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成帝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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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成帝记-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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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铁重重地颔首,沉声道:“师兄,你放心,我决计不会伤害丘师侄。他想留在华山亦好,抑是离开亦好,小弟任他选择。” 
  闻言,韩尚很是欣慰,嘴角现出很丑陋,但刻下瞧在众人眼内,偏是极为和蔼的笑容。他手指点着邓蓉,又道:“你们也得放过蓉儿,她爹爹的罪,与她无……无……无关!而且,她是陆师妹的骨肉,你们以前均对师妹那么欢喜,想必也不致会伤害蓉儿吧?” 
  “嗯!不会伤害!”白易铁保证着。 
  韩尚再笑,接着双目望天,手指向上,呓语道:“师妹一生郁郁寡欢,只为贞操被夺,而嫁邓波桑;却未料,邓波桑这厮娶她非是为了爱她,完全出于虚荣心作祟。倘非……倘非师妹在临养蓉儿际,遭他一掌,击伤肺腑,师妹又岂会产后血崩而死。我……我悔啊!师妹……师妹……韩师兄来赎罪了,来……” 
  说及一半,手指猛地下垂,头一歪,就这么死在了白易铁的怀里。 
  这数年来,邓蓉名义上虽为掌门,实地里,却是韩尚在替她管理。日久相处,天天得见,即便江湖门派再怎么有猝死的心理准备,但眼见一个华山耆宿就这般睦然辞世,弟子们皆是呆若木鸡。 
  其时,蔡长老忽然奔到韩尚的弟子中间,拔出长剑,唰唰的几下。只见数十位韩尚的弟子包括韩丘,均被他当场刺死。如此变起肘腋,众人又惊。 
  白易铁勃然起身,跑到他面前,怒道:“蔡师兄,你这是何意?我已经答允韩师兄饶了他的弟子和丘师侄,你怎地仍把他们杀死?这……这……”怒不可遏余,舌头竟是打起结来。 
  蔡长老笑道:“这些孽贼,眼看他们的师傅被咱们活活逼死,将来必是华山派的祸患,焉可轻易留下?白师弟,你太仁慈了,实在不适合做华山派的掌门!” 
  白易铁一愕,道:“蔡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蔡长老又笑道:“没甚意思,只是叫你……”说话间,长剑刺去,直插白易铁的胸膛。猝不及防,又没想到终日笑呵呵的三师兄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下,弑戕自己,白易铁当即中招。 
  这会蔡长老又狰狞地喝道:“只是叫你去陪师傅!哈哈……”说着,长剑猛地收回,鲜血从剑刃的凹槽处滴下,洒得遍地都是,委实教人触目惊心。而白易铁颓然倒地,捂住胸膛,问道:“为什么?你想当掌门,自可去当,我又不会和你抢。你……你……” 
  与此同时,始终站在陶儒身边的另一位萧长老,也是拔剑刺中陶儒的要害。接着手腕一振,长剑撩回,但见陶儒的肚皮被他划开老大一道口子。鲜血淋漓,皮卷肠翻,好不骇人。蔡长老那一剑,法度严谨,出手刁钻,实为不可多得的剑术妙招。然时下众人直觉眼花缭乱,惊心动魄,却无人喝出彩来,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猝变。 
  眼看两位五位师叔死了一人,伤了两人,而始作俑者偏是另外两位。 
  邓蓉瞧得是怵目惊心,一声尖叫,冲上前扶住白易铁的头颅,眼泪涔涔而下,哭道:“白师叔,白师叔……”这位六师叔打小就宠溺她,对她可说是呵护备至。目下突瞧他遭五师叔暗袭,命垂一线,不由伤恸满怀。悲怆里,只觉今日之兀变,仿如一场噩梦,直至现今,尚未醒来。 
  华山众多弟子此刻完全懵住,压根不知自己该是怎样的立场。只晓木然地注视着师门长辈之间的互相残杀,人人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死得就是自己。 
  小石头怕邓蓉遭到猝袭,连忙跟在后头,紧紧地盯着蔡长老。 
  但猛地想起自己所会的医术,急忙上前,出指止血,随即从浑元戒里取瓶止血散,到于伤口。接着又取出一粒增元丹给白易铁服下。整个救援,动作娴熟,快速异常。仅是眨眼,就已完成。而且取散拿丹更是迅捷,在他人眼里,那药散和丹丸,仿佛早在他手里揣着。 
  邓蓉呆呆地看着,望望他,又望望白易铁。差异着,小石头何时又学会了歧黄术?待小石头结束,又瞥见白易铁面色明显好转,脸上红润泛现。不禁高兴道:“石弟弟,白师叔被你救活了!”又道:“白师叔,你怎么样?觉得如何?” 
