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古墓 作者:[俄] 瓦西里·戈洛瓦切夫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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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古墓 作者:[俄] 瓦西里·戈洛瓦切夫 等-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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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上校把嘴唇离开她的脖颈,问道。她似乎没发觉他在吻她……事实上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他一接触到她的胸脯,她脊粱上就像有蚂蚁在爬似的痒痒。而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吻她……我已经多年没挨过男人了啊!可这是一种罪过呀!
  她让他把她的衣服脱了,他自己也脱下衣服,动作敏捷,他没有把自己的衣物扔在地板上。而是把它挂在椅背上。地板上只有她的裙子和裤衩。他的身体全看得清楚,因为灯光能透过窗子射进来。
  她坐在床边。
  他坐在她身旁。
  “很奇怪,”他说,“我会这样对待你。”
  “我理解。”
  他使劲而欢快地贴紧她的胸膛把她压倒在床上。床被弄得咯吱作响。叶琳娜吓了一跳,她生怕赛尼听到。
  但是随后她也顾不上赛尼了,因为在这一瞬间她开始感到疼痛,好像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似的。但马上她就开始去寻找他的嘴唇,她的嘴唇开始酥软、湿润、贪婪,她整个身心都痒酥酥地陶醉于幸福之中。拥抱和忍耐,但千万不能因满足而叫喊。显然这种感觉她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她想跟他说话,把她所经历的一切统统告诉他,但他几乎是马上就睡着了,整个身子紧紧地压着她。她很快冷静下来,感到幸运,因为不能对任何人讲,甚至对纳依也一样。干吗要说呢?她对他到底了解了多少?他要送她宝石……价值好几千美元的宝石。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她突然萌发了想看一看星眼蓝宝石的强烈愿望。而在两小时前,她对此宝石连想都不能想。她小心翼冀地把纳依的手挪开,他舒舒服服地用一种耳语似的、让人听不懂的语言说着梦话,但是没有醒过来。
  宝石在桌上盒子里放着。她把它拿来之后就这么放着,还没打开过。
  月光从窗口射进来。这光线已足以使宝石里的星星闪出奇妙的光彩。她看着宝石,微微转动着它,星星在里边飘舞着,闪闪发光。一个阴影突然把光遮蔽了……
  叶琳娜颤抖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过来,那是士兵走到了窗前。
  让他走他的去吧。
  知了在高唱,夜鸟在啁啾,也许……还有青蛙在咕呱咕呱叫喊。
  叶琳娜回到床上。床暖暖的,不热。纳依的皮肤洁净、凉爽,而又富有青春活力。
  他醒了,把她搂得更紧,他的嘴唇又开始在寻找她的嘴唇。
  “笨蛋,我会使你碎心痛苦的。”叶琳娜用俄语悄悄说,“你不懂。”
  他懂。或许是后来才懂的。
  当叶琳娜摊开双手,仰卧着的时候,她想到。她在那士兵面前必定会害羞的。
  “对不起,”她说,“我叫喊了但是这样我感到好过。”
  “这很好啊。”纳依嘟哝着说,马上又睡着了。
  现在他已忘了要带她到缅甸去……叶琳娜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太阳光已经透过薄薄的窗帘斜间进来,小鸟已在窗外大声歌唱,她才醒来。这多亏纳依上校起床穿衣,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多美的早晨啊!”叶琳娜说,“你睡得怎么样?”
  纳依走到她跟前,俯身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双颊,总之,温情地吻她。叶琳娜就像泡在温水之中,忽忽悠悠。
  “我感到遗憾,该走了。”他说。
  “公务?”
  “当然是公务。”他说,“如果忘了这些事,人家就会把你吃掉。”
  “可你答应过我。”
  “我从不会忘记我的许诺。你夜里起来看过宝石。你喜欢吗?”
