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演员脸上勾画不同的图案表示不同的身份、年龄与气质,用念白、唱腔与动作等直接来表现内容。。。。。。”
我看到有几双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香玉更是双目如火,急着道:“可不可以详细一些?”
粗线条的思路我还是能提供一些的,毕竟电视中也看过不少,但具体的就说不上来。我越说面前的眼睛越明亮,才讲完她立即接上,恳求道:“能不能再具体一些?”
“不能!”我十分干脆道:“这种表演方式大概还没人涉足,应该能够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但要想完善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
她静静看着我,眼光里闪动着什么,突然起身深深一福,道:“凤阳戏团他日若有所成,必是易大哥今晚一席话之功!”说着又肃然转首道:“我们已经从易大哥手中得到成功的金钥匙,没有理由不成功!但整个戏团即将转型,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希望都有个心理准备。”
没有人表示丝毫的不乐意,只有激动的欢叫,积德更是仰天一阵狂笑,真是看到才相信这嘴脸有多丑陋!我看着面前容光焕发充满希望光彩的脸,心中很有一些成就感。香玉立即开始征集具体的表演建议,但人也多嘴也多说不清东西,让先仔细考虑考虑之后声音很快就静了下来。
守夜自然是男人的事,我虽然自告奋勇也没获批准,团长安排积德守上半夜,下半夜团长自己来。夜很快深了,围着篝火而睡的大家很快进入了梦乡,香玉却用一个小凳当桌子还认真写着什么。
我刚说服积德先睡,耳边突然传来香玉的轻声道:“为什么这样帮我们?”
“夜深了,明天还要早起呢!”我往火堆丢着干柴提醒了一句,回头看她还抬头等待着回答,就随口道:“明天问积德吧!”
刚躺下的积德立即挺了起来,却是一脸的茫然,我只得道:“肯把所有钱赠送素不相识的人,我认为值得得帮上一把!”
她张张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看了我良久才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
第九章 巴山夜袭
夜已深,对着篝火的我仿若老僧入定,意识在跳动的火焰间慢慢融入了黑夜,平静的心湖却一阵波动,原来是一双怪怪的眼睛落在了身上。闭上眼睛,试着把精神往外延伸,很快就听到田鼠在地下刨洞、夜枭在树梢鬼叫与野兽在林中走动的声音,我还听到动物无力的挣扎声,看来积德“明天赶上一群”的异想天开还。。。。。。
“噗!”一声,我听到绳子断裂的声音,什么动物的牙齿能如此干脆咬断。。。。。。“噗!”又是一声响。不对!那声音中还带有些微的金属之声,想来更有可能是刀子割断绷紧绳索的声音。。。。。。啊!从草木移动声中判断,就算是野兽也是一大群,还成半包围向着我们接近。
我双眼猛睁,一侧首就看到一双入神的眼,香玉全身一震,脸颊飞起一朵红云,低下头继续记录。抬头一看,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不由转首看着小坡上三堆篝火,压低声音命令道:“不要惊慌,不要发出声响,用最快速度叫醒所有人!”
回首就看到香玉脸色刷白,却也没有丝毫怀疑与犹豫就开始了行动,被我推醒的积德也听到了后半句,立即如一只猴子般跃起。看来这班人也是经过一些风浪的,除了迷迷糊糊的红豆,其他人几乎是无声无息就完成了集合,但没有一个不紧张的。
“放弃所有东西,一个拉着一个跟我来!”我说着抱过还迷糊不清的红豆往溪边的树林直去。我已经尽量放慢脚步,但黑暗中的他们还是很难跟上,好在林中的歹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走的。随着团长一声低喝,我就没再看到还有一步三回头的。是啊!活着才有希望!
