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标志佣兵走上历史舞台,还是共和十六年至二十三年的“新大陆独立战争”,共和联军新大陆派遣军使用了足足六个营的佣兵部队,在关健性的贝米斯战斗中,两个营的佣兵成功顶住数倍敌军的围攻,最终成功解救出友军。贝米斯战斗堪称“新大陆独立战争”的关健之役,战后佣兵名声大燥,加之新大陆南方战事频繁,先后形成数十个大规模的公司。
不过佣兵主要使用于新大陆,在新大陆可是有着将近二百个连队的佣兵部队,由于种种原因,在国内是很少使用佣兵,即使使用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能使用小团或营级规模的佣兵,大家还是第一次在国内战场见到佣兵的身影。
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林西决战(六)
不过胡博言语之中对王善诚这次无私来援倒是大有赞赏之意,柳镜晓既是高兴,又是颇为不解,但很快就想通了,定边军已经是王善诚仅有的本钱,丢了这个部队,他就没什么都没了,所以他不能不拼命支援。
跑出来迎接援军的陈震龙则是乐得合不拢嘴,有了王善诚的这两三千人,林西城非但可以安然无恙,还可以大败柔然人。
要知共和以来,柔然人屡次南犯,热河受害极重,此次即大败柔然叛军,又击毙叛军首领巴布扎布,柔然叛军实力大伤,两三年之内绝无力再南犯热河。
这时候的枪声也渐渐密集起来,柳镜晓的第一营干脆放弃北城的防务,由陈震龙率领直接支援东城,胡博的那个连队也跟着去了,只留下陆达的辎重连负责北城。
柳镜晓嘱托三个连长听从李何一的指挥,他就在带着陆达的辎重连负责北城防务,他自知到了东城也颇为无趣,原本城内的定边军,而现在王善诚肯定要收回指挥权。
走上城门,完颜玉琢带着笑脸迎了上来,脸上却有未干的泪痕,柳镜晓也知道她的心事,轻轻搂住她的纤腰,说了好多琐碎的事情逗完颜玉琢开心,却故意不说今天的战事。
完颜玉琢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还不把你的私房钱捡起来!”
柳镜晓笑道:“那好啊!反正你是头功,这些钱都给你好了!”
这时候柳镜晓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吃了一惊,问道:“钱吗?钱都哪去了?”
原来柳镜晓集结部队的地方是在城门后的一块空地上,几个军官往地上扔了上百块大洋,而现在这上百枚现大洋已经一枚不剩。
完颜玉琢也急了,又找了人询问,大家都不知道这钱到底哪去了,原来完颜玉琢上去操炮之后,大家也跟着上了城门,根本没注意钱被哪个家伙拿走了。
“哪个贪污了柳夫人的赏金?”日后这成了十七师官兵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但没有清楚钱到底哪去了。
这赏钱全没了,柳镜晓感觉完颜玉琢面前丢了面子,一时间显得意兴阑珊,这时候一个传令兵快步跑来报告说,王善诚已经在东关大败柔然军,败下去的溃兵直接冲散队形,又有守军冲出城来策应,柔然军顿时兵败倒如山海,死伤无算。
不久之后,又有传令兵前来报告说,西关和南关的柔然军已全部退去,王善诚和陈震龙带着部队出击,城内防务全部交由柳镜晓负责。
柳镜晓不由感叹胜负不过一线之间,不过后来的十七师官兵都把这次大逆转归功于完颜玉琢那神奇的三炮,正所谓“夫人三炮定天山”的典故即来源于此。
不过王善诚带走大部分部队,留在城内的定边军也就是一个加强营的规模,而柔然军已经远去,柳镜晓草草交代一下便无事可干,干脆一条心思讨好起完颜玉琢。
完颜玉琢渐渐显得笑逐颜开,突然想起他连中饭也没吃,拉着他的手回家,给他做了顿晚饭。
吃完饭的时候,一个官兵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大捷!大捷!”
