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科幻之路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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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科幻之路 第一卷-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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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雄火鸡和单峰骆驼之间的东西。

  好了,这么一丁点细节,就是关于古代纽约人流传下来的几乎全部东西了。但是,好像是在御花园(你知道,御花园占据全岛)中央的挖掘过程中,几个工人挖出了一个显然人工雕凿过的花岗石立方体,重达好几百磅。石块保存完好,那场将它埋入地下的地震显然未对它造成什么损害。在它的一个表面上有一块刻着碑文的大理石板(想想吧!)——尽字迹清楚的碑文。庞狄特欣喜若狂。把大理石板拆开后,里面是一个装着一只铅盒的空洞,盒中装满了各种硬币、一卷长长的名册、几份看上去类似于报纸的文件,还有其他考古学家们极感兴趣的东西!毫无疑问,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地道的镁国人的遗物,属于那个叫做纽约人的部落。抛到我们气球上来的揖纸上登满了那些硬币、手稿和印刷品等等的传真图片。

  现在我把大理石板上的纽约人碑文抄录下来,供你消遣:

  ┏┓

  ┃   此乔治·华盛顿纪念碑之   ┃

  ┃       奠基石       ┃

  ┃    以恰如其分之仪式竖于    ┃

  ┃   1847年10月19日   ┃

  ┃   康华里勋爵公元1781年   ┃

  ┃    于约克镶向华盛顿将军    ┃

  ┃     投降周年纪念日     ┃

  ┃  由纽约市华盛顿纪念碑协会赞助  ┃

  ┗┛

  我抄录的这段碑文是由庞狄特亲自逐字翻译的,所以不可能有错。从这样保存下来的零星字句中,我们获得了几项重要认识,其中并非没有趣的一条就是这样一个事实:早在一千年前,实实在章的纪念碑就已经废弃不用了——这样做是非常恰当的——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人们仅仅对将来要竖碑的计划作了一点表示,就心满意足了。一块奠基石被小心翼翼地竖起来,“孤零零、冷清清”(请原谅我引用伟大的镁国诗人班顿的诗句!),作为那种高尚意愿的保证。从这段崇高的碑文中,我们还十分确切地弄清了碑上讲的那次大投降发生在何地,是谁投降,以及如何投降的。至于地点,那是在约定镇(不管它到底在哪儿),投降的人是康华里将军①(无疑是个富有的玉米商)。就是他投降了。

  【① 康华里(1738-1805):英国将军,美国独立战争中的英军司令,在约克敦围城战役中战败,向大陆军总司令华盛顿将军投降。“康华里(Cornwallis)”一词中的“Corn”,英文中有玉米之意。】

  这段碑文是用来纪念——什么?——啊,是“康华里勋爵”打的投降。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些野蛮人要他投降做什么。可只要我们想到这些野蛮人无疑是食人族,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他们是要拿他做香肠。

  至于怎么投降,那碑文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康华里勋爵是在“华盛顿纪念碑协会赞助”下投降的(为了做香肠——那无疑是一个存放奠基石的慈善组织。)

  可是,天哪!出了什么事?啊!我明白了——气球瘪了,我们就要掉进大海。所以我只有时间再说一句,匆匆浏览了那些报纸等物的传真,我发现那个年代镁国有两位伟大人物,一个叫约翰,是个铁匠;另一位叫扎卡里,是个裁缝。

  再见吧,待我们重逢之日。你能否收到这封信并不重要。,我写它完全只为自娱。不过,我将把手稿封入瓶中,然后,再把瓶子扔进大海。

  你的,

  庞迪塔

  (孔斌 译)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开拓视野

  霍桑和埃德加·艾伦·坡不但为新科学在小说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主题,而且发现了一位合适的戏剧性的人物,这个人物堪称科学家的先驱。当时科幻小说正处于逐步形成的阶段。形形色色的作家偶尔出版一些小说,后来被认为属于科幻小说类,或者在当时就明显地受到新科学所显示的种种可能性的影响,并描述这种种影响。

