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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宇和姜婉芝时下对自己的儿子,那是信心倍增。况且即便是输了,可也有适才的那场马赛垫底,到亦不算丢脸。是故,两人俱是笑吟吟的望着眼下的一切。
这时,托洛夫凑到萧宇跟前,笑着说道:“萧先生,我可真是羡慕你有这么个儿子啊!前日的鉴琴赏杯,今日的天马行空,哪个不是出人意料之至。看来,这时下的大龙舟,令公子,必也有一番不同他人的奇招啊!”
说到这,他又笑了数声,说道:“我还真想快点看看萧公子,用如何的奇妙方式,来推动这个庞大的龙舟,使之一举夺魁。嘿嘿,我还真有点等不及了。”
萧宇听了他这话,虽说喜在心头,可嘴上却仍谦虚的道:“那里,那里,犬子的某些行止,其实是幸运得紧,那来什么大才识,大学问。他这叫瞎闹、胡闹,偶而又遇到个好运气而已。”
可是,托洛夫又怎会知道,这龙舟,是天马道馆早在月前就定制好了得。那时的他们那有什么获胜的欲望,只想着到时在武圣节上,应该是如何的张扬,如何的炫耀。故而这龙舟的形状,也是一味的讲究酷和炫,对于比赛的实用性,他们却是半点亦没考虑在内。
直到时下要比赛了,但是自家的龙舟,却是早已制作完毕,即便是再想修改,那亦是噬脐莫及。是故眼下,他们也只得死马当着活马医,拿将出来,凑凑数了。
郑志明瞧见这般情状,顿时呵呵大笑,向着汪玄才说道:“玄才,我本还在纳闷,这天马的那些草包,怎会突然变得那般厉害。眼下一看,原来仍是恶态依旧啊!”说到这,又是放声大笑,止不住的舒畅愉悦,敌手的草包之举,确实让他有种洋洋自得的感觉。
他只盼着天马的众人,到时灰溜溜的在海面上气喘吁吁,口吐白沫,而他们的龙舟,亦是滴溜溜的在海面上晃悠翻荡,随浪飘泊。想到待会,不定会出现这般场面,郑志明是两眼放光,口角带笑,直望着心中的画面,快点的出现,亦好出出心中的那口闷气。
郑志明的此刻想法,若是教他人得知。必定说他这个,号称S大四公子之首的郑志明,竟是这般毫无容人雅量,真可谓是面白心黑,欺名盗世之极。
梦瑶和佩佩两人,眼下却是对萧枫的怪异能力相信得很,两双绝美的明眸,只是一个劲得盯着站在龙舟上的萧枫。
这时,但闻一声炮响,鼓声擂动,水手们一声呐喊,有力的双手挥动木浆,水花四射,条条龙舟有如万龙齐游,瞬时向远处的另一港口飞驶。瞰台上的观众人头涌动,晃脑如云;岸边众人,却是喝彩助威,响彻云霄,与龙舟水手们的呐喊声相互呼应,岸上和海面顿时成了一片欢腾的海洋。
望着他人疾似离箭般的去速,天马道馆的众纨绔们亦是在锣鼓声中奋力划浆,他们可不想让老大为了他们而丢脸。只见他们的胳膊,绷紧了肌肉,暴出了青筋。即便是春寒料峭,但他们那涨红的脸上,已然是布满了辛苦累极的汗水。
天马的拥趸们也是大喊大呼,助威不息。只是人数太少,却亦显不出威势。
由于龙舟的出乎状况,是以此次龙舟赛,萧枫亦参於了进来,只是他并未划浆,仅是执了面大旗,威风凛凛的伫立龙舟中央,大声的在为自己的兄弟们鼓气壮力。可是,即便他再是如何的鼓励士气,但龙舟的庞大,却也让这些纨绔们真正的尝到了人力有限的滋味。
但见别家道馆的龙舟,此刻已是离去愈远,而自家的龙舟却是越划越慢,渐渐的竟有停息的趋势。每个天马的纨绔们,俱是脸色发白,气喘吁吁,手脚间更是微微颤抖,一望便知,实是用力过巨所至。
众纨绔们,此时均用羞愧的目光望着萧枫,虽未说话,可他们那种歉疚的心意,萧枫又怎会感受不到。心下也不禁有些激动,当下宽慰道:“兄弟们,其实我们这次明知是必输的结果,却又为何来参加这龙舟赛呢?”
