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句老话,一切荣华富贵,都必须有命享才行。
如今诸葛亮正当壮年,加上他平时多有锻炼身体,健康自是不用说,不说长命百岁,但活个六七十岁诸葛亮相信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这蜀地,程畿、周群都是学星象谶术学术之人,这些人跟道家的养生之学,显然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诸葛亮虽然不信长命百岁之说,但修身养性,延年益寿之说,他还是坚信的。
为了自己能够多活一些年岁,诸葛亮已经打好主意,平定益州后,得好好请教一番这延年益寿之道。
“文则,有些时日没见儿子了吧,你们父子去聚聚。”诸葛亮在送于禁出门之时,扬声喊道:“张山,带于将军,去陌刀军营地。”
“主公,末将告退了。”二人虽然喝了不少酒,于禁却仍然是精神振奋,丝毫不限醉态。
“主公,韩隆刚才派人来报,说是孙夫人嚷嚷着要出门,特派军士过来请示。”诸葛亮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见孙小妹,亲兵卫队的乙什什长陈野走了进来,一脸正色的汇报道。
“也罢,随我过去看看。”诸葛亮刚才喝了不少酒,自是胸有胆色,当下遂迈步走了出去。
“滚开,本小姐要出门,还不退下。”远远的诸葛亮就听到了孙尚香那娇喝之声,显然她正在大发脾气。
“主公,您可来了,再不来属下可就真拦不住夫人了。”韩隆正苦着脸拦着孙尚香时,看到诸葛亮的身影,忙欣喜的迎了上来。
“你们都退下吧。”诸葛亮看了眼依旧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孙尚香,挥了挥手,让左右军士退出了小院。
诸葛亮随即欺身上前一步,孙尚香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诸葛亮却步步紧逼,一直把她逼到了墙角,凝视着面前这张精致的俏脸,诸葛亮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抬起右手,轻轻托着孙尚香的下颚,柔声的赞美道:“好一张精致的俏脸,好一朵带刺的玫瑰。”
“你,你想干什么?”孙尚香被诸葛亮这么一轻薄,闻着从诸葛亮身上散发出的浓浓酒味,她顿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水灵灵的双目,微微轻闭着,以此来隐藏着心中的慌乱。
“你是本侯的夫人,我是你家夫君,你说我能干什么么?”看着眼前的孙尚香,充满女人味的神情,诸葛亮不由眼前一亮,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连续几个月的出征,如今面对佳人在前,加上酒精的刺激下,要是没有半点反应。那就真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我,我不是……。”孙尚香心悸之下,慌忙别过头抗拒道。
看着孙尚香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双眼有些迷离的诸葛亮,情不自禁想俯身亲了下去,他也仅仅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抚慰一下对方的慌乱的神情,到没有太多的**之情。
“啪!”下一刻诸葛亮就尝到了苦瓜。带刺的玫瑰虽然娇艳不可芳物,但却终究还是带刺的,诸葛亮还未亲上孙尚香的脸颊,却被孙尚香摔了一记耳光。
被孙尚香这么一打。诸葛亮也清醒了过来,自己方才确实演的有些过了,当下他后退一步,抬手轻抚着脸庞,自嘲的笑道:“看来孙小姐的心并不在本侯身上。也罢,在南郡他们做不了主,今天我做主了,你可以收拾下。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一匹快马和百金盘缠给你。你随时可以回江东,本侯绝不阻拦。”
这十几年来。诸葛亮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虽然有些生疼,但他却并未真生气,更何况刚才确实是他自己做的有些过火。
迎娶孙尚香,也并未是他的本意,当初也不过是因为鲁肃提议,他也就随口应了一声,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事,甚至于迎亲都还是甘宁去完成的,现在他和孙尚香,既无感情基础,也无夫妻之实,甚至连大婚礼仪都没有举行,可以说完全不存在任何瓜葛。
“呜呜……”被诸葛亮这么一说,孙尚香愣了下,却蹲在脚跟下捂面哭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诸葛亮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鼻子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对方,这一刻他会觉得,任你有百般智慧,也一下无用武之地了。
