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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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不凡-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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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裘又是深深一拜,苦笑道:“现如今我终于尝到这滋味了。这种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

  再看他身后那几个人,都是一副悲怆的神情,聂小川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们又要做什么?上演苦肉计?

  罗艺在一旁沉声道:“我们都和姑娘一样,被杨坚当成诱饵了。”

  聂小川听了,愕然的看向他们,柳裘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一晚,杨坚告诉我们。要去突袭的只是区区数百人的小队伍。其实这个任务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按理说杨坚根本不用派我们温宅居的人出面。没想到那里竟然埋伏着独孤党最精锐的万人军队。”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原来从一开始,我们要对付地就是这个军队,杨坚早已派人爆了咱们的行踪。”

  聂小川皱皱眉,“就凭咱们几个人?有什么用?”

  柳裘细小的眼睛里泪光闪闪,压住波荡地情绪道:“没有用,只是扰乱他们的部署,顺便送咱们上路而已。”

  聂小川惊讶的看向他们,脱口道:“你们不是他最信任的助手?杀了你们有什么好处?”

  那几个汉子掩面拭泪,罗艺依旧是那副忧郁的神情,看了一眼柳裘,慢慢说道:“聂姑娘有所不知,这温宅居是柳掌柜一手建起的,咱们这些弟兄都是直接听从柳掌柜的调遣,况且现在温宅居的已经没有用了,独孤家一除去,再留着始终是个累赘,指不定哪一日被人查出来,就又是他杨坚虎狼之心的证据。”

  柳裘仰面止住要留下地泪水,“我跟那罗延认识三十年,他是一个固执到极点的人,只要认准一个目标,则会不择手段,他连自己都舍得伤害,别人算什么!”

  如果他们这样死去了,杨坚就可以一举解散温宅居,并且温宅居的众人还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死是杨坚的错。

  “我们出生入死的跟随他十几年,他都毫不念旧的弃之,其实就算他明白的告诉我们,这趟突袭的实质,咱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前去,我们不是怕死,是伤心啊!跟你姑娘你初次相识,你都能不顾危险反身相救,这一对比,茂和我心寒啊!”柳裘仰天大笑几声,声音里满是悲愤。

  聂小川静默不语,怪不得那日的行动奇怪之极,原来是去作牺牲品。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聂小川问,这几日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今日柳裘摆明要跟杨坚分道扬镳了,那就借这个机会问清楚。

  柳裘已经平静许多,叹了口气,问道:“聂姑娘怎么知道杨坚保护皇帝的计划会失败?”

  原来如此!只这一句话,聂小川就醍醐灌顶了!原来杨坚竟然把计划失败的过错归咎到她的身上,以为皇帝是她安排杀了的?

  “这次的事。得利最大的是聂姑娘与你的兄弟了!李渊怎么会那么巧保住了太子?”柳裘看着她有些发白地面庞,慢慢说道,脸上也是几分疑惑。

  得知这个消息,杨坚狂怒之下砸烂了屋子里地所有摆设,聂小川事前说的每一句话再分析起来都包含着祸心。

  柳裘只要一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不要让杨绯色去,就又是心惊又是后悔,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聂小川,沉声道:“杨家自来以维护皇上为使命。以皇家宠信尊重为荣,独孤家原本与杨家关系很好,只是由于他们日渐得到皇帝信任。引起了杨家的不满,才一步步交恶,独孤家有了反心,跟杨家也是脱不了关系地!本来这件事后,杨家的忠心天地可鉴,谁知道你们异军突起,抢了最大的功劳,并且得到了新皇的信任,他怎么可能不杀你们!”

  他说完。一阵沉默,树林里只听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聂小川突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本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变的如此荒诞可笑?