说到这,目光扫视了下,望着众人一副渴询的神色,当即又大声道:“其实目的很简单,只因我们此趟最为重要的目标,不是为了胜利而来,而是为了向大家表明我们天马道馆的新风貌。向大家证明,我们并不是永远的纨绔子弟,我们亦有顽强的拼搏和坚强的毅力。懂吗?”
听到老大的这番既是劝慰,又含鼓励的话语,众纨绔们顿时豪气万丈,雄心倍增,以最大声喊道:“知道了——老大”。
此刻的他们直觉得即便是输了这场赛龙舟,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一种胜利,因为他们终有敢面对一切困难的从容不迫,不惧艰险。这种不屈不挠的性情,可不是寻常人就能拥有的。
只见他们募地嘶声吆喝,士气重振,那般贯颐奋戟的豪情,当真是感染了瞰台和岸上的每一个人。当时天马的落后,实让数万观众,失望不已,本道又能瞧见什么惊人的场面,谁知却是平淡得很,那景象,一点都没使人感之好奇。
再加上天马的龙舟,在最后是越划越慢,那更是令他们嘘声四起,大骂他们造得这艘庞大的龙舟,实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举动。
直到此刻,忽然瞧见他们在逆境中,仍是这般的奋发向上,鼓足余勇,那等不屈不挠的精神,委实让他们暗自有些钦服。
只因这相差的距离,真的愈来愈远,且有些舟长十余米的龙舟,见之自己落后过甚,也是动力全无的在那慢游闲晃。而他们这艘落在最后的庞大龙舟,却是翻江搅海般的恰似流星赶月,猛追不已。
这般戮力同心,同舟共济的感人场景,使得数万人均自想到:纵然他们是输了,即便是输得很惨,但他们这光彩夺目的一面,我却会永远的记住。
这时天马道馆啦啦阵营里的人数,亦是愈聚愈多,每个人已不再为第一名助威,相反却是在为这落后的天马道馆呐喊。这般景象,让龙舟上的众纨绔们也是热泪盈眶,激动不已。手上的劲力,如有神助般的越划越快。整个庞大的龙舟,仿佛驶在了一条康庄大道上,风驰电飙,神龙破云。
萧宇和姜婉芝是相视而笑,笑的是萧家终得良后的快畅;梦瑶与佩佩,却是相拥而泣,只是她们泣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已,即便是心中亮堂,可亦羞于出口。
记者们亦是忙乎得紧,手上的镜头,再一次的对准了天马道馆。明日的大标题,已然在心中构思妥当。“不屈不挠的华夏精神,在天马人的身上,得以重现”
郑志明本来瞧见天马众人的窘相,实是内心窃喜万分;后来看见观众不仅没有嘘声四起,反而还受到他们的蛊惑,为他们呐喊助威,当时的气恼,简直可以炸裂瞰台。不过令他稍感心慰的便是,毕竟天马的龙舟,已经是必败无疑,无力挣扎了。
可如今,形势骤变,突然望见天马的庞大龙舟,就如发了疯般的急追猛赶,越过了一艘又一艘的龙舟,这般景象,当真是教他气裂胸肺,直欲发狂。
此时,观众们瞧见天马道馆,忽然厚积薄发的追了上去,且还有一举夺魁的胜望,也不由激动的全自站了起来。
只因这些,在困境中磨练出的胜利者,如何能不让他们万分喜爱,极端佩服。心下亦各自想到:纵然他们此趟没有得到冠军,可是他们的这种顽强意志,却是应该值得欢呼,值得赞扬,待下等他们靠岸后,我们定要象迎接英雄般的来欢迎他们。
道馆的众纨绔们不知,瞰台上的观众们也是不知,其实时下,这龙舟的急速行进,实是萧枫的功劳。他见众人既已领悟了做人的道理,自然要顺便给他们点甜头,给他们点鼓励,可他却亦不想让他们一举获得胜利。毕竟万一夺魁的话,先不说自己的作弊愧意,单是这种在正常世界里决然不会发生的事,倘若在今日出现了,岂非让人怀疑之极。
但见那庞大的龙舟,在越过了十数艘龙舟后,便降速了下来,徐徐缓缓的驶进了目的港口。这时的岸上,数万人狂呼不已,更有甚者,吹唇唱吼,上前拥抱,一时间,整个港口,欢声雷动。
