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成帝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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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成帝记-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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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除恶须当务尽。嘿嘿……贵派倒好,非但不除恶,反而助起恶来?真是本末倒置,是非不分啊!” 
  青虚肃容道:“你说本门助恶?可有甚么根据?” 
  金蝉道:“前辈,你口口声声说这大魔头是你昆仑派的,又说他成了天罗魔宗,实是为劝人向善?那么,他又为何杀了本门支派弟子何风?还有,贵派的阙邪子道友,昨日不知为了何故,又杀了贫道的徒孙寥充。哼哼……这难道就是前辈标榜的所谓劝人向善么?” 
  阙邪子被人胡扣罪名,顿时大怒:“混蛋,谁说我杀害了峨嵋弟子?” 
  于此顷刻,小石头传音,把浮舟子暗害廖充的事予青虚说了。青虚听完,止住阙邪子的叱骂,对金蝉道:“此事其中必有误会,贫道相信阙邪子决计不会无缘无辜地杀害贵派弟子。” 
  “哦!那依前辈看,敝派弟子是自戕得喽?”金蝉冷笑着。纵是阙邪子适才指着他鼻子大骂,他依旧沉稳若定,不暴不噪,的确不愧为一派掌门。 
  散桑道:“青虚前辈,阙邪道友有没杀害峨嵋弟子,虽说尚有疑窦。但这大魔头在山林道里指示魔教妖人杀害我门下的护卫,却是不争的事实。当时,贫道师弟散宜生亲眼目睹,且与魔教两位妖人过了数招。前辈对这一点不会也否认吧?” 
  “哼!那妖人那会还杀了本座的弟子何风。”浮舟子突然大声道。 
  青虚冷然道:“此事,本座已然详查。说来是你们两派弟子的不是!”散桑等听了,人人气极,但无奈青虚的辈分和名望摆在那,一时,竟只能憋着。青虚又道:“散桑,你的那位弟子就是楚王世子吧?” 
  散桑颔首。 
  青虚笑笑,接着道:“他在长安由于一些琐事,与灵石子结了怨隙,却不罢休。于是,趁灵石子被秦王发配际,勾结青城门人在道旁伏击他,企图弑戕人命。不敌余,又不罢休。联系了无极岛的隗斗,在那死撑活撑,最终妄自送了手下的性命,却又怪得谁来?散桑掌门收下这种为些小事便想致人于死的恶徒,实该自我反省才是。” 
  散桑闻言,直气得嘴唇发白,在那呢嚅半晌,却硬是说不出半字。 
  浮舟子道:”青虚前辈的意思,本派门人便这么白白的死了?” 
  青虚道:“那你又想如何?是贵派弟子先行图谋不轨。如今送了性命,难道还妄想本派的灵石子与你那逆徒陪命不成?”他自说话始,便咄咄逼人,毫不留人余地,与传说中云淡风轻的仙逸之态,迥然相异。倒颇有些世俗绿林大豪仗势欺人的模样。 
  散桑素来自傲,否则也不会自称天下拳剑第一人。起先初见青虚,念着他老人家的传说和威望,有些发憷。可如今被其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那也顾不得了。 
  大袖一拂,不悦道:“青虚前辈,贫道念你辈分大,是以尊你一声前辈。可你仗着辈分与昆仑之势,处处欺压我们这些小辈。而且,处事不公,偏袒已极。贵派门人明明误入歧途,成了大魔头,你非说为了劝人向善。他杀我两派门人,你不问何故,便说咱们是咎由自取。你如此飞扬跋扈,欺压咱们,又算得什么前辈,什么真人?” 
  青虚真人呵呵一笑,道:“好,你们要证据,贫道给了便是。你们说本派门人阙邪子杀了峨嵋弟子廖充?” 
  金蝉道:“正是!还望前辈给个公道!” 