  “很喜欢。”
  “我很高兴。穿好衣服,去吃早餐。我过一个钟头回来,届时我会告诉你……”
  凉台上已经站着一个新仆人,他端来了一托盘早餐。
  “或许,你也吃点吧,上校?”叶琳娜以家属的口气说。
  “我早上只喝冷饮。”上校回答。
  昨夜她心里不愿称纳依为上校。这人的军衔与她的嘴唇有何关系呢?可是现在她这样称呼了。
  内衣几乎干了,她换了衣服,洗了脸。天还不热。
  她想起了瓦夏的死。夜里没有想到他。
  她的思绪又回到了悲愤之中。一种对尼古拉和鲍利亚欠债的情感占据了她。难道他会欺骗她吗?按照他的观点,放纵一个外国女人的无理要求和任性是愚蠢的,何况事情明显与毒品有关。
  代替赛尼在花园里放哨的,是另外一名不认识的士兵。




  第九章

  纳依如他所说,在一个钟头后准时返回。
  “种植场离这里不远,”他说,“但遗憾的是,那个种植场属刘管辖。你还记得他吗?”
  “记得。”
  “你只能看一看,就返回。多的我就不能保证了。我求你不要焚烧,不要践踏农民的田园,也不要向田里泼洒凝固汽油。”
  “你知道什么?”
  “我以前读过的一份材料说:创造一个伟大的雕塑作品容易,应当挑选石头,把其中多余的部分全部去掉。干侦查这一行也是一样。我可是一名优秀的侦查员。我收集一切情报,抛弃多余的部分。”
  “那就请说说关于我的情况吧。”
  ”关于你,我就很难说了。”
  他们向汽车走去。一个士兵已经坐在方向盘后面了。上校和叶琳娜并排坐下。
  “你还是说说吧,不然我自己来说好了。”
  河里升起了水雾。低处的雾团在往上爬。所以,路不知不觉地就处在两团白雾之间。太阳已经落山。虽然还有零零星星的几声鸟语从雾中传来,但多数鸟儿已不再歌唱。
  叶琳娜已经没有心思自白了。她看着上校的侧面,欣赏着他那匀称的线条。我真幸运,她心想,有这样的男人爱我,我太幸运了。他现在还爱着我。
  “你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危险。迄今为止,为了不让他们把你杀死,需要各种情况的巧合——你有成功的回报。”
  “成功的回报?”
  “你们把它称为命运,但它比命运的含意要多得多。”
  “我要是不存在,那该多好啊,”
  “那我也就不存在了。你希望这样吗?”
  她把她的一只手放到他的膝盖上。
  “以你存在为好。”
  “可是你却在推开我。”
  “我想,”她说,“你知识渊博,又善于推测事理。你需要我的认同吗?”
  “我绞尽了脑汁在想,你究竟会构成什么威胁呢?我觉得,你应该是世界上最没有恶意的女人啊。”
  “就是这样嘛。”
  汽车还没到达白雾笼罩的大桥,便停住了。
  从雾里走出两个穿掸服的人来。他们是缅甸的山民。
  纳依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板着面孔听,也许,这是早就约定了的。
  “这是迈佐和迈肯。”上校对叶琳娜说,“迈佐会说一点儿英语。”
  山民行了个鞠躬礼。他们没有正眼看叶琳娜一眼。
  上校举棋不定,似乎不愿放叶琳娜走。但是山民不同意毁约。
  “你把宝石放到哪里去了?”他闯。
  “它跟我在一起,在提包里。这并不意味着我要逃跑。而是所有重要的东西,我都是放在包里随身携带着。”
  “那就好。”上校说,“我还以为,你把它丢失了。过6个小时,我在这里等你。一切都要听从这两个人的。”
  “我已经明白了。”
  她向边界线走去,但是,迈佐追上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走那边。”
  他往河上游指了指。
  一切都很正确。他们并不想过桥,而是要从上游乘船过河。
  她向四周望了望。上校站在齐腰的雾里。他在后面看着她。与她的目光相会之后,他微笑了一下,显然,他已不再指望她会返回了。
