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如何识破我的隐身术的?」
「我并没有识破你的隐身术。」我笑了笑,说道。
「那为什么你能够先一步避开我刺出的剑,每次如此……」莫雅更疑惑地问道。
「道理很简单,我曾经说过——妳身上好香!」我以暧昧地眼神打量莫雅赤裸的娇躯,邪邪笑道。
「你是那天那个学院学生……那天我竟与要刺杀的亚历山大大帝擦肩而过……命定如此呀……可是……为什么……你竟能闻到我身上只有众神才能闻到的香气……除非你已具有神的资质,超越六识之上……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莫雅难于置信地说道。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更不存在我亚历山大成就不了的传奇。」我只是轻轻地一语带过。
莫雅知我不愿多说,转而狠狠地瞪视着水若星说道:「是你?!虽然你救了我,但也是你坏了我的大事,我不会感激你的!」
「恶婆娘,要走便走,哪有你这么多废话!」水若星蹙起好看的剑眉,回骂道。
莫雅再不说话,纵身一飞,飘然离去,令人血脉偾张的赤裸玉体迅速消失在夜风中,离开前不由回望了水若星一眼。
见莫雅已离开,水若星也正欲离去,却被我抓住了肩膀,便转过身来愤怒地瞪视着我,气冲冲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卡妙的孩子,见到你亚历叔叔不打声招呼就走吗?」我对水若星恶劣的态度不以为忤,只是以高深莫测的表情对着他。
「你休想!」
「那样呀,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彼此的辈分问题吧。」我慢条斯理地说道。
「亚历……叔叔,你好!好了,招呼打过了,我可以走了吗?」急着离开的水若星虽不甘心却无可奈何地唤了我一声「叔叔」。
一个年轻人称呼另一个同样年轻的人为「叔叔」——
这幕滑稽的场面引得冰兰、琉璃、薇薇安等女破涕为笑。
「你喜欢上莫雅了!」我冷不防丢出一句。
毫无心理准备的水若星浑身颤动了一下,脸色倏地大变,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地跳开几步,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我,却矢口否认道:「你胡扯!我水若星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又凶巴巴,又没教养的恶婆娘?」
「那好吧……想来你不想再见到她了!干达婆族的人行踪缥缈,如云不定——你这样追出去能跟上她才怪!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她了……你走吧,我不送了!」我「嘿嘿」笑道,作手势送客。
但水若星却像立定了脚跟似地,突然毫无离开的意思,嗫嚅着说道「你……有办法?」
「你问谁?」
被我吃定了的单纯少年无奈地再说一遍:「请问亚历……叔叔,你是不是有办法?」
「贤侄乖!」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觉折腾他也折腾得差不多了,便正色说道:「你没听见莫雅离开时说的话?她肯定会再次回来刺杀我的,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不愁再也见不到她了!当然,你留在我这里也不能白吃饭不干事,最近我的『七色彩虹』军队中的『蓝色星云』指挥官一职正好出缺,就由你顶上吧!」
愁眉苦脸的水若星只好答应下来,被我设计上了「贼船」——我成功地完成了一举拐骗无知少年的行动。
