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学习_rose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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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学习_rosemary-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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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个留刀寄简怎么样?”     
  方英杰表情凶恶地做了个挥手下劈的动作,“吓走他。”     
  “不好,这小子回去跟他妹夫参上一本,说洛京治安混乱可不妙。”     
  龙东海拍上我肩头,“老三你这小子定然早有妙计,早早说了便是,何必让大家费事。”     
  我咧了咧唇角,这龙老大的掌劲还真大,以后坐得离他远点,省得他没事乱拍人,痛死了。     
  “我倒是想了个法子,还得你们配合…”     
  “快说快说…”     
  “附耳过来!”     
  一阵嘀嘀咕咕过后,只听方英杰迟疑地问:“这可行么?”     
  “管它行不行,先试试再说!”龙东海性子向来急,“什么时候动手,今天晚上怎么样?”     
  “也没那么快,明天夜里吧。得准备一下。”     
  龙方二人点头答应,我又交待几句,三人方才各自分散。            
  ** *            
  我在高墙边上东张西望,见没有人发现,便几个纵跃翻了进去,我的动作轻车熟路,正是多年来锻练的结果。自从我对自己身为女子这样的事实认命了之后,便一直在想办法弥补这一不利条件。当我六岁时,我就开始做那种体力上的训练,比如举重呀,在腿上绑沙袋呀,绕着园子长跑呀,开始家人还对我的举动感到诧异万分,时加劝阻,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还磨着父亲给我找了武学老师,开始父亲以为我是一时新鲜,但见我努力又用心,便开始支持我学武,可惜的是找不到高手当我的老师。     
  现在我的身手,可以算得上这个时代的二流水平,要叱咤风云是没什么戏,但自保绰绰有余。     
  我悄悄回房换了装,拿了爹爹交待的画,向着爹娘的卧居走去。     
  通常这个时候,爹该从官衙回来了。            
  “…漪儿…”     
  “那怎么行?…”     
  咦,爹娘是在说我吗?最近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啊?     
  我走近,伏在窗下,偷听着双亲大人的谈话。     
  “你想漪儿会肯吗?”     
  娘在说什么?我肯做什么啊?唉,为什么我不早点来呢,听得一头雾水。     
  “那是没办法的事,不然万一进了那地方,不但漪儿不愿,就是咱们也舍不得啊。”     
  进什么地方?听来很恐怖的样子。我脑子正飞转着,耳朵伸得老长。     
  “小姐!”     
  田嫂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回身对上她不赞同的目光,脸上登时热了起来。     
  “呵,呵。我只是不想去打扰爹娘而已。”     
  “小姐快进去吧。老爷夫人也正要找你呢。”     
  田嫂没奈何地叹着气,想来对我没有成为象娘一样的淑女而惋惜,不过这么多年了,她也该面对现实了吧。     
  我冲她嘻嘻一笑,几步进了房门。     
  “爹爹,娘!”     
  我笑眯眯地喊着,“我来了。”     
  “漪儿你过来。”     
  我听话地依偎到母亲身边,父母二人都看着我,眼光很是慈和。     
  “刚才我和你娘正说到你呢,…这空山桂花图画好了?”     
  爹爹接过我手里的画,展开观看,不住赞叹,“好,尽得我真传,我收了几个学生,没有一个象我漪儿这样能学得我李派真意的,哎!”     
  娘也在一边看着,笑道:“漪儿聪明,画得好,该高兴才是,叹什么气?”     
  “可惜漪儿不是…”爹爹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望着我微笑,“我真是老糊涂了,这事上的事,哪能尽如人意?我是贪心了。”     
  我知道他是在可惜我不是男子,说实在的,我自己也很可惜呀,只是世上无后悔药,我选择了他们做爹娘,也就选择了这样的女儿身。     
  爹爹收了画,道:“方才我正和你娘说到你的婚事。”     
  我愕然,“婚事?”     
  娘点点头,“你爹爹想给你和卢生定亲。”            
  啊?     
  噩耗!绝对是噩耗!     
  突然而来的打击令我半响无言,好一会才呐呐:“爹爹不要吓女儿嘛。”     
  “这事是突然了些,只是实在是事情紧急,爹才出此下策。”     
  爹对我解释着,娘搂住了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别怕,别怕,听你爹说。”     
  “唉,我也知道卢生配不上漪儿,但是,现在也只有他还算个人选了。”     
  这是怎么了?     
  难道我不定亲会死吗,非要找一位父亲的门生?     
  “我不懂?爹,出了什么事?”     
  “宫中有旨,采选秀女。”     
  爹爹短短的几个字令我全然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如果漪儿不想进宫,就只能赶紧定亲成婚了。”     
  娘抚着我的头发,叹道:“漪儿你不是想进宫吧,娘可舍不得,不过…”     
  我嘟起嘴,“谁要进宫啊,娘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爹娘啊。”     
  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年纪为何刚满十六?这可恶的色皇帝,没事选什么秀女?          