  说白了这是一个误会,但这个误会造成的结果却变成残酷的现实,这个现实就是明知是误会也不能化解了。

  不管什么原因,她聂小川都不能原谅这个屡次伤害自己,更何况。现在袁无点死在他地手上,他们之间已经结下了只能以血还血的深仇。

  柳裘迟疑片刻,接着说道:“说起来,杀了聂姑娘你,对杨坚来说,好处可不止这一个。”

  聂小川苦笑着看向他,问道:“我从来不知道我有这么重要?”

  柳裘摇摇头,叹气道:“说到玩阴谋手段,心狠手辣。没几个人能比得过那罗延!”说着有些疑虑的看了眼聂小川。似乎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

  聂小川坦然道:“柳大哥有话请讲,无须顾虑。”“首先。聂姑娘与袁家公子交情匪浅,如果你惨死在乱军中,他定可以为你报仇为由,拉拢袁家公子,甚至得到整个益州袁家地支持。”柳裘说到兴起,习惯性的去捻胡须,被乱糟糟的胡茬扎到手,颓然的放下手,目光灼灼的看向聂小川,“再者,我无意中听到苏夫人说,你跟南诏王关系非同一般?”

  聂小川猛的抬起头,苏夫人?她果然知道了,她从哪里知道的?单凭刺客的死状吗?

  林外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同时有人呼唤她地声音,是李君带人来了。

  “多谢柳掌柜帮小川理清原委!”聂小川冲他们微微屈身道。

  柳裘以及那几人忙还礼,正色道:“聂姑娘的为人,茂和很是喜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以往种种但请姑娘见谅。”

  聂小川心内叹了口气,问道:“柳大哥有何打算?”

  外边人声接近,已经不适宜交谈,柳裘拱手道:“这种事是很常见的,自古以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们这群人本就没什么追求,但求苟活而已。”

  他已经恢复往日那种和蔼无害的的神情,说这话时,语气里没有一丝愤慨,只是那嘴边的笑容让人看着心寒,说罢,哈哈大笑,一挥手招呼众人四散退去,带着人分散包围而来的李君,只看到他们隐没在树林间的背影。

  “是谁?又是杨坚的人吗?可有伤到你?”李君显然是急匆匆赶来地,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涨。

  聂小川宽慰的拍拍他的手,低声道:“没事,回去再说。”

  李君疑虑重重的跟着她出来,说什么也不让她单独前行,带着一众侍卫拥着她越过一处山坡,一座庙观出现在眼前。

  聂小川深吸一口气,捧好装有袁无点骨灰的木盒,上前叩门,门应声开了,一个青衣童子面色冷清的看着他们。

  正常更新,以后再补!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

  第五卷风起云涌第八十八章

  益州是一个割据王城,袁家是那里的布衣王侯。

  直到听了柳裘的话,聂小川才意识到自己眼里只会插科打诨,满嘴跑火车的袁无点,在世人眼里也是一个相当有名的世家子弟。

  现在这个世家子弟莫名其妙的死了,她要怎么跟人家的父亲交代?

  “公子啊!”那童子一眼就看到聂小川手里的盒子,扑通就跪下来,放声大哭,“你答应会带好吃的给小虎,怎么说话不算话!”

  他这一哭,聂小川嗓子**辣的痛起来,看那童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李君在身后挤过来,低声道:“这位小哥,节哀。

  他的话没说完,那小童蹭的从地下跳起来,鼻涕眼泪甩了他一身,骂道:“又不是死了你家人,说什么风凉话!”

  李君勃然变色,扬手就打向那小童,一阵厉风袭来,只听啪的一声亮响,聂小川的脸上显出一个鲜红的手印。

  李君被她挡在身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袁默秀。

  “我家兄弟人小无礼,是我管教无妨,给袁掌门请罪。”聂小川深深的弯下腰,说道。

  李君已经回过神,看着聂小川脸上变得紫红的手印,脸色变的阴寒,薄薄的嘴唇一抿,说道:“袁先生的脾气真是与人不同,怪不得袁兄谈之色变,迟迟不肯回家。”

