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有可能。
王小波想的是先把这次考试考好,对于今天的高考,王小波有绝对的信心。
看着考场中还有人不情愿地想再翻两分钟书,王小波不由一笑,“这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不错,可是没选对时候呀。”王小波很庆幸自己的佛脚是抱对了时候,也选对了庙门。
李黑和李少白分别进了各自的考场,当铃声再次响起,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试卷。
当所有的考生都接过试卷以后,高考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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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张榜风波
高考从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的人平日里成绩不错,高考却砸了,称之为考场心理太差或是单科偏了;有的人平日成绩一般,却考出了好成绩,称为题目合乎他的胃口或是烧了高香。
考试的这三天,有的人一出考场就哭,有的却是越考越高兴。
这不,王小波在考完第三科就开始哼起了歌来。只是这时的歌声却让很多家长皱起了眉头。王小波破锣般的声音,却令得有些女生抽泣起来,看来是考得不理想。“我想唱歌可不敢唱,小声哼哼还得东张西望,高三了,还有闲心唱,怎么能把大学考上。。。”
考完最后一科,在操场上帮同学们估分的老师在听到王小波看了答案给自己的估分后,差点坐倒在地上,“你说什么?你能考七百分?这可是能上北大清华的分数呀!”
老师摸了摸王小波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呀。
李黑和李少白却没有去估分。
当王小波跟他父亲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李黑家中来时,李黑和李少白还在啃书。
只不过李少白看的是一本武侠,《笑傲江湖》,而李黑看的是一本没有封面的有很多王小波不认得符号的书,在两个月后,他知道了,李黑当时看的是一本《高等数学》。
王小波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说道,“感激的话我虽然知道你们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们。送东西很俗气,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激。”
王父说,“听说你们两个是跟小波同级的学生,也参加了高考,你们考上后所有的费用由我负担。另外,还要谢谢你给了我四年可活。没想到,你这么小就考大学了。”
王你看着李少白,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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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和李少白还是把王小波送来的东西都叫他拿了回去。
王小波怎么也不拿走,说无论如何要李黑和李少白收下他们的心意,李黑一句话就让他乖乖地拿走了东西,还一个劲地赔罪,“你父亲现在能活四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
王小波第二天来找李黑和李少白,想叫他俩到外地去旅游,却发现李黑和李少白都不在家。连着几天都没在,王小波还以李黑和李少白出了事,想要报警的时候,李黑和李少白却回来了,只是浑身脏乱不堪。王小波看到李黑和李少白,“都等你们几天了,差点贴寻人启示了。”
李黑作了个打住的手势,“太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然后进了屋也不邀请王小波进屋,就关了门。
王小波的父亲已经在开始把他的产业往湖南转,儿子说他的分数上HN大学没有问题。
这个大学王父倒是听说过,因为一个伟人便是从那里走出去的。
对于人生的这最后四年,王父想要跟儿子好好度过。
而做生意只是一种兴趣而己。现在,王父已经把生意放到了次位。
李黑和李少白第二天也没对王小波说他们去了哪里,他们这几天的行踪成了个迷。
第二天的报纸和电视上说两天前在华夏南海,一艘倭国军舰在进入华夏海域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海啸把船整个抛向空中,又压入海底,浸泡了将近五分钟后,又把这艘军舰送到空中,然后从空中跌落,搁浅在附近的一个无人小岛上。这舰军舰断成了三截,倭国方面请求华夏方面能够协助他们对该起事件进行调查。但华夏外交部发言人称允许倭国派出商业油轮带回军舰的残骸已经是华夏方面作出的最大让步。这起事件当然没人会想到只是两个小孩在海上玩耍时的游戏之作,但倭国方面联想到去年华夏天安门广场上巨大的水柱,以为这是华夏对自己的警告,行事收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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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王父带着王小波、李黑叔侄纵情于山水。王父也越来越庆幸自己的儿子竟然结识了李黑叔侄,尤其是李黑,腹中总有说不完的东西。
