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会不喜欢。唉,只怪自己遇到事就慌了。
其余众人听了中年人的话后,一齐弯身鞠了一躬,齐声道:“是,张管家。”说完,众人随即散去。心里却俱在思忖:狗屁的担心啊,要不是这暴虐少爷出事了,怕老爷会怪罪我们。不然的话,我们早就额手相庆了,只盼他永不醒来才好,省得又到处去害人。
萧枫见着众人散去时恭敬的一幕,心下更是疑惑,目光转向中年男人,喃喃的问道:“张,张,管家,这是那里?我如何会在这呢?”他不知该是如何称呼眼前这个中年人,只得随着其他人的叫法,也唤他为张管家。而令他最感惊疑的就是,自己此刻竟然拥有了肉身'奇·书·网…整。理'提。供',且这中年人还称自己为少爷,如此说来,他应该认识自己,想来他应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萧枫的话后,张管家激大双眼,觉得不可思议的瞪着萧枫道:“少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医生,医生……”就见他刚问了萧枫一句后,就急不可待的大声唤人,其状很是着急。
片刻,就有一个身穿白色大褂,斯斯文文,手提一个印着红色十字标记箱子的男子,急急的从外走了进来。
张管家瞧见他,连忙说道:“李医生,我家少爷到底怎么了?他怎的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是不是……?”说到这,看他那副急如火烧蚂蚁般的样子,萧枫瞬间竟是甚为感动,觉得有人关怀的温暖,一阵阵的袭上心头。
李医生展颜一笑道:“老张,你先别急,让我看了再说。”脸上虽带着笑容,内心却磨着牙道:就你家这种混帐少爷,不如早死的好,也可少作点孽。假如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他娘的,早就把他给整死了。
李医生装模装样的走到萧枫睡着的床边,用手翻开了他的眼皮,看了看;接着又扳开萧枫的嘴巴,望了望;随即慢条斯理的打开他哪个皮箱,从中取出了个听诊器,先戴上自己的耳朵,然后用个圆圆的物体,按在了萧枫的胸前。
萧枫看着眼前的这个似乎是大夫的人,望着这些莫名其妙的动作,寻思着:自己有不适吗?没有啊,我现在觉得挺好的么!他现在完全是如堕迷雾,一头雾水,只得一个劲的瞧着李医生,在他看来,这完全是莫名其妙的动作。
张管家是神色紧张的望着李医生,内心‘砰,砰’的直跳,忖道:少爷可不能真的有事啊,虽然他平常很气人,可万一有甚不对,那我怎对得起老爷啊!他可是老爷和老太爷的唯一条根啊!
这时李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半晌后,对着张管家笑道:“老张,没事,萧少爷的身体正常的很,想来是那妞击打萧少爷头部时,用力大了些,疗养段时日就好了!”说完,他却是在暗叹:这混帐少爷,还真他娘的命大,老天爷干啥不张眼呢!
张管家自然是不知道李医生的内心想法,听了这话后,方才神色平稳,随即也微笑道:“李医生,辛苦你了,你也劳累了三天三夜了,不如先回家歇息吧。有什么事,我再电话找你?”
“好,那我就先走了,再不回去,我老婆以后可再亦不让我回家了。”李医生听到自己可以回家了,即忙高兴的说道,他可是有三天不曾回过家了。
这时李医生已经飞速的收拾好了皮箱,手提了后,就对张管家道:“老张,那我就先走了?”
“好,我不送了,你随便叫个司机送你。”张管家只是一个劲看着萧枫,心不在焉的回答了李医生的话。
萧枫望着眼前的一切,直觉得自己恍如梦中,呆讶的神色,配上他张的大大嘴巴,真的就似一个傻瓜模样。暗忖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啊?我是少爷么?我应该是萧枫啊!想到这,随即想气运丹田,内视经脉。可是他运了许久,经脉内却是毫无动静,石沉大海。
如此一来,萧枫立时惊惶不已,寻思:难道我真的是什么少爷不成,那萧枫是谁,是场梦吗?
