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烛龙山这处是此次押运物品的必经之地呢?
慕家寨本就恐怖了,烛龙山又是慕家寨的老巢最大势力所在其中可怕可想而知了何况前段时间慕家寨灭掉八个门派覆灭平昌城上官门所有的血腥消息也刚传开荡开不久,现在他们路经此地当真是找死多了些。
可惜总有侥幸的心理作祟。想着围绕烛龙山之外两公里绕路费时应该就没事了。
可惜,想得美好,现实但残酷。
今日里,一大早,烛龙山上最不时常下山的三寨主先生张雨浓今天终于骨子里盗匪性子爆发。带了几十个人便就策马下了山。
傻子都知道通常没人敢没事跑烛龙山山脚来过路。
因而,理所当然。这位烛龙山上的大军师先生寨主张雨浓,带人一下山就直接往山外开去。
要说也是这队镖队倒霉了。
张雨浓正好带了好几个精通耳朵贴地辩听人员方向的高级技术人士。
这几个高级技术人士趴地上耳朵紧贴一听,顷刻便就辨别出来外来人员胆敢方向。
不是活该倒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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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痛的镖队一个个身上流血被土匪汉子们大刀大剑压跪着,不说悲惨可怜,能够最后活命就不错了。
看领头的先生三寨主张雨浓,握一把羽扇慢摇,长发长袍,斯文有礼书生样。
慕家寨太过出名,且每次抢劫杀人也太狂妄不蒙面。因而江湖上流传的烛龙山上三位寨主容貌的画像也不少。
走镖队、混江湖的,一看张雨浓的样,就知是谁了。
众所周知,慕家寨中最温柔罪仁慈的也就属这位不像土匪不该土匪的私塾先生样的三寨主张雨浓了。
现在所遇是他,都晓得张雨浓轻易不杀人也不命人杀人,那么众人虽然受辱受屈被压跪着,任务失败,但至少命算是保住了。只要不出大的意外
“三寨主,就一车瓷器。”
“嗯。叫弟兄们小心注意地搬。发信号让人准备腾地方。”
“是”
压跪着的一干人等内心又怕又忍不住想抱怨,看这慕家寨三寨主这斯文私塾先生样,没事跑来当匪盗打劫干什么呀?真是一大矛盾了。跑来当土匪强盗打劫就算了还非得跑来撞上无辜的咱们
可怜的人们做着无用的心里假想。
这个时候,远处一匹马儿突然飞驰而来。一个上身赤膊的年轻人翻身下来热汗大洒,大跑大吼,着急非常。
“三寨主三寨主不好了”
“何事慌张?”张雨浓羽扇收起,问这着慌非常的寨子中来人。
“二寨主和四寨主打起来了”年轻人热汗也顾不上擦,一张口吐出的就是件大事难事。
“二寨主……”张雨浓皱眉,“大山呃二寨主,二寨主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说二寨主是抄小路回来的一回来一碰见四寨主两人不知道为了什么,抄家伙就打现在山上一片乱”
还能为了什么?
张雨浓摇头。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出在这两人各自小心眼“争宠”上边。相信以后的日子,这样的内乱还会不少,估计短时间内是很难平息的了。
必定是大山想要抄小路早些时候见到自己的大寨主,可没想到一下子碰见这新任四寨主宁芙妹子。两个人都想自己是大寨主慕云寒的第一忠臣宠臣啊这样的矛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终究很难解决。
但,不是什么其他事还好些。这也不算什么大隔阂。
张雨浓眉头舒展开,摇头叹息。
“大寨主呢?她知道这件事没有?”