  白易铁微笑道:“还好,多半死不了!”邓蓉喜色满面,乐不可支地盯着小石头,直觉他真是自己的福星。 
  蔡长老哼了一声,侧头不看。他对自己的剑术相信得紧,压根不信白易铁能救得活转。邓蓉这时道:“蔡师叔,你……”她口气怨责,对蔡长老猝然刺杀白易铁之事,颇感不满。 
  蔡长老却不待她说完,狠声斥道:“小丫头,大人的事不要多管。免得惹祸上身!”看着他狰狞之极的面容,邓蓉心底一凛,悚得再不敢开口。小石头护在她身前,大声道:“弑杀同门,你倒还有理?” 
  蔡长老哼了一声,并不睬他。 
  便在这时,萧长老一脚踹倒陶儒,任他呼痛翻辙。回身对蔡长老笑道:“蔡师弟,咱们终于完成了二皇子的旨意。日后的荣华富贵定是享受不尽。哈哈……”却看他一边大笑,一边走近。时当近在咫尺,猛地挺剑直刺。这一剑乍看上去平凡无奇,但剑势凌厉,后劲十足,显是想一剑刺死蔡长老,把他与陶儒一般如法炮制。 
  不曾想,蔡长老早有准备。只听见“嘎呛”一声,二人长剑在空中一交。蔡长老冷笑道:“萧师兄,小弟早猜着你有这么一招。”萧长老道:“那又如何?”说着,手腕旋转,斜剑上撩。一招华山派的云兽仙禽剑法中的“仰颈惊林”,绕过蔡长老的长剑,直刺他胸前。 
  蔡长老回剑,同样以云兽仙禽剑法中的“黄蟒含津”点中对方剑刃;接着一式“鲸鳄探月“拨回先手,随而一式“野马抖鬃”,迳自刺来。长剑在空中嗡嗡直响,如长江大河,万马嘶奔。 
  瞧他剑势威猛,一至如是,萧长老有些诧愕。急忙侧身滚地,此时重心右移,右手再难出剑。就此瞬间,只见他飞快地左手取剑,接着右手撑地,趁其势,长剑往后一摆。巧不巧地恰是叩中蔡长老之剑。又见他疾速返身,左肩部不可思议地往上一耸,腹部内收,长剑如虹,疾贯而出。 
  一连串动作,如矢应机,兔起鹘落,确实妙到极点。这两式乃华山云兽仙禽剑法中的“青狮抱球”和“花鹿采芝”。在场众多华山弟子,人人会使。但眼见萧长老用得这般挥洒自如,不疾不徐,止不住地喝起彩来。心想,我等若要有此火候,怕是再练十年,也不知能否有成。 
  即便在为白易铁把脉的小石头也是瞧得目眩神驰。在其身后的穆淳风感叹道:“华山剑派果不愧流传千年,这未尝没有道理!”围在一边的苏眉笑道:“不错,不错,穆大哥说得有理!”苏吉嘴一撇,轻声嘀咕道:“马屁精。”苏眉问道:“小弟,你说什么?”苏吉一惊,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嘿嘿……”苏眉瞪眼,嗔道:“反正不会是甚好话!” 
  姐弟俩斗嘴,不仅言语诙谐,尤其神情滑稽。 
  穆淳风功力高些,又离得较近,苏吉的嘀咕,字字入耳,见这姐弟俩还真是逗趣,不由哈哈大笑。小石头心静神凝,自也闻得分明,跟着失笑。苏眉不依,跺足道:“穆大哥,石大哥,你们……” 
  这会,邓蓉道:“石弟弟,你歧黄那么高明,不如再救救韩师叔和陶师叔?” 