正文 嫁东风  
(更新时间:2005年07月05日  本章字数: 6121)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微风挑动着上面的白色纱帘,光影跳动着,落在窗边人的脸上,仿佛是看此人的表情太过刻板、庄重,才要刻意与他开个无伤的小玩笑。     
  我倚坐在窗子的另一侧,略有点暗,且隔着道屏风,是光照不到的地方,同样,也是对面的人看不清的所在…就是说,我看得到他,他却看不到我。     
  我正在与未来夫婿相亲。     
  他是爹爹的门生之一,我爹门生有不少,这位卢湛算是他比较看重的一位,在爹爹属下作事,据爹爹讲,他为人最是沉稳持重,所以当我不得不尽速出嫁时,考虑的第一个人选就是他。            
  “唉,都怪早年我眼光太高,挑来挑去才蹉跎至今不得不草率从事…”     
  呵,千万别以为是我在自伤,这可是我爹爹昨天念叨了不下十次的话,他不停地检讨着自己为何没有从小就给我定下亲事,或接受其它世家的联姻。     
  我反而安慰,“卢世兄又不比那些人差。您自己的门生,还有不知道的吗?”     
  “当学生是一回事,当漪儿的夫婿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停地叹气摇头,看得我真是好笑又好气。     
  今天早上起来,娘还偷着告诉我,爹昨天一夜都没好好睡,两人都是在唉声叹气,我听了真有点脸红,本来最该发愁的我反而坦然无忧,一觉到天亮。     
  刚才爹娘带卢湛进来后,离去时那依依不舍难分难离的目光简直令我以为接下来不是让我相亲,而是直接被爹娘卖给泯灭天良的人贩子了。            
  因为有半透光的屏风遮挡,我打量他的眼光无所顾忌:嗯,卢兄生得不错,看起来倒是相貌堂堂,不知道性格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怪癖或不良嗜好?是不是有房有车爱好文学呢?     
  心头暗笑,因为想起来曾经看过的征婚启事,也不知怎么回事,气氛越是郑重紧急,我就越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旁观感。思想完全不在状态,净是绕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姐…”     
  “小姐!”     
  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叫我,我坐正了身子,有礼地答应着,“卢世兄。”     
  前面有一大段话我漏听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问了什么我必须回答的问题,我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卢世兄勿怪,方才那句话我没听清。如果不介意的话,…”     
  其实倒也不能全怪我心不在焉,这老兄一上来就说起我爹爹如何待他恩重如山,他自己又如何地才疏学浅,出身贫寒,我听得气闷,才…            
  “在下知道这样是委屈了小姐,但既然事态紧急,也只有从权了,不知小姐可有什么意见,卢某定当遵从。”     
  “卢世兄何出此言,此次能得卢世兄慨然相助,小妺尚且感激不尽,又何来意见,只是…”     
  我欲言又止。     
  “小姐但讲无妨。”     
  “世兄可曾有意中人?”     
  屏风那一边的人有少许的沉吟,我又加上一句,“若因小妺之故,累得有情人分散,此等罪恶,小妺万不敢担。”     
  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就是这个理了。     
  “实不相瞒,在下几年前曾定下亲事…”     
  哦?     
  我静等着下文,果然听见卢湛说:“但对方后来退亲了。”     
  “听说,那位小姐在三年前已成亲。”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其实我很想八婆地问他人家为何甩他另嫁,不过基于同情,还是算了吧。            
  “小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说得谦和,我也不好罗嗦,“卢世兄为人,小妹常听爹爹讲起,也无须多问什么了…”     
  我从屏风后款步而出,盈盈拜了下去,“小妹年幼无知,今后,还请世兄多多关照。”     
  “小姐多礼了,在下怎敢当…”     
  卢湛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地去扶我,却又立即省起此举不妥,只得改为还礼。     
  我抬起头来,冲他微微一笑,他目光略闪,似乎震了一下,很快地转了方向,脸渐渐地泛起绯色。     
  “世兄宽坐,小妹告辞。”     
  我轻轻笑了一声,便出了那间相亲的屋子,也不知是他在发呆,还是我动作太快,我都走了很远了,才听到他略带慌乱的声音,“送小姐…”     
  回到怡心阁,我面上的笑容令爹娘都放了心,于是我的婚事就此决定,婚期也由爹爹选在了明日。     
  两天之内,完成一桩婚事,就是在那个自由开放的时代,好象也是奇异的呢。     
  若说我一点也不惶恐,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我并没太过忧心,对于未来,我还是有某种程度的自信。            
  * * *            
  夜色苍茫,微风拂过我的面纱,路上行人寥寂,我走的也是偏僻小道,自然没有人能认得我这一袭黑衣。     
  我停在一道高墙之下,四周尽无人声,奇怪,难道这两人失约了不成?     
  “老三?老三?”     