就在萧枫内心澎湃翻腾之时,张管家忽然对着他说道:“少爷,既然你恢复了,需不需要到花园里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张管家见医生走后,萧枫的神色似乎又有些不对,所以提议他去花园,怕他再闷出病来。他知道他的少爷,可向来是很活泼的。
萧枫听到这,心想:是了,先去外面瞧瞧,约莫能有甚帮助。心念及此,即微笑道:“好,我这便出去。”说完,翻身起床,就想出门。
张管家急忙说道:“不急,少爷,你先吃些东西再说。等下,我陪你去。”
萧枫摇摇手道:“不吃了,此刻,我实是急不可奈也。”这时的萧枫,别说是寻常食物,即便是龙肝凤胆,恐怕他也没这胃口。他只想快快的寻出真相,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那少爷我来扶你。”张管家说完,随即上前搀住萧枫,扶着他步出房门。边走边想:这次少爷,也不晓得怎么了?不仅自己的家不认识,大吃一惊下,亦就算了。而且说话的口气,就象个老学究似的,那么酸腐,尾音后竟会带个‘也’字。
此刻,萧枫亦是边走边想:眼前的一切,难道是真的?我当真是什么少爷?就算我不是,可他们也没什么道理来骗我啊?而且这管家,神色容颜间,处处透着情真意挚,瞧来到亦并无虚假。可如此一来,那我到底是……
萧枫随着张管家的搀扶,一步步的走着,看着展现在他眼前的一切;止不住的目瞪口呆,惊骇莫名。出了卧室的房门后,就是一条富丽堂皇的长廊,两面排列着拳大的“夜明珠”(其实是电灯);走不过几步,即是一曲弯旋的楼梯,到处都是金碧辉煌。旋梯周围的墙上,更是每隔十阶,即有一幅使人耳红心跳的“春宫图”(其实是西方油画),图中女子,画的却是金发碧眼的西方蛮女。
这时,萧枫渐渐的似有些明白,寻思着:难道我现在的身份是负面元神的再世?那夜,我冲向它后,即已失了知觉,莫不成眼下我们已然融合?……看来融合的结果就是我吞噬了他。
其实,他不晓得,那夜的元神融合有多么的惊险。那负面元神由于只是在第一次吞噬异种能量后,就逃离了萧枫,继而又冲出黑洞的壁障,所以它所蕴涵的能量早已消耗得万无其一,所剩不多。
萧枫的经历其实也和它并无大的不同,赚的也就是比它多了次吞噬异种能量,可是在茫无际涯的星河里寻找它时,也消耗了甚多,是以在萧枫冲向负面元神的再世肉身时,实是凶险无比,依力量的对比来说,两者间是差相仿佛,但是负面元神据有肉身,故而从总体的实力来比,萧枫还稍逊一些。
但那时负面元神的再世肉身正值心情亢奋,沉浸肉欲,对於外界的变化实是毫无防备;相反的,萧枫却是挟怒而上,心无旁骛,在他的奋力下,最终融合了负面元神。可由于当时他自己的元神能量也很衰弱,是以融合得并不怎么彻底,不然的话,他现在又怎会没有负面元神的记忆。
一路上,遇到萧枫的仆人,都是低头哈腰的连连鞠躬,而张管家似乎已经见的多了,视之极为平常,脸色淡然的很。萧枫却是大感尴尬,直觉得自己就象是骗了他们,故而他亦颦颦点头回礼。如此一来,等他走过之后的地方,留下的俱都是些张大嘴,呆了眼的仆人们。
此时的仆人们心下均想:这少爷的头难道真的被人敲坏了?以前的他,可向来是趾高气扬,眼中无人的啊!别说是我们了,就是那些市里的官员们来拜访,他也是爱理不理,故作不见。以往对我们莫说是点头了,只要不打不骂,就是桩高兴的事了。
想到这里,萧府的仆人们全都用一种见了鬼般的眼光,注视着萧枫远去的背影。
第二七章 命坎运妙(二)
这时节恰值初春,萧府的后花园内,林木吐翠、万物复苏、处处鸟语水鸣。
萧枫望着眼前那养眼的绿色,嗅着那诱人的花香,风高云淡的但觉飘飘欲飞,只感心旷之极,神怡无比。转头四顾下,郁郁葱茏中露出一道高约五六丈的围墙。萧枫好奇的打量了下,见那围墙好似整体浇筑,片隙皆无,显得甚是稳重坚固。如要造就这般精密的建筑,只怕是鲁班再世,墨子重生,恐亦只能扼腕长叹,束手无策。
萧枫不由心想:这里难道不是我哪个尘世空间,看这里的建筑风格及特色,与我大宋,迥然不同,即便有些相象,也是不伦不类。而且他们的穿着,更是怪异,男的尚好,女的却是惊世骇俗,大坏世风。想到这,转念又忖道:如此一来,那我与雪儿的相逢,岂非更是遥遥无期,难比登天。这,这可如何是好……心念及此,禁不住的差点晕厥。
旁边的张管家原先见少爷似乎沉浸於花园景色之中,颇为欣赏,心下亦是觉得甚感欣慰。只是不住的寻思:少爷啊,少爷,你就争气点吧!你可知到老爷和夫人为你操了多少心?每次你在外一闯祸,老爷他最起码添上十几根白发。唉,这一次的事,我还瞒着老爷呢!