“要你管,反正你们都不要我,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孙尚香委屈的反驳一声,奔跑着跑回了房间。
“唉,再坚强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啊。”诸葛亮叹了口气,安抚女人,他是没办法了,所以只得离开,找个女人来给她作伴了。
走出后院,诸葛亮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韩隆和张山,道:“韩隆,你带着军士保护好孙小姐,她想做什么,都任由她去吧。”
“主公,这事能不能让别人做,我真不会伺候来着。”韩隆一脸苦色的叫屈道。
“这事我看也就你在行,别废话,给我把人照看好了。”诸葛亮板着脸回了一句,旁边的张山见状,差点被开怀的大笑起来。
“你这小子,是不是看到韩隆吃瘪很得意?”走了几步,诸葛亮看了眼张山,没好气的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张山慌忙解释了一句,他可不想去跟韩隆换岗。
“看你小子出息的,想笑就笑吧。”诸葛亮想起韩隆那小子的哭哈样,嘴角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可知道附近有哪家的女子,比较善解人意的?”
“呃,这个,属下不知道,主公要是需要女人,吾立即带兄弟去抓几个来。”张山迟疑了一下,立即扬声道。
“滚犊子,老子岂是强抢民女之人,算了,这事看你也办不好,去叫吴懿将军来,他在雒城当过太守,这事肯定比拟熟悉。”诸葛亮见张山误会,忍不住骂了一句,举步朝外院去。
“主公。”一会功夫,吴懿匆匆而来。
“子远来的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安排下。”诸葛亮接着把孙尚香到了雒城一事,以及需要个女眷陪伴开导之意解释了一下。
“主公,吾妹寡居在家多年,现今正在城中居住,她这个人嘛,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善解人意,要不末将安排她去陪伴夫人如何?”吴懿得知诸葛亮找他来是此事,心头不由已跳,立即进言道。
吴懿可没说,他家那个妹子,可是一等一的美人,不但温婉体贴,而且琴曲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可是个有名的才女,可惜就是命薄了点,嫁给刘璋的兄弟没一年,丈夫就病逝了,这几年来一直寡居在家中,吴懿也不敢安排她改嫁。
但现今就不同了,把妹子安排在主母身旁,这可就是近水楼台了,就算没机会获得宠幸,但要是与孙夫人关系搞好了,他们吴家想不被重用都难。
诸葛亮这会也就想找个女伴给孙尚香,自是不会想到,吴懿还有这么多心思,见他举荐自己的妹妹,当即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有劳子远将军。”
“主公放心,末将定当安排妥当。”吴懿见诸葛亮答应,欣喜的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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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张嶷投军
第二百五十五章张嶷投军
“主公,营门之外,有一青年来投军,指名道姓说要见主公,还自诩自己乃是大将之才;刚才韩隆和张山二人与之对战,勉强支撑了十余个回合就被败了''”诸葛亮正与法正、张松、徐庶商议着下一步的军情,马谡匆匆走了进来,作揖禀报道
“哦,对方可有报姓名?”诸葛亮不由起了兴趣,开口笑问道
“来人自称张嶷,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剑术颇为精熟”马谡沉声回道,他和邓艾昨日刚从梓潼回到雒城,这些时日在梓潼的历练,让马谡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张嶷?”张松和法正都自语一声,对于这个名字,他们二人显然都未听说过
诸葛亮听到张嶷这个名字,却是搜刮了好一会脑海中残存的记忆,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虽然对方的经历他记不起来,但能够在脑海中留下名字印记的,无疑都是未来的蜀中大将
“幼常,让士载带此人进来”诸葛亮想了想随即朗声说道
不一会,马谡就一脸不忿的去而复返,说:“主公,张嶷说当年周文王为了请姜子牙出山,亲临渭水河畔,汉高祖为拜韩信为将,驻高台而迎之,吾虽然没有姜太公之韬略,也没有韩公之武略,但作为一名先锋大将,还是绰绰有余的,今日登门拜访,难道就不能劳驾楚侯打开中门亲自前来迎接么?”