  青虚道:“会的,你放心便是!”又道:“本门有个法术,可以让人回忆起当时情景,也能让人说出隐藏心地的秘密。”说话时,清澈幽邃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掠过。尤其望到浮舟子时,更比旁人停了久久,方才离去。 
  浮舟子心旌惊悚,忐忑不安。 
  闻着有此神奇法术,散桑道:“前辈既有这样的神术,那请快快施展。” 
  青虚真人微笑道:“施展法术之前,有些准备功夫要做。”回头道:“惊霓子,你先带这位青城大掌门离开这里。待为师唤你,再把他带来。”惊霓子抱拳:“是!”他此刻收起原本的嬉笑之态,眼下正值关键,情知万不可马虎。 
  浮舟子惊恐道:“为何要带贫道走?贫道不走。”说话时,朝金蝉真人望去,直盼他能出言阻止。心中有鬼的他,闻着青虚要施法调查廖充的死,顿时汗流浃背。千想万想,又没想到,青虚竟不让自己在旁观望。这般如待审罪犯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已。 
  瞧金蝉望来,青虚真人道:“金蝉,你就不想晓得门人真正的死因?”这话一说,原本摇摆的金蝉登时决心坚定。说道:“浮舟子,你随惊霓子道友先避上一避。” 
  满目望去,自己的盟友全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对青虚真人即将施展的法术,如饥似渴,偏无一人想起为自己说上一句。时下显然胳膊拗不过大腿,浮舟子叹了一气,郁郁地随惊霓子往后院行去。 
  青虚瞧瞧宫权,澹然道:“你唤宫权,是青城门人?” 
  “是!”宫权拱手道。任他对小石头恨之入骨,可当着青虚的面,依旧必恭必敬。 
  青虚手一翻,手心里多了枚玉扳指,道:“你拿了这玉扳指寻个去处埋了它。” 
  众人费解,宫权更愕。回头望望金蝉真人,眼下浮舟子不在,他惟有听取峨嵋宗主的意见了。金蝉道:“宫权,照青虚前辈的吩咐去做。”他也想知道,青虚到底卖什么关子。又如何凭枚扳指,便可察知廖充的死因。 
  宫权忧心忡忡地接过扳指。昆仑一派的神秘,正邪两道向来如雷贯耳,据说派中长辈最终大多升天为仙。故而,此刻情形,他是相信得多,怀疑得少。寻思着,万一被人察知廖充是师傅所杀,那青城与峨嵋的梁子,也就结下了。任他满心不愿,怎奈情势迫人,暗叹一声,怀着侥幸,跑至馆内的一处小树林,掘坑埋下。 
  待他回来,青虚子也没说话,只是右手掐诀,在那装模装佯的念了几句不知名,旁人更是听不懂的咒语。随后,睁开双眼,道:“宫权,本座问你话的时候,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其它的不用说。听清楚没有?” 
  “嗯!” 
  “不要嗯,要回答是!”青虚肃容,再次叮嘱。 
  “是!晚辈知道!”宫权此刻豁出去地寻思,就看本门祖师保不保佑了? 
  青虚改容,微笑着问:“你埋的时候,你师傅不在吧?” 
  “是!” 
  青虚掐掐手诀,笑笑,又道:“埋在小树林里?” 
  “是!” 
  青虚更是笑得高兴,道:“你没想到,本座能算出来吧?” 
  “是!”宫权牢记嘱咐,迳直回应着是与不是。旁人费解,压根不知青虚真人在搞什么玄乎? 
  青虚忽然须发贲张,威严万分地沉声道:“所以,做什么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岂有永远隐瞒的事体?哼……”一声怒哼,却见宫权忽然软软倒下。 
  金蝉与散桑大惊,不知青虚真人何以要震倒宫权。与此同时,却闻得惊霓子在后边哈哈大笑道:“浮舟子,你的徒弟已经把你的丑事全拆穿了,老儿劝你老实交代,省得牵累青城一脉。” 
  浮舟子惊色满面,他初来那会,闻得宫权口口声声应是。还说埋尸体时师傅不在,又交代出尸体埋在了小树林里。他如今只恨,昨日为何不杀人灭口,非要慈心作怪的留了宫权一条性命。孰知,偏是牵扯上了自己。他脑子一片糊涂,心知逃是逃不了。目下三位掌门任一人均是剑仙之流的人物,脚踏飞剑便可日行万里。 
  他打定主意,今日便是死赖也要赖掉,大步跨出,朗声道:“休要胡说,那峨嵋弟子廖充明明是你昆仑派所杀,何以栽祸到贫道头上?” 