  霍诺拉·德·巴尔扎克(1799-1850)是法国伟大的现实主义小说家。他曾写了几篇有关长生不老药和如何将基本元素转变成黄金的哥特式小说。爱德华·埃弗里特·海尔(1822-1909)的一部小说描写了一个砖头做的月亮意外地发射到空中,而制作月亮的工匠还在里面。马克·吐温(1835-1910)写过著名的时间旅行小说《约瑟王朝里的一位康涅狄格州美国人》(1889)。在《1904年伦敦时代》(1898)中他预言电视的出现。在《斯托姆菲尔德机长的天堂之旅选段》和《来自地球的信》中也有科幻的因素。连赫尔曼·梅尔维尔(1819-1891)也写了一个自动化的故事。在19世纪后三十年中一批乌托邦作家撰文或褒扬科学和技术或抨击科学和技术。

  菲茨·詹姆斯·奥布赖恩(1828-1862)是这些曾创作过科幻小说的作家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是19世纪50年代一名多产的杂志撰稿人。他生于爱尔兰,浪漫又有闯劲,曾意外地得到一笔八千英镑的遗产,又试图与一位英国军官的妻子私奔,后来逃亡到美国。

  去美国之前,奥布赖恩已出版了一些小说和诗歌。在纽约他开始创作严肃题材的作品,并在十年的放荡生涯中取得了文学和社会两方面的成功。1861年美国内战爆发,他应征入伍北方联邦军队。一次在与一位南部联盟军军官的决战中受了轻伤,但因治疗不慎而死亡,年仅三十三岁。

  许多文学刊物都刊登过奥布赖恩的作品,包括《哈泼斯》月刊和《大西洋》月刊等杂志,然而几乎没有一部文学史提到过奥布赖恩这个名字。要不是他惊人的富有独创的想象力和他的科幻小说,人们也许早将他遗忘了。《奇妙铁匠》讲述了吉卜赛人制造了一支玩具军队在圣诞节那天杀死了所有基督教徒的小孩;《手和嘴》说的是一个住在旅馆里的人被无数幽灵般的手和嘴围攻的故事;《神秘人》大约是最早的一部有关隐形人的小说;《丢失的房间》的主人公发现他在旅馆的房问被一群陌生人占领而他却无法驱逐他们;《如何克服地心引力》讲述了一个发明家用陀螺仪制造出克服地心引力的机器。

  奥布赖恩最有影响、最有创新意识的小说当数重印无数次的《钻石透镜》(1858)。这部著名的小说第一次通过显微镜就观察另一世界作了生动的描绘。(虽然奥布赖恩发表此小说时被指责剽窃了一位朋友还未发表的作品的观点,但风波最终以他居上风而平息。)此后有关显微镜下世界的小说层出不穷。许多小说的主人公完成了奥布赖恩《钻石透镜》主人公无法完成的工作:他们进入了一个显微镜时代。

  奥布赖恩的小说不但为读者也为其他作家开启了一扇通往另一世界的窗户。正如后来其他作家开启星系世界一样,奥布赖恩引导作家们进入了一个显微世界。而他对荒诞题材采用的现实主义手法也推动了科幻小说的发展。

  科幻小说的魅力之一是它的怪诞;魅力之二,也许是更为重要的魅力是小说如何将荒诞世界与现实世界联系起来。至此为止,玛丽·雪莱写了一部哥特式的罗曼蒂克科幻小说;霍桑描述了一位科学家的象征性人物如何作出道德选择;艾伦·坡描写了一个极端敏感,有时又具有诗一样敏感的人怎样面对非同寻常的世界。爱伦·坡大多数时候是诙谐幽默的,但有时也会一本正经。