  李君本身就是带着不满来的,鉴于袁无点的身份,北周以皇家规格送去消息,并且将一切后事都安排妥当,但这袁家只来了袁默秀一人,并且拒绝进城,并指明要聂小川亲自送骨灰来。

  对聂小川来说。这并不算什么。而且袁无点地骨灰一直在她地手里。就是不点名要她去。她也会去。

  但李君可不这么认为。袁无点是被杨坚地射死地。这个消息窦大人已经有意无意地散布出去。这袁家就该直接找杨坚算账。没想到竟然只是安静地躲在城外。问都不去质问一声。只会让聂小川自己前来。明摆着欺软怕硬。

  聂小川听了。脊背一寒。这小子地嘴越发不饶人了!伸手掐了他一下。再看袁默秀一脸铁青。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一甩拂尘转身而去。

  聂小川瞪了李君一眼。忙跟上他。跟在身后地李君却被那童子拦下。

  “我家先生说了。只见一个人。怎么。你们皇帝没告诉你啊!”那童子不过十六七岁。声音出奇地响亮。声音里还残留着哭泣。

  之前管事地官员传达消息时地确是这样说地。聂小川回头看了眼李君。示意他不可鲁莽。李君微微眯起地眼睛里。有着难以隐忍地怒意。门砰地被关上了。这座庙观是一隐退高官地私产。前些年因为坏事被牵连收入官中。袁默秀执意不进都城。负责安排地官员也不敢大意。特意挑了这处给他歇息。

  那袁默秀行动极快,三转两转便看不到人,聂小川跟在边走边哭的青衣童子身后,茫然的打量四周。

  这是一座堪比江南园林的私家庙宇,格局左右对称,正中一座庄严的佛殿,门前伫立着一个高的香炉。散发着阵阵檀香。

  沿着小路向右,就进了一间小庭院,其中林荫遍地,小桥流水,山石林立,让人心旷神怡。

  满心忧伤地聂小川一路行来,心境也变得平和许多,看来这个窦大人安排的的确十分精

  进了一间四面敞开地花厅,袁默秀背负双手站在中堂。冷冷注视着她。他的目光很快落在木盒上,犹如被火灼了一般。脸色变得煞白。

  聂小川低头深深施礼,“袁掌门,我把无点公子给你送来了。”

  说着双膝下跪,将木盒举到袁默秀眼前。

  袁默秀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再也止不住眼泪,抬头仰天呜咽一声,这一声用尽气力,只震得人耳朵生疼,惊起园中无数飞鸟。

  “好儿啊!好儿!你可真无一点用处!我袁家堂堂男儿,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送命!”袁默秀厉声笑道,忽地双手灌力,将装有袁无点骨灰的木盒向地上砸去,“此等不肖,有何颜面进我袁家之门!”

  聂小川再没料到他有此举,一惊之下,来不及起身,就那么跪着抢着接住木盒,说道:“袁掌门,不可如此!”

  她用力过猛,扑在地上,划破衣袖,手臂撞得生疼,手里紧紧抓着木盒,心里一酸,眼泪扑扑掉下来。

  袁无点跟她相识以来,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除了那次说自己母亲的死因,从他那过分淡然的语气里,聂小川可以猜想出他跟他的父亲一定有了隔阂。

  无点!无一点用处,什么样的家人会给自己地孩子,起这样的名字?

  他是不是总是被责骂?就连现在死了也要被指责无用?

  聂小川的咬牙控制住泪水,起来又跪倒袁默秀面前,“都是小川的错!袁掌门息怒。”

  听那袁默秀冷笑一声,慢慢说道:“的确是你的错,我儿既然为你而死,作为贞洁烈妇,你自行了断,随他去吧。”

  聂小川听了一愣,就觉顶上厉风袭来,下意识的仰身后倒,同时鱼跃而起。

  袁默秀一击不中,脸色越发难看,冷笑道:“如此好身手,可怜我儿枉充英雄!”

