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0083星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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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0083星尘的回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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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将山岳垂直地挖掘而构成的地下矿山,是处很适合藏身的场所,非洲的残党军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将此地做为根据地了。

  耗费三年的时日所改建的坑道内,已经有点地下要塞的模样了。而特别引人注目的部分,大概就是有着各种机型的MS并列,构成基地之主干的大地洞吧。

  而这个大地洞,现在正被不绝于耳的欢呼声所笼罩着,数重的回音相叠、震动着在场的人们的胸膛,那是欢呼的鼓动。

  那份鼓动,也震动了表现着吉翁军人的自豪而雄立着的卡托的胸膛。

  “欢迎来到金巴莱多,卡托少校。”

  迎接着从搭乘用升降台上走下来的卡托的,是一位夹杂着白发的中年男子。

  他有着似乎和军人不太相称的温和眼神,但是卡托看见了隐藏在那眼眸深处的不屈的斗志,看到了还一直在微微地燃烧的,吉翁军人的魂魄。

  “感谢您对此次请求支援的回应,东非方面第3突击机动师团司令,诺渊·比特少将。”

  “该加一个‘原’字吧,少校。现在我所接管的,不过只是几架MS和百余名的官兵而已。”

  “能够一直维持下来,可以看得出完全是靠着阁下的才干。”

  卡托并不是会说奉承话的人,这是他发自真心所说的话,而比特也了解这一点,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傲气的回应着:“哪里,这也多亏以前迪拉兹阁下所做的支助,即使对只有微不足道的战力的独立部队,也是如此的关照啊。”

  说着,两人紧紧地握了手。

  从手掌中的感触,卡托看出了这个男子和自己一样,也是MS驾驶员。

  “非常抱歉,阁下,要请您尽快……”

  “我了解。”

  突然,背后响起了钝重的金属声,卡托回过头去,他看见2号机脚部被固定住,像在滑行似的往地洞内移动,它是被整备用的移动式台座所运送着。

  “HLV已经做好准备了,之后就只有等候时机的到来了。”

  “阁下……”

  “我一定会把你和钢弹送到宇宙去的,一定啊。”

  同日·11时20分

  非洲·坦桑尼亚地区

  从望远镜中所看到的狭窄视界之中所映照的景色,只有起伏激烈的黄土色大地,和分布各处的灌木而已。此外所能看到的,只有偶尔穿越了视界的野兽群,以及耸立在前方的乞力马扎罗山而已。

  妮娜放下了望远镜,叹了一口气。

  到达非洲之后已经过了八天,还是完全未掌握到2号机的行踪,在焦躁的第一舰桥里布满了紧张的丝线,包藏着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绷断的那种脆弱与危险。

  而首先切断了这紧张的丝线的,是发出实在令人想发火的声响的舰内警报。

  “怎么了?事故吗?”

  席那普斯皱起了眉头.询问了坐在后方的左舷操作员西蒙。

  “不是的,是在右舷MS甲板,那个……”

  和妮娜一样,在脖子上挂着望远镜的巴宁格,战战兢兢地询问:“西蒙军曹,难道是,那些家伙……?”

  那些家伙,是指从大前天的夜里就不断地引起纠纷的蒙夏他们。

  三天前,宏和蒙夏终于从禁闭室被释放了。而后宏接到了以核心战斗机搜索敌基地的命令,而蒙夏则接到了待机命令,各有任务。但是如同是要补回在禁闭室失去的那一星期似的,蒙夏在内舰到处乱来。那旁若无人的举动,特别是引起了舰内的女性船员的恶评,也就是说,就是那种“内容”的恶行。

  “就是那个‘难道是’,好像是和整备班起了纠纷了。”

  西蒙敲打了手边的控制面板上的键盘之后,侧面的小型显像幕里,鲜明地播映出了MS甲板的状况。

  “你干什么,大块头姊姊!”