原来,柔然军主力退至巴林左旗灰通河一带,刚好遇到开鲁回援的常德胜部,常部是瑞军主力,辖有瑞军一路六营外加辎、炮、工、骑四个特种兵营,平时常驻开鲁,一听到林西被围就拼了老命回援林西。
这时又刚好天有大风,柔然军后有追兵,前有拦截,又死伤了三四百人,千余辆辎重和驼队尽数被缴获。
柳镜晓不由面露喜意,此役他出力极大,击杀柔然叛军无算,日后自然前途无量。
完颜玉琢倒是没在意他这般举动,等传令兵走后,却问道:“开始你招炮手的时候,你是答应什么要求都应承我的?”
柳镜晓轻轻笑了一声,调笑道:“不知好玉琢有什么要求啊?”
完颜玉琢“哧”的一笑,又说道:“让我再想想!”
柳镜晓的手就开始有些不老实,搂紧了完颜玉琢的身子,又轻轻在完颜玉琢的脸上印了一吻,嘴上调笑道:“为夫一定全力报效夫人!”
完颜玉琢骂了一声,推开他,又给他找了换洗衣物,说道:“洗干净再说!”
这一天柳镜晓在城内来回转战,身上尽染征尘,衣服也有些破烂,不由笑了笑,就第一时间跑出去洗澡,洗着洗着,房内也传来水声,柳镜晓一边想象着完颜玉琢的冰肌雪肤完美玉体,一边以飞快的速度洗完,又换上了新衣,就跑进房内。
第四卷 第一章 玉人共枕
也没知会完颜玉琢一声,柳镜晓就直接推开房门,就想观赏一出美人出浴图。
没想到完颜玉琢早已经沐浴完毕,见到柳镜晓轻轻推门进来,也不责怪,就站了起来,展开双手,盈盈笑道:“好看吗?”
她改穿了一身白色露肩轻纱服饰,里面只套了件薄薄的白色内衣,看着佳人香肩如削,玉臂无瑕,一双青葱小手,再加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酥胸半露,流露春光无数,直引得柳镜晓心头直跳,欲火不受控制地燃烧起来。
何况新浴丽人,如同芙蓉出水一般,别有一种旖旎风情,令人迷醉的体香在房中四溢,肌肤更是一种有吹弹欲破的感觉,比之平时的英气,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柳镜晓赶紧关上房门,快步向完颜玉琢走去,嘴里说道:“真好看!”
完颜玉琢心里窃喜,轻轻一笑,问道:“哪里好看了?”
柳镜晓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呆呆地说道:“都好看!都好看!”
说着已近了完颜玉琢的身子,轻轻地扶住了完颜玉琢的香肩,柳镜晓手触着滑嫩的香肌,一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便传遍全身。
完颜玉琢望着丈夫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全是情火,手上更是不老实,心中大羞,低下头去,整个身子却靠进了柳镜晓的怀里。
顿时,两团软玉紧贴着自己身子往怀里挤压,穿过那衣衫直透柳镜晓的整个身心,更有那整个温玉软玉的身子轻轻地靠在自己的怀里,直令柳镜晓小腹一热,一只手搂紧完颜玉琢的身子,在那玉背上来回抚慰。
接着柳镜晓轻轻扳过俏脸,细看那绝美玉脸,还有那飘逸青丝,那几寸雪颈,那赛雪欺霜的香肩,还有偎在怀里隐隐可见的温香软肉,怎么看也看不厌,情火越发浓烈起来,便直接吻在那最柔嫩的香唇,拼命寻觅着那口中的芳香,不久还叩关而入,直勾住那丁香软舌,相互交缠起来,一对手更是逐寸攻占着完颜玉琢的身心。
完颜玉琢的身体渐渐变得滚烫起来,一双手紧紧搂住了柳镜晓,两条舌头相互追逐着,交换着香液,全身心地投入这欢娱之中。
许久,唇分,完颜玉琢就直接说道:“给我!”