  惊霓子跟着,凑在他耳边,嘿嘿怪笑道:“你徒儿都召了,你还不承认?可怜那廖充不过与你争了几句,便被你在背后一剑刺死。唉……他死得好可怜哦!”这会纵是白日,可他唉声叹气,口吻又学足了惨叫,竟教人凛生寒意。 
  浮舟子意怯地避开他,强颜冷笑道:“你们昆仑别的不会,栽赃嫁祸倒是大有本事!依贫道与廖充的关系,有何理由要杀他?”由于心虚,故而这句话似嫌吞吞吐吐,声调间更是颤抖闪烁。 
  金蝉等人完全不知其中奥妙,只道浮舟子是气极的缘故。刚想帮着说话。察颜辨色的冰清,心知若让他们说话了,前面努力将一切白费。须知,青虚适才的故弄玄虚,悉数是她的主意。若不能迫得浮舟子原形毕露,未免太窘,也嫌得自己忒没本事。平时总是吹嘘,可到临用时,却不灵光。 
  当下一步抢上,迫着他,脆声道:“因为你发现他身上有峨嵋派的修道心诀!” 
  浮舟子心绪早乱,此刻是只是硬撑死赖,在冰清那清澈双目地盯视下,居然有惶恐之感。 
  不过他虽做了错事,可也不愿被人诬赖,大声辩解道:“没有,他身上那有什么修道心诀?”冰清再道:“你徒弟说了,他昨日埋妥尸首,拿了修道心诀后,便想回来交了给你。殊不知,刚从廖充身上取出,便被你给抢了!因为你不放心他,始终在旁看着!” 
  浮舟子大声回道:“胡说,我没有!” 
  冰清半刻也不放松,紧紧地追问:“有,你说谎!” 
  浮舟子虚汗滴落,青筋暴起,扯着嗓子道:“没有,我昨天杀了人后,便走了。” 
  “哦!原来真是你杀的!”惊霓子嘻嘻地笑着,面上全是嘲弄。指着浮舟子,道:“眼下你自己都招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青虚真人双眼凝光,望着浮舟子道:“明明是你弑杀,偏生想着嫁祸他人。如此作为,那有半点道人的模样?无量寿尊……”一声道号慑人心神,直震得内心有鬼者无不双股打颤,浑身汗毛发悚。 
  浮舟子大叫:“原来你们诈我?”情急下,他连贫道也不喊了。 
  阙邪子道:“诈你又怎样?若你心中无鬼,又有何惧?” 
  面对昆仑诸人的义正严词,浮舟子虚汗滚落,滴滴哒哒。回过头对金蝉道:“宗主,您要相信贫道,我是被冤枉的呀……” 
  散桑在旁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眼下这情形,除非是刻意包庇,不然的话,任谁都看得出来,廖充定是被浮舟子所弑,随后又嫁祸阙邪子。散桑为人心高气傲,但本性不坏,对恶人尤其恨毒,若非浮舟子是峨嵋一脉,照他心思,如此残害同门之人,何用怜惜?一剑取了性命便是。 
  他一走,散宜生跟着走。只剩下峨嵋门人愤怒地看着浮舟子,还有吓得瑟瑟颤抖的青城弟子在那直哆嗦。金蝉真人望望左右,道:“青虚前辈,此事既已另有发展,那先暂放一边。不过,何风之事,还望前辈给个说法!” 
  青虚见他不依不饶,心下生了恚怒,沉声道:“本座给你的说法,你那所谓的弟子纯属虚骄恃气,咎由自取!哼……”说完,回身道:“咱们走。” 
  瞧着昆仑派人扬长而去,金蝉气恼已极,回头狠狠地瞪了眼浮舟子,道:“还愣在那干吗?从那来滚那去!贫道相信你是冤枉的。” 
  这话一说,原本剑拔弩张的同枝二门,顿时各自长吁一气。 
  浮舟子拭着额头,道:“多谢宗主相信贫道。” 
  金蝉道:“罢了,罢了……哦!”指着晕倒的宫权道:“还有,把他一起搀去。你这徒儿可没说什么,他是中了诡计和你一样。去吧!” 