每到一个地方,他给自己等人的解说,竟然连许多专业的导游都甘拜下风,不但能说出这个地方的历史人物,还能说出前人在某处留文的缘由,并且还能大段大段地背出这些之乎者也来,并用白话文加以解释,连没念过几天书的王父也能听懂。到最后,成了王父一行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大帮人。原来是几个旅行团纷纷调整行程,因为旅行团的成员一致要求能够听到李黑的讲解。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旅游。
现在,李黑等人在峨眉山的报国寺。一路侃侃而谈的李黑这时却变得很沉默。王小波想问问李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却被李少白拉住了。
报国寺位于峨眉山光明山下凤凰坪,创建于明万历年间,山门前有一对明代雕刻的石狮,造型生动,威武雄壮,守护着这座名山古刹。山门上“报国寺”匾,是清康熙皇帝御题,两旁对联“凤凰展翅朝金阙,钟磬频承落玉阶”。寺前的钟亭,内悬明嘉靖年间所铸大八卦铜钟。寺内,有许多发人深省的禅联,“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于人无所不容”。
李黑现在便是在看着这付对联发呆。他已经站了很久了。这付对联很浅显,王父一听王小波一念更明白了,但李黑却站了很久。李黑甚至站上前去用手抚摸着对联。
良久,李黑对李少白说道,“少白,磕个头吧,我爷爷,也就是你的曾爷爷,曾经在这个地方断指明誓。”
李少白想到李诚嘉在跟他们分别的前几天把他能想到的事都给他俩说了一遍,其中便有这报国寺明誓。
李诚喜在烧烤那些在华夏犯下恶行的所谓军人,实则禽兽之前,曾经在这个地方断指明誓。他也知道那些禽兽中也许还是有人,但他的报复分不出对方是人还是禽兽,华夏人的宽容并不针对这些禽兽,因此他断指明誓,他一概都要烤了,让他们经历人生的噩梦,让他们后悔来到华夏。
他从这里开始敲响了那些禽兽的丧钟,成了那些禽兽眼中的恶魔。现在,李黑同样在这里明誓:
任何有胆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钟亭中的大钟没人敲打却响了起来,圣积晚钟,却在白天自鸣。当李黑一行人离开后,寺中一个白眉白胡的老僧颔首呼了声,“阿弥陀佛,一甲子了,钟声又这样响了。”
*****
李黑的巴蜀游在十天后结束。
王父觉得这十天他的精神好象又好了很多,看着儿子在草原上跟李少白一起在打滚,而李黑却骑着一匹漆黑的俊马在草原上飞驰,王父觉得,这样的日子如果能过一生,那该有多好。
只不过明天却要踏上回程的归途了。
草原上牧民的豪放、天空的明净让王父也觉得荡涤了一回。
晚上牧民们身着用水獭或虎或豹皮镶边的氆氇装,头上盘扎红头绳),佩戴昂贵的手饰,颈项上挂名贵的九眼珠、珊瑚珠项链,胸前佩着银嘎乌(装有佛经、佛像的匣子)。尤其是妇女,佩戴更为华丽:头戴银花饰,耳垂松耳石或珊瑚嵌的金银耳环,腰系一条以银元或银花镶嵌而成的银带,下悬錾花银包、银链。
场中的李少白表演着各种各样高难的动作,空翻,侧翻,引来阵阵彩声。
当几堆篝火燃起,夜晚的草原变成了歌舞的海洋。
牧民们的锅庄,大家围坐在篝火前,喝着青稞酒,一边跳着唱着。锅庄古朴遒劲、粗犷奔放而又刚柔并济。女舞者含胸垂臂动作较小,秀丽端庄,如含苞的花朵,是女性阴柔美之极至;男舞者双臂挥舞,腿部跳踢有力,常似雄鹰展翅,豪放刚劲,极具雄性阳刚之美。
王父也端起酒碗,却被一直关注着他的王小波抢过。李黑看到了王小波的动作,对他说,“不妨事,但不能超过三碗!”
“锅庄弦子人欲醉,情歌声声人忘归”,热情的舞蹈跳起来,动听的歌儿唱起来,跳得人欲醉,唱得人忘归,跳得高山随着舞蹈的节拍欢快的动起来,喝得江河也跟着音乐的节奏尽情的唱起来。
就连李黑也醉倒在这美丽草原的歌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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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城的李黑等人,却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眼光。
不断的有人指着他们的背在说着什么,议论着什么。但李黑和李少白看向他们,他们却又把目光避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
李黑仔细地听着,原来,原来竟然有人举报说他们三人作弊!
李黑不由想笑。
到了学校,榜已经贴出来了,王小波的成绩排在文科班的榜首,由于李少白跟李黑和王小波并不在一个学校,因此榜上并没有他的名字。王小波的成绩跟他的估分差不多,702分。
李黑的成绩却很可笑。数理化三科是160分,语文是152分,英语比往常的成绩好了很多,也算是一个相对吉利的数字,48分。李黑的总成绩是680分。
不断有人指点着李黑的成绩表,虽然王小波和李黑的成绩旁边都划了一个红红的零,但更多的人还是在指点着李黑的成绩。
“不是150分的题目吗?怎么会有四科都超过了150分?”很多人不解。
一个看来是老师的人说,“这没什么,单科分数在145分以上的都会有单科加分,他考了150分,单科加分是10分。”
“那这旁边的零分是怎么回事?”