“没呢大寨主今晨一早又去后山晨跑了这次又是一晨跑就一上午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呢况且……”报信的年轻人说到这里便就吞吞吐吐的了。
“况且什么?”张雨浓眉头再次皱起。很不顺心。
“况且二寨主和四寨主都甩刀舞剑地放话了,谁敢擅自去找大寨主说事……不管是谁,通通宰了……都有好几个偷溜的弟兄被两位寨主戴着砍伤吊门梁上去了……我这还是边跑边说是下山找三寨主您才没事的”
年轻人说得很痛苦。赤luo的胸膛起伏不断,显然是心有余悸后怕非常。要不是仗着自己平日里跟二寨主和三寨主交情还算可以,他也不敢这样胆大妄为明目张胆边跑边解释往山下窜了。
“走上山。”张雨浓再次叹气,这样说着但是也没立刻动腿转向。
旁边一干着急人士不懂,也只有那赤膊年轻人再次鼓起胆子发问,道:“三寨主,您这是?”这再晚些时候上去,也不知道咱慕家寨还在不在要是弄个两败俱伤太不划算了
“唉……”张雨浓这些叹息有些明显,转身去看被压跪在地的几十个镖师,眼神悲天悯怀,徐徐道来,“你们通通留下,我先一个人上山。你们记得把这些人都杀了。别留什么活口来。”
慕家寨两位寨主“争宠”内讧打斗,一位是慕家寨主事最信任的青梅竹马,一位是慕家寨新晋破天荒第一位四寨主。这样的消息若是流传出去,不说对慕家寨可能造成什么日后的实质性伤害,单说就名声谣言方面也是张雨浓不愿意看到的。
如此,便就狠心下令杀人如麻一回了。
慕家寨的在场人要么一动脑袋就知道这三寨主在忧虑个什么了,要么就啥都不想全当三寨主突然开了窍骨子里的盗匪因素一窝蜂全爆发他们听命就是了。
而那些个可怜镖师呢?少不得磕头求饶惊骇惨叫加之意图拼死逃跑的。
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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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雨浓用了平生最快速度跑回烛龙山上,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远远就可见一片狼藉,物什倾斜。
幸好,张雨浓皱眉抬头去看,据说好几个被吊在寨子大门之上的兄弟们已经不知去向,想来是早早被放下了。
深吸一口气,张雨浓强睁着眼接受现实抬腿跨门而进。结果没见到朱大山和宁芙两个继续大刀大剑飞镖毒针腿脚拳头的继续乱轰。
眼前所见,简直让张雨浓哭笑不得,不知自己是该继续抬脚跨进去还是就站在原地亦或是悄悄退出去装作不在。
张先生为何如此选择纠结?原因很简单。
宽敞而乱七八糟东倒西歪的大院里,一干汉子鼻青脸肿流血流汗的双脚并拢脑袋低垂好好站着静思自己的没用。而那两位主要闹事主,则是苦着脸各自衣衫破烂身上血口流淌好好跪倒在地,抿唇瞪眼大气不敢出一口。
不为什么。谁让作为烛龙山上的第一人,女大寨主慕云寒高坐大院石台之上呢?翘脚抱剑坐着,脸黑虎脸,浑身寒气煞气,周围都快结成冰。
“张先生进来”
很是安逸,慕云寒冷眼一瞥过来,就正好望见张雨浓在不由自主抽脚往门槛之外挪动。
张雨浓低头答声好,便就也只好倒霉地快速站过来,也同其他人一样双足并拢低头静思和反省。
大寨主都特意唤他一声平日里就懒得正经喊一声的“张先生”了。可想而知其怒气这会儿有多盛。也难怪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了。
就算不跟慕云寒相处得多久的宁芙小姑娘,这时候也知道后怕畏惧了。也不晓得她的大寨主姐姐一发怒起来会怎么责罚他们。千万别千刀万剐就是。
慕云寒当然不会对他们千刀万剐,只不过那处罚铁定也不会太轻松就是。
“你们可真是好样的。”慕云寒一字一顿说得极为轻柔。
但是她身上那股寒气却是莫名越来越重。
第十一章 处罚
第十一章 处罚
“大寨主……”
“姐姐……”
慕云寒这样开口,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次处罚只重不轻还生不如死了。
也只有作为闹事俩主角的朱大山和宁芙,才被迫在这当口牙齿打颤哆嗦叫唤。
“怕什么?”笑望朱大山和宁芙两个跪着发抖双膝不稳,慕云寒款款起身,闭眼仰天伸个长长舒坦懒腰,这才又笑望其他同样忍不住哆嗦害怕的人,“你们也是,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咚”
慕云寒不笑不望不说话还好。
她这一笑望全场,轻柔嗓音。顿时令得全场统一“咚咚咚”声起,一大片平日里凶恶霸道的汉子跪倒一片,磕头的磕头、求饶的求饶。就连站在一旁没有跪下去的张雨浓也是不断抹冷汗手脚颤抖难以自已。
“大寨主饶命啊大寨主饶命啊”
“大寨主大寨主您直接处死我吧”
“大寨主我们冤枉的啊冤枉的”
“大寨主我们……”
“好了都给我闭嘴”慕云寒一掌挥出,也不管溅起多少尘土和他人身体,只一大吼,场中瞬间安静下来,再次恢复任何人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心谨慎压抑局面。
“朱大山宁芙你们俩,跪过来”
慕云寒发话,朱大山和宁芙两个哪敢不听?