无须说明,柳镜晓就抱起完颜玉琢走进了卧室,然后轻轻地把完颜玉琢放在床上,点着了煤油灯,开始为完颜玉琢宽衣解带起来。
和完颜玉琢这段时间的相处,柳镜晓早就不是那个对房事所知无几的少年,他慢慢地为完颜玉琢宽衣解带,手上却愈发不老实起来,拼命挑逗着完颜玉琢的情欲。
完颜玉琢低垂螓首,不敢正视柳镜晓那火热的目光,雪肤更多了一种粉红的颜色,任由丈夫慢吞吞剥去自己的一切。
而在柳镜晓眼中,完颜玉琢这时候却是一副衣不遮体的样子,薄衣下的无限春光触手可及,几乎是纤悉无遗,停留在堆玉双峰之间的双手有着魂不守舍的感觉,蜂腰配上一双修长的玉腿则充满无尽的诱惑,当真是可以说是美到了极限,
柳镜晓终于把完颜玉琢的衣物尽解,一丝不挂的完颜玉琢害羞得垂下头,转过身去,她曾经有过一段放荡的经历,此时却重返那纯真的少女时代,现在的她不过是个需要人爱怜的少女而已。
在柳镜晓眼中却有另一种美,既有那如云的青丝,又有那白皙的玉颈,那光洁如镜的玉背,更有仅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曲线完美无疵的臀部,婷婷玉立的玉腿,在灯下看去,简直是美得惊心动魂。
柳镜晓正想从背后搂住完颜玉琢,完颜玉琢却主动转过身来,投入柳镜晓的怀里,小心帮柳镜晓宽衣解带,然后握紧柳镜晓的紧迫,直接刺入她的体内。
一种火热撞入完颜玉琢的体内,全身顿时感觉到阵阵暖流,一阵令人心动的呻吟顿时从小嘴里唱了出来。
柳镜晓见到这种鼓励,更加卖力地冲刺起来,完颜玉琢感到一种强烈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纤纤手指抓紧柳镜晓的背部,不停地扭腰抬胯迎合着柳镜晓。
柳镜晓今天是吃了什么药,在这方面特别强,完颜玉琢令人血脉贲张的动人呻吟持续了两三个钟头,脸上尽是心满意足的欢乐,柳镜晓不停地变换着完颜玉琢教他的各种姿势,完颜玉琢又喜又惊,开始还能一起行云布雨,后来才开始讨饶,可柳镜晓一点放水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完颜玉琢终于承受不住,直接伏在他怀里,两个人一起睡去了。
柳镜晓拥着完颜玉琢的玉体睡着,梦里也是做着如何同完颜玉琢一起同赴巫山的美梦,睡着睡着,感觉有什么动静不成,不过这番行雨布雨甚是劳累,柳镜晓仍是在梦里抱着完颜玉琢,哪肯从美梦中惊醒过来,可这动静越来越大,直把柳镜晓惊醒过来。
原来是有人在房外敲门,把门窗敲得很响,这时候夜色已深,柳镜晓也不知是谁在敲门,又怕有重要事情,只好起床点亮了油灯,灯光正好照到完颜玉琢的完美玉体,仍是那般完美诱人,他不由暗生得意,先穿好衣服了,又为完颜玉琢穿好衣服盖好被子。这时候敲门声更急,柳镜晓询问,却不说是什么人,只是直把门窗敲得呯呯做响,柳镜晓提着油灯,走到前房打开了房门,嘴里说道:“是谁?什么事啊?”
房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年纪约柳镜晓相差不大,柳镜晓看了两眼,才认是自己的老校友陈方仁,原来是第一营的副营长,这时候出任定边军的副官长,陈方仁一见到柳镜晓就松了口气,轻声说道:“镜晓,出大事了!”
柳镜晓还有些迷糊,打了个哈欠,问道:“方仁,什么事?”
陈方仁凑到柳镜晓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王师长战死殉国了!”
一听这话,柳镜晓吓得呆得原地没动,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陈方仁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王师长战死殉国了!我是特地赶回来报信的!”
柳镜晓脑筋一转便问道:“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事?”
第四卷 第二章 既成事实
柳镜晓这话问的正是关健所在,陈方仁脸上立即显现出兴奋的神色:“我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现在我已经封锁了这个消息,然后飞马数十里来报!”