虽然只是低矮的灌木丛,但不足百米的距离还是走了他们很长时间,山坡上那帮商队应该有注意到我们的行动,奇怪的是只多了两个警戒的头。林子里更是漆黑一片,但“唰唰”的声音很快接近中,大出我意料之外,根本没有时间找更隐蔽的地方。我立即动手把睁眼若瞎的他们一个一个推入板根现象的缝隙间,轻柔的脚步声已经声声在耳,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紧,眼睛就看到了一片微弱的光亮。
我刚把最后一个头按下才一脚点地,一盏厚纱小灯笼的光亮就照了过来,分毫之差就上了树梢。往下一看,只见树枝还在那里狂摇不止,心道糟了。果然!小灯笼一侧就到了颤抖黑影的上方,只要往下一瞧就可以看个清清楚楚。我握刀的右手一紧急智顿生,模仿着夜枭突然一声怪叫,身子离开他们目力所及上了更高的树梢。
突然响起的怪叫凄惨而悲凉,在这样静静的林子里让自己也一阵心惊肉跳,刺耳得恐怖。只见小灯笼一颤,三个黑影一阵低骂,却打着灯笼往前而去,我这才舒出一口气。听来每隔十多米就有一小队人马,歹人的数目实在不少,但目标绝不会是凤阳戏团,也就是说商队三辆马车装的肯定是贵重之物了。凡是一抓一大把的货色我就不怕,马上轻轻滑下,低声吩咐了一句就轻手轻脚后面跟了上去。
没出丛林小灯笼就被灭掉了,重叠的人影在灌木的掩饰下向着我们的火堆一点点靠近,贼头狗脑张望了一阵之后三个头就凑在了一起。这时,山坡上的马车突然启动,向着官道疾驰,只听一声暴吼平地炸响,灌木丛突然冒出无数个头,怒叫着群起狂奔直追。我立即学样拔出腰刀,大呼小叫着冲了上去,还没奔出几十米就听到小山坡那边一阵怒吼惨叫,兵刃交接的声音立即响起。
偷袭不成还有埋伏?这已经不是拦路抢劫的土匪,而是。。。。。。哇!山坡这边已经是火光冲天,密密麻麻怕土匪窝全体出洞了。这哪是商队?分明是一支护送重要物品的精锐部队,十几个保镖狂啸着一阵刀光剑影、拨水难入,队首的汉子一杆铁枪左突右挡、豪气万道,只见他横枪一扫,蚂蚁般围着的歹人纷纷抛跌开去,可还没奔出几步,空出的缝隙立即又如水流汇聚般挤满了歹人。
保镖们虽然勇猛,但歹人实在太多,很快就有一个栽倒马下。。。。。。只见前面的铁枪突然一滞,狂乱的刀剑立即死命般扑至,却听暴雷般一声大喝,枪舞如画,前面几人立即倒下身子。我分明看到三朵枪花,这不得大哥独一无二的枪法?还得上去看看情况,如真是得大哥师弟之类的,那该帮的还得帮上一把。不过,这马车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歹人这般疯狂而不怕牺牲的?
就在我狂叫着前冲的时候,只见后面的保镖惨叫着一个个倒下,原来是歹人采用“下骥对敌上骥,上骥对敌下骥”之策消耗对方实力,看来实在不是一群乌合之众。铁枪汉子突然横枪猛扫,大吼道:“护人舍物!”两辆马车立即被舍弃,剩下的八人稍稳阵脚,却在四个歹人高手参与围攻之下险象环生,成为炮灰只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形势明摆着,这样耗下去只有全体光荣,唯一可行的方案只有让马车里面的人与铁枪汉子合乘一骑,在剩余保镖护送下才有可能杀出血路逃出生天。奇怪的是马车里面的人怎么这么镇定?咦!这铁枪汉子不就兀阿城拍卖纸张时碰到的美女的哥哥?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这趟浑水看来还是搅得!
我刚伸手变成那次美男的形象,耳朵就传来一声娇呼,只见东侧面的两个保镖已经倒下,三个爬上马车歹人对着侧窗一阵猛砍。铁枪一晃就有歹人跌落,形势已经危在旦夕,却无人能有力挽救,该是出马的时候了。
“杀!”我突然一声狮子吼,身子疾弹而起。所有攻势顿时一滞,那围攻的歹人高手根本没有防到还有内奸,被我背后一脚踢中命门飞跌开去。我一个前空翻,格开保镖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剑就上了车顶,两刀劈飞车上爬着的歹人,大喝道:“弃车上马!”
应该说是铁枪小子回首一看,立即认了我出来,目光闪闪喝道:“自己人!请妲姬弃车上马!”
