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科幻之路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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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科幻之路 第一卷-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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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正以每秒十八英里的速度飞行。

  我透过舱口栏板从动力机房的前端望到船舱内部·邮政工作人员正将发往温尼伯(加拿大中南部城市)、卡尔加里(加拿大西南部城市)和梅迪辛哈特(加拿大西南部城市)邮件分类,但是另有一包明信片放在桌上。

  突然铃声响了。技师们马上跑向汽轮机舱门,作好准备。但是那位戴着眼镜的观察U形管中射线的技师并没有抬起头,因为他必须注意射线的动向。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们都冲到了船的后部。控制台传来了讲话声。

  “蒂姆把船刹得太厉害了,也许有什么事。”霍奇森船长平静地说,“让我们去看一下。”

  半小时前,当我们离开的时候,珀内尔船长的技术似乎就不太娴熟,但在他身上体现了邮政总局的权威性‘在我们前面,另一个飞行员正驾着一艘原始的、用铝片制成的双人货船飞行着,事实上,他们无权在5000英尺高度航线上飞行,就像一辆马车不该蹒跚在现代化马路上一样。她有一个已经废弃的炮塔的司令塔——一只六英尺长,前部有着栏杆栏住的平台的东西——同时,我们的警报光柱在它的顶端摇曳着,就像警察手提着一盏明灭不定的灯走来走去的样子。这时一张惊恐万状的脸从挡着的衬衫袖子后露了出来,就像一个正蹑手蹑脚走路的小偷被发现时的表情。珀内尔船长用力扭开了胶体,跟他开始进行面对面的谈话。有时候科学还是不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水平。

  “真见鬼!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你们在空中擦烟囱吗?”当我们向他们飘去,并排飞行时,珀内尔船长喊了起来。“你知道这是在邮政航线上吗?你们还算得上是飞行员吗?你们只配向爱斯基摩人叫卖玩具汽球的。报告你们的名字和号码!然后就下降——!”

  “我已经爆炸过一次了,”那满脸惊恐的人喊道。那嘶哑的声音简直和狗的叫声一样。“你这样无礼我不介意,邮差!”

  “你真的不介意吗,先生?可是我必须让你介意。我把你倒拖到迪斯科,让你摔得粉身碎骨!如果你故意阻挠而损坏了自己的船,你也拿不到保险。你明白吗?”

  听了这些话,这位陌生人怒吼了:“你看看我的助推器!它下面有一条大裂缝,我们撞成了伞形骨架,又被吹到了四千英尺的地方,我们都中了魔了。我们驾驶员胳膊骨折了,我的工程师头部被打破了;而且,而且……发发慈悲吧,告诉我现在的高度,船长!我怀疑我们正在往下掉!”

  “六千八百,你能保持在这个高度吗?”珀内尔船长不再介意对方的粗话了,并且向打开的胶体前倾了一半。珀内尔瞪着眼睛,深深地吸着气。那个陌生的物体发出刺鼻的气味。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应该会碰到‘圣约翰斯,号邮船。我们现在正努力把前舱塞住,但是它仍然在漏气。”那位船长悲叹着。

  “它正像一根木头那样掉下去,”珀内尔船长小声说道,“乔治,呼叫班克斯·马可号船。”

  我们的液体调控器显示,在与出事飞船平行航行的五分钟内,我们已经下降了五百英尺。

  珀内尔船长按了一颗按钮。我们的信号光柱立刻穿透黑夜,穿透无限的空间。

  “这样会发现一些东西的,”珀内尔船长说,同时霍奇森船长注意着总通话装置的反应。他已经呼叫了北线班克斯·马可号船,并向它报告着发生的事件。

  “我将帮助你!”珀内尔船长向司令塔中那位孤独的人吼道。

  “情况很糟糕吗?”那个人问道,“这艘船没有保险,它是我的。”

  “我们已经猜到个大概了,”霍奇森船长咕哝着,“船主冒这种险是最糟糕的事。”

  “我能不能与圣约翰斯号取得联系——尽管现在还在漏气?”