而初尝爱情滋味的少年也终于上了人生宝贵的一课——要获得真爱,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圣伦历一八九五年至一八九九年,在我初承帝位的这四年间,我严令禁止对外兴兵,未发动过一次对外侵略战争,不曾采取任何扩张领土之举,只是固守已有的疆域,而将主要精力集中到内政外交上。
在内政上,一是在经济建设方面,积极发展商业,建设了一条自帝都至梅因斯特、西部城邦的商业通道——「黄金商路」,并加强与多提尔王国、谢留里斯塔联盟的贸易往来,建设百族贸易市场,形成数个彼此关联的商业中心,同时大力发展工农业生产,扶植第三产业,进一步拓宽税源、细化税种,壮大帝国财政。
二是加强新科技、新技术的开发和新武器的研制。
三是加强国民的素质教育,实行全民义务教育,大力发展教育事业,增加与军事相关的魔法、军事、骑士、剑士学院的经济投入。
四是大幅度增加军费支出,用于扩军强武,加强兵工厂的建设、人员的训练、提高职业军人的薪金和福利、改善军营的生活等。
五是进一步广纳人才,延贤纳能,将各族的人才和特殊技能者吸纳到帝国军政中来。
在外交上,积极加强与周边国家和南大陆各国的联系,向他们带出帝国和平的信息,频繁遣使出使四方各国,与阿鲁顿政权、艾提芮亚政权、詹姆斯政权分别签订了加强贸易往来等友好条约,与北方蛮族鹰鹫国、南方谢留里斯塔联盟、多提尔王国建立盟约,为表示友好,我让南方军团长迪奇铁诺和多提尔地区执行官姆拉暂停领土扩张,并将靠近沙杜夫大公的部分占领地无条件交回给沙杜夫。
这一决定当时遭到部分臣子和将领的激烈反对,尤以迪奇铁诺的反对之心最切,但我只是淡淡说了句:「朕只是将领土暂时寄存在沙杜夫那里,不出四年,朕将连本带利地取回!」便驳回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由于帝国周边安静,让我可以无后顾之忧地专注于帝国内政,全面推行一系列的富国强兵政策。
于是到了圣伦历一九00年,圣伦大陆的二十世纪来临……
我首先将征伐的目标对准相对弱小的詹姆斯东加蒙特政权——我将藉由我的双手起动新世纪的风雷,以帝国铁骑无情的尖刀刺破这个时代虚假的和平泡沫,将漫天烽火带到整个圣伦南大陆……
第一章新战斗之序章
第一章新战斗之序章
五月春浓。
繁花似锦,绿树成荫;群芳竞艳,百鸟争鸣。春色最是醉人。
当春风扑面而来,带著花香与清凉的气息,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踏青与郊游也成为人们闲暇时光最佳的余兴。
帝都普鲁斯特正沐浴在明媚的春光中。宛如金子般的灿烂阳光欢快地跳动在窗口、屋檐、楼顶、广场,也跳动在人们的发海、眉心、耳际、衣领,仿如春之女神在跳舞。
商铺林立的大街小巷上总是布满络绎不绝的商旅与人群,人头拥挤,热闹非凡,直至华灯初上,人流依旧不息,帝都已成一座不夜城;人们见面总是笑脸相迎,亲切地问候,友善地打著招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与快乐。
帝都处处营造出一种安定、繁荣的气象,洋溢著和平、幸福的氛围。
这一年是圣伦历一九00年,新帝国建立后已经历了四年的和平安逸时光,我采取了“坚忍礼让、韬光养晦”的外交政策,为新帝国赢得了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的宝贵时间,四年来,帝国国力、军力均获得了质的飞跃,迈入了空前强盛的时期。
当然,这种和平只是一种动汤不安的和平,是一出游离在即将崩溃的平衡临界点上的伪善政治话剧,其间,新帝国的强敌们并非没有想过要颠覆新生的帝国——
从圣伦历一八九五年冬末开始,珈蓝神殿派出祭司级的神职人员在帝国统治力薄弱的乡村、城镇和边郡进行传教,并试图秘密成立宗教独立区,取代地方政府行使统治权,直接威胁中央的权威。
