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有四楼铁门的锁匙,而且这两天老王都没来上班,所以我猜那个刺客就是他。您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我知道,在‘连尾巷’221号。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连尾巷”是另一条小巷的后半段,宽仅一米,全是木头平房,住的大都是外来民工或是贫民。林晨俩人找了好半天才找这条所谓的巷,而老王的住宅221号是这条小路的最后一间,一间非常破旧非常偏辟的老宅,由于是尽头最后一间,所以几乎没人踏足,门口已是“台痕上阶绿”。
林晨刚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恶臭,象是某种腐肉的味道,心中一动,一把扯下挂锁,推开了房门。房门开处,一群苍蝇伴随着一股浊恶的臭味直冲出来,房间内的木架床上,绑着一具严重腐烂的尸体。
哇,林晨胃里一阵翻腾,吐了几口苦水,当兵出身的老林也皱起了双眉,长眉毛不停抖动:“死了起码有一个星期以上,赶快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封锁了现场,两天后法医的鉴定出来了:老王是被人绑住活活饿死的,死亡时间已八天。也就是说,在行刺微微的那天晚上,老王就被绑在这里了,刺客化装成他的样子,混在日之升里面。难怪第二天林晨觉得他看到的“老王”扫地姿势有点不对劲。
此案被定成了凶杀案,但是警察并没有什么结论,反正也没有苦主在后面追,过一段时间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四月二日是日之升成立三周年的日子,林经理得到总部指示,拨一笔钱搞活动,以庆祝公司最近半年取得的成就,同时邀请相关供应商和协作企业参加庆典。
公司内张灯结彩,从上到下一片喜气洋洋。为了活跃气氛,就在厂房外的空地上摆上三十桌菜肴,全公司三百二十七人共同进行晚宴,席间传杯递箸,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直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
林晨一向滴酒不沾,但是今天经不起各位领导、宾客的死命“相逼”,连喝了十多杯,不由得头重脚轻,胸闷头痛。
“怎么,醉了?”箫晴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她也喝了不少酒,脸红通通的,但是并没有醉意,看来酒窝深的人就是能喝。
“头好痛,喝酒太难受了,为什么还那么多人爱喝酒啊。”林晨不解。
“听说牛奶可以解酒,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一罐?”
这时幸月正好在傍边,听到了箫晴的话。“牛奶?我宿舍有酸奶,行不行?”
箫晴点头说,“酸奶更好,在宿舍吗?”
“嗯,在我宿舍,我们一起去吧。”
三人就一起走向宿舍,陈天杻和杜微微留下来帮助清理场地。 到林晨宿舍后,幸月很快就取了两包酸奶过来。
“你们在这儿休息,我还要去帮忙他们指挥收拾场地,拜拜。”
林晨插进吸管,一口气吸了大半,箫晴也拿起另一包,吸了一小口。酒精的发散很容易引起口渴,两人边吸边闲聊起来。
“想不到你酒量这么差,一下就醉了。”
“是啊,你看我的‘承浆穴’”林晨指了一下嘴唇下方。“‘承浆’饱满的人酒量好,凹陷的人就不会喝酒。。。。。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就是领口太低的点。”
箫晴今天穿的是一件很薄很柔的丝质连身短裙,露出了白藕似的双臂,胸口也开得低了一些,露出大片白色,他有点不敢正视。林晨以前觉得她有点胖,可是今天看起来并不觉得胖,薄薄衣服更显出了丰韵的美。
“谢谢!你可是第一次夸奖我哦”箫晴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了林晨一眼,举手整了整衣服。不料拉了拉之后,胸口处更低了,露出了大半个雪白饱满的胸部。
林晨的眼晴停在了上面,他觉得有点不妥,但并没有移开的意思,有一颗诱惑的种子在萌芽。箫晴羞得低下了头,略微把腰弯下,以免显得胸部太高耸。没想到这一弯腰,衣服离开前胸,露出的面积更大了,林晨不由得“咕咚”一声吞了一大口口水。
这是怎么回事?林晨觉得奇怪,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是酒精乱性?不好,赶紧离开箫晴。他心里想着,但眼晴却已离不开她的身体,烦燥袭卷了他全身,一种欲望在蠢蠢欲动。要命的是这时箫晴的脸更红了,眼睛似要流出水来,不停在他身上转来转去,露出一种庸懒、柔软、渴望的神情。
林晨觉得欲火直冲脑门,恨不得就此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但是头脑里的一丝清明意识在提醒他: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是“魔”在作怪,千万不可中了魔的诱惑!他赶紧双手合十,念起《心经》来:“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箫晴的神情却开始迷糊,娇喘声中,扑进了林晨的怀里。。。。。。
林晨软玉温香满怀抱,全身颤抖,难以自持,心里“魔”性大发,把最后的礼义道德完全泯灭,他大吼一声,扯向她的上衣。。。。。。现在,别说是《心经》、《金刚经》,就算是如来佛祖亲临,林晨也不会再看一眼了。
这时门外的走廊传来杜微微的声音:“我哥怎么偷跑了,也不叫我一声。”清脆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传进了频临发狂的林晨耳朵,竟然唤醒了他。
林晨一个激灵,推开了箫晴,不敢再看她一眼,也不能让微微和陈天杻看到自己的样子。他疯狂地朝窗外跃去,夜色之下,他的身景如同离弦之箭向前射去,正在散去的三两个行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林晨漫无目的地向前狂跑,想把心中的欲念驱除,但是欲望如怒海狂涛,一浪高过一浪,他的神智开始迷糊,肉体的难受也到了极限,整个身体似要暴裂开来。
他知道,他中了春药了。
第七十五章 伏击
林晨一阵晕炫,差一点就摔倒在地,迷糊中手一抓,碰到了一棵树。他定神一看,原来是一片橄榄果林,树高叶密,树径脸盆大小,犹如一把把参天巨伞。此时在他眼里看来,所有东西都蒙上一层红色,因为他的双眼已经赤红,鼻孔也流下血来。
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破去这春毒?药物的效果非常猛烈,再不是靠意志能压下去,用气功行吗?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看“天书”找解方,就是连“心意结界”也进不去,难道一定要去找个女人才行?