“好一个狂徒,主公,理应把此人赶出营去”张松闻言,当即跳了起来
法正也是不满的道:“子乔所言甚是一介武夫,安敢如此托大,真是岂有此理”
“主公,此人口出狂言,也许真有几分才识,莫如让我去见识一下?”徐庶出身江湖,向来喜欢任侠之士,所以他的感官自是与张松法正这样的世家子弟出身的人不一样
“二位无需动怒,礼贤下士,不是挂在嘴边一句口号,而是要发自内心的去做不管这个张嶷是不是贤士,既然对方有要求,亮不能因为身份,就摆架子不去迎接,若此人是有意试探的话那吾岂不是错失良才?”诸葛亮轻摇着手中的羽扇,淡然一笑,迈步便朝外走去
“都住手退下,主公到了”马谡前行一步站在营门口喊了一句
“主公,这人武艺不错确实有几分本事”诸葛亮刚到,邓艾就驱身近前低声解说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迈步走到营门口,看了眼身形魁梧的张嶷,一脸傲慢的站在营门外,也不以为意,淡然一笑,作揖道:“在下诸葛亮,壮士来此,不知亮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张嶷举目看了眼诸葛亮,心中不由暗忖道:“这楚侯果然与传言一般,不拘小节,谦恭待士,果真有明主气象”
“在下张嶷,别无所求,就是听闻楚侯礼贤下士,特来一见,今日心愿已了,告辞”张嶷拱手作揖一拜,转身就要走
“壮士且慢,来者皆是客,若不嫌弃,何不喝盅热酒再走不迟?”诸葛亮见他要走,惊疑之下,遂开口劝说道
张嶷回身凝视了诸葛亮一眼,思虑了片刻,笑道:“正好某也缺几个盘缠,要不楚侯一并送上?”
“壮士有求,亮自当奉上”诸葛亮不以为意的一笑,道:“来人,取一百金给这位壮士”
“诺”马谡迟疑了一下,立即应命而去
诸葛亮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张嶷今日此来,必有缘故,既然对方要打哑谜,他自是愿意奉陪,他倒要看看,张嶷的葫芦里藏着什么秘密
法正和张松几个,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张嶷要么是来找茬的,要么就真是有些本事,前来试探的,所以二人这会站在边上,自是一言不发
“壮士请,酒菜吾已经命人备好'”诸葛亮欠身一让,给足张嶷面子和礼遇
面对营门两旁,禁卫深严的军士,张嶷倒也坦然,眉头都没皱一下,昂首与诸葛亮并排而行,端的是无礼之极了
就连徐庶也看的直摇头,心中暗想道:“这小子还真是个狂徒,待会要是拿不出什么真本事,只怕是这门好进,要出去就真难了”
“来,张壮士,这盅亮先敬你,虽然你我往日不识,但今日一见如故,那也是有缘,正所谓天涯若比邻,海内存知己,干了”诸葛亮朗声一笑,举盅一饮而尽道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那一句天涯若比邻,海内存知己,却让大堂内坐着的徐庶等人,喃喃自语的回味起这句优美的词句来了
“干了,谢楚侯”张嶷虽是武夫,但却并不是大老粗,诸葛亮那句蹦出来的诗词,却同样让他神情一震,只是他却直接当着听不懂给无视了
一连三盅热酒下肚,张嶷也不回敬,抓起案前的卤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俨然独自一人在家一般
“好啦,某吃饱了,就此告辞,这金子多谢楚侯了”张嶷摸了摸肚皮,拎其案上的金袋,迈步就朝大门口走去
邓艾眼见他要走,正要开口,诸葛亮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壮士请,亮就不送了,后会有期”