  奥布赖恩在鬼神与人对话的降神会中融入哥特式因素。在降神会上一位显微镜爱好者与荷兰生物学家、显微镜专家列文虎克(1632-1723)的幽灵对话,继而为获取制作显微镜钻石而谋杀了他的邻居。这位显微镜爱好者对显微镜着魔如同玛丽.雪莱笔下的弗兰肯斯坦一样,但却没有罪恶感。小说的其余部分,甚至在科幻部分也采用了现实的、口语化的语言。在当时红极一时的《钻石透镜》也许是第一部现代科幻小说吧。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钻石透镜》'美' 菲茨·詹姆斯·奥布赖恩 著

  第一章 个性的倾向

  从很小时候起我就倾心于对显微镜的钻研。我还没到十岁那年,一位远房亲戚也许想让我这个谙世不深的小家伙惊喜一下,给我做了个很简单的显微镜。他在一只铜盘中间钻了一个小孔,毛细引力正好使一滴水悬在孔里。这个极为原始的显微镜大约能放大五十倍。尽管只看到模糊且不精确的形状,可对我来说已足够奇妙了。我兴奋激动不已。

  看到我如此醉心于这粗糙的玩意,堂兄给我讲了些他知道的显微镜的原理和显微镜创造的奇迹,最后他答应我回城后立即送我一个制作正规的透镜。在他许诺后到进城前的这段日子里,我天天掰着手指数日子,甚至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一分钟一分钟地数。

  当然我也不闲着。每一种透明的物质,只要与透镜有哪怕只是一丁点相似我都会一头扎进去。尽管对透镜的制作原理一知半解,我还是徒劳地希望能了解它。为了得到有神奇功效的透镜,家里所有有椭圆球状物,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牛眼”的窗玻璃都惨遭毒手。我甚至从鱼和其他动物的眼球中提取晶状液质,试图用它们来制作透镜。我内疚地承认曾偷了阿加莎姑妈的眼镜片,想把它们磨制成有奇特放大功能的透镜,那次尝试还获得了一点小小的成功。

  最后堂兄答应我的透镜终于送来了。那是一架菲尔德式结构简单的显微镜,大约要十五美元,作为教学使用倒是最好不过了。同时还附了一本专著,讲述了显微镜的历史、用途及发明成果。到那时我才第一次懂得了《天方夜谭》。蒙在世间万物上朦胧的面纱好像突然被卷走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魔幻的世界。我对同伴的感觉好似先知对普通人的感觉,我和自然用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语言对话。我每天都在与生气勃勃的万物交流,这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我穿过世界表面的门,漫游在神圣的殿堂。别人看到的仅仅是一滴顺着窗玻璃缓缓下滑的水滴,我却看到了无数与真实生命一样富有情感的生物。和人类一样,它们凶猛,不断地相互斗争,搅得小小的房间动荡不安。在常见的霉斑里,也就是我母亲,一位好家庭主妇气愤地从果酱罐里挖掉的那玩意里隐藏着无数个迷人的花园。花园里到处是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的林荫道和小块空地。而那些迷你森林奇形怪状的树枝上挂满了闪着绿色、银色和金黄色的神奇果子。

  那时我脑袋里还没有科学的热望。那只是一个诗人发现了奇幻世界时一种纯粹的喜悦。我对谁也没提起过这种独享的快乐。一日又一日,一晚又一晚我都模糊着双眼,专心致志地趴在显微镜上注视着出现在我眼前的奇幻世界。我好像突然发现了仍闪着原始光芒的远古的伊甸园一样,决心单独享受这方乐土,决不把秘密泄露出去。至此我生活的重心开始倾斜,我决心要成为一名显微镜专家。