  聂小川愕然看向袁默秀,见他神色凌然,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愣神,袁默秀猛地甩出拂尘打在她的肩膀,聂小川一个趔趄向后退去。

  这拂尘看似柔软,打在身上竟然犹如利刃,聂小川的肩头很快溢出血来。

  难道他真地要取自己性命?聂小川伸手捂住伤口,怔怔看着袁默秀,她不想也不能还手,这是一个因为丧子悲痛而发狂的父亲。

  袁默秀拂尘一挥,忽的看向厅外,冷笑一声道:“谁人在此?”

  说话的同时,人如流星般扑向厅外那一松柏从中,聂小川跟随其看去,就见松柏从中跃起一人,响起铁器相撞的声音,在这白日里也迸出一片火花。

  袁默秀与此人一撞,随即分开,那人一身黑衣,犹如夜枭般翻身站在花厅栏杆上,袁默秀停在松柏从边,落地时身形微晃,显然力道不及此人。

  不待聂小川看仔细,那黑衣人一个跃起,直冲向袁默秀,手中一柄长剑直刺向他的命门。

  聂小川毫不迟疑,拽下腰间随身的钩锁,逼向黑衣人,钩锁放接近此人衣襟,就被外力一荡向下沉去,同时那黑衣人前冲之中猛地转身,又准又狠又急的刺向聂小川。

  他脸罩着黑布,外露着的一双眼睛斜飞上挑,寒光闪闪,与聂小川照面,啊地一声惊呼,眼眸睁大,满眼不可置信。他这一迟疑,聂小川地钩锁收回,缠住他的长剑,二人身躯相接,这声惊呼清晰地落在聂小川的耳里,犹如一个炸雷般。

  不行了,只能2300字了,今天太忙了。

  第五卷风起云涌第八十九章三聚首

  虽然眼前之人只露一双眼在外,但聂小川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魏岭!

  而与此同时,魏岭也认出她,当然,认出的是蓉三公主。

  他们都是不可掩饰的一怔。

  聂小川强压住心内的震动,以及撒脚逃走的冲动,大声喝道:“大胆狂徒,胆敢行刺袁先生!”

  她不能让魏岭看出自己的慌张,同时飞快向后退去。

  魏岭的身手,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莽撞行事。

  他们这一撞一望一怔,以及聂小川的后退,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袁默秀一直在一旁冷眼观望,似乎很乐意看到他们相斗。

  魏岭的长剑抽回,身后长了眼睛一般甩向袁默秀,袁默秀侧身避过。

  聂小川此时又咬着牙攻过来,不管怎样,她也不能看着袁默秀在自己眼前受伤,就觉眼前黑影一闪,一条黝黑的软鞭裹向自己,日光反照下透出蓝芒,显是淬了剧毒。

  聂小川嗨了声,避向一边,同时将胳膊一扬,却没有见到小青蛇出击,于是接连又甩了两下,那蛇只是微微抬抬头,又不动了。

  “怎么回事?咬他!”聂小川一急之下喊出声。

  这一耽搁。魏岭地软鞭不断袭来。聂小川惧怕其剧毒。只得狼狈躲闪。看到袁默秀在一旁警惕观望。只得向相反地方向退去。

  她越逃越慌。只要见到这个人。心里就忍不住发慌。这里原本赏心悦目地园林山石。此时都成了障碍。

  逃走不是很难。难得是又怕魏岭不再追来。袁默秀就会危险。聂小川恨不得把自己一分为

  “站住!”身后魏岭猛地一声厉喝。软鞭分为两条。将回身迎击地聂小川抓个正着。

  聂小川直觉头晕目眩。一下子被带入魏岭怀中。没有想象中地被刺破喉咙。反而对上一双闪着惊喜地眼眸。

  “你是谁?”魏岭低沉地问。抓住她地手有些不可自制地颤抖。

  好时机,聂小川虽然双手被困。但脚还是自由的,趁他这一分神,立刻撩脚直向他地下阴。

  魏岭痛呼一声,双手力气大增,聂小川直觉全身骨骼都要被他挤碎,啊的痛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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