什么女人不好搞?偏要去玩那本市有名的大美女,黄氏财团董事长,黄丙炎的掌上明珠黄梦瑶。我晓得你是动用了老爷的势力,锁压住了黄氏财团这些时日的进出口贸易;逼得你那学院的校花,黄梦瑶亲自来找你求情。可你亦得讲究下战略呀,再或是有些情调吗,绝世美女,只有慢磨细泡才能品出悠长的好味来得!
可你竟然心急的,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把初次上门的黄梦瑶给强暴了。这眼下黄丙炎还没找来,虽然我萧府并不用惧他,但他好坏也是本市商业圈内的头面人物,对付他,亦不能太明着来啊!
正在张管家一路思忖之时,见萧枫突然有些摇摇欲坠,即忙上前扶住,情急的说道:“少爷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累了,不如到那凉亭坐一会儿?”
萧枫点了点头,意示赞同,此刻的他已然有些代入了目前的这个身份,他亦暗道:既来之,则安之,凭我心中的那些修真秘诀,相信很快的便就可以再次的破碎虚空,到时再去寻找雪儿亦不迟。
萧枫随着张管家到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座凉亭。
凉亭下,三三两两的摆放了些竹编躺椅,椅下呈半圆形。萧枫躺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感受着春风徐徐,花香阵阵,到亦甚是悠乐舒畅。
张管家见着萧枫的神情,心里也很高兴,不自禁的在想:自己年少时由于惘懂无知,得罪了天大的人物,差点害得全家一齐遭殃,后来得到了老爷的帮助,方才脱离了奸人的陷害,重获新生。那么我老张这辈子就算是交给老爷了。为了老爷,少爷就算是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心甘情愿。
转念又想到:少爷,我是看着他成长的,其实他亦没什么大的恶行,只是好色了点。可那个男人又不好这呢,除非是古代的太监,要么就是现在的同性恋。你看现在的少爷是这么的超尘拔俗,躺在椅上,都能隐隐的透出股令人油然生近,又使人凛然生威的气质。不错,这就是萧家人的共同点,老爷是这样,老太爷也是这样,现在的少爷经过二十三年后,终於也有了这种萧家的特殊气质。我老张,可真的高兴啊!
想到这,张管家走前两步,对着萧枫说道:“少爷,要不看会儿新闻吧?瞧瞧这S市近来有些什么大事?