与此同时,天马道馆的坚强韧性,亦是声誉鹊起,传唱不断。这般非同以往的热烈场面,顿时让天马道馆的众纨绔们有种扬眉吐气,涤污去垢般的清爽心胸。
第三三章 圣节狂欢(8…9)
斯时已值傍晚,龙舟赛的结束,同时也宣告了天马道馆的崛起。这不是依靠任何外力的崛起,而是赖着自己本身的力量,让大众接受了自己,并且为自己欢呼,这等欢喜,实是让那些从来都是被人厌恶的纨绔们,感到由衷的兴奋。
在用晚餐时,他们是如此,一直等到萧宇宣布武斗赛开始时,他们依然是如此。
萧枫不禁失笑道:“怎么?你们还真的打算就这么笑上一晚?”众人一听,顿时羞得低下头来,对自己的这般形骸张狂,如今想来,却亦觉得颇为尴尬。见到他们的羞态,萧枫不由莞尔道:“还不快去准备,难道就这么害羞一辈子啊?”众人听了,急忙散开,疾速的冲向了天马道馆的更衣室。
这时,整个瞰台,已然重新沉卧于地面,场馆的顶篷,也早已闭合如故。蔚蓝色的玻璃顶篷,在星罗密布的炽虹灯下,显得光耀璀璨,晶莹绚丽,给人种恍如头顶蓝天的巍傲感觉;而炽虹灯的七彩光芒,在蔚蓝顶篷的反照下,也是更为明炽大光,如同白昼。
武斗赛分为两种赛程。一,就是团体赛;二,即是单人赛。参加团体赛的道馆,有12支。如此一来,则先要经过一番初赛,决出六支进入复赛的道馆队伍。然后再在复赛里,筛选出三支得胜队伍进入决赛。决赛,却是选用循环制,三支队伍,不管输赢,都是要比斗一番,方能算数。反正,看谁最后能笑傲S市,只有尽量的获取胜利,那才是正理。
而单人赛,那就简单多了,每个道馆选出三名精英选手。然后既可以当场作表演,以此来威慑众人;亦可以上场邀战他人,倘若被挑战者,拒不应战的话,那么他所在的道馆,将会被扣分。是故,那时初会萧枫的郑佩佩,才会说出要他在武圣节上,等着瞧的这番狠话。
一开始的即就是团体比赛。天马道馆的对手,是S市里声名不显的金光道馆。是故他们凭着这两日来萧枫的指点和训拨,很是顺利的就完胜了对手。而且连‘天马行空阵’这个秘密武器,都并未用出。再接着即是复赛,这次的对手,却正是自己的老冤家,天翼道馆。
郑志明见了这种分配,当真是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暗忖道:萧枫啊,萧枫,今日你让我的脸面,已是丢尽。不过幸好天可怜见,终让我逮到这个复仇雪耻的机会。嘿嘿,等下,我定要命我的兄弟们,狠狠的下手,省得让你们这群草包,老是伫在我的眼前。思至此,当即向将要出赛的天翼众人道:“等下,应该如何比赛,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说完,一双狠厉的目光,瞬时朝着天马阵营,瞄了下。
天翼道馆的出赛之人也不是什么傻瓜白痴,自然是心领神会,可他们就是搞不懂,为何自己的老大,总是这般的气恨天马道馆的人。马赛是这样,龙舟赛也是这样,现在连这团体武斗赛,竟也是如此。他们在茫然懵懂中,走上了场馆的中心比斗圈。
这时天马的拥趸们,虽然没有数万,却亦有了数千,手中俱自拍打着不晓从那里取来的空塑瓶,在那“啪嗒、啪嗒”的猛敲不已。口中尚还大喊道:“天马行空,谁能相抗!天马行空,谁能相抗!……”他们对天马适才的轻易出线,委实感到畅快无比。
这高声的欢呼,让人闻听下,当真是几家欢来,几家愁。欢得自然是萧宇,姜婉芝,以及佩佩、梦瑶等人,愁的却是郑志明和汪玄才这些个素来瞧不起萧枫的人。直觉得,凭着自己那高超的能力,尚且未得到观众的这般恩宠,可是这荒唐好淫之人,却是狗吃屎般的撞了大运。这其中的待遇差别,着实让他们愤愤不平。
天翼道馆的出赛人数是五十。而萧枫一方的‘天马行空阵’本需要百人,可后来剔除了十余名死性不改之人后,自是人数不够了。不过在萧枫的再次翻改下,这‘天马行空阵’的布阵人数,竟是被他精简到了四十九人。如此一来,还教天马道馆多了数十名的预备。不过由于,天马的出赛人数,少了一名,是以武斗的裁判,还再次的询问了下萧枫,是否要增加人数。