  墙头上传来圧低的声音,听起来象是龙东海。     
  “快上来。”     
  我跳了上去,“如何?”     
  “我老大出马,还有不成的?”     
  龙东海声音虽低,却不掩自大,笑得嚣张,连牙齿在暗中也发着森森白光。     
  我悄声暗笑,“你动作倒快,老二呢?”     
  “在里头,守着那小子的门。”     
  “好,走吧。”     
  我跳下墙,轻如落叶无声。龙东海在前带路,“老三?”     
  “嗯?”     
  “你怎么蒙着脸?”     
  “…我画了妆。”早就告诉他我要扮女鬼的嘛,还要问东问西。     
  龙东海呵呵坏笑几声,“我先看看,象不象?”     
  “…不好吧?”     
  我很为难地摇头,这个妆可是为郑小子精心准备的。“别吓着了你。”     
  “我可是有名的龙大胆,会怕你一个假的脸?”龙东海兴趣更浓地盯着我,“嘿,老三,你平时就英俊,不知扮成女鬼,会不会妖媚多姿,夺魂摄魄呢?…没想到以你的身材穿女装,还真是不坏…,”     
  这家伙!     
  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确定?”     
  “确定确定,快给我瞧瞧,别小气了!”     
  我看见他的手跃跃欲拭,似乎很想替我拿下面纱,我点点头,“那好,”     
  “看仔细了…”我的手蓦地扯下了遮在脸上的纱,我的脸正对着凑近的龙东海,我嘿然一笑。     
  * * *     
  “吐完了没?”     
  我有点不耐地拍拍龙东海的肩,他扭回头来又看到我的脸,象是被打中了胃一样,又捧着肚子大作呕声。“老三,…你,饶了我吧,快,快蒙上…”     
  我好笑地蒙上脸,看来龙东海的承受力也不怎么样啊,看了一眼就吓成这样。     
  我现在的模样是从很久以前看过的资料中找出来的,记得那个片子叫什么生化危机的,欧博士说那是集恶心恐怖之大全,我就从里面找了个造型。     
  龙东海在前面走,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连眼角也不敢瞟过来,“老三,我真是服了你,这么…恶”说到这里,他又开始了作呕,幸好他是男的,否则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有了呢。     
  “这样的脸也亏你想的出来!”     
  “要招呼国舅爷,当然要与众不同一些了。”     
  我笑着作答,眼看着就到了目的地,方英杰那小子正倒挂金钟地吊在窗边,见我们来了,便抬起手来乱招。     
  我们走上前去,方英杰冲我们点点头。     
  “动手吧。”     
  我走到了房门口,这门看来已被方英杰动了手脚,松动地可以推开。     
  我站在门口,夜风吹起了我的面纱,露出了下面狰狞的面目,我的唇角挂着一丝冷笑。     
  内力贯上双臂,大门被我凌空打开,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夜深人静之中,听来格外古怪。     
  * * *     
  这个世上的事是很奇怪的,在我十六岁之前,日子过得悠闲之极,平平淡淡,我身为一位没没无名的官家小姐,本来可以就这样过下去,完成欧博士的实验,但是命运的随机性却和我开了玩笑,让我以后的人生发生突变。     
  我端坐在一片艳红的新房里,蒙着盖头,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上,外面的热闹喧哗传不到我这里,我的房中一片宁静。     
  因为没事可做,思绪开始信马由缰,我想起昨夜那国舅在见到我的脸时那惊魂欲死的模样。我故意伸出我惨白的冰冷的双手去摸他的头,用最可怕的声音喊着郑郎…郑郎…我是惜惜呀,你不认得我了?我走了千山万水,才找到你,郑郎你别走了,我要和你在一起,郑郎…     
  咱们永远住在这玉湄池边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位魂飞天外的郑小子心里当然少不了亏心的事,据说他曾负过的一位女子名叫惜惜,是坠楼死的,我便扮做了这位惜惜,在半夜里来敲郑国舅的门。     
  龙东海将驿馆的人迷昏,任他叫破了喉咙也是无用,而方英杰则制造恐怖气氛,一会儿一个萤火鬼灯,一会儿一阵怪风迷雾…     
  郑小子天不亮就收拾细软回京城了,连和我爹打个招呼都不曾…真是不经吓呀。     
  这等贱如泥一样的男子,也有人肯为他轻生,殊为难解。     
  要不是他有个国舅身份,杀他也嫌污我的手,更何况让我喊他的名字?     
  郑郎?     
  想起来就恶…            
  房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我咬牙切齿地胡思乱想,我坐的更直了,心里微慌。     
  卢湛来了?     
  “小姐…”     
  我的脸被蒙着,看不到来人,只能看到大红的衣袍下摆和官靴,卢湛的声音听来有点沙哑,是在前厅醉了吧?     
  头上突然一轻,眼前亮了许多,屋内红烛高烧,华灯通明,而面前的男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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