“因为有人举报这两人作弊!”那个老师看到了在看榜的李黑和王小波,“你们俩到教务处去一下吧。有人已经等了你们两天了。”
教务处的人李黑和王小波都不认识,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但李黑和王小波对这人却明显地有种厌恶感,因为他的鼻头通红,一看就是个长年浸泡在酒中的人,已经长成了一个酒糟鼻。
“我是招生办的。我姓杨。我来调查你们高考作弊的事情。”好象喜欢扣帽子是大多数掌点小权的人的通病。
“我没有作弊。”李黑和王小波异口同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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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们的答案跟考试的标准答案有95%以上的类似。尤其是李黑,他的试卷就象是完全照抄标准答案。你们谁是李黑!”看李黑和王小波神色一点都没改变,这位招办的同志加重了语气。
“我就是。”李黑淡淡地应道。
看到李黑还带着一个小孩子,“这小孩是谁?带出去。”杨招办喊道。
教务处的人看了看杨招办,“这是你说的高考作弊的另一个,神童李少白,他是今年的理科状元。”
“什么理科状元?是不是要禁考三年还得以观后效。”杨招办的表演落在李黑和李少白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滑稽的小丑。
“李黑,李少白,听说你们是两叔侄,说说你们是怎么作弊的,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李黑和李少白又好象成了犯人。
如果不是因为李少白是理科状元,只怕这杨招办也不会这么客气吧?教务处的人曾经见过这杨招办每说一句话都要把别人的长辈带出来,今天却一直没这样。
“我们是正二八经考出来的,没什么事我们要走了。”李黑不想跟这种人多说,便要离开。
“我X你妈,李黑,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我平时成绩从来没有上过400分,我X你妈,你不是作弊你能考这么好?”这杨招办看李黑并不买他的帐,又恢复了他本来的痞子面目。
李黑面色一寒,上前捏住了杨招办的下颌,“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杨招办刚说了一句,“我X你。。。”
听到一声脆响,便昏了过去。
“老师,请你把他送医院吧。这是五百块,给他交住院费。”李黑递给教务处老师500元钱,然后领着李少白和王小波出了教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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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招办又来了三个人女的,在教务处老师的陪同下,由李少白的老师领着,加上王父,六七个人呼拉一下全涌进了李黑的家。
王小波昨天回家给父亲说了他和李黑叔侄的事情,听到儿子和自己一家的恩人被人冤枉,王父的火腾地就上来了,先到了医院,那个杨招办没想到自己被人抓了口实,王父的火一上来,到医院去收回了李黑给的五百块钱,然后对医生说,“那个姓杨的要看病是他自己的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随即又找到了招办,要求给个说法。
这王父本来就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他心里感激李黑叔侄,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就把他泼皮的手段用了出来。先请人在招办门口大肆地燃放鞭炮,要他们一刻不停地放,放得越响越好,又请了小城里敲大鼓的,要他们到招办门口打鼓。
不论放鞭炮还是打鼓的,都得叫上几句,“招办的人说今年的文理状元作弊!”谁叫得最大声,他给的红包最大。
他不是想给儿子和李黑叔侄平反吗?怎么还这样大张旗鼓地说这些人作弊?
这鞭炮和大鼓没闹腾多久,110的警车就带走了这些人,但小城却象是被翻了个个儿,连路边的老太太老大娘都知道,“今年的高考有许多人作弊!”
招办本来是派姓杨的来学校打听一下王小波和李黑以及李少白的情况,顺便让他们写写自己的考试情况,谁知这姓杨的不知从哪打听到李黑和李少白的试卷比标准答案还要标准,这李少白就不说了,是个神童,但李黑在学校的成绩却连400分都没上过,而杨波也是平时跟零蛋擦边的主,以为这几个人跟作弊有关,便自作主张地跟教务处的老师说李黑和王小波作弊,还让他们在中学门口的成绩公告榜上把这两个人的成绩用红笔划了个“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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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集体作弊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小城教委的头头脑脑们都接到了一通电话,要他们彻底清查此事。
李黑虽然把他们让进了屋里,但对他们的问话却来个不理。而李少白是唯李黑马首是瞻,除了给王父端了一杯水,便把来的那几个老师都晾在那里。来的几个老师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王小波听说父亲到了李黑家,又赶了过来。他知道父亲脾气燥,也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昨天父亲请的人还是父亲亲自到公安局领出来的,反正也只是交点罚款就了事。
王小波看到这屋里人的尴尬,也只得对李少白说,“再怎么说这些也还是老师,你不也常说尊师重教的吗?”这话实际上是对李黑说的。王小波看李黑的神色和缓了一点,让老师们都在床上坐了。
王小波昨天看到李黑的成绩也吓了一大跳,居然有四科超过150的,如果不是英语,只怕今年的高考状元轮不到李少白,李少白的各科成绩倒还均衡,却也没一科考满分的,却还是每科都拿了单科奖。
王小波从李黑地上纸板上的书堆中随便抽出了一本书,然后递给来李黑家的老师,这好象是本化学,王小波看到上面的留白处李黑还写着一些奇怪的分子式。“你们觉得能看这些书的人会是作弊的人吗?”一个老师接过了书,翻了翻,然后递给另一个老师,“你教化学的,你看看。”
但那个老师接过了书,只看了前言,就叫道,“这是研究生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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