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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晨曦》作者:泽诺可
文案:
这就是个披着奇幻皮的1V1至死不渝言情故事
“……你可知,赫安敏斯特之所以为‘旁观者’,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在于其血统……就连当年的灭门,也与这契约紧密联系。这样深刻的命运痕迹,也不知这感情里,到底有几分是源自契约,几分是源自……真心?”
他的脸上有极其短暂的微僵,随即迅速释然,声音清清淡淡:“那又怎样。既然天生就有这样强烈的羁绊,为什么不用,又为什么要去分清。命运什么的,不过是自己不如意的借口罢了。”
“我发誓,永顺您意,永生不离。”
前期慢热 说得不好听就是拖沓
题材比较冷 嗯 但是我喜欢~(≧▽≦)/~
写不来虐 所以大约偶尔甜?
男主有原型!!!
女主?女主修改太多次 就是各种原型杂糅一起YY
大约可能会微苏。。。所以他们都不是人!
☆、楔子…幻境
黑夜,浓密的天上没有一颗星,西南方向一轮淡蓝白月,东北天边却是橘红而异常巨大的暗月。这是彼境一年一度的双月齐辉夜。远处嘈杂的人声嘤嘤嗡嗡听不清楚,却能感觉到他们离这里越来越近。还有汇聚成行的火光,在山下低矮的灌木丛间四处流动,似乎是要找寻什么。
山顶是光秃秃的一片空地,甚至连草都不剩半颗,只有脚下冰凉的沙砾在月下泛着淡淡幽光。月华如虹,万物在这样光怪陆离的月光下无处可藏。
所以也藏不住那名浑身浴血的疲惫少女和她怀里神色呆滞的幼小孩童。
几步之外的沙地上还趴着的一个血人,不剩半点热气。
火光越来越近,女孩惊恐地用肮脏的长袍裹紧了怀里的孩子。狂风卷起地上的血色沙石,击打在她身上,加剧她的颤抖。
“在那里!他们在那里!!”不知有谁喊道。火光一下躁动起来,以更快的速度流向山顶。女孩绝望地看向怀里的孩子,颤抖着手,艰难地擦掉她脸上的鲜血。
“活下去呵……无论如何,活下去。只有这样,一切才没白费……”
一支箭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疾驰而来,箭头浸有剧毒,在漆黑的夜空里划开一道美丽的绿色长弧。她迅速将小女孩紧搂在怀里,用身体护着她,背脊向外,做好必死的准备。然而明明听见了长箭穿入身体的闷响,箭却始终没有落下,只是天上下起了血雨。
她一惊,愣着看原本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不知何时爬起来浮到了半空中。那支长箭竟然生生钉入了他的胸口,暗红的血纷落。她颤抖着想要接住他,然而她瞥见了自己怀中的孩子,便只能咬紧牙闭上眼转过头,不管他在自己身后跌落。
她只能更加抱紧了自己怀中的孩子。
“活下去,活下去……如此代价才传到你,没有资格逃避……”
一支箭从她的后背直直穿入。她的话被打断。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头一顿,大口的鲜血喷在了孩子的脸上。
“有血……好……”她古怪地笑着,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伸出手。
“……你的职责……必须……承担……”
指尖刚刚触到小女孩的眉心,她的身体便猛然一僵,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颓然前倾,将瘦小呆滞的孩子压在自己身下。鲜血如红莲胜放,汩汩蔓延。
夜空中划过更多的亮弧,暴雨般砸了下来,将尸体钉成了红色刺猬。山顶上已经寂静无语,只有风声呜咽。
人群围聚四周,却没有人敢靠前。一名长者从众人让出的小径中走了出来。他身着深紫长袍,执着细长木杖,面色冷凝,背影削直挺立。
有人拿火把凑近,照出地上的一大滩血和早已死去的两人,甚惨。
“死了啊……”有人松了一口气,更有人欢呼。
然而长者不言,只是接过一支火把仔细搜寻着,直到沿着尸体转了几圈,却依旧掩饰不住眼中的厌恶。
突然间他的手一抖,苍老的脸骤然扭曲。
他蹲下身不知道做了什么,人群便突然惊恐地向后退了一圈,大气不敢出。长者冷冷地招过十来个侍卫,抬手让人群镇静下来。黑衣侍卫们在一名队长模样的人的带领下将长者与尸体围在其中,全神警戒,而长者则将手中的火把递给身后的人,然后高举起手中的长杖,对准孩子的头——从被翻开的少女身体下露出的那颗小小的头——用力砸下。
然而与此同时,孩子的身上却突然弹出强烈白光笼罩全身,隔绝了攻击,并将地上的血水化作了道道鲜红利刃,向四面八方飞射开去!
