在见到秦思的那一瞬变了心思。他不仅要江山,还要美人。他构想着,秦思嫁给他,那南国与鞑靼便能一统,届时区区天朝,自然不在话下。
为王者,自然是有野心的。只要勾起王者的野心,一统天下的诱惑无人能挡。可伊洛无心间却毁了他的布局。
又过了半个时辰,虞靑举杯敬了朝臣,便推说自己累了,命秦思与她一道退席。虞靑眉眼间带着酒意,对着众人一笑,秦思上前扶住她的手臂,二人前后错落着离了这片喧闹。等到二人匆匆到了凤离殿,虞靑才睁开眼。
“哼,这个齐仲天果然是小人。”虞靑重重拍了拍御案:“他倒是想得巧,无论走哪一条路我南国都是被动的。娶我的女儿?究竟是平分天下,还是一人独大?”
“母皇莫要与这种小人生气。他想以我南国为刀,我自然是不允的。”秦思奉上一杯参茶,轻轻顺着虞靑的背脊。
虞靑抿了一口茶水,侧眉道:“朕倒是有个法子,一劳永逸。”
秦思黑眸一转便知,她瞳仁微张,舌尖一颤道:“母皇的意思是……”
将秦思的神色收容眼底,虞靑点了点头:“我与你爹爹分开十数年,也该是时候还了他这一辈子……孩子,为娘的知道你不愿意,却是别无选择。你登基为帝,谁人也不敢再拿你的婚事做文章。鞑靼这边也只能打消了念头。而君王更替是大事,拖上一拖,出兵的事情也能解了。”
秦思早就知晓,这便是天命难违。
“女儿知道了。”沉默良久,秦思才苦笑着应下。登基……从此她与叶筠一,同为帝王,立场不同。这般尴尬的局面,情何以堪。
虞靑心头也是一酸,谁道帝王家无情,只是未到情深处。
……
次日,虞靑派人请了鞑靼使臣上朝,在朝上,她略过旁的不说,而是率先下了一道圣旨,言明自己旧患复发,身体虚弱,为保南国繁盛,要传位与明靖长公主。
圣旨罢,呼声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到呼声平息,虞靑笑着对伊洛道:“还望使臣多留段时日,以观大礼。”
伊洛脸色黑沉地答允下来:“自当听陛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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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还朝
有凤还朝录 第六十一章 登皇位,烽烟起
'更新时间' 2012…06…11 23:14:06 '字数' 2039
驿站中,撕下了人皮面具的齐仲天满面阴霾,隔着窗柩看那透进屋子的依稀月光。伊洛格外小心地立在一旁,就这垂在地上的阴影,将身子挡得严严实实的。隔了半响,伊洛抬头看了看齐仲天,却被一道刺人的目光挡了回来。
伊洛心中不安,想着八成与今日南国女皇这个传位诏令有关,暗里琢磨了许久,伊洛才忐忑地道出一句:“王上,下臣自知有罪,还请王上责罚。”
齐仲天冷声一笑:“有罪?责罚?你的过错哪里是区区责罚能弥补的?”
那一日夜宴上,若伊洛不曾搀和,齐仲天便会循序渐进,提出两国君王结亲,两国并结之说。统一国号,分区而治。百姓习俗如同过去一般,两相不干涉,却可以在大事上一致对外。这法子并不折损南国利益,朝中必然是有人附和的。
这一错,既失了联盟先机,让南国生了不快,又让秦思与他更加分明。
“臣甘愿领罪。”伊洛见状,当即跪下拜道。
齐仲天沉了沉气,眸中点漆如墨。伊洛是个人才,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齐仲天责罚他不过能解一时的气,倒不如将这责罚换成机会,一个让他卖命的机会。
想着,齐仲天起身走到暗处,将伊洛托起:“罢了,已然成定局的事实,怪责也无济于事。你起来吧……”
伊洛心口上一股子热血汩汩涌了上来,他眼珠子憋得通红,对着齐仲天重重一个抱拳:“伊洛谢王上不杀之恩。”
“嗯。雁门关的战事一触即发,南国态度不明,也不可不提防着。本王先行回辽河,你留下观礼便是。”齐仲天负手说着。
“那王上何时动身?”
“今夜。”齐仲天说着,手指微动着收拢。阿离,我可要去见你一见?