妲姬?我刀如网织挡住飞舞的兵器,回手一刀卸掉了整个车顶,只见一脸苍白的女子缩在下面。“请妲姬上马!”我说着头也不回劈飞偷袭者,抓着柔若无骨的手臂一把拎起,却立即往前抛送,大喊道:“铁枪兄弟接住!”
他大喝着一枪横扫,“叮!”一声巨响,铁枪被一把鬼头大刀架住,刀剑立即满天飞至。“临!”我舌绽惊雷争取到一线时间,御者及时舍车拔剑挡住了大多攻势,铁枪小子在鲜血横飞中成功把女人按在背后。我切断车辕骑上马背,刀舞苍澜回凤筑成一道铜墙铁壁,虽然攻势如狂浪袭岸,但都被挡在刀芒之外。
我这才理解剑法的神妙之处,它强就强在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师叔说在危机中能够保得一命实在不是没有道理。问题是这剑法守势多、攻势少,如何才能杀出血路?刀势一转,狂浪绝杀之气井喷而出,赫然就是梦中西楚霸王杀出十面埋伏的剑法。我化刀为剑,狂开猛合,刀势过处声声崩裂、血肉横飞,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似梦非梦的噩梦中。
铁枪小子左突右冲却怎么也杀不出重围,反而险象环生,包围圈网兜般越收越紧。。。。。。突然,耳边响起女人惊声尖叫,只见一根长矛正向妲姬身上戳落。铁枪一晃,刚要回救就被一根画天戟绊住,鬼头大刀却骇然头顶劈落。我一脚飞踢长矛,腰刀撩地而起,“叮!”巨响震耳欲聋,一口鲜血直冲喉头,鬼头大刀却被我生生架住,这才知道铁枪小子为什么冲不破重围。
我猛一咬牙,内气狂转,一阵血浪飞旋排开,四周顿时充满血腥与死亡的味道。“叮!”又是一声巨响,鲜血口中标射而出,慌忙抽刀展开苍澜回风剑法。狂浪惊涛般的刀劲力压扑面的强大攻击,一遇鬼头大刀又化成绵针般细柔缠绵,回转之处却锋芒毕露,暗藏杀机。
手持鬼头大刀的豹眼大汉虽然力大无比、狂猛过人,但如被绳索缚住手脚般有力无处使,瞪着巨目急得疵牙裂嘴。铁枪小子枪化五龙,连连怒吼着终于拨开画天戟,势如破竹般撕开一条血路。只听一声怒啸,人群立即往前狂涌,大汉收刀奋起直追。我力夹马腹,刀化血浪排空阻碍直往虎背劈落,大汉怒骂着不得不反身回刀。
我疾催内力,狂啸着以强制强,震耳的金铁交接声连续响起,才十刀全身血气就狂浮乱动而不得不采取守势。大汉立即脱身扬蹄猛追,我知道只有绊住这个歹人第一高手,铁枪小子才能突围成功,刀光就化成血蛇疾窜而出。大汉暴怒转身,刀成厉芒发疯般斩杀过来,恨不得当场给我来个一刀两段,但占尽上风就是脱不了身,只气得怒发冲冠,双目尽裂。
铁枪小子终于成功杀出重围,但血人一般的他身边已经没有一个部下,不由狂啸着疾马拐上官道却连连回头。歹人们怒吼如饿狼猎食,拼命追杀。我立即放马大汉,偏转方向施展霸王血剑法,势如刀裂布帛般狂杀往布满灌木的捷径。我排尽血肉跃马飞起,终于踏脚灌木的枝桠,这才发现月光已然清晰,忙向着官道疾飞而去。
我凭着轻功终于抢得一线先机,才一矮身就有马匹呼啸着经过,几乎是同时我就猛跃扑出。他慌忙引戟堪堪挡住了我的霹雳一刀,却没能挡住飞踢的脚,立即滚下马去。我一把抓住马鬃终于骑上马背,反刀一挡,趁机借力拉开距离。我不顾铁枪小子长啸短叫的,忽快忽慢边战边逃,成功冲上来的豹眼大汉就是拿我没办法,还成功借力加速往前。
望着星月下的奋蹄孤骑已经拉远,立即信手挥出一刀,狂拍马股。画天戟小子的坐骑稳健而快捷,速度非凡,后面狂暴的怒吼顿时响成一片,却还是狂追在身后。我好不容才赶上铁枪小子,他就大叫着说前面就是巴山峡口。我一回头,虽然已经与歹人拉开了距离,但他们还是牛皮糖般紧追不舍,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前面没有埋伏这追杀还有意义?
