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幻霄淡淡的看了凌若风半晌:“本王自问没有辅政王那般洒脱,所以,便由辅政王嫁吧。”他又岂会不懂这门婚事的意义?这母女俩要算计翱龙国的江山,他是能让她们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她们打翱龙国的主意又是他喜闻乐见的。即使如此,这门婚事,便很有价值了。加之,凌若风他并不讨厌,还有那么些欣赏。
“嗯。”凌若风淡然的点点头,欲言又止:“虽然是有名无实的成亲,但……终究是要做给天下人看的,这聘礼怕是……”
“聘礼本王还是不会节省的。”轩辕幻霄淡淡的道:“但本王那侄儿怕是不会任由本王同你这凤凰国的辅政王成婚吧。”
“不是辅政王。”女皇看着轩辕幻霄;“明日,朕会下旨昭告天下,风儿将是我凤凰国的储君。”
“那他便更不会同意了。”轩辕幻霄冷冷的。轩辕日炎已经让慕玉来查他,自然是已经怀疑他了,加之,玄铁骑兵已经暴露,轩辕日炎又怎会收不到消息?
“呵呵,叡亲王何须担忧此事?”凌若风诡异的笑了笑:“不知叡亲王可听过一句话?”顿了顿:“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焉能覆舟。”看着轩辕幻霄,一字一顿:“对付君王,最大的利器便是百姓。而百信大多有个很好的爱好,那就是喜欢那些英雄儿女的情话佳缘,如若本王与叡亲王你之间有一段可歌可泣的命定良缘,得了百姓的喜闻乐道,那你那侄儿即便是再不乐意,也不能公然当那打鸳鸯的棒子,惹了天下百姓的不爽快不是?”
“……”轩辕幻霄闻言,定定的看了凌若风半晌:“本王没看错人,你很聪明。”
“呵呵,那本王便当做叡亲王这是应允了。”凌若风浅笑:“明日本王便会好好想想,本王同叡亲王之间的情缘佳话。”
轩辕幻霄面无表情的看了凌若风半晌,突兀的:“故事中,你要先爱上本王。”说完,便长袖一挥,对着女皇躬了躬,接着告了辞。
凌若风:“……”
轩辕幻霄走后,凌若风又与女皇闲聊了一小会儿,突然想起一件迫在眉睫的要事,面露犹豫的对着女皇欲言又止:“唔,母皇,有一件事,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女皇嗔了凌若风一眼,笑着:“和母皇见外个什么?现在又无外人在场,你想说什么大可随意说。”
“那儿臣便说了。”凌若风清了清嗓子:“谷雪遇刺,儿臣觉得应当算工伤,额,所以,一切的治疗费用,朝廷能不能?”凌若风目光晶晶亮的看着女皇,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女皇诧异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原来是你手上缺钱了。”问道:“不是派了御医去么?再说,你那个正夫晗竹挺会赚钱持家,你不至于这么凄惨罢?”
凌若风老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御医去是去了,但是没用着。替谷雪诊治的乃是江湖中一个十分有名望但价钱也颇高的名医,唔,至于晗竹赚的钱,儿臣是在是没有那个脸去讨。”
女皇扑哧一笑:“仔细想想,你也做得对。好歹你也是我凤凰国的储君,如果伸手向夫君要钱,传出去确实有些不大好。谷雪遇刺,便算做工伤吧,母皇会给你报账的。”顿了顿:“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银两到你府上,如何也不能丢了你的脸面。”
“谢母皇。”凌若风垂头道谢。古往今来,当皇族能当成这番景象的,怕也只她一人了……
又同女皇闲聊了一小会,凌若风这才告退回到府中。
在书房中忙活了一个下午,大概将她与轩辕幻霄之间的情缘编了出来,待揉着泛酸的臂膀走出书房之时,月儿都已经悬在了天空之中。
站在书房外的长廊之上,凌若风仰望着那一轮皎月,脑海中还在纠结她与轩辕幻霄的情事到底还要加些什么剧情才能让人感动。
“听秦欢说,你在书房中呆了一下午,有什么烦心事么?”晗竹的嗓音轻轻的在凌若风耳畔响起,紧接着,凌若风被拥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回过神,凌若风乖巧的靠在晗竹胸前:“没什么烦心事。倒是你,今儿没发生什么不顺的事情吧?”