长者迅速拉过一个侍卫挡在自己面前同时张开了结界。红光四处弹射,哧哧击碎结界,切入人体,飞溅出更多的鲜血。此起彼伏的惨叫过后,最前面的一圈黑衣侍卫竟然全都倒在了地上断了气,人群亦伤亡惨重。长者躲在血肉模糊的尸体后面,喘着粗气扶住长杖才不让自己倒下,耳根处血涌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后重发
☆、湖之结界
耳边传来结界固化破碎的声音。沉昔回过神来,幻象也随即消失,只余空气里淡淡的草木香味。她微皱了皱眉,深呼吸,强制平复下因幻境而大肆翻滚的心绪;面上微呈现些惊骇之后的青白,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身后的青年收了剑,神色冷淡地立在一边。他的右手臂上鲜血直淌,伤可见骨,透明剑刃上亦有一抹刺眼的红,却明显不是他的血。
这是个冷淡又骄傲的人。神色内敛,寡言少语,清俊出色的脸上极少泄露表情,却给人一种十分干净清朗的感觉。瞳色是彼境常见的红瞳,却是极其稀少的橘红色。清澈又安静,仿佛暮色的微光,酒醉的夕阳,很容易让被注视的人产生一种沉溺的错觉。
所以她一直觉得,那个名字真适合他。
烨,古语发音为“伊欧”,意为黑暗里的火焰,炽热却无声。
这是两人一起流浪的第四年也是最后一个年头,是他们需要打破的四个结界中的最后一个。
四年前,月祭的傍晚,陌生的少年隐没在人群中,奇迹般地与转头而望的沉昔对视了一眼。
再见时,他已奉咒医,亦是辅政大人的命令成为了她的契约相连的护者,助她打破镇守彼境的四方结界,保护她,亦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很快,很快一切就将结束了。
四下里一片寂静,风也没有一丝,白雾却自动消散,视野逐渐明晰。两人背靠背站立着,在天地同色的灰暗空间中绷紧了神经,警戒那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的陌生威压。
突然间,仿佛是获得了某种无声信号,两人同时暴起,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以同等速度急退而出,步伐的轨迹组合成一段完美直线,线的正中央正是一抹骤然现身却偷袭不得的虚影。它被两道完全相等却反向的力量拉扯禁锢,一时动弹不得。而沉昔与烨已经以禁锢点为圆心,保持同等距离与速度,无比默契地朝着同一方向急速而行,转瞬间便站立到了对方的初始点处,凑出一个完整的正圆,各自占了半圈。
沉昔并拢左手,四指一划,指尖划破右手掌心,烨则微动右手,面无表情地任伤口血流如注。两人的血液落入脚下土地,便如突然激活了某种机关——诺大的金色线条骤然伸展,延着两人的轨迹瞬然绘于脚下,左右接拢,成为巨大的正圆图形。而后潮水般自外向内蔓延开各种图案与符文,目标直奔圆心的虚影。
她双目微怔,双瞳荧荧而亮,微泛银色淡光,两手如同舞蹈,快速变换着指形,在半空中绘出一道又一道的血色光痕,从而控制脚下图案的生长变换。那些图案似乎蕴满了无穷的力,依照某种规律组合成繁复法阵,无声疾行,眨眼之间便已聚入圆心,绘上那缕朦胧淡影!