萧枫可不晓得这新闻到底如何看,只能随便的点了下头。
见少爷同意了,张管家又是一阵兴奋,心道:不错,不错,少爷果然有点变了,变得愈来愈象是个萧家人。他以前可从来不看什么新闻的,除了瞧瞧外国的A片以外,他和电视简直绝缘。现在他要看新闻,证明他已经想做个关心社会的人了。
也不知兴奋的张管家按了那里,忽然从凉亭的上部,降下了一块‘布帘’。萧枫可不认识什么液晶电视,他瞧着就是一块‘布帘’。忽然从‘布帘’的里面,先是隐隐约约的现出点人形,随着时间的推移,萧枫眼球对光线的适应,‘布帘’里的人像逐渐变得愈来愈清晰,可说是毛发俱见。
即便萧枫已经惊骇了大半天,可眼下这怪异的事物,他仍是被震得目瞪口呆。
时下新闻里放的正是国家其它省份闹着水灾的事,张管家瞧着萧枫的神色。他并不知道萧枫是为了‘布帘’里竟能现出人像而呆怔,反而认为萧枫是瞧了新闻里那悚目惊心的水灾而惋惜。
是以,他止不住的又是欣慰万分,心想到:少爷竟然开始同情起别人了,你看他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为灾民们痛惜啊!对了,我让他捐助些钱,为灾民们出把力,同时亦好让他为自己以前所犯下的罪愆,赎回些阴德。
想到了,即就做,张管家和颜笑道:“少爷,你看这些闹水灾的地方多可怜啊!不如捐些钱去,帮帮他们,怎么样?”
“捐钱?什么钱?可我没有啊。”萧枫极是诧异的回答,心中却想:即便我想帮助他们,但也没法子,现在我那来什么银两啊!身上不就和乞丐一般么!
张管家听了,大感不悦,正色道:“少爷,只要你以后哪些个夜总会,酒吧,少去几次,那这钱亦就有了。”此刻他暗想:我可要加把劲,趁着少爷有些关心灾民时,让他重新走上正路,改邪归正,这样一来,也好教老爷和夫人,少为他担忧了。
萧枫听张管家说什么夜总会,酒吧,还说什么只要自己少去几趟,就有钱捐助灾民了。他亦是个聪明人,不然如何能修得那旷古未有的三教密法,心念闪动下,就已便知,定然是自己的那个负面元神,以前常去的所在,且那几个去处,花用必然不菲。
思至此,即忙微笑道:“那么这捐助的事,就由张管家代劳了,时下我身子未愈,想来那些所在,日后定亦去得少了。”
张管家听萧枫同意了,顿时喜色颜开,忙自说道:“那当然,那当然,这件事,既然少爷交代了我去办,我一定保证把它办得漂漂亮亮的,让少爷你亦风风光光的。”高兴之余,张管家对萧枫满口的酸腐,却亦忘了。
张管家说完后,就想立时去办那件利国利民,又利少爷的大好事,刚走了数步远,突然好象想起什么,随即转身回到萧枫身边,严肃的说道:“少爷,现在你既然已经恢复了大半,身子亦没什么不舒服,那么黄梦瑶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呢?”
萧枫一呆,心想:什么黄梦瑶啊?我都没印象,你问我怎么处理?我如何晓得?不过他想,到亦不能坦诚自己不认识这个黄梦瑶,不然的话,这如何能说得清楚。
想到这,萧枫说道:“这个黄梦瑶么……恩,那你说该是如何处理呢?”他想,烫手的山芋,还是扔过去得好。
张管家开始见萧枫为黄梦瑶的事这么迟疑难决,心想:难道少爷想灭口?这黄梦瑶可不同以前的哪些女子,她在S市里亦算得上是朵市花,一下子失踪不见了,只怕到时很麻烦。而且那娇滴滴的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怕是石人都会动上三分心,假如他连黄梦瑶都能下得了手,那么少爷可算得上是当世第一摧花辣手人了。
他只觉得少爷倘若灭口黄梦瑶,是辣手摧花;可他却忘了少爷已然强暴了她,这难道不算是辣手摧花么?只因他总觉得自己家的少爷,别说是家世身份,单凭他的相貌,实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配个区区的黄梦瑶,那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之极。只不过手段吗,有些古老、有些陈旧罢了。
不说张管家心中时下的百般思绪,听了萧枫的反问后,他即说道:“少爷,女人是要骗的,但也要拿来怜惜的,现在你既然已经得到了她的身体,那你就得好好待人家。这黄梦瑶的相貌实话说,我老张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亦就算她排得第一,配少爷你,可说是郎才女貌,天作佳偶。那夜事发,我没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