月色慢慢变浅,融入了暗影中。齐仲天终究不曾去见秦思,只是留下一张小笺,这小笺上的字迹已然变作了灰黑色,算算也不是近段时日写的了。
他叮嘱伊洛,寻个时机将这小笺送到秦思手中。纵然她与叶筠一有情,也抹杀不了他们的曾经。但凡她记得些过往,也不会在背后下刀子。只要南国不帮天朝,他便有把握将南国与鞑靼绑在一起。
“下臣定不辱命。”伊洛拜下,趁着夜色,将齐仲天送出了驿站。
……
旨意一下,南国便开始准备登基大典。碧云带彩,凤凰齐飞。秦思脱下了杏黄的公主服,披上了明黄的凤袍,胸前衣襟上的凤尾光彩照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秦思收敛笑意,肃穆道。
伊洛一直观礼在侧,并以鞑靼王之名送上了贺礼。
“恭贺贵国新皇登基,此乃我王送上的贺礼,还请女皇陛下亲启。”伊洛说着,不顾众人的目光,捧着手中的精致犀牛盒上了高阶,他看着秦思,亲手将手中的贺礼奉上。
秦思瞥了瞥那犀牛盒,犀牛盒通体剔透,隐约可以看见其中是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匕首,还有一张纸笺。她浅浅一笑,伸手接下:“替朕谢过鞑靼王了。”
秦思登基极为顺利,并与当日改年号为元启(宫囚男主客串咯。)。而在秦思登位的次日,虞靑便和苏离渊一道,离开了皇宫。
华阳城外的林荫下,停着一辆桃木色的马车,马车不远处守着月夜和溯月。而马车里,秦思正抱着元贞正襟跪在虞靑和苏离渊面前。
虞靑怜爱地看着秦思,口中喃喃道:“阿离,娘对不住你,南国就交给你了……”
现下要坐实秦思的女帝之名,她就必须离开。苏离渊的身子需要静养,也不适宜留在是非之地。只是这些打算,苦了秦思。
“不,娘亲,当年你担下的东西,现在女儿亦要背上。或许这江山是包袱,却是我们丢不下的包袱。女儿会尽力稳住南国大局,不求昌盛,只求万安。只是这么多年女儿都未曾尽孝膝下,往后亦不能陪在爹娘身边,还望爹娘好生保重。”秦思说着,怀中的元贞好似应和一般,轻哼了两声。
苏离渊为了解虞靑的毒,散去了周身九成的功力。休养许久才带着虞靑回了华阳,可身子却是大大地受损。入皇宫的第一日便碰上了顾音作乱,苏离渊拼着一口护体真气救下了元贞,却也是自伤七分。一来二去,这身子大不如前。
看着苏离渊,秦思心头更多了几分复杂。从师父到爹爹,他参与着秦思生命中的大起大落。对着苏离渊一俯身:“爹爹,你好好养伤,等到天下安定,阿离亲自去接你们回来。”
“好,我还等着教导元贞长大呢。”
苏离渊满面憔悴,灰白之色将他衬得格外的苍老,但却丝毫不折损那份气度。
元贞闻言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睁着眼,冲着虞靑和苏离渊一个咧嘴,打破了马车内的压抑。
“这孩子有灵性啊。”虞靑伸手在元贞鼻尖上一点,轻笑着说道。
苏离渊附和地点了点头,他深深看了一眼秦思,从袖中拿出一卷竹简:“南国想要独善其身必然不可能,你的谋略不到火候,还是要早作决定为好。切记,民心所向才是大流。”
秦思将元贞放到虞靑怀中,接过竹简:“阿离知道了。”
“爹这身子骨已经帮不了你什么了,这一卷竹简是当年我云游四海时记载的,对边界的地形有详细的描述,或许有朝一日你能用上。”苏离渊说着,拍了拍秦思的手背。秦思眼眶突地一热:“多谢爹爹。”
……
送走了虞靑和苏离渊,秦思只觉得偌大的宫廷无比的寂寥。抱着元贞,秦思才能感到丝丝暖意。而这寂寥很快就被硝烟打破了,收到月夜的消息,秦思只觉得天色暗沉,风云缠绵不清。
天朝与鞑靼开战了。
天朝新帝登基后改年号为贞和,贞和元年三月,鞑靼军队趁夜色袭扰雁门关百姓,与守军小范围交手。鞑靼军略有死伤,消息传回辽河,齐仲天以此为由,正式向雁门关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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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还朝