半刻不耽搁,犯事其实不知错只认错的两人立刻听话跪着急速移过来,直到在慕云寒脚边小半步远的距离方才停下。
“呜呜姐姐我错了真的你就饶了我吧”
“大寨主我也错了真的饶了我吧”
“饶你们个屁”
尽管宁芙、朱大山立刻认错貌似泪流满面全心悔改。但慕云寒,还是没有歇火,直接一人一脚踹过去,将两人踢得翻滚老远。
性情真汉子真男人的朱大山,骨子里阴狠嗜血的宁芙,两个人依旧是一帕拉眼泪鼻涕重新跪趴着快速过来再次弯腰低头乖乖等待大寨主慕云寒尊脚的临幸。
换做常人,哪能因为就一次没有伤及任何人性命的打斗而忍得心让自己的最大亲信和乖妹妹又是跪又是被踢又是爬的。
慕云寒这次是铁了心了。昨个儿她还为大山即将回来而高兴呢结果倒好这大山一回来,就跟小芙两个又打又杀的那动静就连在后山远远晨跑的她都清楚听见了若是她不急急飞扑赶来阻止大山那刀,小芙那飞镖,准给对方捅几窟窿自家兄弟姐妹却是这样毫不留情满含杀意自相残杀还是在知晓是为同伴的情况下自相残杀还敢殃及无辜的寨中兄弟他人一弟兄的腿都给两人一个一拳打断了
这算什么事?
怪不得慕云寒会怒火直冲寒气直冒,直想砍人宰人了。
“大寨主我们知错了”
“姐姐我们知错了”
两个人泪眼婆娑对视一眼,总算是在同病相怜中找到点默契,这下子聪明地将犯事对方与自己紧绑在一块。
别把这两厮想得多知错。其实这两厮是本着“有难同当”一起受死同归于尽谁也不放过谁的标准狠辣无赖原则。
幸亏慕云寒这会儿没猜到,要不他俩也不用在直着跪趴喘气了。
“这会儿到知道说个‘我们’了?都是寨中同胞你们说你们方才一上午的行为算什么?是认罚还是认死?”
咳咳认罚还是认死……
旁边的张雨浓喉头发痒很想咳嗽几声,拼命强忍住了,只得在心中唉声叹气有心无力,慈悲道:应该在大寨主小时候将她教导得温柔善良些的……这两选择还真是……
“认罚”
果然是不打不默契。两个人最快同时大喊,喊的还都是一模一样两个字。
“嗯。很好”慕云寒挑眉颔首,表情很舒心很满意,“知道认罚就是好样的。本大寨主也不继续追究你们了。更懒得问你们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做错了哪些。”
别以为慕云寒这样说就是真的不再追究不会处罚二人。而且也并不代表只处罚他们两个。
慕家寨中上到老下到小,现在谁不知道这姑奶奶打小一直不变的脾气?
