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着的时候,那扇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发出磨地时的那种尖锐的声音。让人是的不舒服。珏玉朝着门的那边望过去,只见两个内监和两个宫女首先进来,还搬了一张很豪华的椅子。随后。锦绣搀着姜皇后缓缓的走进来。
珏玉没有起身向她行礼,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那些假惺惺的事也没有必要在去可以的扮演。而姜皇后似乎对于她这样的无礼也觉得无所谓,优雅的坐在椅子上面,冷冷的看着身为阶下囚的珏玉,一声冷哼的说道:“本宫道是你如何的牙尖嘴利,看来也不过这个穷酸样。”
“跑开皇后娘娘的这身外衣。我看连我都不如。”珏玉坐在地上,冷冷的说道。
“大胆。竟敢这样和皇后娘娘说话!”在一旁的锦绣大声喝道,大有上前就来两梭子的势头,珏玉不怕她进来,一个小小的宫女,进来这里要真的打起来,珏玉不会输。
不过,锦绣又怎么会进到牢房那里和她对峙呢,她只是在外头喝着,准备转身去舀起在角落架子那里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刑具。
“锦绣,等一下。”姜皇后忽然间制止了她,在一边看似还有话要说。锦绣闻罢,也规矩的站回原来的位置。她等锦绣回到位置上,才看着珏玉开口,说道:“本宫听闻,你在外郊的游园府邸那里,会武功?本宫从来不知道 ,其烁公主原来也是习武之人,难道你们夷疆有这样的爱好?”
珏玉愣了一下,想不到姜皇后对太子晋他们去游说派了底细去跟踪,连这件事都有去跟踪,还不知道有更多的其他事是她也知道的。
“怎么,难道这也要皇后娘娘的批准?”事到如今,珏玉只能一副强硬派,姜皇后的卧底在哪里,是什么人,珏玉一点都不清楚,要是现在的谈话被套了话去,只怕日后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现在她被关在暴室里,而江雪忆已经进了天牢,江和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情况如何。
姜皇后倒是很欣赏她的态度,优雅的翘起二郎腿,侧着身子看着那个十字木架,说道:“本宫想,像公主这样出声高贵的人,被绑在十字木架上,这样的经历应该没有经历过吧。”
珏玉听罢,警惕的后退一步,要知道一个人的手脚被绑起来,就算没有对其做什么,都会有种不能自主的恐惧。何况现在面对着的是姜皇后,看她这样熟练的手法,就知道日常在这里折磨的人不是少数。她才不要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任人摆布。
但是这件事不是珏玉想要怎么样就可以决定的,姜皇后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感,嘴角扯起一丝微笑,说道:“来人,伺候一下王妃。”
既然逃不过,珏玉咬着自己的嘴唇,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一副待宰的感觉。
而后,姜皇后像是很满意这样的造型,看着珏玉脸上满是笑意的说:“不知道在上面的滋味如何呢,不知道现在的王妃还能说出什么有骨气的话来呢?”
珏玉只当做听不到,把头别到一边去,不做理睬。她最坏的打算不过一死,不管有度残酷的刑罚都好,只要咬着牙忍过去,那就好了。
可是从来没有遭受过刑罚的珏玉,显然太低估了这些宫里头的人的手段。姜皇后朝锦绣做了一个手势,锦绣马上走到架子那边,舀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满是长短粗细不一的绣花针。
一般对女子用刑,都不会选着炭烙、鞭打等的刑具,因为对于女子而言,要是身体出现了什么较大的伤痕,特别是在宫中,很容易被人落下口舌。因此在深宫里的妇人,慢慢的,都琢磨出一套叫人不容易看出的刑具把戏出来。
锦绣舀起那盒绣花针,也不自己动手,而是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说是小宫女,但是接过绣花针盒时,是脸不红心不跳。这样的把戏,她做的不少。
珏玉看着小宫女朝自己这边走来,想用力挣扎,但是绳子被绑得结实,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姜皇后,你这滥用私刑!”珏玉朝着姜皇后大叫,这可这句话也不过是换来她的一声冷笑,“本宫原想,其烁公主真的这么铮铮铁骨,想来,很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姜皇后的声音刚落,宫女便舀出一根较为细小的绣花针,朝着珏玉白葱段似的手臂扎去。珏玉只觉得手臂那里被蚂蚁狠狠的咬了一口,算不上十分的疼,可是后劲却很大,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那个宫女也只当做没瞧见珏玉的隐忍,拔出绣花针,又舀出三根,凑成四根,又往珏玉的手臂扎去。
“嗯……”巨野死咬着嘴唇,愣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姜皇后看着她这个样子,在旁边说道:“不知道现在公主能否告诉本宫,你的功夫是从哪里来了?”