“嗯,一切都好。”晗竹轻笑,伸手摸了摸凌若风的头顶,顺带抚顺她被夜风拂乱的一丝黑发:“晚膳是要传到哪里吃,还是去前堂吃?”他一回府便听得秦欢说,她没用晚膳,都是为了等他回来一同用。开心感动并着心疼,他不晓得该如何形容这个心情。
“去前堂吧。”凌若风仰起头:“在书房里呆了一下午,想走动走动了。”狡黠一笑:“呵呵,更何况,还有美男做伴,自然是要逛逛的。”与轩辕幻霄的事,得和他说啊。可是……要怎么说?
两人执手,缓缓向前堂走去。一路上,凌若风都低着头思忖,要怎么与晗竹说她和轩辕幻霄的事,值到到了正堂,凌若风始终都未说出口,一顿饭,也吃得心不在焉。
晚膳过后,还是晗竹忍不住了,先开口问:“你有心事,同我说不得么?”
凌若风犹豫着:“是有心事。”皱眉:“却还未做好给你说的准备,我……”她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此刻却有些胆怯,话到了舌尖上怎么也落不了地。
晗竹看着凌若风,用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的表情:“我一直在等,从你接受我的那日起,我便一直在等,等你真的接受我。”转开头:“可是等了这么久,你却仍旧没有真正的接受我,究竟是我不够好还是你心太硬?”
“晗竹……”
“让我说完。”晗竹打断凌若风的话:“若是今日不说完,以后我再也说不出口。”
凌若风咬咬唇,垂头,默认晗竹的话。
“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怕是远远不及你口中说的那般。”晗竹自嘲的笑了笑:“呵呵,即便明明白白的晓得是如此,我还是放不下你。如若真的接受了我,你如何会什么心事也不愿同我吐露?或许你自己认为已经隐藏得很好了,但实际上却不尽然,我也有心,也能感觉到你自始至终都未将全部的真心交付出来的。”
凌若风听完晗竹此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迎晗竹的目光:“晗竹,若是爱我,就这样吧。若是无法接受,那我也不会强求。我的爱,不可能太深。”语毕,便转身离开。
她知道,她太心狠,太可恶。可是,那种深深的爱,她却是没法再去尝试了,不是不敢而是不愿。爱,浅浅的就好,太深了,便很有可能不受理智的控制,她不愿自己再次失控。
可是,此时的凌若风没有想过,爱是谁都无法控制的,是深是浅,饶是她凌若风再强悍,也无法随了她的意愿。
凌若风浑浑噩噩的回到书房之中,撵走了要掌灯的下人,书房内一片黑暗,置身于黑暗之中,凌若风抱着腿坐在墙角。
若是晗竹就此放弃她了,那会如何?一想到这个可能,左心房便隐隐作痛。
就在此刻,书房的门却被推开,发出一声吱呀的响动,烛火被点亮,驱逐了书房内的昏暗,凌若风抬头,愣了一愣。
晗竹就站在她身前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
凌若风回过神,撇开头:“你怎么来了?”
晗竹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缓缓走过来,蹲下身子,一如既往的温柔:“地上凉,起来吧。”说完,伸手将她的身子扶起来。
“……”凌若风沉默了半晌:“即便是这样,你也打算接受?”即便已经说明了不能深爱,他还打算委屈自己么?
“对。”晗竹言简意赅,将凌若风一把搂进怀中,死死的箍着,狠狠地道:“你真的是一个坏人!”不接受还能如何?放弃她么?他做不到!因为,早已深爱,如何能够放开手?