  当然像所有新手一样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名发明家。那时我根本不知道有成千上万名才智非凡的人都在从事这样的研究工作,而且他们的仪器比我的要强上一千倍。对列文虎克,威廉姆森,斯潘塞,埃伦伯格,舒尔茨,杜雅尔丁,沙克特,施莱登这些名字我一无所知。即使知道,对他们耐心而杰出的研究工作也置若罔闻。每当我将新鲜的植物标本放在显微镜下就觉得自己发现了世人未知的奇迹。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发现普通的轮虫时激动和崇敬冲击全身的感觉。轮虫伸展、收缩它那富有弹性的轮轴,好像在水中打转转一般。唉,等我长大了一些,看了一些有关这方面的著作后,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通往科学殿堂的门槛上。而当时一些伟大的科学家已将他们的生命和才智全部奉献给了这项研究。

  长大后父母见我用一截铜管、一片玻璃做青苔和水滴的实验几乎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催着我找份正经的行当。他们希望我能去伊桑·布莱克叔叔的账房工作。伊桑叔叔很有钱,在纽约做生意。我断然拒绝他们的建议,因为对做生意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做生意只会亏本。总而言之,我不想做一名商人。

  可我必须选择一项职业。我父母都是稳重实在的英格兰人,他们坚持认为劳动是必不可少的。因而虽然托阿加莎姑妈的福,到一定的年龄后我可以继承一笔足以糊口的遗产,但我父母认为我不能坐等遗产。在没有继承遗产前我应该做得体体面面,应该自食其力。

  经过再三考虑,我顺从了父母的意愿,选择了一个职业。我决定去纽约学院学医,这样安排很合我意。远离亲人可以使我自由地支配时间而不用担心会被发觉。只要交了学费,不去上课也无所谓。况且我一点也不想参加考试,所以根本用不着害怕“不及格”。再说我应该去大城市,那儿我可以得到最先进的实验器材,最新的出版物,还能和那些与我一样从事这项研究的人建立起密切的关系。

  简而言之,纽约能保证我奉献给心爱的科学事业,从而度赶奢有成果的一生。我所存的钱财,仅有的几个愿望无不是围绕着反光镜和物镜在转。因此还有什么能阻止我成为一名杰出的,揭开世界神秘面纱的人物呢?我踌躇满志地离开新英格兰老家去纽约闯天下。

  第二章 科学人的想往

  到了纽约后第一步是找到合适的住处。经过几天的搜寻,我在第四大街上找到了一幢很漂亮的二层小楼,有起居室、卧室和一个小间。室内没有任何家具,小间我打算用来做实验室。我将住处简单地布置了一下,却也十分雅致。然后我就全身心地投入修建我敬奉的庙宇中去。

  我拜访了派克,一位杰出的光学仪器技师,并逐一参观了他那极棒的收藏品——菲尔茨复合显微镜,欣汉姆,斯潘塞和纳赫特的按体视镜原理制作的双目显微镜。我被斯潘塞的耳轴式显微镜深深吸引住了。这种显微镜综合了许许多多显微镜的优点,观察时绝对不会抖动。我毫不犹豫地把它买了下来,而且还买了所有可能需要的器材——活镜筒、干分尺、显画器、镜台、消色差聚光镜、照明器、棱镜、抛物面聚光镜、偏光装置、镊子、水箱、鱼缸及其他一大堆东西。

  可后来才发现这些玩意对一位经验丰富的显微镜专家来说也许很有用,对我来说却没有一丁点实用的价值。经过了很多年的实践之后我才掌握如何使用一架复杂的显微镜。所以当时我买下那一大堆仪器时,那位光仪专家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很显然他弄不清楚我究竟是某位科学名流呢,还是一个疯子。我想他多半会认为我是个疯子。

  我想那时我是疯了。每位伟大的天才对他所从事的研究领域都是发疯似地着迷,只是那些失败者被贬为疯子罢了。

  不管发疯与否,我以别人无法匹敌的热情开始了科研工作。我得学习一切与这门精细的研究有关的东西——极大的耐心,严密的分析能力,平稳的手势,永不怕累的眼睛,精确细致的操作。

  很长一段时间里半数以上的仪器都闲置在实验室的架子上。为了方便观察研究现在架子上已摆满了各种小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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