这是秦始皇死后,李斯、起高“秘不发丧”的故智,虽不是非常高明,却很实用,更凭着这一句话,就奠定了陈方仁日后在无数政坛风波中始终屹立不倒的地位,柳镜晓可是清楚地记着他这个通报之功。
柳镜晓也非常兴奋,只要好好筹划,他继续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师长是怎么殉国的?下面你看怎么办才好!”
从共和开创以来,实力便是一切,有枪有人就什么都不怕,定边军有两千多人枪,柳镜晓早已有收为已用的打算,现在来了这样一个天赠良机,岂能不好好利利。
“共和八十六年十月,柔然叛军六七万人南犯热河,瑞军腐化不堪,一触即溃,叛军遂于八日开始击攻林西,其时我定边军驻守林西,全军奋起反击,苦战两日两夜,敌军死伤无算,在柳镜晓先生的英明指挥之下,全军冲出城去,最后终于将敌击败。林西会战之役,计毙柔然叛军伪‘大将军’巴布扎布以下将官十余人,毙伤叛匪两万余人,俘敌三四千人,缴获不计其数,战绩可谓辉煌之至,更为柳镜晓先生执掌定边军打好了基础!”(以上文字摘自白斯文等编纂的《定边军军史》)
以上可以说是相当一段时间内官版史书对林西之役的看法,但实际可以说是狗屁不通,林西之役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普通战役罢了,完全达不到会战的规模,而这段文字一不提瑞军守城之功,二不提援军来援之事。
至于柔然人的伤亡数字更是极度浮夸,《柔然独立战争密史》称林西之役柔然人共伤亡被俘三千四百人,此一数字虽然一定程度缩小柔然军的伤亡,但与实际相差并不大,至于俘虏数字,根据非常严谨的《定边军历史档案》的记载,柔然军共被俘七百余人,柔然军的战斗减员总数在四千以下,比日后历次河北大会战上百万人的伤亡总数,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至于这个数字,是日后白斯文趁着参加当年之役的将领大部过世,只剩下他这个当年的小角色,趁机大事修改历史,趁机宣扬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
不过柔然人的损失确实很大,根据《七十年战争的终结-最后的柔然独立军》(正珠尔扎布,共和文史馆编,共和一三四年出版,共和文史出版社)一书记载,巴布扎布出征时全军共有二万六千人,但其中包括了四千人的夫子,战斗部队只有二万两千人。
而在退却损失非常大,甚至超过战斗中的减员,大量官兵直接跑回自己的部落,而一路上补给尽失,又恰逢北风忽至,天气寒冷,伤员得不到治疗,夫子更跑个精光,再加上追击的游骑四处追逐,结果伤员大部被直接抛弃任由自生自灭,鲜有人能回归漠北。
而柔然军由于补给上的问题,发生不少官兵自相残杀的事件,还有不少人冻毙归途,至库伦进行集结时,柔然军总共不过两三千人,每师不过二三百人,仅相当于战前一个加强连,每连多则二三十人,少则七八人,后经几度收容,才收容到五六千人,而直接逃亡归家的人数高达万人以上。自从柔然再次宣布独立以来,算是空前绝后的大惨败了。
此后三年,柔然人一直困守漠北休养实力,不敢再度南犯。
当然和塔格坦乌拉战役一样,柳镜晓在主政山东之后也颁发“林西参战纪念”勋章给这些老干部,不过今日幸存的尚有将两千多官兵,而数年之后颁发出去的勋章却不足五百枚,而定边军的老干部亦是极度重视这种勋章,尤其是数十年后的白斯文将军为甚,没事有事就拿出来炫耀一下,吹嘘自己当年城下奋勇杀敌的丰功伟绩。
林西之战,比起它不大不小的规模来说,却对后来的共和历史影响非常深远,而影响最为深远的,却是陈方仁带来的消息-王善诚战死。
在追击过程中,司令部遭遇了柔然散兵的袭击,经过短促的战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