  叶琳娜走在两个掸人之间。掸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他们穿着蓝色上衣和宽大的蓝色短裤,头上包裹着毛巾,好像这是很有异国特色的军服。
  一股呛人的气味向她袭来。她转过身去,原来,迈肯在抽着一枝用包谷叶裹卷、恰似一串包谷花穗的卷烟。卷烟发出一股臭味,叶琳娜害怕这臭味会把一切都弄糟。但是另一个掸人并不在意自己同伴的这种行为。
  他们顺着有露水的草地滑下去,一直滑到河边。这里的河水过于湍急,看来是难以摆渡了。几只尾巴翘得高高的独木舟停在那里,船头一直伸到岸边。
  “就坐这儿。”迈佐说。
  小船在时隐时现的雾团掩护之下,是难以分辨的。
  两人把小船拖离岸边,船在不太深的水里摇晃着。叶琳娜爬进那只破旧的小船。她没看见那十分不牢靠的船底。
  迈肯把船尾一推,便跳上船来,这时,船已开始顺水快速移动了。小船往下游漂流而去,越来越快,越来越险。迈佐从船底上,操起一把小桨,划起来。迈肯在船尾左摇右晃,犹如一个重力平衡器似的。
  小船向桥礅直驶而去,但是掸人对此并不担心,叶琳娜也就认为她没有必要担心了。
  桥下的水由于地衣和腐烂物而显得发绿。再往下行,河渐渐宽阔起来,水流也随之平缓。这时,小船开始朝远处的岸边驶去。他们刚好停泊在一条狭窄小路的路口。小路在树丛中往上绕了一圈,大部分树丛好像作对似的都带着刺。
  小路变得更加狭窄了。迈佐并不怕刺,可谁也顾不上叶琳娜了,何况从绿色的密林中会飞出一群群令人头痛的白蛉、甚至牛虻来。
  这密林里格外闷热,仿佛它从去年起就没有透过风似的。
  叶琳娜刚想返回文明社会去喝美味可口的柠檬汁的时候,小路已把他们引到了一方开阔处——一条乡间道路上。
  在这条路上,他们就走得快了起来。
  路越爬越高,这样持续了40分钟。叶琳娜熬过来了,因为她终究是一个职业运动员,难道会比两个山民逊色不成?
  刺丛和香蕉树被真正的落叶乔木取代了。
  道路突然间把他们引出了一个小山口。
  山口之外一派峡谷美景,部分地方长着树林,有树林间还有一些开阔地。那是一些旱稻田……不止是旱稻田。
  也有罂粟田。有的正在开花,有的花已凋谢。
  因此,开花的地方看上去就像一块块整整齐齐的红色补丁。
  哦,那就是她要找的地方……她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高兴!
  遗憾的是,她再也见不到纳依了,再也回不到那间住房去了,也不能跟他谈韦列弗金市、图拉州的情况了。
  迈佐转身问她什么。
  话她听不懂,但是他想说的意思她倒是懂了。他想问的是,她最想到哪一块田里去。
  她指了指最近的、刚好就在他们脚下的那块坡地。叶琳娜还顺便看了看邻近田地的情况。
  雾散了,其实他们已经爬得相当高了。云也开始变薄,后来就完全散了。
  往下去便没有路了。迈佐慢慢地走着,时不时回过头来瞧瞧叶琳娜是否在踏着他的脚印走。
  一只大甲虫在叶琳娜脸旁的树枝上跑着。一只蜘蛛在那儿摇来晃去。甲虫被人吓慌了,猛往蜘蛛那儿冲。蜘蛛的活动范围大约有一扇门那么大,甲虫栖身绰绰有余。
  从后面传来树枝清脆的折断声,迈肯也下来了。视野扩不开,地平线没有了,晕头转向,不知走了多少路,还要走多久。

  罂粟种植园的出现显得十分突然。
  从这里往下可以看到,种植园呈缓坡状一直下到一间小屋,或者说,是搭在木桩上的窝棚,看得出,那里有人看守。迈佐在罂粟地边上停住了脚步,他向四周望了望,好像在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叶琳娜六神无主,呆了几秒钟。真的,怎么办呢?瞧,她走遍了半个地球终于到达了这处田地。她从来没有一下子就看到这么多的罂粟。有的花已开谢,一个个沉甸甸的,像成熟的无花果似的,淡绿色的罂粟果在迎风摇摆。
