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地心世界猎奇记 [苏] b·a·奥勃鲁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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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地心世界猎奇记 [苏] b·a·奥勃鲁契夫-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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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大号铅弹不会有这样的伤口,”帕波金奇说。
  “谁错放了子弹?”
  “是我瞄准她的!”卡什坦诺夫说。
  “这可怜的小家伙还活着,”格罗麦科一边查看女孩子,一边说。她又惊又怕,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子弹穿过大腿,没有伤着骨头,只是肌肉受损。”
  “我们拿她怎么办呢?其余的都跑啦。”
  “只好把她当作战俘留下来,等伤好一些了再放她走。”
  “放她走!”帕波奇金喊着,“绝对不行!我们把她带上北极星号,当作猿的近亲原始人的标本。对人类学家来说,可真是一个珍宝啊!”
  格罗麦科取来急救箱给她敷药、止血,包扎伤口。这时,姑娘突然苏醒过来,睁开了双眼,看见周围都是巫师,不觉吓得哆嗦起来。
  姑娘中等身材,体格健壮,有成年妇女那种十分丰满的肌肉。除了脸部、手掌和脚掌,全身长满短而密的黑毛,头发比较长,稍稍有点卷曲。脚掌的形状界于人与猿的脚掌之间,脚趾发达,大脚趾与另外四个脚趾分得很开。波罗沃依仔细观察姑娘的脸,不禁大叫一声:“怎么,是我的老朋友卡图!”
  “难道你认得出来吗?”卡什坦诺夫说。“我看他们长得全都一个模样。”
  “乍看起来,一个模样,仔细看,就大不相同了。他们很多人的名字我都记得,尤其是大一点儿的男孩和女孩,还有小孩子们。卡图经常把她认为最好吃的东西和鲜肉,植物的根茎等给我送过来,向我表示好感。”
  “所以,她才不顾一切把镖枪掷向要抢走你的人!”马克舍耶夫哈哈大笑。
  “是啊,再往左偏四公分,我就要成独眼龙啰,”卡什坦诺夫补充说。
  格罗麦科包扎完毕,大家想把卡图抬到帐篷里去,她又哭又喊,又蹬又踹。伊戈尔金弄明白她求他们让她死在雪地里,不愿意进帐篷,怕人把她吃了。
  “怕人把她吃了?”格罗麦科诧异地问。“难道他们吃人吗?”
  “是的,他们的朋友在打猎或战斗中死去或是受重伤,他们就吃掉他,而且是最喜欢吃的。”
  “那你告诉她别害怕,我们决不会吃她,只是想让她到里边去睡一觉,休息休息。伤好了就让她回去。”
  费了好大唇舌说服她。最后波罗沃依握着她的手才使她安静下来,同意让人们把她抬进帐篷。放到简便的卧具上,很快就睡着了,但始终没松开鲍罗沃依的手。
  这么一折腾,睡眠的时间就过去了,于是他们为继续赶路做准备,生上火,放上水壶,坐下来吃早饭。伊戈尔金走出帐篷,去取些雪来烧水,发现有几条狗在林边转来转去,显然是跟着原始人的部落跑来,以后留下来的。可能是帐篷使它们想起了吃过的美味鱼干,想起了原先的主人。伊戈尔金的唿哨声一再重复,十二条狗跑进大草地。这样,连“将军”和一直追随在探险家身边的五条狗,勉勉强强套上了三架雪橇。
  “用什么喂它们呢?”伊戈尔金问,“要想不让它们跑掉,还要让它们乖乖地听话,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喂得好好的。”
  “我们带的够一个月吃的,”格罗麦科说,“过七八天就可以到小山岗的冰窖里去拿些禽龙的腿来喂狗。”
  “不要多喂!”鲍罗沃依补了一句。“饿着肚子,跑得更快,让它们知道,每次停下来才会给吃的。”
  早餐后,探险家给狗吃了些残羹、骨头和肉,随后便把它们套上雪橇。卡图乘坐的雪橇上放着厚厚的毛毯,是帐篷上用的,别的东西都放在另一架雪橇上。雪很深,可以使用滑雪板了。这样,尽管负担加重了,速度却比前天快。卡图发现没有把她送回自己的部落,而朝相反的方向走,她就叫嚷起来,跳下雪橇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跌倒了。大家想把她抬上雪橇,她疯了似的拳打脚踢,还要咬人。