当我得知珈蓝神殿的势力在帝国境内猖獗蔓延,几至不可收拾的地步后,异常震惊,因为珈蓝神殿发展的势头如此迅猛,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一下子打乱了新帝国的部署,像一个破坏力极强的巨锥重重地扎进了帝国的心脏,可见神殿这一切是密谋已久、准备多时,企图以宗教神权颠覆我的世俗王权——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并不罕见。
我不敢怠慢,立即召集群臣商议,最后采纳了国务卿幽哈苏与军务卿西蒙·史塔格共同提出的建议——以众神教的宗教神权对抗珈蓝神殿的宗教神权,达到以教治教的目的。
一如预料中情况,此事也得到众神教的鼎力支持。众神教愿意倾力相助其实并不难理解,因为虎鼾之侧,岂容狼顾?虽然众神教可以容许其他小教的生存,但断不能容忍像珈蓝神殿这种直接威胁其神权统治地位的教派存在。
通过圣殿光明之巅的静养后,病情稳定下来的艾莎芙倪雅·圣贝法亚,迅速省悟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女性罕有的魄力当机立断地作出了反应——不仅派出了三名金衣大枢教作为处理此事的专使,还将三万名教廷军团的护殿骑士调集到帝国境内。
经过与班德拉斯大主教进行密议后,针对珈蓝神殿的行动立即展开——
一方面,新帝国与众神教同时宣布将珈蓝神殿在帝境的“宗教独立区”和神殿传教士分别定为“非法组织”和“邪教徒”。
另一方面,教廷军团在帝国宪兵的配合下,迅速进驻珈蓝神殿控制的地区,进行了一场血腥的大清洗,超过二十万的神殿教徒和神殿人员遭到扑杀。
虽然在公开的场合中,不论是新帝国还是众神教,都从未正式表示这次行动是针对珈蓝神殿而来的,但直接打击的是珈蓝神殿主导的“宗教独立区”,珈蓝神殿在帝国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因此这次事件被称为“教派战争”。
珈蓝神殿成为“教派战争”中最大的输家,倾数载苦心经营的成果却在浮出台面时遭到帝国和众神教果断的无情痛击,这是神殿的领导者始料未及的。鲜红的血色也成为后世史诗中争相描述的“教派战争”中唯一的色彩,只是原本浓重的血腥味已被稀释、调和成浪漫、激情的红。
圣伦历一八九六年四月初,艾提芮亚、阿鲁顿、詹姆斯在东加蒙特郡会盟——史称“东都会盟”,商议联合出兵普鲁斯特的方案,企图对新帝国形成“合纵”之势,新帝国的形势相当严峻,一度处於风雨飘摇之中。
但我已先一步得到了消息,迅速采取了反击:一方面纠集包括预备役士兵在内共计四十万兵马,屯兵边陲,准备倾帝国国力奋起一拼。另一方面则采取西蒙·史塔格的分化策略和“连横”之术——分别与三方进行外交斡旋,并以詹姆斯为主要切入点,主动交出毗邻詹姆斯政权统治范围的提克里特郡,短视贪婪的詹姆斯果然迫不及待地吞下了这条鱼饵。
而对於艾提芮亚,则针对其商业国的特性,利用海内斯商人们重视与帝国巨大商业利益的心理,以海内斯商会对艾提芮亚施加压力。
通过加强与北方鹰鹫国的联系、与多提尔王国重新修好等策略,迫使阿鲁顿与艾提芮亚分身乏术。此外,还放出新帝国分别与三方订定秘密协定的重重烟幕。
於是三方原本脆弱的联盟遂生间隙,彼此猜忌横生,阿鲁顿与艾提芮亚也分别因受到北方蛮族的威胁和受制於国内的经济问题,而将会盟一事暂时搁置,盟约因而破裂,合纵之议被迫夭折,出兵方案无疾而终。
新帝国的危机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得以化解——不必兴兵动武,这对於当时根基未稳的新帝国而言,的确是不幸中的大幸,是新帝国历史上外交策略一次辉煌的胜利——在此事上,军务卿当记首功。
当时我一度有意将西蒙策封为帝国元帅,只是受到以孟斐斯为首的军事首脑的极力反对,加上其本人坚决请辞,才打消了念头,只好退而求其次,将他封为帝国公爵。