“对不起。”凌若风叹息。他傻得让她心疼。
“别说什么对不起。”晗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的嗅着她的体香:“感情的事,没有对不起或对得起,只有输赢之说。我先爱得深了,便是我输了,你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他之前坑了她一回,赢了她一回,这回,她倒是连本带利的全都找了回来呢!
凌若风伸手环住晗竹的腰:“你应当晓得,你这次做出了这个决定,以后若是想从我身边离开,那就不可能了。”就算是现在想反悔,也不可能!
“不会离开。”晗竹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她,是头一次对他这么霸道。今次的事情,看来是塞翁失马呢!
她现在爱得浅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陪她耗!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她的深爱,因为他已经交出了那么深的爱,他可不容许她爱得浅。
“呵呵,看来你是彻底臣服在本王裙下了!”凌若风开始得瑟。
晗竹意味深长的:“裙下一词,现在用似乎还为时尚早。”将凌若风从怀中放出来,握着她的肩,目光灼灼:“今夜,可否让我真正的臣服于你的裙下?”现在,矜持什么的他要全部抛开,要一个名副其实才是硬道理!
“……”凌若风俏脸倏地一红。他口中的裙下的隐藏意义,她自然是懂的。
她此时的羞涩,对晗竹来说很是受用,一张俊脸笑得春光满面,乘胜追击:“我都服输了,难不成不给点安慰?”
“咳咳。”凌若风轻咳两声,故作镇定:“你先去房里等着,我随后便来。”该死的!因为轩辕幻霄的搅和,那些博大精深的书她还没研究透彻,要先做好准备才行,免得一会儿丢了人!
“呵呵,好。”晗竹对这凌若风眨眨眼:“那,臣夫就乖乖在房中等着妻主来宠幸了。”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再转身看着凌若风:“妻主不会临阵脱逃,让臣夫在空闺中等一晚上吧?”
“呵,笑话!”凌若风一脸豪气:“这事儿我又不会吃亏,我脱逃个什么?倒是你,别临阵脱逃才是!”
“呵呵。”晗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踩着轻快的步子,十分愉悦的走出书房。
半个时辰后。
晗竹的门外,凌若风几番抬手又几番收手,终是没有推开房门,站在屋外愁容满面。
正当凌若风生出遁逃的心理时,晗竹的嗓音透过厚厚的雕花门传出:“叶儿已经叫我屏退了,妻主放心,屋内就我一人罢了。”言下之意,现在这偌大的院子中,就你我二人,不必紧张。
“……”凌若风一个趔趄,差点四脚朝天,稳住了身子,讪笑:“呵呵,这样啊。”深深的吸了口气,壮了壮胆,第不知道多少次将手贴在房门上,终于是将房门推开了。她怎么就忘了晗竹武功绝顶,她在门外这么磨蹭,他岂会没有察觉?这腹黑的货怕是在屋内偷乐了好大一晌才是!一开始便丢人了,果真是出师不利!
强装镇定的一步一步往内室走去,凌若风胸腔中那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就算是在战场上对轩辕日炎那惊鸿一瞥,她胸腔中的这颗小东西也不曾这般闹腾过!
内室中,橘红色的烛火柔柔的,气氛极为暧昧,再加上床榻上,床帘大敞,床上美男容貌绝世,白色的亵衣半遮半掩,如玉的胸膛若隐若现,香艳风光美不胜收,让人有一种忍不住鼻血横流的冲动!
凌若风瞪大眼,直愣愣的看了好半晌的风光,这才回过神,吞了吞口水,目光闪闪躲躲的在屋内四处打量。
晗竹心中一阵愉悦,却假装不知:“怎么了?我屋内的摆设可是有哪些地方不对?”