淡影被图纹束缚,发出了一声极为短促的尖叫,却并不怎么挣扎,任由咒法肆虐,将自己拉出虚空。颤颤巍巍,仿佛承受了极大痛苦。
由淡至浓,由浅至深,由虚至实。
逐渐显形。
五官秀美,面若桃花。墨发如绸,红瞳似血,眉心一粒细小红痣,怪异而熟悉。
沉昔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突然后悔,想要喊停,然而像这样的绞杀,已经因多次顺畅合作而过为默契。默契得让她还未来得及出声,烨已经如往常一般瞬然掠出,一剑出手,直入心房!
“不!”不知道是她的呼喊,他的迟疑,还是那阵中人的躲避,剑尖一歪,刃上的暗色火焰瞬熄。这一剑未能如往常一样一击毙命,却到底还是直插入胸口。威压尽碎,鲜血迅速晕染开来,呼吸之间那人已经面白如纸。
“浅姬,你是浅芨,阿浅姐姐,你怎么……我救你,我这就救你……”
沉昔难得面露惊惶,在烨戒备而不赞成的目光中不管不顾地奔了过去。施术者移位,法阵消失,可惜击杀已经完成。她手心聚起的治愈微光根本抵不过她与他以鲜血和契约为媒介,联合发动的默契攻击。怀中人的生命力迅速流失,却一点也没有自救的意识,反而像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瞪突着双眼,梗着颈边暴起的青筋,艰难地凑到她耳边,蠕动双唇,挤出带着血泡杂音的模糊颤音——
“逃!快逃……去唐土,逃……去找……”
然后便垂靠在了她的肩窝处,再也不动,只余鲜血潺潺而流,一点点冷下去。
天空迸发出条条裂痕,而后骤然破碎,化作绚丽多姿的微光粉尘,只漂浮了极为短暂的一瞬,便像被擦拭了一般快速而褪,露出隐隐约约的建筑物剪影。怀中的身躯逐渐失了重量,在沉昔震惊而失措的目光中,安静地淡去,慢慢消失,仿佛蒸发在了空气之中。随之蒸发的,是短暂露面的地宫建筑,而后是地道、阵法、结界……成片成群的影像无声而缓慢地淡化湮没,如雾飘散,最后只留下干涸而荒芜的湖床。
天色灰白,又深又细长的黑色裂缝遍布湖底,像是尖利而贪婪的喙。狂风作起,夹杂着沙石四处翻涌,腾起湖底特有的腐臭和腥味。
最后的结界伴随着结界使的死亡而灰飞烟灭,然而沉昔却只是怔怔地坐在干裂的地上,半晌无言。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最后的湖之结界使,是那位曾在她的幼年时期,给予她全部温暖的侍女。
当年的侍女因违反禁令而遭受处罚,再未露面。不久全城莫名戒严,人心惶惶。
那时候她年纪尚幼,力量薄弱,只能依令禁言,再不敢轻易与周围人说话。多年以后当她利用“后觉”天赋重读那段记忆,也不过是读出一段扑朔迷离的历史——身份作假,目的不明的侍女,因沉昔的过度依赖而暴露,而后被隔离囚禁,却在严刑逼供中诡异消失。全城戒严,知情者灭口,身形相似者尽数诛杀。
却最终还是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如今,消失多年的人骤然重现,却让事件本身陷入更大的谜团。彼境的四方结界使号称永生不死,却也被永生束缚在自己的领地内。从未听说过有哪一个结界使能在领地之外行走,何况就算能侥幸出现奇迹,她又为什么要去自己身边,做一个毫无建树的卑微侍女?