  经伊戈尔金一番解释,她似乎明白,以后会把她送回营地,放掉她的。然而目前巫师要把她带到大冰川上去。探险家只得扎住她的双手,绑在雪橇上,怕她再逃跑。可怜的卡图,吓得哭哭啼啼,认为最后免不了要被人吃掉。
  当天午后,他们到达干涸的河床。河床上雪堆积得很结实,所以雪橇和滑雪板比林中小道陷得浅,行进速度加快,这一天跑了五十公里。
  夜间,他们轮流值班,一夜平安无事。卡图整天拒绝进食,到晚上,也只得把她绑着,还派人监视。午餐和晚餐时,她看到皮肤白暂的巫师用闪光的刀子割火腿,吓得全身打战,提心吊胆地盯着他们拿刀子的手,她猜想不久就会来宰割她了。
  探险家继续向北,第八天进入冻土带。接近中午时,到达小山岗。卡图渐渐变得听天由命了,她和巫师熟了。她喜欢吃生肉,不吃熟食和烤过的食物。第三天,探险家松开她的双手。第五天松开她的双脚,这时她已答应不再逃跑了。 




《地心世界猎奇记》'苏' B·A·奥勃鲁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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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被俘生涯
 
  在返回小山岗的路途上,只要得闲,伊戈尔金和波罗沃依总要把他们跟原始人共处的一些体会讲给同伴们听。卡什坦诺夫作了记录。
  自从探险队其它成员南下以后,伊戈尔金和鲍罗沃依两人一直忙于搭气象台,安置仪器,并为冰库装了个坚实的门,防备他们的狗和其它野兽来犯。这些工作完成以后,他们还在山坡上给狗另外挖了一个坑道,以躲避野兽的袭击,因为气温不断上升,野兽不得不奔向逐渐北退的冰原的边缘。在他们紧张忙碌的日子里,不是迫不得已,不外出打猎。但是,忙完这些事情以后,他们就天天出去打猎了。要贮藏大量的肉准备过冬:把肉晒干给狗吃,把肉熏好给人吃。每天从森林里打猎回来时,雪橇上都高高地堆满了干柴,逐渐贮备了很大的柴堆,供冬季使用。
  他们猎获过猛犸、犀牛、麝香牛和巨大的北极鹿。在小河上和冻土带上打来的雁、野鸭和其它野禽,大都让他两个人在夏天一吃了。野兽的肉都用来晒干和熏制,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常常睡不足觉。
  探险队其它成员刚刚南下以后,天气开始转晴,大块的浓云消散了。一天要照耀好几个小时,背阴处气温高达二十度。盛夏终于来临。不过从八月中旬起,气温又转入秋季,天气阴云密布,还经常下雨。雨后,一切东西都笼罩在地面上升起来的大雾之中。
  九月初,水银柱不断下降,刮风的日子,气温降到零度,树叶开始变黄。九月中旬,整个冻土带脱去绿色的夏装,变成了赤褐色,一片荒凉,经常落雪。
  有一天,为了准备过冬,伊戈尔金和鲍罗沃依又把冰库中的贮备检查了一遍,把一部分东西搬进帐篷,一直忙到第二天。他们刚锁上冰库的门,准备吃午饭的时候,突然遭到原始人的、袭击。原始人是从小山岗的另一边悄悄地迫近过来的。鲍罗沃依和伊戈尔金作梦也没想到会有人类生活在普洛托尼亚。原始人夺去了他们的武器,只给他们留了刀子。原始人手持长矛、骨刀和箭,把他们团团围住。于是他们便束手被擒。原始人在仔细观察了两位白种人,观察了白人的帐篷和气象站以后,居然对这些从未见过的外来人肃然起敬,并把他们带往自己的营地。营地离帐篷不远,在十公里以外疏疏落落的小树林里(后来得知,这个部落仅仅是在前一天才由东面迁移过来的)。原始人用了很多时间商量如何处置这两个俘虏。男人主张用来祭神,大多数妇女反对这个意见。她们认为,这些不平常的外来人留下来,会使部落更强大;在打猎或与其它部落打仗的时候能够得胜,于是决定不杀他们,反而款待他们,让他们单独居住在营地中心的一个窝棚里。
  这段时间里,原始人采集过冬食用的野果和植物根茎,在这个地方一连住了很多天。后来下了一场大雪,他们只得向南方迁移四十公里左右,那一带有茂密的森林,可以避风。
  起初两人的心情十分低沉,吃的是生肉、野果和植物茎根,睡在臭气熏人的兽皮上,穿的也是这种兽皮。有时只能用手势表示自己的意思,至于将来命运如何,则全然不知。逃跑是不可能的,日夜都有人严密地看守着他们。