  小石头放落白易铁的手腕,道:“邓姐姐,你白师叔是没事了,不过,你那韩师叔前额都塌陷了,教我怎生救得活?还是先救那陶师叔吧!”说着,绕过场中比剑的两人,走到始终在哀呼的陶儒面前。伸指点了他颈部的扶突穴,让其暂时昏迷。自元虚传了他灸针术,又授以经脉学,小石头时下认穴之准,天下间他认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把陶儒放平,在伤口处依旧施以止血散,再喂一粒增元丹。朝邓蓉道:“邓姐姐,你的陶师叔也没事了。” 
  见他治疗过程,就恁般简单,邓蓉难免讶异,问道:“石弟弟,你不会是安慰姐姐吧?就这样,没事了?” 
  小石头笑道:“邓姐姐,你说小弟自与你认识以来,何时骗过你?”闻言,邓蓉想起七里塘时,二人之间的误会。那时,自己口口声声地说他是淫贼,还非要杀了他。思起这些,不禁噗嗤笑出,道:“没有倒是没有,不过也难保你日后不会!”小石头道:“不会,不会,决计不会,小弟对姐姐此生决不相负!”这话莫棂两可,既能这样理解,又能那样理解。邓蓉唰地一下,红了嫩颜,低声道:“这句话,姐姐可记住了!” 
  “嗯!”小石头点点头。 
  斯时,场中相斗的两人,情势又变。二人既是同门,岁数相差又不大。无论是剑法抑是功力,可说是旗鼓相当。照理该斗良久,方能分出胜负。孰知,蔡长老偏生攻势十足,而萧长老却是勉力抵御,在那左支右绌,脚下更是踉踉跄跄。 
  小石头救治陶儒时,他们也均目见,只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剖开肚子的人,还有救活的时候。故而,他们只望了一眼,就再没注视,反而全神贯注地厮杀着,皆亟盼能快些弑了对方。 
  斗了片刻,萧长老渐感体内真气不支,浑身经脉更是阻滞淤塞。怒道:“蔡文智,你竟然下毒?” 
  蔡长老笑道:“常言说,无毒不丈夫。给你下了毒,那又算得了什么?”说话间,唰唰地又是急攻数剑。 
  萧长老气急,捉襟见肘地挡了下来,口里仍是“你、你、你”的说个不停。可见他根本没想及,平日里老实巴交,说句话都是低着头的蔡长老,居然奸狠若斯。 
  便在这时节,蔡长老剑法蓦变,起先始终是华山派的云兽仙禽剑,可突然间,使出了华山派的日月山川剑法。先以一招“醉卧瑶池”,打散了萧长老本就紊乱的守势;接着“寒立梅荫”倏然仗剑挥劈,在萧长老急急忙忙地想抵挡际,又猛地提膝回肘,长剑以不可思议地角度,从下蜿蜒,最后突然击出一缕剑气,封住了萧长老的穴道。 
  凡华山之人均惊呼出声,“海底顶云!” 
  这式“海底顶云”是日月山川剑法中的菁华,同样也是华山掌门的保命三剑。非掌门不得修炼,若有发现,势必废除武功,黜革出门。谁想,一直在门里任劳任怨,自始自终教导新进弟子的传功长老蔡文智居然会偷习。而且,单从他能使出剑气,便可看出其造诣,并不低于前任掌门邓波桑,至于邓蓉那是霄壤之别,愈发不能比了。 
  萧长老瘫在地上,气极而呸道:“蔡文智,没想你敢偷练三大绝剑?” 
  蔡长老笑道:“弑杀同门都做了,何况是偷练绝剑?你这人说话,怎地还是忒幼稚?” 
  萧长老朝众华山弟子喊道:“弟子们,今日本派出此叛徒,希望你们能为本派锄奸啊!”弟子们动也不动,只当没听见。萧长老怒极,指着他们道:“你、你们……” 
  蔡长老哈哈大笑道:“萧师兄,我劝你省点力气吧!这些弟子早已诚心归附于我,又岂会听你的蛊惑?” 
  萧长老愕然,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他们……”蔡长老道:“萧师兄想说,这些人尚有你的弟子和陶师兄,白师弟的弟子,对么?”萧长老点点头,望着他,一脸的匪夷所思。 
  蔡长老阴笑道:“哼哼,这就要怪你们了。你与陶师兄虽是本派长老,但又是乡中富绅,一年有几日是待在门里教导弟子的?白师弟和韩师兄,尽管常在山上,然而,他们一人为情所困,只晓得沉迷山中幽色;另一人更为好笑,竟去学那邓波桑,每日闭关修炼《紫霞剑法》。哈哈……这不,教导弟子的任务,全是我蔡文智一人担负。你们说,弟子们会帮你们这些名义上的师傅,还是帮我这个事实上的师傅?哈哈……” 
  萧长老闻言气极,喘着气道:“你、你果然阴险,原来一切均在你的算计里。只是,你又怎知道我会出剑偷袭?” 