萧枫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纵然他们是百人,我们依旧还是这么多。何况现在两方,人数相差并不大。”这等豪言壮语,顿时让裁判,肃然起敬,心道:瞧他那副公子哥的模样,竟会有这般大度,到也少见。
这时,郑志明却是气炸欲暴,在旁大喝道:“我们天翼道馆是不会占这种便宜的。”说完,朝着天翼的出赛队员道:“你们回来一人,省得待会有人输了,说我们是以多凌寡。”他话音刚落,即有一天翼道馆的人,从场上退了回来。
而汪玄才却是微蹙双眉,直觉得郑志明今日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了。不自禁的暗忖:难道是我平时持蠡测海,把他给高看了?其实,他原本就应是这么个沉不住气的人。想到这,他又瞧向萧枫,只见萧枫,依旧是一副不带烟火的神态,对于郑志明的咄咄口气,他也只是潇洒以对,并未光火。这时,汪玄才又不由寻思:这个原本应该暴戾恣睢之人,今日到是泱泱大风,君子谦谦。
此刻的萧枫和郑志明,在他的心目中,委实称得上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千疮百孔的特大草包,不去理会,便就是了;另一个却是光不溜圆的水晶球。你要攻击他吧,他滑开,你想躲开吧,他又压了上来。让你在无力回避下,惟有被他碾死,压死。
这种攻无可攻,守无可守的窘迫滋味,实让这时的萧枫,在汪玄才的眼里,大有高山仰止,惟有臣服的意味。
此刻的天翼众人到是杀气阵阵,只因老大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白,倘若此次不教天马的人输得极惨,那么等待自己的后果亦决不会好到那里。
故此,他们个个是打足了精神,运足了气力,只待比斗开始,便狠下毒手,把这些平时讨人厌的家伙,击废、击残,最好就是打得他们,从此不敢再在S大里出现,那种结果,想来便是更中老大的心意了。
而时下天马的人却亦雄心纠纠,士气昂昂,白天的连串胜利,再加上本身的秘密绝招,这些累积的种种因素,即便是面对自己向来忌惮三分的天翼道馆,他们亦是气贯长虹,无畏无惧。且有乘此良机,一举雪耻的异想。
但见那四十九人,刚听的比赛哨响,便脚步急踏,身形晃动,九十八只手璀璨绚舞,节奏诡异。瞬刻,即摆成了一个外形瞧之,极是奇谲的阵法。
由于天马道馆,前两节赛事的良好表现,所以瞰台上的观众,对天马道馆的团体武斗赛亦是期望甚深。可待他们望见这诡异的阵法后,顿时浑身疙瘩,毛骨悚然,直觉得心胸间一阵呕意。有的承受力较强之人那是掩嘴窃笑,戏谑不止。
只见此刻的天马众人,偎依相叠,搂抱亲狎,虽说惹人遐思,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四十九个男子,竟是作出这般暧昧的举止,如何不让他们瞧之欲吐,闻之就呕。
萧枫一见下,也是浓眉紧锁,尴尬不已,思忖道:这帮混蛋,这两日来要他们以心悟阵,以意驭法,用心意来演绎神通,谁知却给我搞出这么个东西来。思至此,再感觉到梦瑶和父母,那诧异的眼神,更是教他羞愧难当,无言自辩。
惟有郑志明,这时却是“哈哈”大笑,其声猖獗,夸张之至,笑声方息,便即朝着萧枫朗声说道:“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难道萧公子不打算用武力来击败我们,而是想以这种恶心的方式,来恶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