  “准备弃船。你的船前或船后有上升装置吗?”

  “只有中舱有。而且有点紧。你看,我的射线放出去,然后——”他被漏出来的气体熏得咳嗽起来。

  “你这可怜虫!”我们的伙伴并没有听见这句话。“乔治·马可号船说什么?”

  “马可号想知道这对交通有没有危险,还说自己的船也有点小毛病,不能离开驻地。我已经告诉总台,因此即使他们没看见我们的射线,也会马上有人去帮助他们——不然,我们去帮助他们。要不,我先去清理一下吊链?坚持住,我们在这里!我们也是行星航班,我们一会儿就会升上来!”

  “告诉他让他们把吊链先准备好!”另一位船长叫嚷着,“现在没有时间可浪费了……让你的伙伴绑紧了,”他向那艘邮船吼着。

  “我的伙伴一切都好,他是我的机械师。只是他快疯了。”

  “用扳手将他从空运线中转出来。快!”

  “但如果你能作好发射信号的准备,我就能和圣约翰斯号邮船取得联系。”

  “你将在二十分钟后掉入又深又湿的大西洋!你现在只有五千八百米的高度了。看看你的地图!”

  一艘向东飞行的行星飞船以巨大的螺旋路线盘旋上升。我们附近的空气也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船底的胶体部分打了开来,它的运输吊链像动物的触角一样吊在下面。我们关掉了射线。这时它开始调整自己的位置——仅仅调整了一点点——就在这艘邮船的司令塔的上空。船长的同伴开始上升。他的臂膀绑在身体的两侧,被绊进了救生吊篮中。然后又上来一个头上有一道可怕的疤痕的男人,喊着他必须回去修复他的射绣。他的伙伴向他保证他会在这艘船的动力机房中找到一种新颖的射线。那个被绷带层层包围的脑袋激动地摇动着。这时又进来一位年轻人和女士。邮船内顿时充满了一阵欢呼声。我们在客舱的胶体上看到了这些乘客的脸。”

  “这姑娘很漂亮。这傻瓜还在等什么?”珀内尔船长说。

  正说着,船长上来了,还不停地要我们准备发射信号,让我们等他和圣约翰斯号取得联系。他下到小船里,然后又返回——我们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声——邮船也发出了欢快的声音。

  吊链咝咝地向上飞去,小船底部向下坠落,然后它又再次冲了开去。这时指针已指向不到3000英尺的高度了。

  马可号邮船打着信号让我们必须到这艘废船上去。而这艘船正在我们的下方盘旋着掉下去,唱起了它的死亡之歌。

  “将我们的射线照在它身上,发出警报,”珀内尔船长一边和它一起下降,一边说。

  “这已经没有必要了。邮船都知道垂直光柱的意义。所以给我们和那条失事船一条宽阔的航道。”

  “不一定,”珀内尔船长回答道。“我曾经发现过一艘倒置的废船,它的发动机都脱落了,仅靠前舱的油箱在低航道上摇摇晃晃维持了三星期。我们不会再冒险了。放弃它吧,乔治,注意观察,前面的天气不太好。”

  霍奇森船长打开了船体下部的胶体,将这个沉重的没有生命的铁壳转出了它的链架。这个链架在航班中通常是包围起来做成抽烟室中的长靠椅。在二百英尺的高度时,霍奇森船长解开了钩子。

  我们听见那新月形的邮船臂膀一边下降一边张开时发出的呼呼的声音。废弃的船头已经被撞得凹了进去。整个船体到处都裂开了花,还露出了一个对角线长的裂缝。在我们的射线的照耀下,它的船尾首先掉下去,像一个迷路的精灵沿着无情的光梯滑了下去。大西洋拥抱了它。

  “太恶心了,矩霍奇森船长说,“我不知道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我的脑海中也浮现出同样的问题,在以前,失事船中的人无法被营救出来,那会怎么样呢?可是他们都知道,在死后,每个人都将永远承受无法形容的痛苦,这实在太可怕了!