有凤还朝录 第六十二章 雁门之败(一)
'更新时间' 2012…06…12 23:40:17 '字数' 2091
叶筠一派西北各部集结军队,援助雁门关,责其与边关守军一道,将鞑靼铁骑拦在雁门外。同时,他下旨从京畿军中抽出九成兵马,将他们分作了三批,分别前往太阴山、秦岭、淮河(亲们,架空文,架空文),守住边防空虚之地,以防鞑靼使计。
贞和元年四月,鞑靼大军初战告捷,雁门关守将被杀。天朝守军被鲜血点燃了怒火,强势反攻,双方僵持不下。同年五月,齐仲天领大军出了辽河一线,前往雁门亲征。
烽烟滚滚,齐仲天站在高坡上看着血色黄土交杂的战场,唇边紧绷着一丝深沉。他远远看着雁门关,心中倒腾着澎湃。上一次,他为了护雁门关而来。这一次,他要亲手破了雁门。
身上的佩剑撞击着铠甲,发出铿锵之声,齐仲天看着鞑靼黑旗自远而近退回,面上浮着了云雾。领兵的主将哈雷见了齐仲天,翻身下马,马儿嘶鸣着往前冲了一步。
“见过王上,王上领着援军来,属下就安心了。”
齐仲天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本王先行来看看,其余将士一日之内便到。”稍稍一顿,齐仲天又问道:“今日战况如何?”
哈雷面带羞愧之色,拱手拜下:“回禀王上,今日一战我军死伤约莫三百,天朝军约莫一百数十。”
“哦?我军的人数与天朝相当,伤亡却是天朝的一倍,这可是说不过去了……”阴沉的声音逼得哈雷打了个寒颤,他俯身一拜:“明日属下必然一雪今日之耻。”
“不必了。”齐仲天不耐地扬手:“明日这一战本王亲自来。”
说着,齐仲天调身走开,他拍了拍马儿,翻身驰骋而去。那身影极快,直到行到雁门关下数里才停下。齐仲天拉扯住马缰,看了看关内的城防。
雁门关上飞扬着天朝的战旗,战旗上的龙腾虎虎生威,而在战旗一侧,挂着红底布面的旗帜,上书“王”字。
王楚,这个人他是知晓的,算得上有几分才干,可当初在御林军中就是个被打压的料。齐仲天噙着一抹笑,心中对叶筠一用人的手段颇为肯定。只是叶筠一终归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王楚骁勇善战,勇猛无比,可是这样的人到了战场上却有个缺点,急功近利。
眼中亮光毕现,齐仲天抬眸看了看被风沙洗礼过后的雁门关,心中燃起无限的热焰。
夕阳将齐仲天的影子拉得斜长,他就着黄沙中的最后一丝热度折返回了营地。刚刚入营,便见哈雷上前禀报道:“王上,将士们知晓王上亲征,十分欢喜。属下做主设了洗尘宴,还请王上去和将士们打个招呼,以彰显我王威仪。”
齐仲天想了想,颔首应下,嘱咐道:“既然要快活便好好喝一杯。命人上好酒好菜,本王要犒劳各位将士。”
哈雷原本担心自作主张会讨来责罚,闻言心里亦是松散下来,他咧嘴笑道:“是,属下替将士们拜谢王上。”
看着哈雷离开的背影,齐仲天眼角带上了笑意,他当空打了个响指,很快便有贴身近卫上前来。
“王上有何吩咐。”
“你听着……”
……
这一夜,鞑靼军营中替齐仲天举行了洗尘宴,篝火点燃了夜色下的喧嚣,酒香和烤肉的声响撺掇了鞑靼将士们的五感。鞑靼的主帐亦是整整一夜不曾灭过灯烛。
……
消息传到了雁门关内,王楚便拍案笑起了。齐仲天这一来,鞑靼人便以为他们必胜无疑么。哼,你们要给他洗尘,那便好好洗洗吧。免得过了明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王楚找来了军中的谋臣,细细商榷一番。一名儒生打扮的男子听完后,并不应和,而是反问道:“王大人,若这是鞑靼的计策呢?”
王楚见那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