黑乎乎的峡谷已然在望,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如何是好?我脑筋急速飞转着,随着峡口不断接近不由连连狠敲脑瓜,终于求得灵光一闪,立即狼哭鬼嚎着惨叫道:“黑狼盗杀来了!黑狼盗杀来了!”脸色铁青的铁枪小子一愣,随即跟着大呼小叫起来,后面马上传来闹哄哄的怒骂声。这黑狼盗就是东、西玛雅边境对我们占山为王部队的称呼,那是土匪、山贼的梦魇,虽然现在主力已经南移,但影响犹存。
我的大嗓门声传百里,马匹也立即驰入峡口,立即清晰听到几十颗心脏搏动的声音。我暗用狮子吼的一气呵成大叫在山谷回音中震得自己耳鼓发麻,那还能分辨其他声音,就在他们一犹豫间马匹忽地蹿了过去,立即响起密集裂帛的声音。疾来的劲箭在我苍澜回风剑法中化成一串“叮叮咚咚”的清音,暴怒狂骂声雷鸣般在背后响起。
我看着东方出现的鱼肚白知道已经安全,却疾驰得马匹口吐唾沫才进入阳光普照的林子,耳中传来“啪嗒”一声,只见一团血人坠落马下。我一看就知道是脱力,这才注意到相比伤口累累的浑小子,旁边的她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受伤,真是邪门!心中一动,对着鲜血衬托下显得妖异无比的绝色美人,命令道:“嘴对嘴进行人工呼吸!”
她一愕,很快顺从地照我说的做去,浑小子如此拼命护得周全,怎么也应该捞点。。。。。。瘫软的浑小子突然起身,对着自己“噼里啪啦”就是一阵耳光,每一下都是五指清晰显现脸上。被突如其来的杀戮与艳福刺激得疯掉了?我口一张就是一个狮子吼,他一震,立即鸡捣米般磕头道:“臣该死!妲姬赎罪!”
我立即猜出了个大概,冷冷道:“事急从权,何罪之有?这里只有生与死、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在那女人不断点头下,浑小子终于平静了下来,我就一抱拳自报家门道:“赵云,请不知叫什么来着兄弟与妲姬姐多多关照!”
他们都是一愕,马上回礼谢过援手救命之恩,原来浑小子就是四大公子排名第三的舞成歌。那可是天下有名的人物,传说他家世显赫,长相英俊,侠肝义胆,朋友遍天下,一杆双节精钢长枪更是关中难遇敌手,是少女梦中情人什么的,但想起刚才那模样又实在值得怀疑。我故作惊讶,重重拍上一把,他只是苦笑着连连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我们牵马寻找水源,很快就找到了一条溪流,在溪水成潭的地方停下处理伤口,洗去一身血迹。等我打了只野兔回来,舞成歌还在包扎,除了后背浑身都是伤口,但没有一处是致命的,还真有挨刀的本领。我熟练地在不远处生火,架起剥皮的野兔熏烤起来。这个妲姬洗澡几乎难倒我们两个大男人,因为她只有薄纱般的血衣一件,也只能入水洗了让舞小子烘干。
妲姬为了春光不致外露只能在待水里,我们围着火堆一个烤衣服、一个烤野兔倒也有趣,很快就聊了起来。原来刚才的歹人是著名的晌马匪,那豹眼大汉就是“豹子头”牛番了,“鬼头大刀下成名首级无数”应该不是胡吹。他们的土匪头人称“老鼠毛”胡中,是一个颇有谋略的老贼头,不知怎么这次没有出现,也幸亏他没有出现!
我知道晌马匪向以狠辣出名,胆子大得连部队军饷都敢抢,连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