  自从迁移到一个密林中的大片草地上以后,这些原始人开始把树木砍下来当作支撑窝棚的柱子。营地周围到处都是干树枝、树皮、碎木头。伊戈尔金忽然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一盒火柴,是那天带着到冰库里点灯的。他拾了很多干木头点起了篝火。原始人看见火苗,都跑来看这奇怪的东西,他们试着用手去碰火舌,烧了手,于是火就成了他们崇拜的对象。这两个外来人因而也越发受到极大的敬畏。从此这两位俘虏就照看着他们窝棚前的篝火,不让它熄灭,伊戈尔金和波罗沃依把人们送来的生肉切成小片烤来吃。
  不久,两名俘虏开始理解野人所使用的非常简单的语言。词义局限于狩猎、吃喝和极原始的生活方式。只有单音节词和双音节词,既不变格,也没有动词、副词和前置词,贫乏的语言要靠面部表情和形体动作来补充。计数只会用手指和脚趾加至二十。
  男子外出狩猎,用石头片制成矛头、箭头、刀子和刮刀。妇女采摘野果,挖掘植物的块根,整理并晾干兽皮或毛皮。在围捕巨大的野兽时,部落全体出动,她们也去挖掘陷井。
  凡是兽类,原始人碰见什么就逮什么,不但吃它们的肉,连内脏也一起吃,甚至还吃软体蠕虫、蜗牛、毛虫和甲虫。他们喜欢吃刚刚打死的野兽,趁热生吃它们的肉,喝它们的血,剩下的全都运回部落。一旦碰到猛犸和犀牛,就实行围猎,把它们赶到人们在林中小路上挖好的陷阱里,然后用石块和长矛将其击毙。
  狩猎一般由各家庭成员,或是两、三个家庭成员联合进行,倘若围捕的是巨大的野兽,那么整个部落就全体出动,只留两、三个妇女看守俘虏。
  卡什坦诺夫根据鲍罗沃依和伊戈尔金所说的情况,加上自己曾经亲眼看见过原始人的武器和熟练的技巧,他认为这个部落与石器时代生活在欧洲的尼安德特人有许多近似之处。当时猛犸、长毛犀、原始牛以及冰期的其它动物还活着。
  原始人认为篝火是小太阳而加以顶礼膜拜。因为每当寒冷袭来,他们被迫长途拔涉迁往南方,总是不得不抛弃那些支撑窝棚的木杆,倘若随身携带,则负担太重。如果每到一处便重新砍伐,需要许多时间,因此,一路上,他们干脆在灌木丛中过夜,凛列的寒风使他们难以安歇。
  每逢他们一靠近篝火,立刻感觉到火焰的温暖,整个部落的人很快就都在篝火旁边过夜了,还把附近的柴禾都拾来烧火。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另外点一堆篝火,鲍罗沃依和伊戈尔金也不提示他们这样做,他们两个人就成了火的主人而受到崇拜。他俩认为,随着时间推移,倘若朋友们不能来相救,处境就会日益困难。
  秋季一天天过去了,两名俘虏的焦虑不安与日俱增。猜测着四个同伴是否能很快从南方归来,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寒冬正在到来,不久部落就要迁往更远的南方。所以,当两个俘虏听到森林里传来的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实在是喜出望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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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重返山岗
 
  探险家到达冰原边上的小山岗时,已经是十二月的最后几天了。他们决定休息,欢度新年,庆祝南方探险成功,庆祝被俘的同伴获得释放。食品和燃料的储备都很充足,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需前往森林和冻土带了。
  他们清出一块雪地,搭起帐篷。在一米多深的雪地里挖了一个通向物品库的沟,还挖了个狗住的洞,安置了气象台,随后躺下休息。帐篷里燃起一小堆篝火,显得格外温暖舒适。他们除了吃饭、睡觉或是出帐篷以外,六个人总在愉快地交谈着,讨论着他们的探险事业,回忆着各种趣事。
  卡图一直默默无语,只是因为白人巫师拥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而深为惊奇。她那条受伤的脚开始痊愈,并能稍稍起步了。探险家常见她蹲在帐篷外边,凝视着南面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黑压压的森林带。她在深深地思念家乡的亲人。
  伊戈尔金试图劝说卡图和他们在一起穿过冰原到那气候温暖的地方,去看看白人创造的一切奇迹。然而,她总是一味地拒绝,说:“我、森林、窝棚、肉、带血的肉、打猎、快乐!”