圣伦历一八九七年至一八九九年,新帝国与三国虽然在边境上也发生过小规模的战斗,但都是一些零星的小冲击,并未影响和平的整体格局。
其间唯一的一件大事就是一八九八年的“提克里特回归事件”。
一八九八年秋,西蒙·史塔格再次献策,派出话术师——一种精於游说与煽动之术的职业者,暗中深入提克里特,利用当时提克里特旱灾农业欠收、农民无法交纳重税怨声载道之机,伺机煽动民众造反,打出要求回归帝国的旗号。
同时,我在提克里特的边境上集结了十万帝国大军,并以“协停”为名开进提克里特郡,最后我以“基於提克里特全民公决的意愿,接收提克里特郡子民为帝国公民,并将该郡重新纳入帝国版图”为由,收复了失地。
詹姆斯在破口大骂之后,只能徒呼奈何,颓然地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提克里特郡在詹姆斯手中才仅仅一年便宣告易主。
此后得力於正确的外交策略,一直对新帝国虎视眈眈的艾提芮亚与阿鲁顿这南北两大阵营,分别被多提尔王国、北方蛮族所牵制,加上其国内政治难靖,以致之后的几年间一直无力加兵帝枢。
而实力最弱的詹姆斯东加蒙特政权,也只是出於我的“仁慈”才勉强保住苟安之势,岌岌可危於偏安一隅的状态,所谓的“西进复国”,也只是停留在詹姆斯口头上的堂皇之词,一纸空言而已。
实质上詹姆斯也很清楚自己没有这样的实力和能力,就算想保住目前的地位也根本只是奢望——终於一天,当我一切准备就绪,回过头来向东顾盼时,也就是詹姆斯的灭亡之期。因此詹姆斯只是抱著“得过且过”的心思,在弹丸之地醉生梦死地作自己的皇帝梦。据说这些年来,他不断对外悬重金聘请一些所谓的炼金术士,并派人搜刮境内的一些秘方、丹丸,以供他宫帏淫乐之用。
当然,这种建立在我的妥协与忍让基础上的和平只是虚假的表象,犹如一层纸一样用手指轻轻一戮即破——在圣伦大陆二十世纪的第一个年头,我开始将外交政策由“坚忍礼让、韬光养晦”转向“远交近攻”。
随著时间的推移,主宰圣伦南大陆政治格局的主动权,逐渐转移到我手上……
第二章少女们的泪水会淹死人
第二章少女们的泪水会淹死人
“卡斯塔!水若星那个家伙跑哪里去了?叫他滚出来!叫他好好给朕带好‘蓝色星云’,他却三天两头老往枫月楼跑,这还像话吗?哪像一名高级将领的模样!还丢给朕这份什么鬼计画书,不是寻朕开心吗?气死我了!”
我将手中的几页“计画书”揉成一团狠狠地丢在地上,在国事厅愤怒地对著卡斯塔咆哮。
“陛下息怒……若星还是个孩子,比较贪玩,微臣会好好教训他的,请陛下给点耐性。”
卡斯塔低头用沉稳地语气说道,对我的暴怒已是习以为常,没有一丝的惶恐。
“不行!朕不能再由著他了!他已经二十多岁了,早不是个孩子了!你看他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只要见到美丽的女子,就向人家抛媚眼,放冷电,在大街上调戏妇女,和贵族王公的妇女暧昧地腻在一起,还大咧咧地闯进人家的闺房——自从他到帝都后,帝都的离婚率就上升了百分之三十,弄得帝都的男子怨声载道,告状的书柬每天塞满大小官署,这次竟公然带著士兵到枫月楼喝花酒!”我愤怒地说道,卡斯塔见我是真的冒火了,不敢再替水若星说话,只是低头不敢吭声。
“还有,朕叫他好好治军,他却把宫中几百个侍女带到军营中搞什么鬼联欢……帝国军的颜面都让他丢尽了!这次朕一定要好好治他,罚他三十军杖,以儆效尤!朕还要……”
“陛下,何事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呢?是谁又惹冰兰的好夫君不高兴了?”
随著柔和悦耳的声音掠过耳际,冰兰雍容而娟秀的身影便伴著细碎的脚步声来到我身前。
“兰儿你来了。”我脸色稍霁,柔声说道。
“卡斯塔参见皇后殿下!”卡斯塔向冰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