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炔患傲恕!
五儿看着白紫颖还这么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问道:“公主,怎么办?”
“这个皇宫到底还不是她的。把我平日里故意四散分配到各个宫里去的那些人叫来。”白紫颖回头看了眼四儿五儿,吩咐道:“还有,把我平日里交好的那些娘娘们也都叫来。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朱贵妃和文武大臣,看看她是要怎么宣读圣旨。”
“是,公主!”四儿和五儿一听,立马应声,就纷纷忙活去了。
白紫颖回头看了眼皇帝,吩咐一旁守灵的宫人们:“好好守灵。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去理会。”
“是,公主殿下。”宫人们应了一声,就恭送着白紫颖离开。覀呡弇甠
很快,四儿就集结了一大帮的宫人,职位有高达尚宫之职的,也有小小的伙房宫人。还有好几队的带刀侍卫,个个颇有气势,不容小觑。而另一边,五儿也领来了几位平日里颇受皇帝宠爱的各宫娘娘们。
白紫颖领着这么一大帮人,迎上前面朱贵妃带领而来的一大堆文武百官。两方人对峙在一起,大有势同水火的气势。
似乎没有料到白紫颖居然还能在自己掌控的后宫里迅速集结这么浩荡的队伍,朱贵妃有些错愕。但是很快,她就将自己的错愕收敛起来,对白紫颖说道:“公主真是孝顺,这么晚了还给皇上守灵。”
白紫颖看着朱贵妃,说道:“朱贵妃,如果没记错的话,本宫早已下令,暂时不要将父皇薨的事情对外告诉。你这是为何?”
这个时候,朝臣中有一个站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朱显,只听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公主!你这是什么命令?皇上贵为一国之主,事关天下臣民,如今皇上病逝,理应告诉天下,为什么要瞒着?!”
他说话时声音洪亮,气势逼人,大有质问的样子,但是,白紫颖年纪虽轻,却是一点都不惧场,淡淡地说道:“众所周知,三日后原是本宫选驸马的时候,如今月城里早已聚集了来自各国的皇孙贵胄,其中不乏外朝的一些以参选驸马为名头,实为试探月尹虚实的人,父皇这时逝世的消息如果被人得知,难免多生事端。”
“可是,公主,我们这些个朝臣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身负帮助皇上治理江山的重责,完全有权利知道皇上西去的消息,而且我们也知事情深浅,不会对外宣称,公主该告诉我们,这样瞒着我们是何道理?!难道是想借此代皇上治理江山不成?!”朱显的身后站出了一个年轻的朝臣,言辞比朱显更加凿凿,已经不是质问,简直就是定罪了。
白紫颖看了眼那个朝臣,认得是朱显的大儿子朱子晓,她笑了:“呵呵,朱大人真是给本宫盖了好大的一个罪名呢。”她说着,迅速地走了下来,到朱子晓的面前,二话不说就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斥道:“你从何看出本宫有野心要代皇上治理江山了?!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逊,谁给你这样的胆子?!”
完全没有料到白紫颖会有这举动,所有人都呆了。
朝臣中的林枫之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偷笑,心想这个公主真是不简单,明着看好像这是打朱子晓的耳光,实际上,是连朱显上下的朱党的耳光一下子都给打了。
他笑着站了出来,对白紫颖鞠躬说道:“臣眼拙,倒是怎么也没有看出公主有野心要代皇上治理江山的野心。再者说了,虽然朝臣都是有头脑的,只是人心毕竟难测,想来公主也是担心这朝臣中也有不可信之人才选择不告知的吧。”
这出双簧唱得巧妙,引得朝臣中议论纷纷,动摇了那些立场在中间的官员们。
冯程千则是大笑着站了出来,说道:“哈哈,林大人,你这一看就是眼力好的,怎么会眼拙呢?但凡是个有眼力的人都知道,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如果需要权位,何必要这样呢?公主完全受得理所应当。”
这更是重磅一击,那些个中间官员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此言差矣。”朱显站了出来,说道:“大家都知道,朱贵妃如今也是身怀龙裔。所以,皇上并不只有公主一个子嗣。而且,皇上有留下圣旨,声称要将皇位传给朱贵妃腹中的皇子。”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留在了朱贵妃的身上。
那朱贵妃却是演技极佳的,迅速地就流下了泪来:“原本皇上尸骨未寒,不该在这个时候谈论这样的事。只是,君王无家事,如今必须有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代皇上治理江山。所以,本宫才无奈,出示皇上遗留下来的圣旨。”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贴身宫婢就拿出了一卷圣旨给御史官,说道:“大人,请您看看这是不是皇上的玉玺。”
那御史官双手接过圣旨,看了,点头,说道:“正是。”
“那上面说了什么?”朱显问道。
那御史官低下了头,说道:“上面的确写着,让朱贵妃的孩子登上皇位,同时,由于皇子尚未出生,就算出生,年纪也是尚小,所以暂时由国舅代理朝事,朱贵妃尊为太后,垂帘听政。”
第3卷 第一三四章 丞相赶来
第一三四章 丞相赶来(2140字)
那个御史官站在了最前面,一字一字地宣读起圣旨里面的内容,与他之前大约讲的意思一样。覀呡弇甠朝臣中立即议论纷纷起来。
“哈哈哈哈……”就在这个时候,白紫颖却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官员见白紫颖笑得如此模样,有些不解地问道:“公主,为何如此发笑?”