  叶琳娜走进田里。罂粟长得比我们想像的要高得多。她打开提包,从里边取出了包着小瓶子的手帕。小瓶的口子有橡皮塞塞住。然后她把手帕挪到鼻子上,做出要擤鼻涕的样子,显出女士温文尔雅的风度,避开了向导。
  塞子很容易就拔掉了,几滴病菌体液落到罂粟叶子和花朵上。叶琳娜用塞子把瓶子塞好。
  大功就此告成。
  很难相信尼古拉,但是如果相信,那么这点液体就不仅能吞噬掉这个种植园的罂巢,而且还会吞噬邻近种植园的罂粟,昆虫、鸟儿和风甚至可将这种病毒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谢谢。”叶琳娜对自已的领路人说,“现在带我看看另外的田地吧。”
  他们并没有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看来时间还有的是,所以掸人还是顺从了。
  他们继续走下去,当他们从窝棚旁经过时,一个赤裸至腰的野蛮人忽然跳了出来,开始恶狠狠地跟掸人说话。掸人蔑视地向地挥手做驱赶状。那人立即从腰间拨出刀来,当空挥舞,向他们示威,但并不想杀人。而迈肯此时也从腋下拔出手枪来,威严地向他挥了挥。
  年轻的野蛮人让他们过去了,只是依旧在他们身后叫嚷。但是掸人加快了脚步,不去理会他的叫嚷。
  当他们走到下一个种植园时,迈佐对叶琳娜催促说:“快,快!”
  叶琳娜点了点头。最好先返回去,然后想一想,怎么样有效地用好剩下的液体。
  这一次,塞子再怎么使劲都打不开。似乎迈佐已经发现,这个白种女人在干着一种不被允许的事。他急于要赶在刘将军的匪徒们到来之前返回。
  瓶子里要是突然没有了病毒液,要是病毒液被偷偷地换了呢?
  不,她的手指上还残留着那股特别的大蒜味呢。
  “我们就这样走过去吧。”叶琳娜指着沿山谷而去的路说,但是向导不同意。
  他们让她重新往上爬。他们爬着,空气闷热得难以忍受。他们眼看就爬到了山顶。叶琳娜松了口气,她以为,现在可以开始下到河边去了。可是她错了。一群士兵已经在上面等待着他们。
  起初她非常伤心,因为她的灭罂行动才刚刚开始。如果在这几块地里什么也不会发生,那怎么办呢?其实她的想法并不具体,似乎她本应当蜇人、投毒……或者像一条大马哈鱼那样去做,像一条怀着卵尚未产子的大马哈鱼……
  掸人恭顺地爬上去,他们也看到了士兵。
  迈佐说:“你走吧,女人。你已经被捕了。”他推着叶琳娜往前走,为的是向士兵表明,他们于此毫无关系,只不过领领路而已。一切简单而又平常,谁也没打算欺侮和杀害叶琳娜。
  掸人不知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起初叶琳娜忍受着酷热,沿小路走了很久,士兵走得很快,并没有顾及到她是个女人。还好,最近几周她消瘦了,走起来还不怎么觉得累。后来小路变宽了,变成了被汽车辗得坑坑洼洼的土路。叶琳娜心里想像着,她怎么样被带到刘将军那里,他将像拷问原苏联游击队员那样拷问她。后来她不愿这样想下去,因为她想到纳依一定会想出什么办法来解救她。他应该来得及,否则黑手党徒就会找到她,他们会用她来为瓦夏报仇。
  几分钟后,他们到达了一个小村子,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到达了一个林中基地——游击队基地。那里搭着一些简易住房,有窗但无玻璃。房顶是用芦苇盖的。树丛里倒是有一些石屋,但士兵没有把叶琳娜带到那里去。她被留在一间用直立的栅栏隔开的小屋里。屋的一边放着一张铺有草席的板床。叶琳娜就得在这儿受折磨。小屋的另一边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她的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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