  “你们这些家伙,要我说几次才明白,不准再对我的部下出手!”

  “嘿,我说蒙夏,这位大姊说,希望你也摸摸她的屁股啊。”

  “谁要啊!”

  “罗嗦死了,大块头的女人!”

  “你说什么?”

  在显像幕里,蒙夏、贝特他们二人,正和摩拉打起架来。席那普斯一直沉默地注视着那影像,而巴宁格对他的沉默反倒觉得惶恐,他故意地大声喊叫并且向通往外侧通道的门走去:“那些混蛋东西!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想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越是身经百战的驾驶员,在非战斗时就越会尽情去狂欢,因为不知道自己何时将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这已经是玩得太过火了。对着正要离开舰桥去训诫他们的巴宁格,席那普斯丝毫不掩饰焦躁的说了:“上尉,那些无赖们的管理应该已经是交代给你了,若是再有纠纷发生可就很为难了。既使不是如此,本舰的统御管理原本就说不上是万全的了。”

  “我明白。驾驶员的教育,我会负责执行。”

  席那普斯的话,像是刺在背上的锐利的箭。敬礼之后,巴宁格匆忙地离开此地。

  ——这些混蛋,我也一样想要大声叫喊的啊。

  他在心中咒骂着。

  “真是的,MS驾驶员就是那样啊,老以为自己是主角。”

  西蒙的一句话成为了开端。

  “真是麻烦啊,在这种忙都忙不过来的时候,还引起这种骚动。”

  “MS驾驶员都是那个样子的吗?”

  航法士哈里达、右舷操作员史考特相继地发了牢骚,一股不像是在作战行动中的军舰所该有的气氛在漂荡着,这些琐碎的会话使席那普斯更加心烦。而更不巧的是,随着显示收到通信的电子声响起,通信士摩利斯以带着不满的声音做了报告:“舰长,又是贾布罗来的。真是的,今天这已经是第五次的催促了,可真是烦人啊。要如何……”

  他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冷静的席那普斯所未曾有过的包藏怒气的声音慑住了他:“这里是军舰,而此地是舰桥,总不能使用电话答录机吧!”

  “对,对不起。”

  四周突然变得静悄俏的,只有冷却着非洲热气的空调声在响着。席那普斯在隔了一次呼吸之后,对摩利斯下达指令:“抱歉,帮我接过来吧。”

  “了解。”

  站在窗边的妮娜,面对这令人难以容身的气氛.不由得地转过身去。她仰望着窗外,面对着那近乎异样蔚蓝清彻的天空,拿起了望远镜。而后她将一丝希望寄托在所窥见的视野中,寻觅着2号机的机影。

  军方上层已经达成了如果在夺回上有所困难,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可将它破坏的结论。做为新时代的MS之先驱而诞生的两架钢弹,其中一架却要凄惨地被破坏,光是想像就令她背脊发冷。

  但是妮娜对2号机所搭载的核弹的威力,是十分地明白的,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它被用在无辜的人们身上,这一点她也了解,但是身为一个技术人员,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能在不损坏的情况下将2号机夺还。

  ——是什么时候开始错乱的呢?是从和那个人、和那个亚那贝尔·卡托相遇的时候开始的吗?

  妮娜在麻痹的脑里,如此地寻思。

  “别开玩笑了!刚刚还被上尉狠狠训了一顿,真是没好事啊!”

  蒙夏从牌堆中,抽出了和所丢出去的相同张数的牌。是红心3和方块8。

  “这是什么烂牌啊,要叫我去上吊吗!”

  他就这么把五张牌一丢,开始大发牢骚:“不打了不打了,牌运太差了。”

  “那也没办法啊,中尉。”

  在劝诫他的亚德尔把牌一摊开,那里有四张老K的脸在并列着,看到这—手牌的蒙夏更是不高兴地叫嚷了起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说要打牌的人,可不就是你吗?”