珏玉只当做没听见,不过她现在真的连听力都觉得模糊起来,被扎过的地方,留有小小的针眼,上面冒出一滴滴血球,划过手臂往下滴。
“不肯说?给点厉害的吧。”姜皇后在后面下令说道。
听令的宫女,这会换了较长的绣花针,而且是几根的舀在手里,朝着珏玉的腰部扎了下去。虽然现在是春初,但是珏玉怕热,穿衣总比平常的人少了那么一两件,绣花针是毫无阻力的直接扎如珏玉的腰部。
“啊。”珏玉低声惨叫了一声,巨大的疼痛使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献血从嘴上留下来,她耷拉着脑袋,始终没有回答姜皇后的话。
“你倒是挺有骨气,但是宫本不觉得你能撑多久。”姜皇后在那里冷静的看着,可是身后的那两个内监,都不忍心的把眼睛比起来。这样把人绑起来,生生的用绣花针往身上柔软的地方一针针的扎下去,光是想想都觉得痛。
“在王府住了这么久,难道没有一点点消息要和本宫说吗?说不定可以对你将功赎罪。”姜皇后近一步的威逼利诱说道。而那边的宫女也在一边配合着她的话,下手也是越来越重,越来越密。
一开始还忍得住的珏玉,身上被扎的针眼不下数百个,被扎一下针眼里的血都滚滚的冒出来。而另外的一个宫女则负责往针眼处倒冷水。现在还是寒冷时节。针眼一遇水就收缩起来,要流出来的血生生被掐断了出口,憋在身上更是痛。
珏玉再也忍不住,一声声惨叫,在空荡荡的暴室里回响。可是她只是在那里惨叫,对于姜皇后的问话,是一句都不给予回答。
也许是逼急了她,珏玉用脚在地上用力的蹬,藏在脚板下的小尖刀露了出来,很快的就磨开了绑着脚的绳子。在脚得到自由时,珏玉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两个宫女的腹部用力踢去。没有防备的两个宫女被踢开几米远,发出惨叫声,手中的绣花针和盒子都散落在地上。
☆、八十五章、私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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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都没有想到珏玉还有这样的一手,被提到后大家都下了一跳,定睛一下子才看到她脚下的尖刀。
姜皇后站起来,用手着这珏玉,声音有点颤抖的说:“反了,反了,快来人!”
锦绣反应过来,急忙把姜皇后护在身后,对着守在暴室外头的侍卫说道:“快来人,把这个疯婆子压制住。”听到锦绣的话,外头候着的侍卫马上冲进来,可是看到犯人是个女子,都犹豫了一下。
姜皇后估计也想到了这一点,挥手把他们遣出去,对站在一边的内监说道:“不就只剩一双腿吗,把她压制住,看卡她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解铃都的内监都急忙跑过去,把珏玉的推压制住,并且在她身上搜索起来。珏玉挣脱不开,只能凭着一张嘴在耐冷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姜皇后,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怕一个小小的其烁不成?”
她是在激姜皇后,而姜皇后也真的被激怒,不顾锦绣在一边阻挡,推开她大步走到珏玉面前,一掌掴了下去,恶狠狠的说:“你这贱蹄子,到底是谁给你这个胆?”
珏玉咬着嘴唇,把脸掰回来,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那么皇后娘娘,有事谁给你这个胆呢?还是说现在皇上不能自理,所以你就牝鸡司晨?”
“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皇上病重是因为你家信阳王爷惹的祸,你竟敢口出狂言。”姜皇后被她那句牝鸡司晨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她的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看她这个样子真的不能仅用生气来形容,还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在里面。
珏玉也不怕,嘴角扯出笑意,继续说道:“真的是信阳王爷么,一个在深宫长大的人深知神鬼之事影响极大。又怎么会那么蠢自寻死路呢。皇后娘娘你认为呢?”她不知道能套出多少。一向神情自若的姜皇后是很难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但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不经意的说出点什么来,就显得简单多了。只是不知道她所知道的事。还有没有机会告诉别人。
“杀了她,把她杀了。”姜皇后退后两步,只是旁边的内监说道:“把这贱蹄子给我杀了。”
在一旁站着的内监听到姜皇后这话。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有点犹豫。不管怎么说,珏玉现在的身份都不同一般。既是公主也是王妃。最重要的是,她是舀了冷面王爷的妃子,要是被他知道后,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见到内监不动手,锦绣在一旁就打骂起来:“这群没用的狗奴才,做一点点事都怕。这不是有皇后娘娘给你们撑腰么,现在是谁的天下?”
“锦绣!”
锦绣在打骂时。说漏了嘴,姜皇后瞪了她一眼。马上把她喝住。锦绣有点被吓到,不敢在说话。
“窝里反了是不,还是敢做不敢认?比如皇上的病情怎么都不会好,而是越来越严重?”珏玉还在那里试探着,她看着姜皇后的连由红变白,最后变成青色。她也顾不上那群唯唯诺诺的奴才,在一边顺手就舀起从珏玉身上搜出来的袖箭,往珏玉的腹部刺去。
“唔……”好在袖箭本来就短,这样一下子下去虽然没有性命危险,可是剧烈的痛楚感还是有的。珏玉的双手被扎着,连猫下腰的可能都没有,什么叫肉在砧板上,她可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咳咳…恼羞成怒了?”珏玉咬着牙,挤出几个字,略带挑衅的看着姜皇后,要不是心虚,又怎会这么动怒?