“额,没有。”凌若风稳了稳心神:“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想找点水喝。”话音一落,凌若风便立马很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口渴……该死的,这个理由不就更加说明她口干舌燥……
晗竹挑眉,善解人意的:“水在外间,我去取来。”说着,便要起身。本来就草草披在身上的亵衣因着他这一动,竟然完全敞开了,莹润的胸膛,结实的小腹……一切都一览无余。
凌若风心中哀嚎一声,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又不渴了。”丫是赤果果的勾引!绝对是!她的爪子,已经跃跃欲试的想要尝一尝他胸膛的味道了!
晗竹心中憋笑,表面上当然不露分毫:“如此,那便休息了吧。”看着凌若风:“时辰也不早了,你明日还得上早朝,若是不抓紧时间,明晨起不来就不好了。”凤凰国版的书上都说,这种事情害羞的理应是男子,而翔龙国版的书上却说,这种事情害羞的是女子,照当下的情形来开,还是翔龙国的书说得比较符合事实。
她这娇羞的模样,虽然有悖凤凰国女儿的英武形象,但他却爱得紧!
“……”凌若风一噎,硬着头皮往床边挪去。早知道就不管丢不丢人了,直接遁了再说,如今来都来了,骑虎难下,现在遁更是不可能了!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该死的轩辕幻霄,若没有他来搅和,她就已经学好了技术,现在哪会这么愁?轩辕幻霄!这个梁子,结大发了!
就在凌若风心中将轩辕幻霄以及轩辕幻霄家的长辈都问候了一遍的同时,她也已经站到了床边上。
晗竹优雅的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床前的虎皮毯上,伸手:“让臣夫替妻主更衣。”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惹得凌若风心中又是一片微波荡漾。
就在晗竹将她腰间的丝带解开,将她的外衫褪下之后,凌若风突然握住晗竹要解开她亵衣纽扣的手,憋足了气道:“先、先熄灯吧。”这不是害羞!绝对不是!
晗竹眉开眼笑,十分和气:“好。”虽然,他觉得点着灯比较好,但是……毕竟是头一次,还是顺着她,让她先过度过度。
橘红色的灯火熄灭,屋内一片黑,但热浪却自心底升起。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也隐隐能够瞧见对方。
晗竹拉起凌若风的手,将她拖到床上:“臣夫就在这里,妻主想怎么便怎么。”言下之意,请把我吃干抹净,谢谢合作。
许是在凤凰国的水土的滋养下长大,即便晗竹有着一颗天生和凤凰国男儿大相径庭的心,但那股特属于凤凰国男儿的媚劲儿却又从骨子里透出来,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话说得果然不假。
凌若风被晗竹的媚眼如丝电得浑身酥软,口干舌燥,原本存于心中的一丝羞意早已烟消云散,吞了吞口水,银牙一咬,当下便上了床,将晗竹一把压在身下:“原本以为你是个神仙,没想到却是个妖精。”
晗竹笑而不语,伸手抚上凌若风的脸颊,感受着她柔嫩的肌理,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遇见了你,神仙也能变成妖精。”一切都是她害的呢!
凌若风心中一阵悸动,低头含住晗竹的薄唇,轻轻咬噬,心早已经化成了一潭柔水,满满的都是爱意。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已经不着寸褛,炽热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生出更加炽热的火焰,将屋内的空气都烧灼得炽热暧昧。
晗竹覆在凌若风身上,看着她水波迷离的星眸,吻上她的额头,寻到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谁教你爱得不如我深,所以,我要这次我要主导。”话音轻柔得如同蚊吟,其间饱含着浓浓的爱意还有一丝不满。不在意她的爱不深?怎么可能?他已经爱得泥足深陷了,她却浅尝辄止,他当然会怨的!可是怨又能如何?也不能同她大吵大闹或是离开她,所以便只能在这些事情上压榨压榨她,当作报复吧。
凌若风早已经晕乎乎的了,即便听了他这话,也反应不过来。
明明就是她主导的一场滚床单的戏码,却在不经意间让晗竹主导了去,原本在上的她如今却在了下。
再次轻吻了她红肿的樱唇,晗竹终于发起了进攻,与她合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