  然而仅仅在我们父辈们以前,(当然,现在我们知道,我们只是重新扩大了父辈的能力,)我们,我认为,东撞西撞,为了理想而死亡。

  就在这时,蒂姆在控制台上向我们大叫,要我们马上戴上充气机,并立刻把他的充气机拿给他。

  我们马上冲进了重重的橡皮衣服——发动机已经被整理过了——并立即在空气泵的拍打下充气。邮政总局的充气机要比赛跑的人厚三倍,夹肢窝里还要互相磨擦,实在令人讨厌。当蒂姆给自己的充气机充到最足时,乔治掌握着方向轮。这时如果将乔治踢出指挥室,踢到甲板上,他就会反弹着回来,但只有“162”号邮船才能把他踢出去。

  “马可号船已经疯了——十足的疯狂,”他哼着鼻子说,重新开始指挥。“它说前面漏气了,让我把它拉到格陵兰岛。让它见鬼去吧!由于我们对那艘废船过于大惊小怪,已经浪费了半个小时。我现在要十分费力绕极地飞行。它以为邮船是什么做的?粘性丝绸?告诉它我们继续前进,乔治。”

  乔治将他扣在架子上,接通了总控制台。现在蒂姆左脚前面是舷窗加速器。左右脚跟的下面是回动装置,上升调控机则撑在驾驶轮的边上,左手就可以放在这里操纵二右手控制的则是将和齿轮啮合的中舱发动机控制杆。他向前靠在他的皮带上,眼睛紧紧地盯着胶体,注意听着总通讯台的声音。至此开始,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他已经成为“162”号船的力量所在和前进方向。

  “班克斯·马可”号邮船正根据航空控制委员会的命令指挥交通。我们负责保护所在“零散的物体”,给弗勒里射线加个罩子;并且“到天气变好时去清扫指挥塔上的积雪。”

  我们已经被告知,能量不足的飞行器也能达到它们上升的极限,邮船也相应地要注意这些情况,向西的低航道越来越低,“经常会遇上漏气,漩涡,侧向气流等情况。”

  不变的仍然是那一片浓浓的黑暗。唯一的警示是电力略显紧张(我觉得我仿佛是一只花边匠的枕头),同时由总通讯台发出的急促而模糊的声音已经快使我们发狂了。

  从我们放弃那艘废船起我们已经升到了八干英尺的地方,我们的汽轮机也很老实地让我们的邮船跑出了二百海里。

  西边极远处出现了一片长长的红色的东西,非常的低,那就是北线“班克斯·马可”号邮船。只见它上升或下降时,周围就有许多火点——就像众多的迷茫的星星绕着易变的太阳——为了公司的利益,所有无助的航行都依靠它的光线。难怪它不能离开岗位。

  它警告我们当心大漩涡的倒流(它的光柱已经照到了大漩涡),它现在还在发命令。

  深深的黑暗包围着我们,这时夜空中开始出现淡淡的闪着光的薄雾——以各种不稳定的形态缠绕在一起。

  在我们快速飞过时,有一团雾气已经变成了一片球状的灰白色的光芒,正剧烈地摇晃着。它可怕地跳跃着穿过黑夜,照亮了我们的船头,一会儿旋转起来,一会儿摇摆开去。我们的船头呼啸着沉了下去,仅管光线是起导航作用的——在下一次下降或恢复倾斜和蹒跚而行时,都是如此。

  蒂姆放在上升调轨机上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1:4:7——2:4:6——7:5:3,等等,因为他是依靠液体舱在驾驶这艘船,加速或减速以穿过这片不稳定的气流。三台发动机都用上了,因为我们如果越快滑过这块薄冰,情况就越好。

  我们实在不敢到更高的地方去行驶。天空的整个上半部充满了苍白的氪气,而氪气会摩擦我们的船体外壳并产生可怕的现象。在上层和下层中间——即五千到七干英尺之间,就像“马可”号邮船碰到的那样——我们可能会快速地逃过去——那样我们的船头就会发出蓝色的火焰,并像箭一样地掉下去,人们的技能还不能根据变化的压力及时作出反应。