“汝真放我走?”张嶷吃了数步,见诸葛亮仍然坐在那饮酒,终于有些沉不足气回头问道
“亮曾经对天下发布过布告,凡是有一技在身者,前来投靠本侯,只要本侯能帮得上忙的,都会良才录用,今日壮士以一柄佩剑,能够折吾两名亲兵什长,足见壮士武艺不凡今日壮士选择离去,只说明亮做的还不够好,所以无法让壮士留下,壮士尽管离去便是”
诸葛亮长身而起躬身作揖一拜道,这是他最后的真诚,若张嶷要是这样还不露底细,只要他敢出雒城一步,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张嶷,还真是不识好歹了
“楚侯以国士待我,嶷又岂敢再欺瞒,请容许在下单独与明公相谈”张嶷这一刻终于感化,回身作揖一拜
“厅堂之内,皆吾心腹,壮士有何话尽管道来,无需担忧”诸葛亮轻摇着手中羽扇,沉声回道
“既然如此,那某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张嶷回了一句,接着道:“某乃巴郡人氏向来与建宁李恢将军相善,数日前李恢奉命率军,前来驰援雒城,但经过某与阎芝相劝李恢将军也认为今后的益州之主,非楚侯莫属所以我等三人,皆愿归降楚侯
“只是担心楚侯不能信任我等所以某今日特来试探,若楚侯今日在大门口哄某离去,吾等也只能领军,拼死与楚侯厮杀,以全忠义之名,但楚侯不但没有丝毫无礼之处,还这般诚恳待吾,在下实在铭感五内,愿归顺楚侯帐下,干效犬马之劳”
张嶷话说到最后,双膝跪地,伏首行大起了大礼
“张将军快快请起,何须如此多礼”诸葛亮这会也终于舒了口气,大喜着下阶,把张嶷个扶了起来
“来,将军随我上座,今日理当开怀畅饮”诸葛亮与张嶷相视一笑,拉着张嶷就要走上主位入座
“主公,末将向来有一个规定,那就是饮酒不过三盅,刚才末将已经饮过三盅,这酒末将是不能喝了,还请主公莫怪”张嶷迟疑了下,退后一步,躬身作揖道
“张将军自律坚毅,不为权威折腰,吾岂能怪罪,理应封赏才是,来人再取五百金来”诸葛亮不由赞赏的点头道
“主公,如今益州战火四起,百姓困苦,主公若要赏赐末将,那就请把赏赐的钱财,都赐给百姓”张嶷再次摇头拒绝道
张嶷的连番拒绝,却不由让诸葛亮心中一堵,但也让大堂内的徐庶等人,却是对张嶷另眼相看了,众人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青年大汉,竟然不为金钱所动,不畏惧权势,就凭这份公心,足以赢得众人的好感了
“也罢,那就把这六百金,都换成大米,择日在城中发放,接济一下城中受难的百姓”诸葛亮苦笑一声,现在他是真心发堵,却还不能发作,现在的他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所谓明君遇到诤臣直谏时那种心中有火发不出的憋闷了
“谢主公结纳末将之言,末将还有一请,希望主公允许末将出城,引李恢将军来投”张嶷欣慰的作揖道
“准了”诸葛亮点了点头道:“给张将军备马出城”
“末将告退”张嶷说罢,转身而去
望着张嶷离去的背影,诸葛亮不由起身感慨道:“昔日曹孟德破冀州,感慨说河北名士何其如此多也,可惜袁绍不能用,若能用,则吾安敢正眼觑此地哉?”
“今日吾方才体会,此言诚不欺吾,今日刘季玉若能够重用名士贤才,积极进取,以天府之国为根基,何至于独坐深山,任人欺辱?”
“主公所言甚是,当今乱世,豪杰并起,若无进取之心,必然难以持久,纵使今日益州不入主公之手,也会落入曹操之手”徐庶深以为然的附和道
“主公,李恢将军引军而来,困守内城的刘循,必然会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