  蔡长老此刻胜券在握,笑得很是高兴,佝偻的身材仿是挺直不少。他道:“二皇子的封号,是给华山掌门,可非是给长老的。既然咱们五人里除了三位,剩下得咱们自是要斗个你死我活。在我眼里,像你这种要钱不要命,可以为钱做任何事的人,又岂会放过我?所以,我自要有所准备喽!” 
  萧长老道:“你没和二皇子接触过,又怎晓得封号只给掌门?” 
  蔡长老笑道:“是以,这就是运气。你不知道么?二皇子的特使已经到了华山!”说着,回过头来,蓦地喊道:“隗先生,你可以出来了!” 
 
 
 
  
第83章 华山恶斗
 
  话教小石头大吃一惊。只闻得话音甫落,即见魄斗从不远处的屋顶檐角,徐徐飞来,落在场中。蔡长老上前讨好道:“魄先生,你要得人全在这里。” 
  魄斗双手负后,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随即单手示意,要他退下。朝小石头狠狠地望着,冷声道:“小子,逃不掉了吧?还不束手就擒?”这一刻,众人方知,原来这蔡长老尚有后援,无怪他会挺尔走险,冒着独抗邓蓉等人的危险,暗算同门并接二连三拭杀他们。 
  骤见着不可一世的魄斗,小石头诚然有些胆寒,但依旧鼓足勇气,大声道:“魄先生算小子看错你了。” 
  魄斗愕然,不解道:“什么意思?予老夫讲清楚!” 
  小石头道:“魄先生,枉你为一代宗师。小子我原先对你尚算敬服。但今日一见,未免齿冷。你看看你的同伙,都是些什么人。为求富贵,可以栽杀同门,为求荣华,可以出卖门派。你说,这样的人还算是人么?和这些人为伍的先生你,难道就不觉羞耻么?” 
  魄斗面沉如水,你,你摇唇鼓舌也罢了。 
  小石头拱手,道听完之后,盯着他,凶狠地道:“臭小子,罕受见多日,居然变得口若悬河起来。老夫告诉,赌噪不己也罢,反正今日老夫终须擒你回去。是以,你便省些力气,不要再强赌不舍:“魄先生,你想抓我回去,那是你的想法,但晚辈决计不会束手的。” 
  魄斗冷笑数声,讥屑道:“老夫倒要好生看看。,那昆仑派的老不死带你几日,究句等了什么绝招予你,让你敢这般胆大包天。呵呵……老夫就不信,凭着几日工夫,你能脱胎换骨了不成?”说罢,右手一伸,一缕强劲无匹的指是陡然激射出来。小石头急忙旋身闪避,对邓蓉等动。迁直往假山上飞去。魄斗笑道:喝道:“你们散开!”接着,又见他腾身跃起,双足接连几个蹈虚的踏“小子,又想逃?”嘴上说话,手上不停,手指点戳,劲是味味。小石头道:“寻个开阔地方,你那里人太多,斗起来很不爽” 
  魄斗道:“耍滑头,钠钝口,起初在他面前,诀,无奈而对其穷追不舍贫嘴。看招……”要知道,他最忌有人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脸,然而失忆前的小石头木留下极好的形象。此刻固然小石头一再撩拨,他却依然不以为怜。只是念着神指秘无奈而对其穷追不舍。 
  小石头跃在半空,潜意识己是全力放出。与此同时,魄斗只觉得手足疲软,心底里仿似有个声音道:“不打了,下打了。这臭小子人尚可以,饶其一命吧!”可另一声音,却道:“不行,假是放了他,那破天指诀上那去寻?倘若教江湖人知晓,无极岛己然丢了破天神指。那威慑力便弱了不少,不定无极岛就此衰微下去。两方声音斗来斗去,最终,魄斗依然选择了出手。他的思绪争斗,说来话长,其实仅只一瞬。在旁人看来,他的手指,根本就没停过。但见指是纵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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