林晨盘起双腿,死马当作活马医,在这荒山野岭,除了靠自救外,没有其它方法,总不能坐着等死吧?他强提真气,开始在周身运行,但是意念无法集中,真气左冲右撞,不起任何作用。
这时林晨感到了另一种危险的逼近,杀气!虽然他此时气息大乱,但成为高手后的特有敏锐感应还在。
突然,半空的茂密枝叶中一道闪光出现,撕开空气,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林晨刺来,破空之声聂人心魄,武器后面的杀手与夜色溶于一体,好象是没有实体。来势之凶,破空之快,比刺杀杜微微的杀手何止强上十倍!别说林晨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在正常情况下,以他的临敌经验也未必能逃过这一击。
林晨百忙之中向侧一滚,想要躲出杀手的笼罩之外,但是他的身体此时已不灵活,势如闪电的一刀,已切中了他的大腿。随着那声轻响,大腿离开了身躯,在落叶与泥土中抽搐,鲜血散向空中,在淡淡的月光下闪现令人惊悚的色彩。
一阵剧痛传来,林晨清醒了少许,但恐惧已占据了他的心灵:我的腿居然断了。。。。。。
可是还不及他细想,眼前的黑影晃了一晃,已变成了三个一模一样的人,每个人都手握一把日本武士刀,全身包在黑布之中,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喝”三人同声高喝,同时扬刀跃起。
林晨绝对无法挡住这三人的同时攻击,死神已在向他召手,就这么死了么?
他全力一滚,只躲开了劈向他头部的那一刀,另外两人,一个斩断了他的左手,一个刺进了他的胸口。。。。。。
杜微微、幸月和陈天杻走到林晨房门口,突然看到头发凌乱、衣裳不整的箫晴冲出房门,气喘吁吁,脸色潮红,神色古怪之极。三人大吃一惊,连问怎么回事,箫晴一语不答,向走廊另一边快速跑去。
杜微微惊叫一声,冲进房间,里面已空无一人,敞开的窗户正在晚风中轻摇,似在诉说主人刚从这儿离去。她冲到窗口,只看到了远处黑影一闪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她不容多想,也从窗口跳了出去,跟着进来的陈天杻呆了一呆,也从窗口跳了下去,只留下幸月傻乎乎地站在那儿,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微微,等等我!”陈天杻大叫一声,“倒底怎么回事?林晨呢?”
杜微微停了下来,泪水已在眼框中打转:“我哥有危险,我们快去救他!”
“他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有危险,刚才我看到他往这边跑,可是现在不见了。”她的泪水已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就乱了。你怎么知道他有危险?”
“我,我。。。。。。反正我知道,说了你也不明白。刚才他的心好乱,现在他有危险了!”
“你是说心灵感应吗?或者是‘它心通’?你即然能知道他有危险,怎么就不能知道他在哪儿呢?”
一语提醒梦中人,杜微微一呆之后,冷静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似在思索什么,过了十秒左右,猛地睁开眼,向左前狂奔。陈天杻连忙跟着向前跑去。
两人来到橄榄林边时,正好看到了一个黑影斩断了林晨的左臂,另一个黑影的武士刀刺进了林晨的胸膛,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杜微微全身失去力气,再也跨不出脚步已经没有人可以救得了林晨了!