  贝特拿起蒙夏抱着的白兰地酒瓶,很快的喝了一口,火热的液体烧灼着咽喉。蒙夏很快的,从贝特手中抢回瓶子。

  左舷MS甲板的小通道上,闲得发慌的蒙夏他们是在玩扑克牌,但这种小玩意,并不能满足蒙夏。

  “真是的,可让妮娜小姐彻底的讨厌了……”

  “你还是死了心比较好吧,中尉。”

  把散乱的扑克牌整理好的亚德尔,是三人之中第一的良识派。而贝特虽然是挺着蒙夏,但是他做事总还是有所思虑,说来诸恶的根源,应该可以说是蒙夏了。

  而这个诸恶的根源,正倒在地板上发出可怜的声音:“真是太出丑了,虽然是偶然,竟然会输给了那个小子啊。”

  “那是靠钢弹的性能啊,别在意了。”

  “不,我不甘心的是,没能在妮娜小姐面前出风头啊!”

  看着像是闹别扭的小孩一样的在扭动手脚的蒙夏,亚德尔和贝特都觉得伤脑筋。但是心里又想着,虽然是这样的家伙,总还是生死与共的伙伴,也不能不理他啊。

  “抱歉,可以借过一下吗?”

  一个男子低头看着在地上扭动的蒙夏,小心翼翼地问了。那是个脸色非常苍白,枯瘦的男子,手上抱着厚厚的一叠列印纸。

  “要过去就过去啊。”

  蒙夏在地板上上躺成“大”字形,明显地是在刁难。“就来打打架消磨一下时间吧”这样的意图非常明显。

  “那么就……”

  丝毫不介意的,那男子就跳过蒙夏的头,转过了通道了。

  “什么啊,那个像骷髅似的家伙?”

  “好像是亚那海姆的派遣技师啊。不过,跟着来的只有妮娜小姐和那个男的,其他的都留在基地了。我记得好像是叫做欧比尔吧。”

  “嗯。亚那海姆的啊……”

  “怎么了啊?蒙夏。”

  “是亚那海姆的人,也就是说知道很多妮娜小姐的事,是吧?”

  对蒙夏的话,亚德尔若无其事地回答了:“那倒是,因为在相同的开发小组嘛。”

  “好啊!把那家伙抓起来,好好逼问有关妮娜小姐的事。这是个好办法吧?”

  “中尉?”

  “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百姓蜂起吧。……我很博学吧?嗯?”

  “应该是百战磨练吧?”

  “不,是百战不息才对啊。”

  但是根本不听贝特和亚德尔的订正,蒙夏就宛如脱兔的冲过去追欧比尔了。那股气势,把亚德尔整理好的牌又弄得散落一地。

  “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别理他别理他,这就像病情在发作一样啊。”

  “是吗?”

  在为之愕然的亚德尔和贝特的背后.响起了高亢的金属声。一看过去,是宏所搭乘的核心战斗机,现在滑进了飞行甲板而正要勾住着舰制止索。

  他是从侦察任务中归来了。

  在有如玻璃鸟笼的核心战斗机驾驶舱内,宏慎重地将操纵杆倾斜。

  “相对速度,确认同步。导引感应器,捕捉。”

  “捕捉到了。就保持这样子。”

  从驾驶舱盖的挡风罩骨架上所展开的照后镜望过去,看到导航人员正在跳舞。当然那并不是一般的舞蹈,而足正传达确认进入的操作信号。

  宏就这样缩小油门,慎重地,保持着高度。

  核心战斗机的着舰,和一般的航空母舰传统作业不同.而是以非常奇异的力法来进行的。通常的舰载机都是由航空母舰的后方进入,而就这样降落在飞行甲板。但是那是浮在海上的航空母舰的情况。至于将大气向后推而在空中航行的亚尔比翁,则采用了完全不同的方法。