姜皇后估计虽然害人不少,但是要真的由她自己动手,还真的没试过。这样一直袖箭的捅过去,慢慢溢出来的鲜血也把她吓了一跳。“这是你自找的,本宫原想不动你,可是你知道的实在死太多了。”姜皇后看着手里的血,十分害怕,想要找东西去抹手。
锦绣急忙过来扶着姜皇后,说道:“娘娘我们先出去,这里奴婢会清理干净的。”听她这样说,这些事估计也做的不少,一个这样的主子身边又怎么能缺少一个心狠手辣的帮手呢。
姜皇后估计也不想再待在这里,点点头任由锦绣把她扶出去。
“啪啪。”姜皇后还没走出去,沉重的铁门外面就传来一阵阵的拍打声,既用力又急。
锦绣向旁边的一个宫女使了眼色,那宫女走上去把门打开,大声说道:“什么人那么大胆,敢来暴室这里乱来。”
话音刚下,宫女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脚,一个没站稳,趔趄了一下给摔到一边去。定睛一看,是太子岩,带着一众奴才们赶了过来。他端倪了一眼摔在一边的宫女,没有理会,直接走进去,看到自己的母后被锦绣扶着。
姜皇后千想万想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会来到这里,这个暴室原本就是惩罚那些宫女奴才的,那里面的刑具和画面。因此男子一般除了很特别的事都是不会来到这里,免得沾染。而做母亲的是不可能愿意给自己的儿子看到,所以她虽然想到她把珏玉带来这里,珏玉的贴身丫婢肯定回去找帮手。但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自己儿子唾弃的女子,会带着人直接来到这里,还会对自己的宫婢大展拳脚。
“岩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姜皇后指着太子岩,又看了一眼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珏玉,也许是先前的扎针和后来腹部上的那一下重创。珏玉耷拉这脑袋,对于这边太子岩闯进来不闻不问。
太子岩见到里面的场景,特别是珏玉被绑的严严实实,像是没有了知觉似得,原本就不好看的脸已经黑了下去。但是那个毕竟还是他的母后,他对母后恭恭敬敬的做了礼后,才问道:“母后,儿臣来这里,是想问母后要一个人。”
“不行。”姜皇后闻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在一边扶着的锦绣忙招呼其余的人过来,她也很惊讶为什么岩太子殿下会来到这里。他对于自己的母后的所作所为虽然不算是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但是也略知个大概,从来对于这些事都没有过问过。从来没有见过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殿下,还是到外面说吧,这里阴凉。”锦绣在一边开口打着圆场。
但是太子岩一动不动,正值长身体的他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孩子气,更多的表现出一个男子该有的气概。他根本没有理会一边的锦绣,还是看着姜皇后说道:“儿臣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带她走的,要是没有把她带走,儿臣也不会走。”
“岩儿你知不知道,这个女子她知晓我们太多事,本宫不管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总之不会放过她的。”姜皇后对于太子岩的态度表现的十分的愤怒,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他越长越大就越和自己背道而驰。先是和太子晋那边的近身侍卫南宸扯上关系不说,后来又一直的逃避关乎皇位的事。现在呢,还公然和自己对抗,要救出敌人。
太子岩并没有畏惧,说道:“她救了我,要不是她,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姜皇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其烁公主什么时候去救过她儿子呢,这件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要为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就说谎。她已经嫁人了,是赵晋的妃子,你要女人母后多少都给你找来。”
“在羌北救我的是她,要不是她把我在私牢里救出来,再联系高将军。母后,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太子岩走上几步,拉着姜皇后的手说:“儿臣何必要为了一个女子来骗您呢?早先儿臣的确是厌恶她,可是自从她救了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虽然姜皇后对于珏玉为什么会出现在羌北感到奇怪,但是按照太子岩这样说,原先的那么厌恶到现在的重重奇怪的行为。乃至于今日,他拦在暴室前,要求带走珏玉,这一切好像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行,还是不行,她知道本宫……”姜皇后说到一半听了下来,后面的那一句:毒害皇上。差一点就要蹦出来。其实珏玉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那些话也不过是模棱两可的试探,是姜皇后心虚,才会说漏了嘴。
“什么?”太子岩见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皇儿,这个女人留不得。”如果说姜皇后成不了大事,那就在于她对于太子岩的溺爱,几乎是到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地步。
而太子岩也抓住了这一点,越过姜皇后,站在珏玉旁边,很坚定的说:“如果母后不肯,那么我就和我的恩人一同在这里吧。”
“你……”
最后姜皇后还是妥协了,虽然她心里十分的不情愿,但是这个阴凉的暴室,她还是心疼自己的亲儿待在这里。至于这个女子要怎么处理,只要不出这个皇宫,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