“大寨主……”
场中又有忍不住哀嚎想要求饶或者求死的。
慕云寒瞪眉,大喝,道:“都给我闭嘴谁再多说一句话一个字我就让他被凌迟喂狗”
现在是真的落叶坠地都好大动静的呼吸声都没有一点。
“看大家认错态度均是颇佳。那本大寨主就仁慈一点点,轻罚好了。”
“谢寨主”众人都在心底呼唤,希望大寨主这次真的发善心仁慈一点点轻一些些处罚也就满足了
“嗯……就这样。所有在场围观大山和小芙两人闹事的人,给我去隔壁狂沙山每天种树牧羊一整年,没有大收获就打断手脚不用回来了。”
“是”所有人不敢惨叫只得泪流,以后一边抢劫一边种树牧羊两头跑大劳累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隔壁狂沙山向来只有沙没有土草木不生花儿不长……牧个什么羊啊
“很好。那接下来。张先生。”
“是。大寨主。”张雨浓的声音还算镇定,至少其他人是看着老羡慕他冷静手不抖的。殊不知他是先前抖得太厉害这会儿物极必反面上不抖心抖了。
慕云寒对待这位先生果然不同,语气更加轻柔,那微笑模样就似怕惊吓到他的小心肝儿一样,缓缓开口才道:“这样吧。先生你就每天跟着我早起晨跑吧。”
“是”这样啊,还好还好。张雨浓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想着每天跟这云寒早起晨跑还是大有益处的,加强锻炼磨练体质什么的。
可哪里晓得,慕云寒的话还未说完……
“除了早起晨跑,外加个半夜独自一个人后山砍树劈材吧。期限就一个月好了。先生可要努力啊。”
慕云寒很好心,末了还安慰鼓励一句。
“……好……”张雨浓腿软想瘫倒。早起晨跑顶多让他腿软脚酸骨子疼,但那大半夜的后山独自一个人砍树劈材就够要惊吓掉他的老胆要掉他的老命了
张雨浓不是正宗的教书先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是那一身功夫其实在不敢受人恭维的,一身体力也不大,胆子不算小但也有怕黑的小毛病……
现在他是有苦说不得,有冤吐不得。
照理说,慕云寒这处罚面也太广太重了。但是暂时她是不会解释任何东西的。
“刚刚给三寨主通风报信的人站过来。”
“是……是”通风报信的小年轻一步一拖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好好脸色发白站在慕云寒面前一步远。
慕云寒瞥眼扫视了一下这小年轻全身,看他赤膊上身眉一挑,道:“既然小伙子这么怕热,那从今天开始就你一个人负责全寨子的热水供应烧火递水不得有误。限期十天。”
“是是是谢谢大寨主”这处罚对于担惊受怕的小年轻来说,足够他感恩戴德的了。尽管事后当他被面前如山的热水柴火压垮手脚累瘫痪半个月躺床上再也不能动弹的时候泪水横流。
“好了。还有其他不在场的兄弟们,也不能独善其身。来人”
“在”早在一旁冷汗了许久的歩群过来,咬牙心想必须重罚所有人绝对不能漏网独哭不如众哭啊
“呵呵。啊群挺精神的。那你去告诉其他人,这七天之内每顿吃素戒酒戒赌戒女人。”
“是”这处罚好呀,这处罚妙就该这样歩群脸蛋差点笑开花,一个躬身,撒拉着脚丫子就跑。看那兴奋得。
慕云寒扯嘴,到这会儿才又去看还跪趴在地不敢抹掉鼻涕眼泪的两个大罪犯,笑呵呵亲自躬身把人扶起来,只说道:“这样吧,本大寨主看你俩也是真心知错了。不过呢就是缺了一点诚意。不如就这样……你俩立刻结为异性兄妹,一人先唤声‘哥哥’和‘妹妹’来听。再者,从今天开始,你俩搬到一座院落居住大山每天给小芙画眉,小芙每天给大山洗衣服。限期是永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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