  舰载机的核心战斗机,要绕到亚尔比翁的前方而减速,最后要降到比母舰还低的速度,然后就这样,由亚尔比翁所开启的前方格纳库吞入,用这样的方式,请你想像—下沙鱼在游泳的当中张开大嘴,把小鱼吞进去的情况,沙鱼就是亚尔比翁,小鱼就是核心战斗机。

  但是,为什么会采用这种极端不自然的着舰方式呢?那是有理由的。

  可说是一团高风阻结构的亚尔比翁在大气中飞行时,其后方会卷起激烈的乱流,这是因为它原本就是宇宙舰,注重机能性更甚于气体力学而造成的结果,但是如此一来,在大气圈内对核心战斗机的运用会有障碍,因而就采取前面所提到的着舰方式,做为解决的对策。

  而在亚尔比翁之前的飞马级舰,是采取在前方突出的MS甲板下方放下着舰钩,以此来钩住核心战斗机的,这种极端危险的方式。

  不过不管用哪种方式,要在空中飞行的舰艇上着舰,都肯定是件很危险的事。就连浮在海上的航空母舰上的着舰,也都困扰着许多的飞行员们将近一个世纪之久了。而着舰时所失去的机体比战斗时失去的还多,这个事实,不管在海上母舰或是宇宙母舰也都是一样的。

  “相对速度,继续保持……”

  宏一边自言自语的进行着舰作业。机体已经进到可视光导引光束的诱导路线上,航向没有问题。

  ——镇定点,昨天两次不是都成功了吗,今天也会顺利的,今天也……。

  “高度低了一些,把机首抬高上来。”

  “了解。”

  对导航员的声音敏感地反应,宏微微拉动操纵杆。他可以感觉到高度拉高上来了。

  “就这样子。就这样子,过来。”

  “呃!”

  照后镜中的亚尔比翁已经看不见其轮廓了,只有由后方逼近而来的进入口映照在视界中。到了这时候就已经无法重来了,只有相信着成功而去进行了。

  “好!”

  在导航员叫喊的同时,机体起了一阵冲击,着地了。在宏的左右的风景,从天空的蓝色变成了金属色,已经进入亚尔比翁的甲板内了,安心感充满了宏的全身。

  ——成功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

  第二次的冲击袭击了宏。

  “怎么了?”

  不是很大的冲击,但是看到作业员一窝蜂的跑出来,宏明白是发生了某种问题了。

  核心战斗机就这么减速,在飞行甲板上静止了。宏同时进行打开驾驶舱盖和脱下头盔的步骤,很快地从机体上跳下来:“不要紧吧?”

  像是在巡视着机体的摩拉回答了:

  “不要紧,只是轻微的擦撞。”

  “是吗……”

  宏把着舰的紧张和对于冲击的不安,这两方面的安心感,混合在一口气里吐了出来。

  “我也说过好几次了,预备的核心战斗机只有一架,所以要慎重啊。那么,正如通信中说的,这一次也还是没能发现什么吗?”

  嗯。

  宏的表情黯然了。而询问他的摩拉,也是一样的。

  同日·11时50分

  巴宁格以拐杖敲打着地板,不开心的在亚尔比翁的通道上走着。他不想待在舰桥,主要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就算待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席那普斯舰长也焦躁起来了,大概是在为贾布罗的高文中将担忧吧。

  再怎么说,非洲的原野太广阔了,不是只靠一艘亚尔比翁就能搜索得完的。虽然也派遣了搜索机、哨戒艇,但那也是只有隶属高文将军派系之直属部队的机体而已,终究还是不够的。

  ——贾布罗的高官们,如果能为现场的状况多着想一些,也就好了啊。

  拿起望远镜,巴宁格从通道的窗口俯视外面的景色。那并不是有着想要探寻的明确意志所做出的行动,而是有一半已经习惯化的行为。

  “上尉!事情不好了!”

  巴宁格认出了大声喊叫而跑过来的男子,那是蒙夏。

  “怎么了,你这家伙又惹出什么问题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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