我要死了吗?无论命运如何捉弄,无论人生还有多少值得留恋,都不再与我相关,一切都变为空,变为无,再也不用忧愁与伤感了。。。。。。
武士刀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让林晨凌空向后飞去,断手断脚处与胸口的伤口象喷泉一样向外飞洒着鲜血,在林间的地上洒出一道血线。林晨大脑反而一片空明,从春药的迷惑中清醒过来,他的目光正好看到了奔到林边的陈天杻与杜微微。
我不能死!我死了朋友们也不可能有活路,父母亲还在倚门盼望,等待我回去,怎么能就这么死了?求生的欲望支持着他,被下药被伏击被伤残的愤怒似一头沉睡的凶兽惊醒,全身的热流冲向脑门。。。。。。
“呀”他一声嘶吼,单脚立了起来,象是频临死亡的神龙,在最后一刻被激怒。他的头顶冲出一道白光,足有十米长,形成一个近十米的高大人形,发出淡淡光辉,眉目间依稀就是林晨。白色人影晃动一下,卷成了一团,突然变成了一头巨兽,头如龙首顶生一角,身似麋鹿四足如马蹄,全身鱼鳞甲遍布,分明是一头传说中麒麟的形象。只见它巨目怒睁,张口喷出一道白光,向三个黑衣忍者射去。
这一段写来话长,其实只在转瞬之间,林晨的各种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最多只有十分之一秒,白光出现到变成麒麟兽,也只是一闪而己,所以三个忍者还不及发动下一次攻击,巨兽己经闪现,向他们喷出了白光。
也许是突发的惊变吓傻了三个势不可挡的杀手,也许是巨兽喷出的白光实在太快,容不得他们躲避,白光穿过了他们的身体,象泡末一样幻灭,一切化为虚无,连白光碰到的树木和三把绝顶锋利的钢刀也化为虚无。
白色巨兽消散。林晨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注:麒麟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动物,与凤、龟、龙共称为“四灵”,并居四灵之首位。《礼记;礼运》有“出土器车,河出马图,凤凰麒麟,皆在郊椰”。西凉武昭王《麒麟颂》曰: “一角圆蹄,行中规矩,游必择地,翔而后处,不蹈陷阱,不罹罗罟。”《说苑》中言:“含仁怀义,音中律吕,行步中规,折旋中矩,择土而后践,位平然而后处,不群居,不旅行,纷兮其质文也,幽问循循如也。”
据说孔子出生时,曾有一麒麟口吐玉书,预示他将来的非凡。
第七十六章 金身
“老大!”“哥!”
两人悲声狂叫,睚眦欲裂,向林晨倒地处奔去。
林晨已倒在落叶之上,汹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染红了落叶,流经落叶之后渗入松软的泥土,消失得无影无踪,深厚博大的土地,不论吸收多少液体都永不饱和。他的脸色苍白如死,连嘴唇都已失去了血色。
“哥,你醒醒!”杜微微不顾血污,抱起了他的上半身靠在怀里,泪水迷蒙了双眼。那触目惊心的断臂就在她眼前不停地喷血,照这样下去,不到五分钟林晨就会变成一具干尸。
“老大,你要坚持住。。。。。。坚持住!”陈天杻的声音在颤抖,手忙脚乱地想把血止住,但是伤口的血岂是用手可以捂住?他虽然听林晨讲过“止血诀”的使用方法,却一直没在意过,因为林晨就在他身边,他何必去费这个脑筋呢,可是今天,林晨却倒在了地上,危在旦夕!他凭着记忆,开始画动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嗯,繁体的‘马’字,是写一画念一个字吧,子、丑、寅、卯。。。。。。日出东方一点油,马字当门血不流。。。。。。止!”他一把按在了伤口上,但是血还是无情地往外流。
“怎么没用!老大,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谁跟我顶嘴呢”
“哥,你不能丢下我啊!哥,你快醒醒。。。。。。”
“咳。。。。。。谁说。。。。。。我死了呢”也许是陈天杻乱用的止血诀,也许是微微的摇晃,更可能是经过蜕变后的身体强于常人,林晨居然睁开了眼睛。”
“哈哈,我就知道老大不会死,你看,你看,这不时活过来了吗?”陈天杻又叫又跳,泪水在空中飞溅。
“哥,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你答应过我,不管去哪里都会带我去。”微微的泪脸也露出了喜色。
“咳。。。。。”林晨一张口,喷出了一大口血,险些又晕了过去,刚才那一刀已洞穿了他的肺叶,呼吸变得困难,虽说还没死,离死也就一步之遥而已。但是大量的失血,也除去了他体内的春药,他的意识已清醒过来。他勉力抬起右手,在伤口上画上另一种更简单的止血诀。虽说此时法力已失,但以他超高的境界,施展这种小法术,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三处伤口都停止了流血,露出白惨惨的骨头、筋肉,随后又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他抽动了一下脸皮,向微微和天杻做了一个微笑,却比哭还要难看:“放心,我。。。。不会死。”
杜微微的眼泪却更多了,伤成这样,真的还能不死么,林晨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
林晨侧眼看了看三米外的断手,断手上的食指颜色有些不同,那是上次被机器切断后接上去的,不到48小时伤口就收缩了,经过了他无意的改造,变成了“金钢不坏之指”。他心中一动,是不是能用相同的方法,把断手断脚接上去,甚至变成“金钢不坏”之躯呢?
“我没。。。。。。时间了。。。。。。听我说。”他艰难地开口,“把我的。。。。。。咳,咳,手脚接上。。。。。去,去,用树枝。。。。。。固定。。。。。。守着我别动。。。。。。咳。。。。。。千万不。。。。。。不要碰我。。。。。。咳咳。”
陈天杻不等林晨说完,心急火燎地跑过去把断手断脚抱了过来,把伤口上的树叶泥土擦去,小心地对上林晨的身体。杜微微撕下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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