白紫颖听了这声问,猛地抬头,目光如炬,表情非常的严肃,她走上前几步,说道:“我笑一些奸猾狡诈野心勃勃之人!”
朱显怒生问道:“公主!你此话何解?身为月尹公主,如此不雅大笑已失风度,为何还口出恶语。”
“风度?恶语?”白紫颖张大了眼睛,看着他,突然敛容,斥道:“哼。堂堂月尹王朝,如今父皇尸骨未寒,还躺在棺椁里,外面还有那么多双敌视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里面,你们这些个朝臣们不想解决之策,却在这里上演这样一幕可笑的事情,连这样的事情都有了,我一个公主失去风度,口出恶语还算什么?!”
“公主!你什么意思?!”朱子晓刚才被白紫颖打了一巴掌,心中有气,大声地问道。
“什么意思?”白紫颖轻声浅笑,而后,说道:“你们认为父皇是那样愚笨的人留下这样一份圣旨吗?”
众人一听这话,又是议论纷纷。其中一个老臣站了出来,问道:“公主,可否做进一步解释?”
白紫颖一转身,看了眼阴沉着脸直盯着自己看的朱贵妃,饶有兴趣地说道:“好啊,本宫倒是乐于解释解释。”
她转过了身来,说道:“首先,朱贵妃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父皇的且先不论。”
“你……”才刚听了话头,朱贵妃的脸色立即变了,她上前一步,质问她:“公主,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本宫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会是谁的?”
面对朱贵妃的狰狞愤怒,白紫颖却是笑得云淡风轻:“诶,朱贵妃,你别着急,我也只是假设,假设而已。毕竟,这后宫之事谁也说不准,历史上不也总有女子和其他人私通怀孕却谎称是帝王子嗣的妃子吗?”
“你……”朱贵妃还要说话,却被白紫颖打断。
“我说了,且不论……呵呵,这朱贵妃这怀的是男是女还未见分晓,甚至连孩子是否能顺利生产也没有能保证呢。”白紫颖继续说着:“其次,这朝中的能干大臣从来不只朱大人,大家都知道,父皇最为倚重的还有丞相大人,老将军,还有冷王,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能力帮着辅佐江山不是吗?”
听着白紫颖的分析,大家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毕竟是外姓人。”这是,一个与朱家勾结的官员站了出来,说道:“国舅至少和皇室有些瓜葛,能避免皇权落入外姓手中。”
“皇室何曾姓朱了?!”一听那官员的话,白紫颖立即训斥,脸上的表情非常愤怒:“你好大的胆子!”
她怒目圆睁,气场十足,只一声厉声的斥责,就吓得那个官员不自觉地跪在了地上,头都低到了地上了,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朱显见了,赶紧上前一步,质问白紫颖:“自古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公主迟早是要出嫁,就算是皇上的女儿,也没有权力在这里干涉朝事。”
“是谁借了朱大人这样的胆子,说话如此没有分寸!”白紫颖一点都不怕他,反倒是逼上前一步,斥道:“本宫是父皇的女儿,难道父皇尸骨未寒,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妄断父皇的事情,无端捏造吗?!”
“公主凭什么说我们是在捏造?!”朱显也不退让:“可是,皇上的玉玺是真,圣旨是真。公主不该强词夺理!”
“呵。”听了这话,白紫颖冷冷一笑:“只怕玉玺是真,圣旨是假吧?但凡有头脑的都该知道,父皇不会写那么一道无趣的圣旨,他如何能断定朱贵妃的孩子是男是女?朱大人又凭什么有此本事摄政?”
“你!”朱显还想说话,却被一个人的喝声打断。
只见林丞相举着一柄尚方宝剑走了过来,站在了众人面前,说道:“圣祖皇帝流传下来的尚方宝剑再此,还不跪下。”
众人一见,纷纷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紫颖一见林丞相来了,心下一喜:“呵呵,这回,倒看谁还有胆量。”
林丞相看了眼众人,说道:“皇上尸骨未寒,你们实在不该在此喧哗。圣旨的事疑点众多,待日后再议。”
“可是,圣旨……”朱显还想说话,心中气急,林丞相不是早就病入膏肓再难离床了吗?怎么就好起来了?!