  瞧着青城门人退去,金蝉真人在后狠狠地道:“蠢货!”又回头望着昆仑派离去的方向,双眼极是刻毒地目注远方。喃喃道:“昆仑,昆仑……哼……” 
 
 
 
  
第129章 划袍断交
 
  青虚带着众人嘻嘻哈哈,笑言笑语地从英雄馆回到王府。 
  到了一处静僻园落。 
  青虚真人对众人道:“贫道看那金蝉子野心不小。他始终认着何风之事,显是想寻我昆仑派的晦气。” 
  惊霓子大咧咧道:“怕他做甚?他敢来,我与老四打得他爬着回去。”阙邪子道:“老三说得不错。师傅,那金蝉子虽然练成了峨嵋仙剑术,可我和老三联手的话,也不惧他。”苏吉也想说几句豪语,但想起自己的辈分,顿时噤若寒蝉。只是脸上跃跃欲试,心道待我学了大本事,定把那两个臭道士好好的教训一顿。 
  青虚真人道:“你们知道什么?以为峨嵋派就这明面上这些实力么?咱们两派若是发生了争斗,只怕世间百姓要受苦啊!”这话说得悲天悯人与适才在英雄馆威风凛然之样大是不同。 
  惊霓子道:“师傅,那你跟咱说说,峨嵋还有那些隐藏实力?” 
  青虚道:“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反正你们要记住,不到万不得以,不要轻易与峨嵋或崆峒发生任何纠纷!” 
  “那万一是他们先惹上咱们呢?”惊霓子显得委屈地道。 
  青虚真人肃容沉颜道:“那咱们也不用忌惮,该动手便动手。有些人如果不打怕了,他们是记不住的。” 
  惊霓子呵呵笑道:“师傅所说,弟子收到!”阙邪子也大声道:“弟子也收到了!”二人生性恣肆,若要他们委曲求全,那是万万不能,可如今听得无须忌惮,只要放开手来,各自喜不自禁。 
  这会儿,小石头却是愧疚万分,衲衲地道:“师叔,全是弟子的错,给你老人家惹了这多麻烦。” 
  青虚笑道:“师叔再不多久便要飞升。临走前,能热闹热闹,也是桩高兴的事。灵石子,不用心有歉疚。要知道,野心家行事,纵是没有借口,他们也会自己找。三派流传数千年,向以本门为首。峨嵋与崆峒两派其实早已不服。只是有时顾着面子,拉不下来。没想,这代的峨嵋掌门却是个人物。哈哈……”一番话,说得豪气干云,几如武林大豪。 
  过了会儿,又道:“今日之事全亏这小女娃机灵。”他指着冰清,又道:“若没有她,浮舟子的罪行便没法揭穿,而阙邪子铁定被他们诬赖上。日后就算两派斗上了,他们便又多了一个理由。眼下,只怕金蝉子正烦恼着该如何惩治浮舟子呢!呵呵……”说到这时,又如个顽皮的小娃儿仿佛知道邻家小孩要受罪,在那幸灾乐祸。 
  惊霓子陪着大笑,阙邪子偏是笑都不笑。 
  冰清忙谦道:“道长爷爷过奖了。刚才若没道长爷爷的威风凛然和惊霓子前辈的插科打诨,相信那浮舟子还没那么轻易就范。”小石头朝她敬服地看去,心想,冰清比我会说多了。忙道:“冰清,谢谢你为四师兄洗脱了罪名。” 
  冰清谦礼,避开他的长揖。 
  青虚真人笑道:“小女娃不仅人机敏,而且嘴也甜。广智天王有福气啊!呵呵……”看看天色,道:”好了,大伙散了吧。贫道回房静坐去了。” 
  诸人与之告辞,随即一个个退了。 
  小石头把冰清与邓蓉送回二人居处。其时,二女住在同一院落。由于一男二女,气氛尴尬,三人也说不得什么绵绵情话,到了居处,小石头拭着汗地开口告退。堪堪出来,便遇着孟光。那孟光心急火燎地奔上来,拖着他胳膊,大声道:“世子,王妃呢?听家丁说,是你惹她生气了?” 
  小石头愕然,问道:“你没跟着王妃?”自宋仁等人寻到王府,小石头便要孟光保护王妃,不再要他终日跟随。此次王妃进宫,小石头只道孟光必然跟随,不曾想,仍在府里。 
  孟光道:“没呀。俺前数日陪着奚先生去了趟洛阳,今日刚回来!” 
  小石头忐忑,问道:“奚先生回来了?”他晓得奚方可没孟光那么好骗。数十日得他教诲,随着日子渐长,那佩服便愈深。世上之事只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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