  不过,探险家仍然存有一线希望,期待她能逐渐习惯于他们的生活,能同他们一起回去,那是一件多么轰动一时的大事啊!
  一支探险队带回来一个活生生的原始人的活标本!
  霜降以后,她开始感觉冷了,不过就是不肯穿人家给她的衣服。走出帐篷时,宁肯裹着毯子。大伙儿打扫帐篷,洗餐具,清扫沟里的雪,搬运柴禾,她都不参加。她问伊戈尔金有几个老婆,她们去不去打猎,部落有多大;当伊戈尔金对她说到欧洲人的生活,城市、大海、船舶的时候,她总是疑惑地摇着头。除了吃和睡,她唯一的事就是削箭杆,用松软的柴禾雕刻小猛犸、犀牛、熊和虎。没多久,她就把这些顶礼膜拜的模型雕刻齐全。
  她向伊戈尔金要鲜血来涂这些模型。可是人们没出去打猎,在这冰天雪地的冻土带上,既没有飞禽,也没有走兽,无法满足她的要求。
  一月份,他们乘雪橇作了一次近距离的出游,让这些狗重新习惯于拉雪橇。现在这些狗已经非常驯服了,吃得饱饱的,住在挖好的冰洞里。只有“将军”住在帐篷里看家。在这些狗习惯于拉雪橇以后,他们就在冻土带上走得远一些,到森林边去弄柴禾;木柴的储备快用完了。每次外出都是五个人,留下一个人看守卡图。
  一月末的一天,轮到帕波奇金留守帐篷。每逢大家出去打柴的时候,卡图总显得很兴奋,而且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回来,她希望巫师能猎获一只野兽给她带回来,希望得到新鲜的生肉。然而一她只得一次次忍受着希望破灭的痛苦,因为他们从来也没有碰见过任何活着的动物。
  这一天,当同伴们离开两小时以后,帕波奇金在暖暖和和的帐篷里打起盹儿来。没想到还真睡着了。醒来时,卡图不见了。
  帕波奇金连忙冲出帐篷,他看到远处有一个黑点儿在很快地移动着,朝南越走越远了。这个女孩子把帕波奇金的滑雪板带走了,因为她已经学会滑雪了。没有滑雪板,就无法徒步踏雪追上她。
  女孩子还拿走她盖的毛毯,拿走挂在帐篷里的一条火腿,一把大刀子和一盒火柴,现在她已经知道火柴的用处了。
  傍晚同伴们回来,得知卡图逃跑,十分懊丧。帕波奇金由于大意,备受责难。然而要追也是不可能的了,即使整个探险队都去追,也无济于事。卡图是轻装前进,而且打猎的时候,她一天能走一百里地。乘雪橇的探险队每天只能走她一半的路程。再说,把她抢回来,也没有什么必要。
  她的手和脚都给作过石膏印型,脸部作过石膏模型,又按照人类学的常规作了测量。帕波奇金还给她拍了几张照片。
  他们准备穿过冰原往回走了。要在初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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