林丞相却只是冷冷地扫了眼朱显和一边的朱贵妃,说道:“孩子都还没成形,哪里来的什么皇子或者皇位继承者。简直就是辱没皇上英明。依我看来,这圣旨毫无逻辑可言,牵强无礼,只怕是有人趁皇上病重之时偷用了玉玺伪造也有可能。”
一听这话,大家全部议论开了。
林丞相继续说道:“好了。此时过后再议,如今皇上尸骨未寒,大家若想为皇上守灵的就来,留下尽份心意。若不是的话,就给皇上一片清静,让皇上好走,别横生事端!”
“是。”众人一听,纷纷应声。
白紫颖听了,心中高兴极了。她看了眼朱贵妃气得扭曲的脸,心中一声冷笑,哼,说过了,不该得的,永远不是你的。
朱贵妃自然看到了白紫颖眼中的得意,更是气得牙痒痒,她心中一个恨恨的声音在响着:等到腹背受敌的时候,看你还如何嚣张?!
她朝朱显使了个眼色,朱显会意地点了点头。
“公主。”这个时候,一抹白色出现在了白紫颖的身边,玉儿蹲了下来,对白紫颖说道:“我回来了。”
白紫颖抬头,看到的是玉儿清丽的面容,忍不住笑了:“你来了。”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又问道:“该不会林丞相来是因为……”
玉儿点头,微微一笑,不经意间,她撞上了朱显的目光,一顿,但是,很快地,她就像没看到一样地收回了视线。
朱显看着她,放在地上的手握拳,一抹杀意闪过眼睛,却是很快消失。
第3卷 第一三五章 陪你出征
第一三五章 陪你出征(2085字)
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更大的问题果然接踵而来,大家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亜璺砚卿就在公主选驸马的那天,参选的人走了大半,原因无他,皇上病逝的消息迅速地在大街小巷传开,也因此,公主选夫的日子被迫推迟了。
不出十天,前线就传来八百里加急,说是外敌入侵月尹了,战事十分紧急。白紫颖和丞相他们商量,最终决定让冯程千前去应敌。
就在出发的前一天,冯程千来到了意铭轩,风娘正坐在窗边喝茶。
他走了过来,在风娘旁边坐下,吩咐小二哥:“把你们爷那日给我们品尝的战酒拿几坛来。”
风娘听了这话,看向冯程千,对他说道:“不是明天就要出发了吗?怎么还喝酒?”
冯程千看了风娘一眼,笑了:“呵呵,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继续和我冷战,不理会我呢。”
“要冷战的人是你才对吧。”风娘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儿,怎么那么会记仇,不过几句话便是那样生气。简直像个孩子。”
“哈哈,如今倒好,又成孩子了。”听到风娘又说自己像个孩子,冯程千这次倒不生气,而是乐于接受,他接过小二哥递来的酒坛子,打开倒了一大碗酒,说道:“说真的,你是除了我娘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我像个孩子的女人。”
说着,他就拿起碗要把酒往嘴里灌。
风娘赶紧站起来,抓住了他的手:“你还真要喝啊?”
“这还有假?”冯程千明知故问地说了她一句,就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了,随即,又倒满了一碗。
风娘坐回了座位上,说道:“别今天喝得烂醉如泥,明日忘了出发。多少人需要你的救命呢。”
“我知道。”冯程千笑着应了一句,说道:“就是知道很多人等着我去救命,所以,才想好好地犒劳自己的命而已。”
“这是什么意思?”风娘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冯程千笑了,说道:“呵呵,知道吗?我每次出征前都要喝一次烈酒,在出发前一天,喝得烂醉如泥。”
“为什么?”风娘看着他一碗一碗灌酒的豪迈样,很是疑惑。
冯程千的酒量很好,很快地喝了一坛,却是仍旧神色正常,他看了眼风娘,说道:“因为不知道这次去了,是不是还能安然回来。”
没料到冯程千说这话,风娘很是意外,她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冯程千注意到了风娘的表情,笑了:“很意外吗?堂堂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月尹大将军冯程千居然也会担心自己有去无回,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死在沙场上。”
“不,”风娘摇了摇头,眸光深沉:“我意外的是,你居然会如此坦诚地告诉我。”
“是啊,我也意外呢。”他又给自己倒满了一碗酒,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许多事情都想告诉你,从来没跟人讲过的,跟人讲过的,都想告诉你。真是奇怪的感觉。”
“你喝太多了。”风娘看着冯程千喝得如此没有节制的样子,关心地说道。
“这次非比寻常,我要多喝些,否则,太对不起自己这条命了。”冯程千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仍旧一个劲儿地喝。
“你这次出征,没有信心吗?”风娘看着冯程千,问道。
冯程千笑了:“这次的对手是我的死对头。如今月尹没有国君,都靠公主和丞相在称着,对他们来说是势在必得的良机,一定是要拼了命的。面对这样的强敌,我只能背水一战。”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风娘见冯程千如此,笃定地说道。
冯程千喝酒的动作一顿,他看了眼风娘,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碗,说道:“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
风娘笑了:“虽然你这个人看起来傲慢又霸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走来,我莫名地相信你可以。”
“跟我一起走吧。”冯程千突然盯着风娘,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