那曾是她幼年时期的微光……亦是她约束自己的教训。
却不想这样相逢,然后……迅速消亡,连碎瓦也没留下一片,找不到任何记忆回溯的媒介。
她甚至来不及说声谢谢。
至此,四方结界尽碎,任务圆满完成,已是重回彼境的时间。血祭仪式即将开始,所有的族人都将因此而获得延绵福泽。
这是彼境期待和准备了数千年之久的狂欢盛事,亦是她自小身居高位,享受锦衣玉食所应该相应承担的责任。
以吾之血,洗净尘埃。
然而此刻,在她看过了那个内容古怪的幻境之后,在她听过了那句语焉不详的留言之后,她已经动摇了那种保持公正与平和的信心。
半晌,沉昔终于回神,视线重聚,落到正在草草包扎右手的烨身上,目光中带了一丝审视,而后迅速一变。这位护者大人向来骄傲,虽然不再像四年前那般冷漠疏离,但依旧极少主动求助,哪怕身受重伤。但偏偏,偏偏那些伤口都好像踩在了她的软肋上,每次不用他表示,她已经先一步行动——
就像现在,明明是打算冷静观察,暗自分析他的立场,但一看清他因包扎不当而始终血流不止的右臂,就不自觉赶了上去,焦灼又无奈地帮他拆解下胡乱缠绕的绷带,然后熟练地重新治疗和包扎。
他们凭契约相连,违约即直接被规则制裁,因而可以在一定时期内交予后背,托付信任。但事实上,这样的关系本身就很是脆弱,因而只能靠契约维持。在心中起疑之后,沉昔无法再轻信属于城主一派的烨,而烨更是从一开始就是被迫接受契约,失去自由。
尤其这契约的内容不仅仅是守护和监视,也包括……斩杀。
仪式上的斩杀。
血祭仪式的承担着是沉昔本人,而执行者,便是这位与她相伴四年,十足默契的年轻护者。
……所以她必须尽快整理心绪,然后好好地,好好地想一想。
“这个结界使……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处理好各自的伤口,沉昔尝试着引导话题,获得信息。可是她表现地太过突兀,似乎让烨轻易看出了她的试探。他盯着她因过度施术而略有些发白的脸,微微闪神,而后才淡淡回道:“你们的事我没有兴趣。我对彼境不熟悉。”
沉昔歉然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其实也确实是她多心,烨虽然效力于咒医,却并不是彼境城民。他只是四年前误打误撞进入彼境。虽然这其中多了几分蹊跷,但可以确定,烨对逼迫自己的咒医与城主全无好感,也完全不知道彼境的旧事。他只是在尽职尽责地履行自己的契约,以求能早日完成任务,重获自由。
然而仅仅是无害的心态,并不能避免冲突,尤其还存在着让人生疑的后半截契约。所以她不能止步于此。她需要更多的线索,来解决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幻境中的场景让她觉得熟悉。
为什么领队的长者竟是养育自己的城主。
为什么侍女浅芨却成了第四结界使浅姬。
甚至……为什么来自人界的烨,却能轻而易举地混入了彼境,订立契约。
如果说之前渐生的犹豫是因为舍不得这位寡言少语的护者大人,那么现在腾升的疑惑则是对身上的契约,甚至对整个彼境的动摇。
如果种种矛盾只是来自于敌人的挑拨,那么是谁,又是为什么,非要挑拨她与彼境的关系……
所以她需要去查探,去证实,至少在她赴死之前,她必须要去一趟唐土!
“还有几月就是仪式。最后的时间里,我想去唐土……”沉昔平缓呼吸,努力说得单纯诚恳,不敢被烨看出心中的打算。他的监视职责便是为了严防任何逃跑可能。一旦她逃走,他将直接遭受契约惩罚,因而他也一直谨遵契约,防止异动。在契约范围内,他不介意放低姿态,但一旦涉及违反契约的行为,他便会变得异常强硬。他是个严肃而刻板的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