  这时一个漩涡卷住了我们的船头,我们迅速以三十五度的斜角潜到了二千英尺的下方(我们的指针和我自己重重的身体地记录下了这一过程)。汽轮机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助推器在稀薄的空气中打滑。蒂姆立刻采用五个液体舱调动了上升系统,纯粹依靠重量,驾驶着这艘快速运行的智慧之船穿过大漩涡,最后,一声刺耳的扎扎声,邮船缓冲了一下,这时邮船已经降到了三千英尺的下面。

  “我们成功了,”乔治在我耳边说,“那最后一滑,我们船体外壳的摩擦力和‘老哈里’号开了个玩笑。注意旁边的侧向气流,蒂姆,‘老哈里’号想让我们撑住她。”

  “我看见了,”蒂姆回答道,“上来吧,夫人。”

  “老哈里”号高雅地升了起来,但是在它左右两边的侧向气流就像是愤怒的天使们用翅膀在拍打着它。于是它立刻向四个方向摇摆起来,然后又被打倒原先的位置上。刚刚摇晃了一下,又重新陷入一阵混乱中。光球一直在船头闪耀,或者从船头到中舱,在桅杆的上方绕着船头旋转。船外和船内不住地产生电火花,再加上一二次的格格作响的冰雹——永远也不会落到海上的冰雹,我们必须慢慢地前进,否则我们的船就有可能拦腰折断,一头向下栽去。

  “空气是一种极好的弹性液体,”乔治在混乱中狂吼,“就像法斯内特海上逆浪一样有弹性,是不是?”

  乔治目前的情况实在不怎么样。如果天空正在平衡电压的数目,你突然闯入天空;如果你以九十英里的速度推动铁制的船壳,从而打乱了诸神,你就不能抱怨受到这种粗鲁的对待的。蒂姆的脸不变色.心不跳,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睛扫视着船前二十英里的地方。

  他的手每改变一下位置,他的指关节处就会发出强烈的火花。蒂姆不时地摇摇头,甩掉从眉毛上流下来的汗珠。就在这时,乔治抓住了机会,从救生栏上滑下,用一块红色的大手帕飞快地给他擦了擦脸。

  我从没想一个人能够在如此长时间的工作,像蒂姆一样在这地狱般的半个小时内思想如此集中。而风又刮得这么厉害,我们被暖风拉到这里,又被冷风拉到那边,一会儿被气流冲上去,一会儿又被漩涡卷下去。月亮摇晃着,星星惊人地冲刺着。

  我们的船又被侧向气流打到了一边。我听见了船上发动杆滑进滑出时发出的急速的卡嗒声。上升调轨器低沉的轰鸣声。而这些声音中最响的是风的呼啸声。船头方向舵本可以再支撑一会儿的,也不幸被凿进了船壳中。最后我们开始沿着船的斜肋骨,船头方向舵和左舷助推器向上爬。

  当最漂亮的液体舱恢复平衡时,我们终于像古时候的莱福枪子弹一样得救了。

  乔治叫了起来:“我们恐怕是像马可号邮船那样被逆风推着了。”

  “没有逆风,”我无力地提出了异议,我摇晃着抓住了一根柱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乔治大笑了起来——就像我们因为漏气,突然掉到了一千英尺以下——这个红种人在他充满气体的帽子大笑。

  “看!”他说,“我们必须升高一些以绕过这些垃圾。”

  这时“马可”号邮船正在我们下方偏南,在狂乱的银河系中心起伏。浓厚的空气中,每一层都闪耀着移动的灯。我以为它们绝大多数努力向前冲过去雉王是,它们都失败了。

  一艘名叫莫赫拉比号的二级液体舱邮船升到了它的高度极限,再也升不上去了。它只能下降了二千英尺,在那里它以又碰上了一个巨大的气流,结果被吹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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